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史大嶺要給日本人教訓,他當然也會找到一個合適的借口,馬遷安相信史大嶺比薩達姆聰明多了,老薩都會找到科威特兄弟「偷采」自己油田的借口出兵,史大嶺當然也能。
比如史大嶺說了,這塊油田是個勺子形狀啊,那勺子柄可是在俺的領海內啊,你們小日本在公海上開采勺子里的石油,采空了勺子,那俺的勺子柄里的石油不就流到你們那里去了,這還了得?不行,你得還回來還要加利息的。日本人會把命根子還給他嗎?
剛開始馬遷安只能想到這個借口,他在惡意猜測史大嶺得知此事後的反應,想來想去,他又想到了一點,史大叔也許會采取更加惡劣的做法,不過怎麼做,以馬遷安的腦袋瓜暫時還想不透那些大人物的「智慧」,估計會有重大「娛樂」節目出現,他總不能看著日本人在自己家門口挖寶而無動于衷吧。
反正炸彈我是給你們埋下了,你們愛咋玩咋玩,我是看熱鬧的。
今天是聖誕夜,所有歐洲僑民們都在歡天喜地迎接這一盛大節日,一些已經歐化了的,信了**教的華人和原住民也毫無例外忙乎起來。
陳氏投資集團是一個成立不足半年的年輕的公司,公司里除了一些必要的崗位需要擁有成熟技能的老人外,其余大部分都是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按照本地節假日慣例,公司今天也放假一天,領到了提前放的雙倍薪水的年輕人迅組建了一個晚會組織,準備今夜在公司禮堂起一個聯歡會。
很快,馬遷安就被一組織人通知了,馬遷安對這位不陌生,這位叫鄭冠智的家伙也是延安小組人員,編號oo6,是一個文藝青年。
馬遷安手里拿著鄭冠智草擬的節目單,匆匆掃了一遍,很嚴肅的給他劃掉了兩個節目,一個是小合唱《國際歌》,一個是《八路軍進行曲》,這兩歌是好歌不假,但不適宜在星加坡這個地方唱,在這里我們要保持低調,不要讓英國人現有什麼反常才對,邱大胖子可是積極**的角色,不要讓他在星加坡的徒子徒孫听了去。
「誰這麼腦殘定的這兩歌曲?這麼長時間我都白說了,你以為這是在延安?加《大刀進行曲》和《松花江上》,就這麼定了。」全中國人都唱的歌曲可以,在華人中宣傳抗日嘛。
馬遷安看著挨了訓面紅耳赤的鄭冠智還磨蹭著不走,不禁好奇的問了一句,「還有什麼事?」
鄭冠智模著後腦勺「這《松花江上》誰唱啊?」
「李山鳳嘛,你不知道,那歌喉絕了,找他沒錯。」
鄭冠智驚訝的半張著嘴巴,看看馬遷安不像是開玩笑,滿是不相信的走了,出了門嘟囔了一句,「隊長腦殼壞了,這歌可是淒婉悲愴的曲調,李大哥一嗓子不得吼出信天游來」
看到鄭冠智走了,馬遷安迅將保險櫃清理了一遍,該燒的燒,該撕碎的撕碎,反正那些偽造的東西已經失去存在的意義了,此時不毀更待何時?
燒文件的焦糊味好半天才消除。
尤文婷照例又來「看他」來了,進了門皺起好看的鼻翼一陣嗅,心虛的馬遷安忙沒話找話。
「你燒東西啦?」
「哪,沒事我燒什麼東西?我問你,叫你看住金倩毓,你把她看哪去了?」馬遷安臉一板,防守反擊。
尤文婷有一絲慌亂,微微蹙起眉頭,將兩條秀眉擰到了一起,半天才咽了口唾沫,「我找你就是這件事,是這樣呢,詹大哥,我也很奇怪呢,昨天就看不見她了,也沒來上班,你說怪不怪?」
怪什麼怪?昨天被王飛鴻干掉了唄,真是不容易,金倩毓還真是個高手,重傷了我兩個人,要是這小娘們當時帶著槍的話,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听王飛鴻描述圍捕過程,馬遷安判斷這小女子最起碼是個柔道7段。
馬遷安繼續板著臉,「這麼點事都做不好,怎麼能加入我們的組織?嗯?」
尤文婷吃驚的後退一步,仰起臉爭辯道︰「我準備了,我都準備好了,氰化氫我都準備好了,誰料想還是讓這個間諜溜了。」
果然是這一招,能做到這一步說明尤文婷也是下定了決心的,馬遷安再也板不住臉孔,噗的笑出聲來。
詹大哥在嘲笑我?馬遷安的笑容落在尤文婷眼中,卻被誤會成嘲笑她,藐視她做不成事。
「沒完成任務,我甘願接受處罰!」尤文婷漲紅著雙頰,跨前一步,一挺胸膛,隨著動作,胸脯顫動了一下。
