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那個女孩听到這幾人的話,頓時沒有了主張,嚇得縮成一團,頭向那兩個女子一偏頭,一個女子就踩著劉思宇的床位,把手一伸,準備掀那個女孩的被子,不料,那個女孩緊緊地裹住被子,向靠牆的一面縮去。
那個黑衣女子頓時一急,抓住那床位的扶手,就準備爬上去,劉思宇這時再也忍不住了,他沉聲說道︰「你們是什麼人?請出去,別影響我睡覺。」
這聲音並不高,但在這幾個人的耳朵里,卻顯得十分的突然,頓時整個房間寂靜一片。連那個準備爬上去的黑衣女子,也怔在那里。
頭借著燈光,仔細打量劉思宇,發現只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雖然也算五官端正,不過卻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這頭還是很小心,他盯著劉思宇說道︰「這位朋友,這孫小姐是我老大的女朋友,他們鬧了點小誤會,老大讓我們來請她過去,影響了你休息,不好意思。」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我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詞。」劉思宇淡笑了一下,卻對上面那位姓孫的女孩說道︰「老鄉妹妹,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不過在說的同時,劉思宇卻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大哥,你別听他們的,你幫幫我吧,千萬不能讓他們把我拉過去,他們不是好人。」那個女孩看到劉思宇竟然幫著自己說話,頓時像撿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說道。
「各位听到了這位妹妹說的話了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這火車上還有很多旅客,你們不要影響了別人的休息。」劉思宇仍然淡淡地說道。
頭沒想到自己剛才的謙讓,竟然被別人當成了軟弱,頓時臉色一變,說道︰「這位朋友,你最好別胡亂出頭,否則,惹得我們老大生氣了,你一輩子都回不了家。」
「你這是威脅我?」劉思宇眉頭一皺,沉聲說道。
「這話是你說的,我可沒說。」那個頭因為並不知道劉思宇的底細,還是有點謹慎。
「算了,這樣吧,你們回去告訴你的老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別影響我休息。」劉思宇語氣生硬地說道。
頭眼珠轉了幾轉,說道︰「這個朋友,既然你要強出頭,報上你的名號來,我們也好回去交差。」
「無名小輩,不值一提。」劉思宇神情自若地說道。
「既然這位朋友不肯報出名號,那我們不得不得罪了,小菊,帶上孫小姐,我們回去。」說這話的時候,頭死死地盯著劉思宇。
那個準備爬上去的黑衣女子,聞聲迅速往上爬,沒想到劉思宇這時突然床上跳下,那手掌往那個女人的的小腿一拂,那女子頓時感覺小腿上一陣劇痛,悶叫一聲,從劉思宇的床鋪上掉了下來。
那個頭看到劉思宇的手一動,立即雙拳並出,一記雙風貫耳,向劉思宇的太陽穴擊來,劉思宇在從床上跳下的時候,趁著手掌的拂動,身子一彎,就到了對面的沙發上,頭的雙風貫耳剛一落空,劉思宇的一條鐵腿就橫飛過來,頭只得雙肘下沉,準備硬接。
只是劉思宇的身手,豈是他所能擋住的,一腿既出,剛被擋住,另一條腿卻直奔頭的小月復,那頭礙于房間的狹小,無處躲閃,被劉思宇踢中小月復,頓時慘叫一聲,連退三步,正撞在跟在他後面的那兩男一女身上。
頭吃此一痛,知道自己並不是劉思宇的對手,更主要的,是不知道劉思宇的來頭,當下狠狠地說道︰「算你狠,不過你等著。」說完,他向幾個手下一招手,帶著人迅速離去。
劉思宇看到這些人走後,他無所謂地笑了笑,順手把門關上,這時那個女孩像突然驚醒過來似的,說道︰「大哥,你快走吧,這伙人你惹不起,算我命苦,你走吧。」
劉思宇直到現在,也並不清楚這些人的來頭,他淡笑著說道︰「這個妹妹,這些人是什麼來頭?竟敢在火車上如果蠻橫。」
「大哥,謝謝你,你還是快走吧,他們的勢力太大了,你惹不起。」那個女孩只管苦苦哀求。
「呵呵,沒事的,不說你是我的老鄉,就算我們是陌生人,我也不能看到這伙人如此欺負人。」劉思宇滿不在乎地說道。
現在的時間,已是晚上十一點了,火車正在中原省的地面上疾馳,窗外只听到一陣陣沉悶的聲音。
