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處于半神級的修為,可是半神初期的強者和半神巔峰之間,有著無法比擬的差距,仿佛一個天一個地。而即使是同樣的半神巔峰強者之間,也可能會存在著巨大的差距。
這位白發滄桑的老者,張楚狂可以確定,一定是半神巔峰級的強者,而且即使是在半神巔峰級的強者中,也是極其強橫的存在。因為此刻,張楚狂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讓人心悸的氣息,一如有著殺神之稱的宋家老祖宋冥離。
只一道眼神,便仿佛直逼人心底,透視著人的靈魂深處!
張楚狂在他這一視之下,手中的昊天分光鏡竟然在不自覺中微微偏了些許。
此事的發生,不禁讓張楚狂心中駭然。要知道他可也曾是半神級強者,而且又在怨靈界歷練了數千年,其心志極其堅韌,早非一般人能比,可以謂之是堅如磐石。可就是如此堅韌之心,卻也是讓他僅僅一視之下,便徹底失去了堅持。
張楚狂毫不懷疑,要是一般的神師級高手,極有可能會在他這一視之下便徹底崩潰。一道眼神便可殺人,看來不只是虛妄的傳說。
此時,張楚狂再次望向虛空中那幾道虛幻的身影時,仿佛是看到了最可怕的洪荒猛獸。再也不管那道青光最後的結果如何,帶著大公主皇傾立即頭也不回的向著山谷的出口處突圍而去。
本來以張楚狂的打算,原本是想趁其不備,先出手狠戾的滅掉虛空中半神強者中的幾位,打他們個措手不及。然後趁著場面的混亂伺機逃離。可是沒想到的是,那道足以毀滅一切的青光,卻是因為那一絲的偏差,僅僅只是擦著了一位半神強者的肩膀便直沖高空而去。
可饒是如此,整個山谷也是一片震驚。高空中陡然傳來半神強者那驚天動地,直穿雲霄的淒厲慘叫,讓人驀然心驚。強橫如半神級強者,竟然只是擦著了那道青光的邊緣,便徹底半邊身軀被消毀。
那道青光的威力該是何等的不可思議!若是整個人被照耀到,那還不是徹底便成了灰飛。
此事想想都讓人頭皮發炸,恐懼不已。看著虛空中的那位淒厲喊叫,鮮血淋灕的恐怖樣子,幾位僥幸躲過一劫的半神強者都是模了模腦門的冷汗,暗自慶幸。
任誰都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神師級小輩,竟然可以發出如此恐怖的一擊。
山谷中,眼看著張楚狂帶著大公主皇傾,驅使著無賴雕急速的向著山谷的出口方向沖去,卻是沒有一人出手攔截,全都被這突然的變故給驚呆了。
「哼,小小年紀,倒是有幾分本事。」
突然,虛空中那位歲月滄桑的老怪,看著張楚狂那遠逃的身影,微微不滿的一聲冷哼。
听到這聲冷哼,張楚狂立即頭皮炸開,仿佛是一道驚雷直接自心底響起。緊接著只覺得後背心一陣冰涼,猶如被洪荒猛獸盯住。
老者只是在虛空中隨意的屈指一彈,張楚狂便突然感覺到背後猶如被一根巨大的天柱撞擊到一般。那股巨大到足以讓一座山峰徹底崩潰的撞擊之力,讓張楚狂根本來不及反應,直接從無賴雕背上摔飛了出去。
一口鮮血噴灑了數十上百米,五髒六腑徹底移位,周身的骨頭大部分都被強勢的崩碎。隨意的一擊,便讓張楚狂遭到了慘烈的重創!
「夫君!」
大公主皇傾立即一聲淒厲的痛呼,蒼白的臉上掛著兩串晶瑩。
「主人。」
就連平時一向沒心沒肺的無賴雕此時也是忍不住的一聲大呼,連忙帶著大公主皇傾降落下去。
「沒事。」
張楚狂那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龐上勾起了一個牽強的微笑,然後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老者這僅僅只是隨手的一擊,便威力巨大的無以倫比,差點讓他就此全廢。要不是有胸口的玉佩,只怕連想要站起來都有點吃力。
眼見張楚狂遭受到了重創,山谷四周的眾多青年立即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再次爭先恐後的飛身而來,漫天的攻擊從四處而來,雜亂無序。
就連虛空中的一干半神強者也終于反應了過來,全都眼神憤怒的準備再次擊動手出擊。卻是被虛空中那位白發老者一道凌厲的眼神給制止。
見那漫天的雜亂攻擊,如潮水般奔涌而來,大公主皇傾那虛弱的身軀只能勉強飛舞,用穿雲弓護住兩人的周身。同時無賴雕立即把張楚狂載在背上,迅速向著後方倒退而去。
但是四周都是三家的子弟,任他們飛向何方都無法逃離被圍,只能點點的往著中心後退。最後眾人被逼到了中央的血色祭台上,再無退路。
看著天上地下都被團團的圍住,人影飛舞,氣勢洶洶。張楚狂心中無奈的一陣苦笑,知道今天是逃不出去了。抬眼看向高空中那道虛幻的身影時,充滿了怨毒。
既然不能活著離開,那就殺個痛快!
「傾兒,你怕嗎?今天我們很可能要葬身此地了。」張楚狂看著身旁扶住自己的大公主皇傾,眼神充滿了溫柔。那蒼白的臉色,更是讓他充滿了愧疚。
似是明了張楚狂的心意,大公主皇傾立即微微一笑,「沒審美怕不怕的,既是夫妻,那當生死相隨。」
看到大公主皇傾那善解人意的微笑,張楚狂心中充滿了說不出的舒暢與豪邁,「哈哈哈哈……,那我們今天就殺過痛快!」
大公主皇傾再次微微一笑。
「你個貪生怕死的小雕,今天只怕也逃不過一劫了。誰讓你跟錯了主人,下次記得躲在萬妖林中千萬別出來。」
「哼,雕爺我不是怕死,只是怕死得沒有意義。難得踫到這樣的場面,今天即使是戰死了那也是一種痛快!」
「好,那今天就讓我們戰個痛快!」
張楚狂瘋狂大笑!雖然自己實力大損,但是要放手施為,也能殺他個血流成河,殺到他們心痛與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