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伊起身笑盈盈的走上前來,左手挽住趙旭然的右臂,右手搭在趙旭然胳膊內側,輕輕搖著趙旭然的手臂撒嬌道,「相公!分別的這些日子奴家想煞你也!」嫵媚動人的樣子讓趙旭然也不禁呆住。上官凌玉不由撇開頭去,那美少年眼楮瞪得老大,不是吧?什麼個情況?
趙旭然嘴角微微抽了抽,一臉笑容伸出左手推了推沈婉伊的手,「哎~~婉伊,這還有外人在,你如此形態也不怕別人笑話,快放開吧!」誰想沈婉伊非但沒松手,反而把頭輕輕貼在趙旭然手臂,「不嘛!反正是自家姐姐在,又不是什麼外人。」
看著舉止親昵的兩人那美少年徹底傻了,如同墜入雲里霧里。「厄~~哈哈,是啊,是啊,反正都自己人。」趙旭然傻笑附和著,只是說話時牙齒直打顫,心里有苦說不出,姑女乃女乃啊,別再掐啦,再掐就要青一大塊啦。
「是麼?」一直站在趙旭然左側的上官凌玉右腳往旁邊移了移,輕輕的壓在了趙旭然左腳上,再輕輕的踩了下去。趙旭然齜牙咧嘴的笑著,「哈哈,不是,不是,不是自己人~~~」右側的沈婉伊美目一瞟悠悠道,「哦?相公,上官姐姐怎麼就不是自己人了?」「嘶~~啊!是,是自己人~~」「是麼?」左側的上官凌宇右腳輕輕的攆了攆。「啊~~不是,不是自己人,但也不是外人~~」
雖然沈婉伊掐的很隱蔽,雖然上官凌玉的小動作被桌子擋住了,但此刻那美少年還是明白了過來,深吸了一口氣悶頭喝自己的茶眼不見為淨。哎!換做以前要是有人敢這樣說姐姐的話,怕是那人的頭早已經被姐姐擰下來了,可現在那人居然還好端端的傻笑。還有那個上官凌玉,長的也還算不錯啊!看著從頭到尾都在微笑,可明明是有點吃醋麼!蒼天啊,你瞎眼了吧,這死老頭何德何能啊!你未免對他太過抬愛了吧!
沈婉伊的指甲都掐進自己肉里了,右腳的拇指頭都被上官凌玉踩的失去了知覺,趙旭然知道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剛好此時小翠端著水果走了進來,趙旭然忙道,「啊!大家坐下吃水果吧,邊吃邊說。」上官凌玉聞言收回了腳,沈婉伊也松開了他胳膊,「妹子請坐!」沈婉伊笑道,「姐姐客氣了,請!」
終于從困境中解月兌出來的趙旭然長松一口氣。二女坐定,中間空著個位子,那少年靠著沈婉伊。小翠把水果放在了桌子上後又退了出去,趙旭然忙喊道,「小翠,還要拿什麼麼?我去幫你!」二女的眼神都瞟往了趙旭然,小翠回過頭一臉霧水,想了想便搖搖頭離開了。
上官凌玉朝趙旭然道,「傻站著干嘛?過來坐吧!」坐你們中間?趙旭然直搖頭,「厄~~又是葡萄啊!不用了,你們吃吧,我今天不想吃葡萄。」沈婉伊笑了笑,「相公,今日你是怎麼了?你不是向來都喜歡吃葡萄麼?快過來坐吧!」
汗!這你又知道,趙旭然還是搖頭,「不了,我吃不消,酸!」上官凌玉一撇嘴,「原來你是嫌這葡萄酸啊!」「不,今日我牙疼!」沈婉伊一听啪的一拍桌子,直把趙旭然嚇了一跳,那少年手一顫剛拿起的一顆葡萄掉到地上不知道滾哪去了。「叫你坐就坐,哪那麼多廢話!別人吃得你就吃不得?挑三揀四!」
趙旭然忙幾步上前端坐好,諂笑著,「哈哈,婉伊啊!你早這麼說話我不就過來了麼?還是這樣我比較習慣點,哈~~哈。」那少年不禁翻了翻白眼在心里暗呸,真給男人丟臉。上官凌玉美目掃了掃趙旭然這才幽幽道,「妹子好生霸氣,瞧您把他管得服服帖帖的,手段著實厲害啊!」「呵呵,姐姐您這就不懂了,他呀,就是人老心不老,不管著他處處留情怎麼辦?」
上官凌玉笑了笑,「妹子怕是瞎擔心了吧,我想一般人是決計不會看上他的。」「哦?是麼?姐姐這樣說的話那我就放心了。姐姐您不知道,我吧也是年幼無知,當了他小妾,現在只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家里已經有個人排在我前面了,但我可不想後面再有個尾巴,姐姐您也是女人,應該能諒解我們女人的難處吧!我想姐姐也不會願意當小的吧?」
趙旭然傻眼了,這沈婉伊演的過火了吧?忙伸手拉了拉她衣角。上官凌玉臉色數變,盡量壓著心頭的怒火,緩緩站了起來,「今日不知為何頭有點疼痛,我回房去休息,妹子你盡管坐不必客氣。」沈婉伊聞言笑著站了起來,「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姐姐了,相公,我們走吧!」說著就將趙旭然挽了起來。
趙旭然一愣,走?去哪?剛想開口胳膊又是一疼忙閉了嘴。那少年此刻正拿起又一顆的葡萄,一對上沈婉伊掃來的冷冽眼神忙手一松站了起來,那葡萄又落回盤里。沈婉伊緩緩道,「這些日子我家相公在您這叨擾甚久,」說到這瞟了瞟那少年,那少年忙拿出一把金葉子放在桌面,沈婉伊這才接著道,「些許意思望姐姐笑納,我們就告辭了。」
說完在趙旭然手臂又是一掐,趙旭然忙躬身道,「玉~~上官姑娘,老朽這就告辭了,多謝上官姑娘這些日子來的款待,老朽感激不盡。」話說完沒見聲響,抬頭一看只見上官凌玉正怔怔的盯著自己。
沈婉伊開口道,「姐姐,我們就此別過。」上官凌玉這才回過神來,「那~~好吧!妹子走好,我就不送了。」「姐姐您歇息去吧,告辭!」說著拽著趙旭然就往外走去,那少年忙不迭跟上,心里郁悶,這年頭怎麼變老頭吃香了?從頭到尾就沒人搭理過我,甚至沒人問我是誰,這也罷了,連葡萄都沒吃一個這就走了?哎!罷了,罷了。
許久上官凌玉才收回目光,望了望桌上的金葉子,哼!他又改叫我上官姑娘了麼?伸手一撫金葉子散落一地。閉上眼深呼吸幾口,仿佛突然記起了什麼一樣,忙往房外的回廊走去,四處尋視良久哪還看得到他們的影子?走了?他~~就這般的走了麼?可為何自己心頭會隱隱有些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