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峰腳下,張楚狂抬頭便瞧見峰頂上空虛立在那里的兩道模糊身影。
「散仙強者,果然有散仙強者出現!」想必剛才那聲震天的巨響便是兩人交手間發出,君不見連山頂上的巨石都滾下了一大塊。兩人那立于空中如踏平地,舉手從容,氣勢磅礡的形態,更是讓下方的星錯看得一陣心情激動。
不同于張楚狂這種變態,不僅見過,而且還或直接或間接的斬殺了兩位。對一般人來講,散仙級強者可是早就消失了數百年,只在傳說中流傳的存在。身為超級門派弟子的星錯,雖說不至于沒見過,但見到的次數也不多。而且不是氣勢懾人,讓他不敢打量,就是極度內斂,讓人根本看不出深淺。
至于說這種級別強者的交手,更是一次沒見過。
看著頭頂一只只坐騎妖獸的飛過,星錯早就按捺不住的招來了光明神虎,「我們也快點上去。」
看著他那興奮激動的樣子,張楚狂有些好笑,也有些不明白。不過還是隨手也招來了無賴雕。
「好熱鬧啊,這是什麼聚會?」不同于光明神虎的睥睨安靜,傲立于空,無賴雕一出場便是習慣性的嘮嘮叨叨,而且人越多,場面越大,它越是興奮,比如今晚。
「聚你個頭,還不快點跟上去。」張楚狂有些生氣的用弒神槍在他那巨大的鳥頭上震了震。不知是懼怕還是怎麼,早在無賴雕落下時光明神虎便先一步踏空而去。
「哦哦哦,這就去。」無賴雕不教訓不乖,敲了一下立即就老實了。
對于他們那怪異的關系,大公主皇傾早已見慣不怪,微微一笑。而前方轉身回頭的星錯卻是有點羨慕了,這才是真正的融洽啊,自己何時才能做到這樣。看看腳下的光明神虎,以神虎的高傲,怕是永遠也沒可能。
「啊,主人,是冰鸞妹妹。」
兩人才剛剛起飛,無賴雕突然又是一聲怪叫。只見突然一只五彩斑斕,氣息冰寒的龐大身影突然從他們頭頂掠過。
「叫什麼叫,還不快走!」
張楚狂當然也看見了,但他對此女可是有點心虛。且不論心中的那點愧疚,便是有大公主皇傾在身邊他也很不希望與對方相見。下意識的便想躲避,祈禱著對方並沒有發現他們。
很顯然,他的幻想讓無賴雕的那聲怪叫給破滅了。只見隨著無賴雕那聲怪叫響起,立即便有一道憤怒噴火的目光朝著這邊怒射而來。
那憤怒而冰寒的氣息,連早已飛起的星錯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疑惑的抬頭看向了高空。
本來冰鸞上的女子是沒發現他們的,今晚的場面太過混亂,而無賴雕又收起了翅膀停在山腳並未完全起飛,是以根本沒在意。但是現在她想沒發現都不行了,因為無賴雕那怪異的腔調她太熟悉了,熟悉到已經成為了她每天夢中的魔魘。轉頭過去,那個讓她無比厭惡的身影果然映入眼簾。
對上冰鸞女子那似要噴火吃人的目光,張楚狂頓時身軀微微一僵,只能尷尬一笑。這時他恨不得把腳下的無賴雕給宰了。
很快他身邊的大公主皇傾也發現了兩人間的微妙,于是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他道,「怎麼,夫君惹上人家了?」
「沒,怎麼可能呢,只是有點誤會而已。」立即張楚狂臉上的表情立即更加的精彩。
「哦~」
大公主皇傾很有氣度的沒有深究,但那特別的長音,怎麼听都別有意味。張楚狂只覺得腦門上冷汗三兩滴。
而這時大公主皇傾的目光已經轉到了對面那女子的身上,甚至帶有幾分大有深意的審視意味,豐神秀美,氣質冷傲,不錯,不錯。
感受到大公主皇傾那略帶審視意味的目光,對面冷傲女子立即也隨意的瞥了她一眼。只一眼,便被大公主皇傾那雍容高貴,而又風情萬種的絕代氣質給吸引的微微動容,立即一個無聲的驚訝。隨之臉上的表情又略帶惋惜,只可惜了一個絕代佳人,偏偏給一個流氓迷惑了。
不過隨之而來的是更加巨大的憤怒,憤怒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無恥之徒。那帶著冰寒氣息的憤怒目光,甚至有著實質的殺傷力,狠狠的盯上了張楚狂。
「皇普月,怎麼,讓這家伙給欺負了?」旁邊的紅蛟之上突然傳來一聲怪笑,竟然是他們在酒上遇到的那位隱藏極深的紈褲公子。
「要你管!」笑聲剛到一半,便被一道憤怒冰寒的目光給打斷。
「哈哈,兄弟,自求多福。」那紈褲公子也不生氣,而是自來熟的和張楚狂打了聲招呼,然後揚長而去。
而此時張楚狂腳下的無賴雕也知道自己惹火了,剛才只是無意間的一個發現本能驚喜而已,沒想到卻是惹來這樣一個場面。于是趕緊滑溜的「嗖」的一聲,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直接用最快的速度帶著幾人越過了五彩冰鸞,上了明月峰頂。留下了一道極其冰寒而又憤怒的目光……
對于無賴雕這突然間的機智,張楚狂還是比較滿意的,總算暫時壓下了拔掉他全身鳥毛的打算。
山頂上,此刻飛舞停留的妖獸已經有不少,全都是武聖、神師級強者凝神而立。對于無賴雕的突然出現沒有人在意,眾人無不是眼神灼熱的向著對面的崖壁看去。
只見對面的絕崖石壁上,一輪如初升新月般的銀色物體瓖嵌其上,散發出熠熠的光芒,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就是仙器秘月餞,難道這就是那仙器秘月餞?」
張楚狂不僅內心一陣激動,就連手上的弒神槍都有點顫抖!
「這就是秘月餞?」隨後而到的星錯也同樣是眼神灼熱。
不僅是他們,盤旋在山峰上的哪一個不是目光灼灼,散發出的光芒?但是卻沒有哪一個真正敢上前動手,因為崖壁虛空前,停立著兩道偉岸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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