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那邊的領主 第一卷 父輩的旗幟 第一百零一章 南北雄鷹的故事 7

作者 ︰ eskimol

斯德蘭特看著羅多克人從海里面源源不斷的登上岸來。

羅多克海軍一直在海岸線附近游弋巡邏。薩蘭德的海軍曾觀察過這些人,他們發現羅多克海軍從來沒有做出要作戰的姿態,這些船好像一直只是運送著物資。薩蘭德人雖然不相信這些怪異的大船是羅多克人為了救濟難民而遠道派來的,但是也沒有對這些船給予太多的關注。隨時時間的推移,薩蘭德人在進行陸上進攻的時候,僅僅只是知會了蘇丹海軍一聲︰「注意觀察羅多克運輸隊的動向」。

薩蘭德人終于為他們的自以為是付出了代價︰精疲力竭的薩蘭德部隊在歷盡了波折後,遇上了了四百多羅多克精銳士兵。

羅多克人分乘24艘小艇從主艦群出發,開始向海邊靠近。在數周前從杰爾喀拉裝貨完畢後,每艘船的士兵都增加了,白鴿谷號的弩炮小隊增加到了四組,與此同時,一個人數為80人的長槍小隊登上了白鴿谷號。這些人裝備著又厚又大的方形盾牌,配備著長槍和軍用鋤,身披輕便結實的中型盔甲,這讓他們攻防兼顧,戰場適應能力驚人。這些士兵並不受白鴿谷號節制,他們是單純的‘乘客’,白鴿谷號以及其他的戰船只負責運送他們到加米奇沿海,在需要的時候投送這些士兵登岸作戰。

這樣的小隊還有十來支,它們分別登上了不同的新軍戰艦。海軍這次把大部分新軍戰艦布置到了加米奇外海,很明顯,海軍認為這個地方是戰略上的重點。伊諾爾將軍在一次海軍內部會議上就分析過那個地方的形式︰在羅多克與薩蘭德全面介入後,薩蘭德的重點將是守衛住加米奇堡,同時橫穿哈瓦哈森林向北支援庫吉特人。

伊諾爾決心要增加在加米奇地區的海軍力量,不能讓陸軍獨大,單獨的收復加米奇堡。

在黎明之前,加米奇灣上的幾個羅多克碼頭就接到了薩蘭德人進攻的警報,碼頭上的駐軍立刻通過燃放信號煙去通知海軍,但是突然起的大霧讓這行動破產了。羅多克碼頭駐軍只得派出了巡邏艦去尋找海軍主力,海軍正在固定的航線上等候消息,一接到報告,軍艦即刻調轉了航向。

阿美拉的羅多克士兵接到的命令是︰「不可輕舉妄動」,但艦隊里的羅多克士兵則獲準可以表現的更加具有進攻性一些。當艦隊司令得知薩蘭德人正在向海邊驅逐一股一千多人的軍民的時候,艦隊立即朝著那個方向開拔,經過幾個小時的航行,艦隊已經抵達了外海。這個過程中,斯德蘭特已經第二次被薩蘭德人逼向海邊了。

與其說羅多克人的到達對斯瓦迪亞人來說是一個上天賜予的奇跡,還不如說這是斯瓦迪亞人自己爭取來的奇跡︰在那幾個小時的時間里,如果斯瓦迪亞人沒有進行拼死抵抗或者行事魯莽一些的話,即使羅多克人到達了,也無濟于事了。

古代的先知曾說︰人必自助,後天助之。

薩蘭德騎兵看著已經到嘴的肉被人搶走,感到懊悔不已,但是他們還是最終選擇退走了。

這些騎兵雖然渴望勝利和復仇,但是他們知道,羅多克的生力軍已經嚴重的左右了戰局的發展,再戰斗下去的話,是得不償失的。薩蘭德騎兵們發揮了其靈活作戰的特點,在羅多克人登陸之前盡可能的屠戮了斯瓦迪亞人後朝著東北方向撤離了。騎兵中有一小隊奔北方而去,這部分人是去通知薩蘭德步兵和巴瑞耶人撤退的。

