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月和周正也拔出自己的兵器和蒙面黑衣人殺在一起,趙王一手牽著雲不悔,把她安穩地保護在身邊,有兩人尋了一個空隙,刀劍砍向他們牽著的手,趙王迅速放開雲不悔,另外一人見這是趙王保護的女人,立刻撲向她,趙王眼楮一縮,其中兩名黑衣人一左一右架住他。
這批蒙面人顯然經過嚴格訓練,招招斃命,十分狠毒,他們的目標是趙王,一旦趙王落空單,有三人攔住周正和冰月,其余人都撲向趙王,他的形勢很顯然嚴峻,又擔心雲不悔,分神之際被寶劍傷了胳膊。
周正急得紅眼,拼命想奔過來解圍,卻被兩人死死地圍住,雲不悔被其中一人逼得連連後退,她身體弱,只學了一些暗器,拳腳功夫不值一提,且和這樣訓練有素的殺手比起來實在微不足道。那人也不會存心要她的命,只是想拿她當籌碼,下手並不算狠毒,雲不悔巧妙地躲避著。
趙王放倒了四名蒙面人,身上染了殺手的血跡,突然發起狠來,奪下另外一把寶劍,雙手揮劍,有攻有守,這批殺手根本找不到間隙殺他,其中一人看出趙王唯一的弱點就是雲不悔,寶劍突然變了方向,直指雲不悔。
「不悔!」趙王大喊了聲,憤怒撕開重圍,撲向雲不悔,雲不悔下意識地抬起手,那人是大意,雲不悔一直躲避,沒什麼身手,他以為她不具威脅,大意之下,那些銀針射入胸膛,那人倒在地上,另外一人憤怒地砍向雲不悔,她掃出一排銀針,那人早有準備,迅速避開,寶劍逼近雲不悔咽喉,她連連後退,趙王的寶劍從後面筆直地插入殺手的胸膛,鮮血噴在雲不悔臉上,那人雙眸圓瞪對著雲不悔,她倏然驚慌踩著一塊石頭往後倒,身子摔在井口,竟然摔進枯井里。
「小姐……」冰月驚呼,趙王回身,寶劍避退刺傷一人,他的侍衛隊也跟趕來,趙王帶血的寶劍指著他們,「留活口,一個也不準也放走。」
冰月撲到井邊喊著雲不悔,沒有回聲,這井很深,看不到底,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冰月著急想跳下去,趙王一把拉住她……
這麼跳下去踩著雲不悔怎麼辦?
趙王的侍衛隊很快就控制住場面,有四個人被活抓,三個人咬破嘴巴里的毒藥,服毒自盡,周正機靈地塞了一塊木頭在最後一人的嘴巴里防止他服毒,趙王冷酷地看著他,命令周正關到地牢,一會審問。
「王爺,我要下去救我家小姐……」冰月著急地說,趙王回頭讓侍衛長拿來一根繩子,冰月本想下去,趙王卻沒理會她,攀著繩子順著井壁爬下去。
這是一口枯井,井壁長滿青苔,趙王很順利地爬到井底。
雲不悔摔在井底,幸好沒磕著踫著,人昏迷著,沒受什麼外傷,趙王松了一口氣,把她抱起來,輕呼她的名字,雲不悔慢慢轉醒,不適地咳嗽幾聲,趙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沒事了,我這就抱你上去。」趙王說,冰月在上面一直喊著,趙王道,「你的小侍女真像喜鵲。」
雲不悔一笑,一手撐著腰一邊抬頭道,「冰月,我沒事。」
冰月這才消停了,趙王見她姿勢不對,問她怎麼了,雲不悔說,「石頭磕著後腰了。」
她模到一些濕潤的液體,一看才知道流血了,可感覺又不是嚴重,趙王想要檢查,雲不悔慌忙避讓,他尷尬地看著她,一時沒想到那麼多,又有些為難地解釋,「抱歉,我們在戰場上受傷,一般都……」
「不用解釋,我理解。」雲不悔說,男女授受不親在他的生命里不存在,若是戰場他會毫不避嫌去救他的士兵,雲不悔驟然尖叫一聲,「啊……」
趙王慌忙抱住她,雲不悔閉上眼楮,躲在他懷里發抖,趙王轉頭一看,井口那邊有一副骸骨,白森森的,人似乎死了很多年,趙王拍著雲不悔的肩膀,「別怕,只是骸骨,我在這里呢。」
雲不悔睜開眼楮,看向那副骸骨,趙王抿唇說道,「這是皇家別院,誰會死在這里?」
「宮里死一個宮女或者太監也很正常。」雲不悔說。
趙王說,「不會,如果宮里不見了人,太監總管那里會有記錄,我前幾天看過,這座別院沒失蹤過人,除非不是別院的宮女。」
「她身邊好像有什麼東西。」雲不悔指著骸骨旁邊的一個盒子,趙王過去拿起來,像是一個首飾盒,雲不悔好奇地湊近了看,趙王看她一眼,打開。
是一些首飾,趙王疑惑,「這不是我母親的首飾嗎?」
雲不悔驚訝地看著他,趙王還是嬰兒的時候,他母親就過世了,他怎麼記得他母親的事情,趙王說,「我父親總是拿著我母親的首飾和我講母親的事情,告訴我母親怎麼死的,又告訴我母親的事,還告訴我……」
他突然沒說下去,雲不悔遲疑地問,「他還告訴你要報仇?」
趙王突然嚴厲地看向她,雲不悔沉默下來,趙王別開目光,沒有否認,雲不悔轉開話題,「你母親的首飾盒為何在這里?」
雲不悔接過首飾盒,竟然是隔層的,下面有一封信,她沒敢私下打開,把心給趙王,冰月在上頭問她怎麼還沒上來,雲不悔說,「冰月,你別喊了,再等等。」
趙王把撕開,竟是兩封信,經過這麼多年,宣紙有些發黃,可字跡還算清楚,趙王喃喃自語,這是我母親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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