阿米豆腐,馬遷安眼珠跟著尤文婷胸前的小白兔上下顛動了兩下,「停停停!文婷你站住!」馬遷安將一只大手豎著伸出,遮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尤文婷隨即站住,不過聰明如狐的她馬上意識到馬遷安為什麼慌亂,嫣然一笑,臉更紅了。
哎呀,怎麼辦呢?**是越來越大了,時間長了不是個辦法,現在應該不傷她的面子的情況下把她趕走,得想個轍。馬遷安雙手伸到了辦公台下面,迅從抽屜中拿出一大塊醬色的巧克力,用手掌的熱力和力道將巧克力捏成一長條。
「不打你也不罵你,這次沒有處罰,行了你走吧。」馬遷安一邊編織手婷。
尤文婷不走,女孩家心思細膩,她已經看出來馬遷安的心緒變化,這正是一個好時機,干嘛要走,也許今天兩人關系再近一步也有可能。
馬遷安猛的坐起身體,手掌伸出,手心里赫然平托著一坨「米田共」,這是他剛剛在桌子底下完成的杰作,一長條盤旋而上,還微微冒出一個尖來,像極了那個東西。馬遷安拉不下臉來傷姑娘的心,但是他會惡作劇。
果不其然,尤文婷一下子怔住了,五官擠成一處,滿是厭惡的表情,詹大哥這是干嘛?哪里弄得這惡心的東西,怪不得這屋里空氣不正常。
馬遷安趁熱打鐵,縮回手掌將那坨東西送到嘴邊舌忝了一下,見尤文婷還是沒有反應過來,馬遷安忽然詭異的笑了一下,張嘴 嚓一口將手中之物咬下一半,大嚼大咽。
「好吃!好吃!文婷你也來點?」馬遷安任由醬色的汁液順著嘴角往下流,手掌重新向前一伸,「熱情」的邀請尤文婷共享美好食物。
「嘔!」尤文婷五官完全挪了位,驚叫一聲小跑著飛出了門外。詹大哥太惡心了,難道是最近緊張的戰斗已經崩潰了他的心理,竟然做出這等不可思議的舉動,吃什麼也不能吃屎啊!
「哈哈哈……」惡心走了尤文婷,馬遷安左手扶在桌子上,眼楮注視著自己右手上的「杰作」,開心的哈哈大笑。
待幾口吃掉巧克力,又去外間洗淨了手,馬遷安重新坐回到辦公桌後面,回想起剛才的情形,心底里還是忍不住的樂。
「叮鈴鈴」電話鈴響了。馬遷安嘴角掛著笑拿起听筒,里面馬上傳出來陳嘉申的聲音,「小……詹,你搞什麼鬼?文婷說你在吃那個……呃,不潔的東西,她讓我給你找心理大夫,你該不會……」
壞了!惡心走了小的,老的馬上表示「關心」來了。女人真八卦,這麼點小事就告狀。馬遷安還沒有從惡作劇的心態中轉過來,沒有意識到這不是告狀,而是尤文婷對他的擔心。
「沒……沒什麼呀!陳老,文婷在不在?」馬遷安心虛的悄悄問了一句。
陳嘉申斜眼看了一下離自己不遠的一臉焦急的尤文婷,心中似有所悟,遂壓低聲音對著話筒道︰「告訴我,你倆剛才是不是鬧矛盾了?」
「沒,這怎麼可能?我只不過吃了一塊巧克力,沒分給她吃,她生氣了?」馬遷安急忙否認,順勢倒打一耙。
啊?陳嘉申啞然失笑,這小馬遮遮掩掩的,肯定有事。
陳嘉申扣下電話,轉頭對尤文婷說道︰「他不承認,我看就不要找大夫了,听他的口氣很正常啊。」
「姑父,我明明看見的,嗯!惡心死了,那麼惡心的東西都吃,還說沒事?」尤文婷扭了扭身子,向陳嘉申撒嬌。
陳嘉申見尤文婷如此神態,心中益肯定自己這內佷女對人家有心思了,遂笑著道明真像,「他說了,是巧克力,是不是還邀請你一起吃,你不吃嘛。」
喔!尤文婷听陳嘉申如此說,氣的一跺腳,咕嚕一句,「這該死的,騙我。」
陳嘉申瞧著尤文婷小女兒心態盡顯,不禁好意勸了一句,「文婷啊,不要沒事老往你詹大哥那里跑,他太忙了,做的都是大事情,不好打擾的。」
尤文婷當然不服氣,反駁道︰「姑父,今天可是正事,他讓我監視金倩毓,還讓我有機會就除掉她的,我就是匯報這件事的。」
陳嘉申眉毛一挑,「哦?那你完成的怎麼樣啊?」
「沒完成,我這不是請示去了嘛,他還惡心人家。」
陳嘉申沉思了一會兒,不得已告訴尤文婷,「這事已經完結了,他不告訴你可能有他的想法。」
「完結了?」尤文婷瞠目結舌,那自己的努力不白費了?為此自己還召集了幾個小弟,還想大顯身手一把,沒想到馬遷安已經不聲不響的做了。
「是的,完成了。我們出現了兩個傷員,你要是想參與我們的事,就去從小事做起吧,照顧傷員的工作你可以參與。」陳嘉申不願打擊尤文婷的熱情,給她指了一條明路。
郁悶的尤文婷想溜走,被陳嘉申叫住,「給你個機會,你去上樓把你的詹大哥叫下來,我跟他商量點事,同時你自己也可以質問他嘛,看他能用什麼借口再騙你。」
尤文婷一跺腳,氣呼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