斯瓦迪亞人從來沒有這麼的感覺到羅多克人是兄弟過。不管是士兵還是平民,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斯瓦迪亞人哭著擁抱著破浪而來的羅多克人。很多斯瓦迪亞人認為這是上帝顯聖,很多人跪在潮水之中,親吻著海水,感謝著被救贖。

白鴿谷號吹響了進攻的號角,而它的船長甚至親自的參與了登陸,它的大副拗不過船長只得一同參與了登陸。霍.阿卡迪奧第二成為了第一批踩在海浪里面走上海岸的人。

斯瓦迪亞人們在激動的跟他打著招呼的時候,震驚于他滿口的蘇諾腔。

「這是帝國的軍隊嗎?」,斯瓦迪亞難民們詢問著他。

「不是,但我是斯瓦迪亞人」。阿卡迪奧船長跟他的同胞說著。

我父親的這番話被一旁的羅多克軍官們默默的听在心里,沒有人說什麼,但是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恩,他從來只認為自己是一個斯瓦迪亞人」。

難民們不願意再動彈了,他們看著近海停泊著的艦隊,認定了海邊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他們都不願意在大霧之中越過凶險重重的加米奇盆地。但是羅多克士兵們卻不願意在這里多呆了,他們要去阿美拉堡,難民們在得知羅多克人的打算後,只好在精疲力竭之余跟著士兵往北走去。

人群之中爆發了小小的爭論,是「白鴿谷號」的船長和羅多克軍士隊長爭吵著下一步怎麼辦。

「船長,謝謝您的搭載,但是我們接到的命令是登陸後盡快進入阿美拉堡,不是去解救難民。」

「可是現在難民們已經被押往加米奇堡了,如果在天黑之前我們沒有行動的話,就會有幾千人成為俘虜。這些人是專門來羅多克尋求保護的,但是在羅多克的土地上,他們成批成批的淪為奴隸,你說在日後羅多克軍人還有什麼榮光可言?」父親質問道。西撒很尷尬,他知道此時出擊沒有道理,但是他同樣知道是無法勸阻船長的,西撒有些懊惱船長一直把事情想得很簡單,以為什麼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

「抱歉,船長。您將要如何帶領您的士兵我不管,但是我要對我手下四百多名士兵負責人,我必須帶他們第一時間前往阿美拉堡,不能過久的滯留在加米奇平原。」說著,羅多克軍官便帶領著自己的士兵還是前進。

「將軍」,父親追上了那位軍官,「您也听見剛才那些斯瓦迪亞士兵的話了吧」。

「是的」,那個軍官點點頭。

「那些薩蘭德人已經連續作戰了一個晚上,他們的步兵在今天早上也被擊潰,現在整個薩蘭德軍隊已經士氣大降而且疲憊,而將軍的部隊卻是未經戰斗的新銳,士氣高漲且休息充足;其次,薩蘭德人早上以壓倒性優勢尚且被斯瓦迪亞人擊潰,說明他們的戰斗力和組織性已經下降到了一個可笑的水平,將軍此時出擊,必能大勝;第三,斯瓦迪亞士兵如果得知您去解救難民,一定會自願做將軍前驅,您只需要遠遠觀望,如果斯瓦迪亞人旗開得勝,您就率軍而進,如果斯瓦迪亞人受挫,您就勒兵觀望掩護他們撤退就行了。有了這三天,將軍要麼什麼都不損失,要麼就會建立奇功,這種機會將軍不取,我實在為您感到不值得。剛才我說要救斯瓦迪亞人只是一個借口,即使萬一有人不滿您擅自行動,在這種斯-羅合作的大前提下,是不會有人會難為您的。建功立業的機會就在眼前,將軍,如果您實在不願意冒險,請借我一百士兵,加上我自己的四十親兵和一百多斯瓦迪亞士兵,同時我還能從難民之中發動兩百人,這些人一定能打得薩蘭德人措手不及的。」

父親的話給羅多克軍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同時,您知道,加西亞將軍對我的行動向來是支持的」。羅多克軍官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加西亞將軍相當青睞的青年俊杰,年紀輕輕就獨當一面,可見有些過人之處。在我父親的再三催促下,羅多克軍官最後同意抽派一個小隊80名士兵和2名軍官支援我父親。父親喜滋滋的收編著這些人,然後去給斯德蘭特說明了情況。

