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李鳳山、丁雲虎、卓力格圖與李自強,天知道這幾個家伙是怎樣湊到一起的,不過既然遇到了,馬遷安自然有些問題要問這些人。
卓力格圖已經將自己的隊伍展到了五百余人的數量,平時呈小部隊分散狀態,有了大目標後嘯聚在一起干上一票,令大草原上的日偽地方政府極為頭痛,基于卓力格圖有效地展了隊伍亦因為其戰功卓著,馬遷安已經簽命令,任命卓力格圖為縱隊武工大隊大隊長,負責扎蘭屯、莫力達瓦與扎賚特旗方圓一萬多平方公里地域的紅色治安戰,鏟除偽滿洲國基層政權,展農牧民入伍,宣傳反侵略思想。依靠群眾爭取群眾,永遠都是第一要務,安濱縱隊在根據地之外,也從來沒有放松與敵人爭奪人心的工作。
丁雲虎這位731魔窟中有著不凡表現的漢子,一到安濱縱隊總部所在地即被馬遷安委以重任,現任安濱縱隊第二游擊大隊大隊長,現階段任務主要是引領群眾進行轉移工作,下一階段任務則是保護幾處較大密營的安全,負責外圍警戒。
李自強這位以馬遷安兒時玩伴,穿時的朋友和為張大爺一家通風報信的功臣等幾個身份自居,對上抗聯這些軍官,李自強競無半點打怵與陌生的感覺,很快就與馬遷安的戰友們混熟了。李自強與人吹噓自己身份特殊,給馬遷安帶來了一點負面影響,被馬遷安覺這種情況後,指使張小花「狠狠」了李自強一頓,李自強這才老實許多,不再到處散播昭顯身份的話語,但他依然很粘人,不多久就粘上了李鳳山,成了李鳳山的座上賓,有事沒事都跑到李鳳山那里坐坐,據李鳳山說,這小子挺對他的脾氣,要給他安排一個職務。(請記住.)
以馬遷安警覺的性格,不得不分析了一下李自強的行為,詢問了幾個李自強在731時的獄友,綜合考慮後得出李自強如此行為是性格使然,倒不像是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抗聯軍官們,要說他有什麼目的,極有可能想借助與自己一家人的關系,給他自己謀一個高起點,在馬遷安與張小花這里使不上勁,小子又把主意打到了李鳳山這個豪爽漢子的腦袋上。
只能說李自強這小子活的活泛,這無可厚非。
果然李自強看到跟在他們身後不緊不慢走著的馬遷安,立刻甩下另幾位,三躥兩跳蹦到了馬遷安身邊,伸手想攀住馬遷安的肩膀,但看了看虎視眈眈的余關林,面對余關林不愉的臉色,終究沒有將「魔爪」拍向馬遷安的肩頭。
李自強將嘴巴湊近馬遷安的耳朵邊小聲耳語道︰「楞子你們抗聯不興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做法,這我知道,但我可是憑自己本事把鳳山大哥說動的,而且三區區長老花答應調我去做區長助理,你可不能攪和了哥的好事,知道不?要不然我就嚷嚷你小時候的糗事,看咱倆誰吃虧。」
?老子有什麼糗事怕你說?馬遷安心里好笑斜著眼瞪了李自強一下,瞧你這臉皮厚的,我不管你,你到自己跑上官了。
馬遷安同樣小聲但嚴肅的叮囑道︰「地方工作我是不干預的,不過自強你行不行?爬的高摔的狠,到時候你完不成區長分派的任務,照樣有規矩管著你呢,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遇事推諉不前,臨陣月兌逃是要重罰的,到時候就算我有意給你求情,恐怕那幫家伙也不會買我的帳,別後悔就行。」
李自強回了一瞪,哧道︰「有你這話就成,只要你不攔著,就哥這本事放哪不光啊?我要是沒犯事被小鬼子抓到,早就混到縣里去了,就你死心眼看哥當個干部眼紅啊?」
狗嘴里果然吐不出象牙,不過有李自強這樣的不把馬遷安當長看待的,說話隨意的鄉黨,馬遷安還真有一些受用。
李自強不因為馬遷安的身份地位變化而對他改變態度,從一個側面來看,這人不是社會知識遲鈍就是胸襟坦蕩,馬遷安更願意將李自強想象為本質質樸之人,這樣的人加入抗聯大集體,也不算給家鄉人丟臉。
馬遷安不太了解李自強,但通過張小花的敘述他也知道,李自強確實就是一性格活絡的有點腦筋的「能人」,這樣的人如果其立場站穩了,到不失是一名能做出一些成績的人。
李鳳山打著哈哈過來了。李鳳山與馬遷安的情誼深厚,說話就更沒有什麼顧忌,看到李自強與馬遷安咬耳朵,趕過來解釋道︰「那啥,司令有個事我的向你匯報一下,我現自強這同志有些本事,做過警察管過幾百號老百姓的治安,還有他是731里面出來的,打鬼子的心勁沒的說,我琢磨著給他找一個能揮才能的官餃兒,剛定下來,要不司令你幫著參謀參謀?」
切!你們倆給我唱雙簧。馬遷安無言的望著李鳳山微微抿了抿嘴唇道︰「參謀啥?你不都定了嗎?我一般是不會隨意干涉你的人事安排,不用向我匯報。」
听聞此語,李鳳山立即咧開大嘴巴笑了,同時伸出拳頭捶打李自強的肩膀並對他擠了擠眼楮。李鳳山的拳頭力量大了點,將沒防備的李自強一拳杵下了地埂。
隨即馬遷安不再理會這一對兒狐朋狗友,將臉轉向卓力格圖和丁雲虎。
卓力格圖穿著風塵僕僕的蒙古短袍,從衣著上看這家伙很可能剛到駐地,正趕上群眾集會有可能是在趕來瞧熱鬧的途中遇到李鳳山幾人的,如若不然卓力格圖應先到司令部匯報工作。
馬遷安還注意到卓力格圖左右衣襟下各鼓出一塊,又看到他紅撲撲泛著酒氣的臉蛋,不禁皺皺眉頭故意問道︰「卓力格圖,听說你最近成績很大,得了兩塊一等功臣獎章,看來沒少打勝仗,繳了不少槍?你看你左邊掛一支右邊掛一支的,富了?」
「啊?這……」卓力格圖有些心虛的捂了捂左邊的衣襟鼓突處,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起來。
「嘿嘿嘿……,司令,路途遙遠這馬乏人也困不是嗎?我這一路上可就靠著這寶貝才能回來見你吶,要沒了它,咱倆可就見不著了,你見不到我,難道就不想我嗎?」
哎呀,你這什麼人吶,借口恁多。不過馬遷安不想在酒的問題上說什麼,說了如果管用的話,那他倒不介意多說兩句,關鍵是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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