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旭然望著洞內左側的石壁,拔劍而出劍鋒所向石粉紛紛落下,這塊石壁的硬度比之後面扎鐵鏈的那塊軟了不少,饒是如此刻完字的趙旭然還是氣喘噓噓,看來傷口離完全恢復還是尚早。「死老頭,你這刻的是啥蝌蚪文?」趙旭然扭頭一看正是那久不出來的東方傲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刻的這字可是進化了千百年後的字體。」一字字的指著念道,「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東方傲我不禁默念了一遍,「死老頭,看不出來啊,年輕時候是個書生麼?」「我現在也不老,二十七還是二十八來著?還真有點懵。」東方傲我嘴巴張的老大,「論內力,我自詡天下第一,論無恥,你是天下第一啊!」趙旭然也懶得計較,「前輩,有什麼法子能上的了崖頂麼?」「簡單,爬上去!」
攀岩麼?這個沒學過,雖說自己現在有武功,但之前看了那崖面除了這個洞口會往外突一點外,其他的都是光滑的,沒什麼立足點,用輕功也上不去啊!至于崖下,是滔滔的江水,水流湍急離洞口數百丈,即使跳下去不死也要被淹死,因為他不會水。「前輩啊,崖面光滑無處借力,上不得啊!」「你上不得是你武功不行,對我來說,易如反掌!」厄~~就會說大話。
東方傲我見趙旭然懷疑,五指畫勾對著剛才趙旭然刻字那崖面就是一抓,五指陷進石壁里。趙旭然傻了,這手還算是手麼?比自己手中劍還厲害。「如果你有我這指力還何愁上不了那崖面?」趙旭然略一思索就搖頭走開。開玩笑,這面石壁較柔軟罷了,真那麼厲害那怎麼不把扎鐵鏈的那面石壁給抓爛的?
東方傲我見趙旭然不以為然的就走開了先是一愣繼而追上,「喂,死老頭,你走啥,我教你武功中不?」「不學!」不是吧?江湖中多少人羨慕自己的一身武藝,哭著想入教當弟子的不計其數,他倒好,自己都主動提出了他居然拒絕?趙旭然此刻只想著盡快離開這里的,畢竟自己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了,學武功怎麼都得一年半載吧,哪還對這些感興趣。
還差三步就到洞口最邊緣的時候東方傲我一把抓住了趙旭然,「死老頭,我讓你學你就必須學的,不然我殺了你!」「前輩,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本來你讓我干什麼我一定會听言,但迫不得已,我只剩三個月的時間,我必須離開這,必須出去殺了那太子。」胡扯三個月?那日一看他至少還有幾十年的壽命,這也正是自己為何不平衡的原因。殺太子?「哪個太子?東吳的麼?」趙旭然點點頭。「嘿嘿,不是我說你,就你那武功,雖說能進江湖前十但跟江雲夏江雲秋一比還略遜半籌,他倆合力你自己命都保不住,還怎麼殺太子!」
「前輩也知道江雲秋背後還有一個江雲夏?」「就那點小伎倆,當初要不是那江雲夏暗中偷襲,我早一掌劈了那江雲秋了,還劍霸,後來更是拉來其他四宗一起圍攻我,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正派,我呸!」東方傲我一臉的憤憤。原來是這江雲秋招來了其他四宗一起圍攻他的麼?陰險啊!「知道我為什麼救你麼?」「因為前輩宅心仁厚。」「我呸!」「因為前輩一個人困在洞里悶的慌想要個活人陪你說話。」「屁,我是看了你的傷,知道你是被江雲秋所傷,所以我才救你!」
原來如此,「前輩,你可否跟我說說你跟五宗間到底結了什麼梁子?」趙旭然拉著東方傲我在距洞口三步遠的地方坐下,兩人便交談了起來。原來這東方傲我乃武學奇才兼異類,年輕時拜過幾個師父,但都沒跟多久,三十歲時便自創傲世神掌還一手建立了白衣教。這人就一武痴,四年前結發妻子逝去,白衣教又如日中天,于是他便開始挑戰江湖各派。江湖排行前百的高手他愣是從第一百個開始往上挑,只要還在世,就算你歸隱了他也要拖出來一戰。
趙旭然听的很無語,這不是嫌悶得慌麼?人家不想玩也得陪你玩?僅是用了一年時間,東方傲我擊敗了前百高手中的九十余個。當他打到劍霸江雲秋的時候,其實已經把劍霸擊敗,可誰想暗處的江雲夏出來偷襲,帶著江雲秋逃之夭夭。江雲秋怕自己落敗于東方傲我的消息傳開,愛惜羽毛的他編了個謊,說東方傲我意圖一統江湖當盟主,並讓手下在江湖中散布傳播。當這個謊言在江湖中傳開的時候,江雲秋便去其他四宗游說,于是就有了五宗與道妖的雁蕩一戰。
「前輩,那就是說你沒想一統江湖?」「統啥統?就我自己那白衣教的幾千人吃喝拉撒都夠我受的了,我還管整個江湖?」「那你怎麼不說明?」「呵呵,有什麼好說的,我沒想當什麼武林盟主,但我有想做天下第一。反正也要跟他們打的,說與不說沒什麼區別。」趙旭然一嘆氣,「前輩,怎麼會沒有區別?據說那五宗六派以此為由頭去剿你們白衣教了。」現今的趙旭然對江湖事也略知一些,不像以前那樣什麼都不了解。東方傲我一听驚得躍起,「什麼?剿我白衣教?是真的麼?」原來被一直被困在這洞里的東方傲我與世隔絕,根本不知道這些。「都兩三年前的事了,前輩一失蹤各地的白衣教就被一一剿滅,听說現在就余一個蜀中總壇還未被攻下。」
東方傲我臉色大變,「宗師!正派!光明磊落啊!」一掌劈在洞壁,直撼的腳下的大石都是一顫。趙旭然望著石壁上的掌印忙道,「前輩請勿動怒,這無濟于事。」東方傲我對著石壁又是一連幾掌,「你叫我怎麼不怒?打就打,他們幾個輪番戰我一個也就算了,我自認技不如人。把我困在這里也就算了,打不過就是打不過,我願打服輸。可為什麼要剿我白衣教?一人做事一人當,竟要對我白衣教趕盡殺絕?」老淚縱橫,饒是被困三年多他從未後悔,直至這一刻他第一次後悔了。早知道這樣,爭什麼天下第一啊!
「前輩,現在說這些不管用,我們還是想法子出去才是!」出去?自己壽元將盡,有生之年肯定是出不去了,但怡兒?一想到自己最疼愛的女兒東方傲我冷靜了下來,為了怡兒,必須做點什麼,不能讓怡兒受他們欺負了。于是扭頭望向趙旭然,如今也只能這樣了,心意一定便向趙旭然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