父親沒有想到,斯德蘭特反對的態度比羅多克軍官還要強烈,父親自然不知道斯德蘭特一早以來的心路歷程。

「年輕人,斯瓦迪亞士兵必須以保護難民為職責,我們必須帶著難民前往阿美拉堡。如果貿然行動,我擔心我們還沒有解救出其他的難民,現在的這批又會淪入敵手。這一點我必須考慮。還有,薩蘭德人在加米奇平原上恐怕有超過五百的薩蘭德人可以作戰,他們還有騎兵,我無法想象主動進攻的話,我們有什麼勝算。」斯德蘭特想勸退我父親。

「先生,您剛剛不是還在給我們說你們是如何以少勝多的嗎?現在怎麼又改口了?」

「這一點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相信,我的士兵已經有一部分前往阿美拉堡了,即使我死了,也會有人記住這里的故事。請你不要懷疑我們,這一百多個男人的榮譽你最好尊重一些。」

「我絲毫不懷疑您,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我們不動手的話,薩蘭德人就能成功的把我們的人抓進加米奇堡,拖到以後的話,我們不可能再救下這群人了,就算能的話,也不會再想今天這麼容易了,您要仔細的考慮啊。稍不留意,您就會背上罵名的」,父親指了指身邊的難民,這些人有些已經听見了父親和軍官之間的談話。

兩個斯瓦迪亞騎士走過來,向父親表示了感謝,父親對他們點了點頭,表示了對他們的敬佩。

「斯德蘭特將軍,我們是和羅多克人一起撤退嗎?」其中的一個騎士說道。

「不」,在斯德蘭特開口之前,父親搶到︰「斯德蘭特將軍準備帶領我們去解救更多的難民,我已經帶著一百多人準備接受斯德蘭特將軍調遣了」。

「是嗎?!」那個騎士露出了自豪而狂熱的表情,「將軍!六年之前我在帕拉汶受封為騎士,從那時起我就已經決定即使付出生命也要捍衛騎士之道,這次即使死去,我也毫無怨言,我將追隨您直到世界盡頭!」

說完,這個騎士行了一個禮轉身走向了坐在地上休息的斯瓦迪亞士兵,在那里,騎士大聲的宣布了斯德蘭特上校的決定,已經精疲力竭的斯瓦迪亞士兵不得不撐著武器站了起來,堅定的執行著將軍的命令。斯德蘭特已經累了,但是卻被逼到了風口浪尖,那種感覺,一點都不比被薩蘭德人逼到海邊來的好受。

難民們似乎對于解救其他的人反應冷淡,只有一百多人加入了斯德蘭特上校的隊伍,剩下的人都低著頭跟著羅多克士兵們北去了。海軍帶來了足夠的長矛簡單的武裝了這群人。不久,這支臨時拼湊的隊伍便出發了。羅多克和斯瓦迪亞的戰旗交相飄揚,引領著這支隊伍走進了濃霧之中。

西撒走在我父親身邊,「你確定我們能趕跑薩蘭德人,然後帶著上千人回去嗎?」

「不確定」,我的父親答道,「但是這樣做,我能心安一些」。

西撒愣住了,「你能心安一些!這麼多士兵誰沒有妻兒老小?你的同胞們已經戰斗了一整天,他們現在已經證明了他們是英雄,但是你卻在帶領他們走上一條極有可能萬劫不復的道路,這麼多人陪著你去冒險,居然就是為了讓你能安心一點!」

