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千萬還是小心一些為好。」師家老祖神『色』凝重的提醒道。
幾位老者都點了點頭。其實不用提醒他們也知道,這里面數萬年來可是陸續隕落了無數的強橫存在,其凶險自是不必說。
而這時師家老祖臉『色』突然微微一變,「不好,那道印記似乎正在快速向西移動,看來我們得重新調整一下方向。」
在如此未知而廣闊的一片區域想要尋找無賴雕,無異于大海撈針。所以只能先靠著感覺去尋找那塊玉佩,然後再請星月仙尊幫忙尋找。
打定主意的張楚狂和大公主皇傾兩人,于是再也不管四周偶爾顯現的忙碌身影,徑直向著玉佩的方向掠去。突然,前行的張楚狂腳步一頓,眼中浮現出一絲復雜之『色』。
「夫君,怎麼了。」大公主皇傾微微一愣。
「沒什麼,遇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一道傲然、冷漠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遠處的天邊,與周圍那些因興奮而忙『亂』的身影有著明顯的區別,順著張楚狂的眸光望去,大公主皇傾也很快便注意到。那道傲然的身影不是故作姿態的冷漠,而是實實在在的仿佛發自身體和靈魂的冰冷,視世間一切如死物。周身更是散發著陣陣恐怖而森然的氣息,即使是在這樣恐怖的環境下都是如此的清晰。
而張楚狂眼中卻只有那道背影身後的一把刀,艷血魔刀。連囚魔秘境都能夠破開,令上古凶魔都驚訝的刀,張楚狂怎麼能夠不注意。在每一次見到時,仿佛都有一種來自靈魂的不舒服氣息。
「那是陳家的那個天才,陳劍傲?」大公主臉上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她竟然也認識他。
在她面前他還稱不上天才的,應該不會注意到才對,張楚狂有些疑『惑』。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大公主皇傾立即微微一笑的解釋道,「那日他曾去皇城找過你比武,我見過一眼。」
張楚狂恍然,那日不正是小丫頭皇施洛也在,他們當時就在街邊的酒樓上。
「他已經不再是那個陳劍傲了,陳家巨變後,他似乎已經入魔了,變得非常的可怕。世人都知道我是從囚魔秘境中活著走出的第一人,卻不知早在我之前,便已經有人從那里面逃了出來,而且是憑著自己的本事硬闖了出來。」
「是他?」大公主皇傾立即真的動容了,竟然從上古凶魔手中都能夠強行逃出,那已經不是可怕能夠形容了。
「不錯,就是他。因為他手中的那把刀,一把很邪『性』的刀。」
大公主皇傾立即也神『色』凝重的向著那把似乎散發著無邊魔『性』的刀看去。
而這時天邊的陳劍傲也驀然轉頭,似乎也發現了他們,冰冷的眼神一掃而過,然後沒有什麼理會的慢慢消失。
這時突然從那個方向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大公主皇傾立即臉『色』微微一變。
張楚狂一拉大公主皇傾的,看來這里的凶險,不只是環境而已。」
前行了沒幾步,張楚狂突然再次臉『色』一變,「不好,那快玉佩竟然開始向著骨海的中心方向飛去了,我們趕緊追!」
此刻再也不管周圍的環境,拉著大公主皇傾便迅速的向著前方追去。但是他們還沒前進幾步,腳下陡然光芒一閃,被籠罩在了一片瑩光之中。
四周雷聲隆隆,傳來一陣磅礡浩瀚之力!
「不好,我們似乎被一種陣法給困住了。」
烏雲蓋頂,威壓漫天,四周全都被一種極度恐怖的氣息所充斥,仿佛自成一片天地,根本看不到外面的場景。
「竟然是禁神之陣,這下麻煩了。」看到如此一副場景,張楚狂終于臉『色』大變,禁神之陣可是傳說中的大陣,能夠誅神滅仙的存在。所幸經過了數萬年時間的洗禮,此陣早已殘破不堪,失去了絕大部分威力,不然只怕他們在剛觸動的瞬間便已灰飛煙滅。
「站在我身邊,千萬別『亂』動。」張楚狂一手拉著大公主皇傾,一手擎著弒神戟,一戟攪散了那向著兩人洶涌而來的那股浩瀚之力。
作為幕天張家傳人的張楚狂當然知道禁神之陣的可怕,只要兩人隨意一動,若是徹底引發了此陣的威力,那他們將死無葬身之地。
烏雲當中,陡然劈下了一道凌厲的閃電虹光,又似是純淨的天地之威,帶著一種不容反抗的氣息,向著兩人當頭擊來。
張楚狂立即濃眉一豎,手中的弒神戟斜斜向天一擊,拍碎了那道閃電的虹光。但這僅僅只是開始而已,烏雲中一條條虹光流竄,猶如一張密集的電網,然後『射』下一道道的瑩虹光芒,向著張楚狂狂劈而去。
張楚狂一見,不禁駭然『色』變,立即連連揮舞著手中的弒神戟相迎。知道這樣被動的防御根本不是辦法,但是四周烏雲籠罩,彌漫著一股股凌厲的天威,讓他根本無法感覺出陣法的奧妙。
「皇傾,用你的穿雲弓『射』開南方的那片黑雲看看。」
在張楚狂的感覺中,似乎南方的部位最為薄弱,那里應該是破損的最為嚴重之地,如果沒辦法破開只能強攻的話,那里應該是最佳的突破口。
大公主皇傾听到,立即點了點頭,迅速拉開手中的穿雲弓,直至臉『色』微白的達到滿弦,然後才「嗖」的一聲帶著凌厲的嘯音向著天邊『射』去。
金黃的利箭迅速攪散了南方的那片烏雲,然後直上天際,直到踫到了最頂上的那層瑩光光罩才「 」的一聲四散炸開。猶如金黃的煙花,迅速消融了大片的烏雲,徹底的照亮了南方的天空。
但讓張楚狂臉『色』大變的是,可以清楚的看到,即使是承受了大公主皇傾的全力一擊,那片晶瑩的光幕也是紋絲不動,沒有半點動搖的痕跡。反倒是大陣的四周,那種彌漫四周的浩瀚之力,立即洶涌澎湃的向著兩人擠壓而來。
「這禁神之陣即使是破損到了如此地步也強悍如斯,看來我們根本沒辦法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