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楚狂和皇頃兩人才剛剛起床,還沒洗漱完,便听到下傳來一聲大吼,「昨晚是誰傷了我二哥,有種的給我站出來。」
其實聲音本身並不是很大,但極具穿透力,猶如憑空一記炸雷,直接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許多人都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一哆嗦,趕緊推窗而望。
「啊,是三公子李憶玄。」
「竟然是小唐王,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酒里。」
「像是來找人的,不知是誰你們不開眼,竟然會惹上了他。」
「不是惹上了他,听說是二公子李憶坤昨晚在廣場被人打傷了。」
「啊,誰這麼厲害,二公子李憶坤可也是有著武聖級的實力,整個小唐國能夠傷得到他的人可不多。」
「小唐國的人誰有那豹子膽啊,听說是兩個外地來的。」
「二公子被打傷,三公子來報仇。嘖嘖嘖,有好戲看了。」
房間內的張楚狂和皇頃兩人不僅也听到了那聲大吼,同時也听到了窗外的喧鬧議論。正在整理床被的大公主皇頃立即用詢問的眼神看著盥洗架旁的張楚狂,而張楚狂只是眉頭微微一皺,然後並沒有理會,手中停頓的動作依然繼續。
酒院內站立著一位白衣青年,正緊緊的盯著張楚狂和皇頃二人的房間。久久見還未有人出來,立即臉色一沉,一股龐大的氣勢陡然從他周身散發開來,然後洶涌的向著緊盯的房內涌去。
感受到一股龐大的氣勢強勢的向著房內涌來,張楚狂立即一聲冷哼,周身的氣勢同樣澎湃而起,毫不客氣的撞了過去。
「彭!」
憑空一聲悶響響起,只見周圍的空氣陡然席散開一陣巨大的風暴,那咧咧的勁風吹的整個酒的窗戶都嘩啦作響,臨窗而望的眾人只覺得臉上被猶如被小刀劃過般被吹的生疼,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
而下負手站立的小唐王李憶玄,衣衫飄拂間,臉色一陣青白變幻不定,腳下最後還是微微後退了半步。
好看熱鬧的眾人立即一陣驚呼,房間內人的情況並不知道,但院外的三公子李憶玄竟然像是在這場氣勢的踫撞中落了下風。
有著小唐王之稱三公子李憶玄,本身實力可是已達神師級,別說小唐國,就是在整個東部的青年一輩中也能排進前五,少有人能夠抗衡。而如今竟然有人能夠讓他吃了一個小虧。不知房間內到底是哪位前輩高人,眾人立即期待起來。
風暴過後,房間中的主人果然走了出來,不過讓人們驚訝的是,竟然不是想象中的任何前輩高人,竟然同樣也是一位青年,一位極其年輕的青年,于是眾人沸騰了。
在東部能夠與小唐王相抗衡的幾位青年莫不是風華絕代,萬眾敬仰的絕代翹楚,佳公子。而今竟然又出現一位面孔極其陌生的青年。眾人仿佛嗅到了一股濃濃的八卦味,而且接下來的東部熱鬧場面似乎可以預見。
「是你打傷了我二哥?」
院內的三公子李憶玄立即用一種饒有興致的眼光看著緩步走出來的張楚狂。身材勻稱,豐神俊朗,果然是一位和自己年紀相仿的青年。
而一臉冷漠的走出來的張楚狂同樣冷冷的打量著下的白衣青年。
眉目清朗,氣質傲然,負手站立院中,頗有一種玉樹臨風的灑然,算得上是青年中的一位極其風流人物。只是因為二公子李憶坤竟然敢窺伺大公主皇頃,而且用出那等卑劣的手段,讓張楚狂對于和他有關的人物全都沒有什麼好感。
只是讓他疑惑的是,對方那傲然看來的眼神中,並沒有任何復仇的憤怒,反而有著一種欣賞和饒有興趣的光芒。
「如果你說的是那位半夜強搶民女的無恥之徒,他便是我打傷的。」張楚狂立即冷冷的道,「當時沒一槍殺了他便已算是手下留情。」
「他被打傷的事情我不管,只是听說你也是位神師,于是過來看看。閣下果然修為不凡,不知叫什麼名字。」下方的李憶玄輕手一揮,便轉過了話題。
哼,說得好听,還不是想打著切磋的名譽來報仇,張楚狂立即一聲冷眼一掃,「張楚狂。」
「啊,他竟然叫張楚狂。」
「太可惡了,來了我們東部竟然還敢冒犯我們偉大的聖子殿下。」
「三公子殿下,快教訓教訓他。」
張楚狂沒想到,一個名字竟然引起了這樣劇烈的反應,眾人看向他的目光立即由剛才的好奇、興奮,變成了現在的憤怒和厭惡,叫罵聲一片。
張楚狂根本沒想到,他在人們心中竟然有著如此崇高的地位。在這個武道沒落,眾人都滿懷向往以前輝煌的時代,他這個最鼎盛時代中最為輝煌的人物,已經不單單是人們心中的偶像。他這個二十四歲成就半神,二十六歲破碎虛空的傳奇人物,已經成了一種激勵,一種向往。
「嘖嘖,閣下難道不知道,在我們東部,沒人敢用張楚狂這個名字。你已經犯了眾怒。」下方的三公子李憶玄立即用一種戲謔的姿態看著處在一片憤怒眼光下的張楚狂。
對于聖子張楚狂他當然也比較尊敬,但像他這種極為高傲的人當然沒有普通人來的那樣瘋狂,而是把他作為一種追尋的目標,一個似乎觸手可及的榜樣。
「對,三公子殿下快教訓他,他不僅是冒犯了我們聖子殿下,而且是欺負我們東部無人。」
被煽起的眾怒,加上愛看熱鬧的人推波助瀾,四周已經是叫罵聲一片,弄得張楚狂好不尷尬。
「嘖嘖嘖,眾命難為,我要出手了哦。」三公子李憶玄立即用一種游戲的神色看著張楚狂,「而且,我不喜歡有人居高臨下的對著我說話。」
下方的三公子李憶玄陡然眉目一凝,眼中射出一道寒光,呼嘯著一拳,高高躍起,耀眼的銀芒,撕裂了空氣,帶著猛烈的氣勢向著張楚狂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