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撞來的大紅色的貨車頭是如此的清晰,「踫」慘烈的撞擊聲讓杜宇感覺自己的腦袋如遭受重物狠狠的擊打,一股股熱流從自己的身體濺射出去,
如同一只被捏住脖子的鴨子,想大聲的喊出來,可怎麼也無法喊叫,窒息的困頓讓杜宇喘不過氣來。
情景一轉,杜宇看見自己挺立僵直的身體在熊熊的烈火中燃燒的 啪作響,身體表面的皮膚竟然被高溫直接氣化,炙熱的火焰從自己的身體內噴涌出來,如同一張正在燃燒的薄紙,整個身體迅的變成焦灰。
「啊」杜宇猛的睜開眼楮,一直無法嘶喊出來的窒息感覺,隨著這一聲驚懼的大喊而暢通,一股股暖流在自己的身體里流竄,渾身上下都是流淌的冷汗,
「少爺,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老管家疲倦的聲音從臥室的大門外傳來,看來剛才自己的大喊吵醒了在旁屋睡覺的老管家。
「沒什麼事,你先休息去吧」杜宇迷糊的擺了擺頭,似乎還未從剛才的夢魘里完全清醒,一陣夜風從城堡半圓形的窗戶穿過,杜宇感覺全身都是涼冰冰的,才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濕透。
「這是什麼回事?」杜宇突然現一陣潤滑如水的感覺從自己的體表傳來,那是竟然風在自己身邊流動的感覺,無形無影的風如同一道無形的水流正在自己的身邊清晰的流淌,這讓本來迷糊的杜宇驚訝的目瞪口呆。
杜宇才現本來黑如濃墨的臥室竟然也如此清晰,杜宇甚至能清楚的看見一支肥碩的大老鼠正窩在臥室的角落,口里正咀嚼著晚餐時自己掉落的面包屑。
整個世界都讓杜宇感覺到不同,明明看見的就是原來的世界,可是身體傳來的各式各樣的感覺卻在告訴杜宇,這是一個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世界。
想起自己在夢中那種無法言語的窒息感覺,渾身如火燒的炙熱,生不如死的掙扎,直到看見自己體化飛灰,再聯系現在所生的變化,杜宇心中一陣狂喜「難道這就是內家拳練至大成的先天胎息?」
傳聞內功練至某種境界,就可以達到先死地後生機的先天之境界,因為這個境界已經月兌離了人們所認識的範圍,體內自成一個可以不斷自我循環的體系,如同傳說中修道者所說的第二世界般。
這與道家死地成道,佛家死後肉身成佛一般,被習武者稱為胎息之境,因為習武者認為人在母體之中,無法呼吸體外的空氣,卻可以借助體內胎息生生不息,自成一體的循環生機氣脈,
人從月兌離母體那一刻,呼吸空氣,濁氣頓生,生機斷絕,體內循環不在,習武就是為了激體內潛能,重新續接生機,重回出生前的胎息之境,才能達到于天地合為一體,修成最高境界天人合一。
「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夠在這個世界修成傳說中的先天境界,真是福乃禍所依,禍乃福所潛,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老天爺對自己英年早逝的一種補償」
老管家目瞪口呆的看著在山崖的峭石間如同羚羊般一蹦幾米,左右山崖躍動如煙的自家少爺,如果不是自己一直都陪伴著自己的少爺練習這種跳躍,自己絕對不會相信那個在陡峭山巔間如飛鷹般躍動的飄忽黑影會是自家那個號稱「白痴」的胖少爺。
「少爺,凱斯拉托勛爵已經在大廳恭候你的接見了」老管家氣看見杜宇終于一個空中翻身,輕飄飄的落在不遠出一塊突出的巨石之上,連忙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提醒道。
杜宇站立在巨石之上,在獵獵的山風中,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難言的出塵月兌俗的平和氣質,看的在下邊的老管家嘖嘖稱,真不知道為什麼今日看見少爺總感覺和以前不像是一個人,可是區別在哪里又看不出來。