沒過多久,房門再一次被人打開了,走在前面的,竟然是兩個乘警,後面是頭等幾個簇擁著一個瘦削而有點張狂的男人。這個男人臉色陰沉,眼楮並沒有看著劉思宇,而是盯著上面那位縮在被窩里的女孩。
那兩個乘警一臉嚴肅地走到劉思宇面前,厲聲說道︰「請把身份證拿出來。」劉思宇听到這話,不動聲色地從包里翻出身份證,遞給了這兩個乘警,看他倆要搞出什麼花樣。
那個強壯的乘警,仔細翻看了劉思宇的身份證,劉思宇的身份證是在在紅山縣的時候辦的,這乘警看到面前這個男人,原來不過是平西一個邊遠的縣里的人物,頓時心里大定,立即威嚴地說道︰「你叫劉思宇,是吧?我懷疑你來路不正,請跟我們走一趟。」
劉思宇一听,頓時知道這兩個乘警是這伙人叫來的,頓時臉色一沉,說道︰「請出示你們的警官證。」
那個乘警沒想到面前這人,竟然會提出看自己的警官證,不由相視了一眼,那個強壯的乘警一下把警官證遞給劉思宇,劉思宇仔細一看,警官證是真的,原來這個警官的名字叫牛大壯,果然人如其名。
劉思宇仔細看完,然後不慌不忙地把警官證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說道︰「牛警官,你這警官證暫時放在我這里,讓你們的列車長到了終點站的時候,親自來拿。你們請回吧,對了,請把身份證還給我。」劉思宇的語氣中,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威嚴。
那個叫牛大壯的警官,沒想到面前這個年紀並不大的男人,竟然敢沒收了自己的警官證,而且那氣勢,卻是讓自己無法違背,心里也是一涼,這個年輕人的來頭,自己並不清楚,難道這人真的大有來頭?
那個乘警听到劉思宇這一說,頓時身子一軟,連忙說道︰「這位先生,我們搞錯了,你的身份證我們還給你,你還是把警官證還給我吧,我們還要到別的車廂查巡。」
能坐高級軟臥的人,一般都是有點來頭的,雖然這個陰沉的年輕人自己惹不起,但如果因此得罪了別的人物,搞得不好,連自己的飯碗都要丟的,這個牛大壯的乘警立即明智的作出的決定。
「呵呵,好吧,看在你對工作還很盡責的份上,這警官證我就不替你包保了。」劉思宇接過自己的身份證,順手把警官證還給了他。
牛大壯接過警官證,連忙向劉思宇點了一下頭,帶著另一個乘警,迅速離開。
這時,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切的那個陰沉的男人,突然舉手鼓了幾下巴掌,劉思宇坐在沙發上,對著那個陰沉的男人說道︰「這位想必就是老大,進來吧。」
劉思宇一副主人的派頭,擺得十足,他不知道這伙人是什麼來路,但這伙人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背景,這就好比兩人都不知道對方的底牌,現在賭的就是一個氣勢。
那個陰沉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並沒有坐下,而是冷冷地說道︰「這位朋友,請問在哪里高就。」
「高就談不上,只是四處混飯吃。」劉思宇隨意地笑了一下。
「呵呵,不過這位朋友,現在這個社會,講的是實力,沒有實力,如果冒然去上演英雄救美,往往會死得很難看的。」年輕人看到劉思宇那副神情,也猜不透劉思宇是何方神聖,竟然敢壞了自己的好事,不過,在沒有弄清對方的底牌前,他並不想輕舉妄動。
「是嗎?不知閣下如何稱呼?」劉思宇望著那個年輕人,玩味地笑了笑,年輕人陰沉的點了一下頭,「本人鄭大國。」
「哦,我叫劉思宇,鄭先生是吧,不過這個姓孫的姑娘,不但是我的老鄉,還是我的遠房表妹,今天我們表兄妹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確實不希望有人打擾,這樣吧,今晚你們的夜宵算我請客,也算是代我表妹就以往的不懂事向鄭先生陪個不是,怎麼樣,鄭先生,給我一個面子。」劉思宇的表情仍然是十分自然,臉上全沒有一點畏懼。
「劉先生,如果我今晚一定要讓你表妹陪我呢。」鄭大國眉毛輕揚,臉上冷若寒霜,說道。
「呵呵,鄭先生,這就讓我有點為難了,我知道鄭先生能耐不小,不過,有一句話,我還得提醒一下,有的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記住這句話,對你有好處。」劉思宇冷笑了一聲,說道。
既然打定主意今晚幫姓孫的小姑娘一把,劉思宇也就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就面前這些人,他並沒有放在眼里,況且只要到了平西,還怕這些人翻出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