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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萍,今晚的事,別和外人提及,你也知道杜鵑的府中結怨不少,若是被人知道你私下給她燒紙錢,她們會認為你和杜鵑是一條心,日後必定為難你。請記住讀看看︰。至于杜鵑投湖,你心中有疑惑也閉緊了嘴巴,莫要多言,否則會惹禍上身,一句話也別說出去,包括我問杜鵑香料的事,就當你今晚沒來過這里,明白嗎?」雲不悔沉聲說道。
小萍也知道輕重,慌忙點頭,此事事關重大,她自然不會隨便亂說,雲不悔囑咐小萍燒完紙錢趕緊回去,小萍也不敢逗留,,燒完紙錢,把灰燼鏟到湖里,這才回去。
冰月陪著雲不悔在碧月長廊賞荷,冰月說,「小姐,看來杜鵑的小產和死亡,都另有隱情,你要繼續查下去嗎?」
雲不悔搖頭,已經不用查下去,事情已浮出水面,已經沒不需要查什麼,小產是嫣然所為,而杜鵑的死,死無對證,又干淨利索,自然尋不到線索,如今小萍說的也只是她的疑惑,因為她伺候過小萍,她在西苑也不受待見,常常做最髒最累的活兒,若是有心栽贓旁人也說不定。
杜鵑的死不能听她一面之詞,若是她走入別人的陷阱就笨了,如今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程慕白說得一點都沒錯,繼續追查下去,對她而言,百害無一利。
她回去得晚,程慕白正在床上看著書卷,雲不悔進了內室,他目光溫柔地凝著她,雲不悔笑說道,「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等你。」程慕白微笑著,牽過她的手,「習慣抱著你睡,沒你在身邊,我睡不著。」
雲不悔心中歡喜,程慕白的手撫過她冰冷的臉蛋,「臉這麼冰,去哪兒了?」
「我到碧月長廊賞荷。」雲不悔笑說,「這花期快過了,再不趁早賞著,荷花該謝了。」
「今天是杜鵑的頭七,她死在那兒,你今晚去賞荷,多晦氣。」程慕白說道,語氣擔憂,「沒受驚?」
「沒事,這人活著尚不能做什麼,死了更沒什麼可怕的,鬼神之說只是唬人的,我可不信。請記住讀看看址」雲不悔說道,程慕白抿唇,輕輕一笑,鬼神之說他是深信的,自幼便信著。
「再過幾日便是你的生辰,這是你在府中第一個生辰,好好放手讓自己開心一些,正要半點喜事,沖淡府中的愁雲慘淡。」程慕白柔聲說。
「你怎麼知道我的生辰快到了?」
「只要有心,什麼都能知道。」程慕白說,目光寵溺,他凝著她的目光仿佛她是全世界唯一的亮光,是他的信仰,沒了她的注視,他便什麼都不是。
這樣的目光,最能打動女人的心。
雲不悔是感動的,她的生辰,極少人能記住,以前住在家,家的少爺,小姐生辰都辦得熱熱鬧鬧,收到許多禮物和祝福,她的生辰只有三夫人、開陽、搖光記住。開陽和搖光常在外面,她的生辰大多會收到三夫人的禮物和紅包,或者一起吃個飯,有些許冷清。
程慕白是親人之外,一個記住她生辰的人。
且她嫁給他才幾個月,他便記住了,她怎麼能不感動,正如他所說,只要有心,知道什麼都不難。雲不悔親昵地摟著他的手臂,淺笑說道,「我不喜歡熱鬧,生辰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需要大辦,只要那天你陪著我過,我便開心了,其他人我無所謂。」
「不悔……」
「就听我的好不好?不要辦了,父王和母親也不在府中,辦也沒意思,往年生辰都是我和三舅母、哥哥、姐姐過,今年和你過,我已經很滿足了。」雲不悔誠懇地說,再說府中死了人,辦什麼都沒心情。
程慕白央不過她,笑著刮了她的鼻子一下,「你若是這樣便滿足了,為夫便滿足你,就我們一起過,你想要什麼,為夫送你。」
雲不悔莞爾,好奇地望著程慕白,「我很好奇一件事,你是哪兒來的新奇玩意兒,從我們相識到今日,你已經送了許多東西給我。」