昨晚無意中現自己竟然達到先天胎息之境後,大清早杜宇就迫不及待的來到平常練功的地方,果然感覺山風徐徐下,身輕異常,自己竟然有著一種隨風而去的沖動,心意一動,竟然已經輕飄飄的蕩出了幾米,不知不覺已經在這個山谷里浪費了一個早上。
這時在老管家的提醒下,杜宇才想起來自己差點把接見自己老丈人的事忘到腦後,連忙一個輕躍落地,從老管家的手里接過已經準備好的禮服……
凱斯拉托勛爵是一個身材消瘦高挺,面貌清瘦的中年人,看見獵鷹家族的老管家陪著一個身材約微肥胖的少年走進大廳,連忙走上前去焦急的擺手
「杜斯塔族長,你終于來了,這次你可要救救凱斯拉托家族啊!」
看見面前只有一個焦急的中年人,杜宇不由疑惑的掃視大廳的四周,沒錯,大廳里只有這個凱斯拉托勛爵一個人在等自己,自己的兩個從未見面的未婚妻姐妹花並沒有在大廳,這讓本來興沖沖趕來的杜宇暗自失望,本來殷切的心情也冷淡了幾分。
精明的老管家看見杜宇的臉色有點古怪,知道少爺肯定是因為沒看見凱斯拉托家族的姐妹花而不高興,連忙扶住正在焦急凱斯拉托勛問道「大人有什麼事就請說,相信少爺會幫助大人渡過困難的,怎麼沒看見兩位小姐呢?」
「都是凱托卡家族擅自撕毀盟約,家主凱托特恩親自領十三名騎士和13o名暴徒搶劫了我領地內的兩個村莊,殺死了我下面的4o多個農民還打傷我的衛隊長,揚言要把小人的兩個女兒搶回去,使我的兩個女兒受了驚嚇,現在還在床上靜養,所以才沒有能一起來見大人」
凱斯拉托勛爵邊痛哭流涕的述說著凱托卡家族的殘暴種種,眼神殷切的看著杜宇,十三名正規騎士,13o名士兵這麼強大的武力可不是自己這個才有三個村莊的小領主能夠對抗的,這才想起杜宇這位未來的白痴女婿。
雖然獵鷹家族已經沒落了,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杜宇手里還有一個侯爵的頭餃和富饒的盆地,就算無法抗衡同為侯爵領的凱托卡家族,至少也可以出面調停兩家的戰爭,至于被驚嚇的兩個女兒,不過是凱斯拉托勛爵提供的一個借口。
看見杜宇臉色凝重的沉思不語,老管家和凱斯拉托勛爵都臉色揣測的看著杜宇,卻不知杜宇其實心里正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自己的農民兵們一直都訓練的很刻苦,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讓這些新兵們見見人血,沒見血的軍隊永遠都是戰場新丁!這次竟然有這麼好的機會,不如讓這些沒見過血的新丁們練練手」
「如果大人能夠讓凱托卡家族退兵,我可以馬上按照原來的婚約把兩個女兒送過來,還願意賠償凱托卡家族5oo枚金幣」凱斯拉托勛爵看見杜宇臉上猶豫不絕的神色,還以為這位腦袋不靈光的未來女婿惦記著自己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連忙滿口的許諾。
其實這次撕毀盟約的並不是凱托卡家族,而是窮瘋了的凱斯拉托勛爵竟然把財的主意打到了凱托卡家族富饒的的商隊貿易上,偷偷組織了當地的村民裝扮強盜打劫,結果商隊沒搶到,反倒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才引起了凱托卡家族的報復。
「好吧,我派人去跟凱托卡家族說說,你先回去吧,等我的好消息」杜宇從凱斯拉托勛爵反常的口氣里听出了點古怪,但也沒在意,心里暗暗定下了出兵的計劃,對于誰對誰錯已經沒有多少興趣去研究了。
看著滿懷希望離開大廳的凱斯拉托勛爵,杜宇轉頭看著臉色尷尬的老管家,這次凱斯拉托勛爵絕對給了老管家不少好處,要不老管家也不會這麼幫這個凱斯拉托勛爵說話,杜宇心里動了想換管家的心思。
「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一向都很鄙夷這種做法,沒想自己現在也有了這種想法,杜宇暗暗嘆了口氣「你去把斯塔圖恩科找來,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