面對西撒的怒火,父親沒有說話,只是回頭大聲的吆喝著士兵們加快腳步。

斯瓦迪亞士兵們對這個身為羅多克軍官的斯瓦迪亞人感到很不解︰他帶著羅多克人解救了斯瓦迪亞人,但是對待斯瓦迪亞士兵卻比薩蘭德人好不到那里去。

士兵們被催促著加快腳步朝著東邊追趕,羅多克士兵們已經知道薩蘭德人有騎兵的支援。以純步兵的隊伍去追趕步人數佔優勢的步騎混編部隊,誰都感覺這件事情很荒唐。

但是阿卡迪奧船長卻在心中早有打算。

薩博馬瑞恩曾告訴他,在加米奇盆地東南邊,去加米奇堡的必經之路上,有一道曾經興旺的山崗。那里現在滿是枯木,有一大堆殘破的遺跡,加米奇的農夫曾經每年秋收都會把糧食運到那里加工成面粉;

薩博馬瑞恩告訴我父親說︰那里居高臨下,只要搶先進駐,通過伏擊可以消滅人數多得多的敵人;

薩博馬瑞恩說,那里名叫磨坊山,有十二座巨大的磨坊,在磨坊之間有大片的谷倉廢墟,很適合埋伏。

薩蘭德人新敗之軍,又要押運幾千難民移動,速度必然很慢。只要在傍晚之前趕到磨坊山,扼守住薩蘭德人的必經之道,就能出奇制勝。

為此,我父親只得不斷催促士兵加快腳步,士兵們怨聲載道,這出于對陌生長官的不信任和對急行軍的反感。但是父親知道,即使晚上一刻鐘而被薩蘭德人發現了,這次伏擊就會失敗,他不得不催促士兵們繼續前進,甚至用上了馬鞭。

西撒從心底可憐那些士兵,特別是那些斯瓦迪亞人,他們臉上的疲倦和無奈是無法偽裝的,這些人進快到極限了。

在下午四點的時候,磨坊山的路牌突然從濃霧之中露了出來,不及休息,父親就說服斯德蘭特上校帶領著士兵上了山。斯德蘭特終于提出了自己的不滿,他不願意再與我父親一起行動了,在那片廢墟里面,斯德蘭特要求分頭行動。父親只得同意了斯德蘭特的要求,在征求了斯德蘭特的意見之後,他們選定了埋伏地點。

那是一大片廢墟,在過去,這里是絡繹不絕的農業中心,但是現在,這里卻聊無人煙。那十二座磨坊已經大部分垮塌,只剩下了幾座峭楞楞的立在大霧中,扇葉已經落盡,看起來十份蕭索。

海軍士兵們帶來了六十架弩,這些武器被平均分配到了幾組士兵之中。斯德蘭特上校的士兵以一個磨坊和周圍的谷倉為掩護,進入了埋伏位置;羅多克人和難民軍則主要躲在路邊的灌木從中。天氣已經入冬,父親突然看見了一邊一株長勢鮮艷的山茶樹,上面甚至開出了幾簇紅如火團的花朵。已經入冬了,南國風物果然不同。

在一刻鐘不到的時間里面,所有的士兵們就已經就位完畢了。具後來很多斯瓦迪亞士兵說,很多士兵一進入埋伏地久倒頭睡了過去。

在羅多克人和斯瓦迪亞人之間,是一片大大的空地,過去這里是曬谷場,現在,我父親準備把這里變成薩蘭德人的死敵,接近三百多人的埋伏隊伍坐在這里待命,等待著薩蘭德人的到達。現在這里的地面很平整,沒有痕跡,看來薩蘭德人還沒有到達這里。父親正在慶幸的時候,前方便傳來了馬匹的嘯聲,薩蘭德人!山茶樹的花朵耀眼的綻放著,馬上比它的花朵更加鮮艷的血液就要濕潤它的根苗了。

聯軍只早到了半個小時。很險,稍微晚一刻,斯瓦迪亞人就有可能迎頭撞上薩蘭德人的隊伍。從而使計劃失敗。

這里的山梁上,雜木林立,騎兵施展不開,薩蘭德的步兵們也只是垂頭喪氣的照看著斯瓦迪亞難民。那些難民哭哭啼啼的被用繩子拴在一起,慢慢的向前走著。父親的周圍,是屏住呼吸的羅多克人,很多羅多克弓弩手端著弓弩默默的看著下面的薩蘭德人,只等一聲令下,就會開始攻擊。