「你喜歡就好,都是皇上賞賜的小玩意,那些東西放著也是放著,不如送你,明珠有了愛珠之人,才會散發光芒,放在庫房也是一塊沒用的珠子。」程慕白淺笑說道,「,想要什麼?」
雲不悔勾著他脖子,如一條妖媚的水蛇,從他身上爬過,纏繞在他腰間,吐氣如蘭,她的唇輕輕地啄著他的唇,鼻息間淨是她的香氣,帶著絲絲誘huo,以最妖嬈在姿態綻放在他懷里,「慕白,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一心待我,此生不負。」
她什麼都不缺,就缺一份不離不棄的感情,相濡以沫的愛人,只有程慕白能給她。
程慕白目光一深,鳳眸映出她的笑靨,如染了嫵媚的胭脂在他眼前暈開,一點一滴地纏繞著他的心,他吻著她的眼楮,沉聲道,「如你所願。」
他吻住她的唇,翻身把她壓在身下,長指挑開她的衣裳,深深地吻上那一片凝脂肌膚,今晚的他有點急切,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她融入他的骨血中,她能感覺到他超出以往的狂野和激烈……
「慕白……」雲不悔嚶嚀,婉轉盛放在他身下,如一朵嚴厲的牡丹,盛放出最美麗的香,「小白……」
程慕白身子一頓,驟然用力一撞,雲不悔凝在唇邊的聲音被撞得支離破碎。
小白,小白……
他听到這一聲小白,似乎莫名的興奮,仿佛她這一聲呼喚帶著致命的催qing劑,程慕白急切地撞著,餃著她的唇,似乎是命令的口氣,「剛剛叫我什麼?」
雲不悔咬唇,香汗淋灕,似是不好意思出口,他壞心地他停留在她體內,吊得她難受,雲不悔忍不住尖細了聲音,「小白,小白……」
程慕白微微退出,又重重地撞進來,同時吻住她的唇,「不悔……」
不知道從哪兒涌上來的也憐惜和深情,塞滿了他的心,他對身下的女子生出一種無法割舍,不舍傷害的恐懼來,從未過這樣脆弱,卻又強烈的情緒。
她眼角有著淚水,他俯身去吻,怕傷害了她,可她這副模樣又惹出他心底的凌虐之感,只想著狠狠地要著她,愛著她,就這樣死在她體內,他也甘願。
……
翌日她起得晚了,靈溪和靈心端著銅盆進來她似乎听到,程慕白輕聲道了聲出去,靈溪和靈心才掩嘴笑著出去,昨晚她們伺候在外,兩人的動靜听得諸位侍女面紅耳赤,饒是靈溪也不例外。諸人悄悄議論著世子和世子妃真是恩愛,冰月嘴巴沒遮攔,又說世子這病弱的身子,竟然能持續這麼長時間,真是……勇猛。
今一早,本不想進去梳洗,怕驚擾了他們,昨晚這動靜到了下半夜才停歇,她們也料想程慕白和雲不悔今天會晚起,沒想到真是晚起。
府中事忙,程慕白時而需索也極是可怕,可從不曾似昨晚那麼狠,幾乎要把她弄散了架,雲不悔迷迷糊糊听到程慕白的聲音,可身體太過困倦,睜不開眼,尋了一個舒適的姿勢,膩在他懷里又睡著了。
幾縷長發披在他的胸口,程慕白低頭,深情地睨著她的臉,芙蓉面上胭脂紅,十分美麗,睫毛溫順地覆著,看起來十分乖巧,櫻唇紅腫,臉上有著濃濃的qingyu的味道。
他伸手拂去她臉頰上的發絲,微微一笑,不悔,不悔,他對她越來越在意了,她的喜怒哀樂,也越來越牽動他的心,左右他的喜怒哀樂,這可怎麼辦。
就這麼寵下去,就這麼任她在心底扎根麼?
心底似乎並不排斥這種感覺,寵著她,愛著她,如澆灌著一朵美麗的花朵,只盛開在自己眼前,這樣的感覺是極美好的,他寵著她,哪怕心底再不願意承認,他也知道,他是真的離不開她。
雲不悔……
不悔。
她可真大膽,敢叫他小白,仿佛叫著一條小寵物,這麼白的小名,是她的專屬,他母親都不曾喚過他小白,長這麼大,只有雲不悔這麼叫。是她專屬的稱呼,小白,小白,那細細軟軟的聲音,如在心底長了線,牽著他和她的心,雖然小名損了點,也沒什麼威信,可他喜歡雲不悔這麼叫著他。
小白,小白,他是她的小白。
她似乎感覺到他心思浮動,眉心帶著笑,更加親昵地摟著他睡,程慕白輕撫著她的臉,睡,我的小妻子,你的心願,為夫如你所願,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