弓弩手們相當緊張,他們必須仔細的瞄準,不然就會射中平民。好在這些薩蘭德人不敢離斯瓦迪亞人太近,遠遠的站開在一邊,等會弓弩齊發之下,第一波攻擊就能夠擊倒一二十名薩蘭德人。

父親總是覺得有些不對,他看了看周圍的的弩手,覺得有些異樣。這種感覺他在白鴿谷上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那感覺就好像有什麼人一直在私下里打量著自己一樣,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好像在大學期間的溫泉之旅時就被人這樣看過。

經過接近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里,已經有一千多斯瓦迪亞難民走了過去。薩蘭德騎兵部隊也已經走過了一大半,當一個雇佣軍軍官模樣的人騎馬走過來的時候,父親知道時機到達了。父親示意身邊的三個弩手瞄準這個雇佣軍軍官,一個弩兵可能有三成的機會狙殺掉一個五十米開完的人,但是三個人一起射擊的話,這個幾率就大得多了。

那個軍官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這個巴瑞耶人在早上剛剛遭遇了平生少有的失敗,這個時候,他感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他抬頭看著大霧的這個方向,看見了在濃霧盡頭的灌木里面似乎有著什麼東西。這個巴瑞耶雇佣軍軍官停馬仔細的看了看灌木叢中,皺緊了眉頭,︰「那些```那些影影綽綽的東西是什麼呢?啊!那是士兵!」

巴瑞耶人剛想大叫起來,三枝弩箭便前前後後的奔他而去。第一支射中了他的坐騎的後腿,疼得他的馬高高的站起,大聲的嘶鳴;第二枝則扎在了揚起的馬匹的脖子上;第三枝擊中了軍官的左肩,砸出了一小團飛濺的血肉和鎧甲碎片,軍官和他的馬一起摔倒在地。軍官敏捷的在自己的腿被馬壓上之前掙月兌了馬鐙,跳了開來。他受了重傷,倒在一邊,被幾個巴瑞耶人架走了。

薩蘭德士兵們今天已經低落到了極點,看見雇佣軍軍官被擊倒,這些人甚至進入了大腦一片空白的茫然期,在短短的幾秒中里面,薩蘭德人就被接二連三的射翻在地。然後薩蘭德人才反應過來,左左右右的逃散開來。就在難民之間出現騷動的時候,羅多克人和斯瓦迪亞人沖了下來,蹲著躲在亂石後的薩蘭德人很快就被揪了了出來處決掉,前後的薩蘭德人不知道出現了什麼事情,三三兩兩的跑來看發生了什麼,卻馬上被羅多克人或者斯瓦迪亞人殺死。

斯瓦迪亞人用匕首割斷了難民手上的繩子,以難民為前驅,幾百名以逸待勞的士兵沖下了磨坊山。那天戰斗直到天黑才結束,總共有兩千兩百名斯瓦迪亞難民得以逃月兌,後來其中的一千九百名安全的抵達了阿美拉堡,剩下的人則陸陸續續的逃到了海濱,有些甚至越過了車勒茲山口,進入了杰爾喀拉省。

薩蘭德人沒有組織起什麼像樣的抵抗,幾乎是一觸即潰。

斯羅聯軍沒有創造出太大的戰果,總共只殺死殺傷了五十余名薩蘭德人。在天黑之前,不敢久留的聯軍便帶著斯瓦迪亞難民一路西行而去。

這一股難民的運氣很好,但還有一股人數更多的難民便沒有這種運氣了,那些人被帶領著繞過了磨坊山,在當天的深夜到達了加米奇堡周圍,第二天,便被人押運離開了加米奇堡,很多人最後淪為了奴隸。

聯軍這邊的傷亡可以不計,第二天在阿美拉堡集結的時候。父親向羅多克軍士的軍官交回了那一小隊的指揮權。那個軍官對我的父親表示了祝賀,西撒卻顯得有些沉默。

士兵們和難民們大聲的歡呼著,往士兵的頭上拋灑著染成五顏六色的樹葉和布片。戰爭的陰霾似乎一掃而空。

就在幾個月前,當倫迪亞堡的城門被攻破時,迪米特里听見的庫吉特士兵們也是這樣歡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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