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沒想到這個姓劉的,看起來並不怎麼起眼,這時卻表現出一種讓人恐怖的寒意,他本來想偷偷溜走的,可是看到劉思宇冷得徹骨的眼神看著自己,一下子失去了移動的勇氣。
劉思宇看到那個為首的警察似乎想要說話,他突然抬手給了那人一拳,把他那句話打了回去,然後用槍口示意站在門邊的頭進來。頭剛一遲疑,劉思宇卻閃到他的面前,把手一伸,抓住了他,拉了進來,同時飛起一腳,踹在頭的小月復上,頭頓時臉色大變,雙手抱住小月復,慘叫一聲,蹲了下去。
看到四人都進了屋,劉思宇把門關上,劉大壯看到劉思宇轉過背去,就又把手顫抖著伸向腰間的槍,劉思宇頭也不抬,冷冷地說道︰「手最好不要亂動。」牛大壯吃此一嚇,那手再也不敢亂動了。
剛才姓劉的幾個動作,用電光火閃來形容,也一點不過份,自己那點三腳貓功夫,比起面前這個姓劉的動作,那可是差之天遠。
劉思宇退回來,麻利地從那個被拷著雙手的乘警的腰間取出手槍和手銬,毫不留情地把頭拷上,然後又從那個為首的乘警腰間掏出手銬,把這個乘警拷了。至于牛大壯的手槍,也被劉思宇從腰間搜了下來。
劉思宇把三支手槍熟練地拆散,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然後掏出煙來,自己點上一支,拉過頭,說道︰「我記得你小子在幾個小時前,說要廢了老子,你這是從哪里找來的幫手,你們又是從哪里偷來的警服和槍支?說。」
劉思宇的語氣中充滿冷漠,頭看到劉思宇熟練的把三支手槍支解了,就知道劉思宇應該是玩槍的高手,而且並不想對自己幾個下毒手,這心里就穩定下來。
他怨毒地看著劉思宇︰「姓劉的,你也不要猖狂,這次你死定了。」
「呵呵,是嗎?」劉思宇並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小子,你知道假冒警察是什麼罪嗎?」
這時,那個為首的警察就想說話,劉思宇轉頭瞪著他,厲聲說道︰「你給我閉嘴,等警察來了,有你說話的時候。」
宋隊長心里那個郁悶,面前這個年輕人,根本不給自己幾個說話的機會,只要自己幾個露出想說話的表情,他不是厲聲喝罵,就是動手給自己一下。d牛大壯雖然沒有被拷住,但似乎被劉思宇露出的一手,嚇得不敢作聲。
劉思宇把一支煙抽完的時候,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離天亮還有一個多小時,他掏出電話,給凌風打過去。
凌風昨天執行任務回來,晚上的時候,自然和妻子徐琳激情了一番,這會兒正甜甜地睡去,突然,放在一邊的手機刺耳的響起來,他無奈地伸出手來,模索著拿起了放在一邊的手機。
因為工作性質,除了執行特殊的任務以外,他的不能關機的。他迷糊地按了接听鍵,就听到話筒里傳來熟悉而親切地聲音。
「風子嗎?打擾你的好夢了吧?」電話那頭,劉思宇的聲音異常清晰。
一听是宇哥的電話,凌風的睡意一下子不見了,這個時候,宇哥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是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
「宇哥,有什麼事?」凌風直接問道。
「呵呵,風子,我正在開往平西的火車上,還有兩個小時就要到站了,不過,我遇到了一點麻煩事。」劉思宇在電話中說道。
「什麼事?宇哥,你快說。」听到劉思宇遇到麻煩事,凌風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把徐琳也驚醒了,在一邊緊張地听著。
于是,劉思宇把自己在火車是遇到一伙假冒警察的持槍歹徒,企圖把自己拷上帶到什麼地方去,現在自己把這伙歹徒控制了,不過火車上的乘警卻沒有露面。他怕出現什麼意外,所以希望得到公安機關的幫助。
凌風听了劉思宇這話,知道劉思宇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他想了想,問明了劉思宇所在包間,說了句我馬上去安排,就掛斷了電話。
劉思宇放下電話後,想了想,臉上露出陰冷的笑容,讓頭和向個乘警看了,不由毛骨悚然,劉思宇伸出手來,在那四人的嘴上搗鼓了一下,然後靜靜地靠著沙發上,任憑頭和兩個被拷著的乘警沮喪著臉坐在地上。牛大壯看到自己的領導也坐在地上,于是也跟著坐在地上。
過了半個小時,火車到了平西省的北邊的長樂市的站上,火車剛停下不久,就听到包間的門上轉來一陣敲門聲,劉思宇站起來,打開一看,卻是六七個全副武裝的警察,為首那個警察,看到劉思宇,啪地行了一個禮,大聲說道︰「報告劉市長,長樂市公安局副局長喻浩正奉命趕到,請指示。」
劉思宇點了一下頭,熱情地伸出手來,和他握了一下,說道︰「喻局長,你來得正好,這伙人假冒警察,一進包間,不問清紅皂白,就用槍威脅我,並要把我帶到什麼地方去,我讓他們出示證件,他們沒有一個能拿出來,我懷疑他們是一伙作惡多端的壞人,為了自身安全,只得將他們治服,本來想交給車上的乘警,可是一直不見乘警的蹤影,沒有辦法,只得麻煩你們跑一趟。希望你們把他們帶回去,好好審審,千萬別讓壞人漏網。」
听到劉思宇說得如此慎重,喻副局長立即說道︰「請劉市長放心,對了,劉市長,為了你的安全,凌隊長請你在長樂市下車,我們派專車送你到平西。」
「好吧。」劉思宇听到喻副局長這話,自然立即答道,隨接對正在上鋪膽戰心驚地看著這一切的孫雪說道︰「表妹,我們就在這里下車,坐汽車回平西。」
孫雪一听,立即乖巧地從床上起來,迅速拿好衣服,跟在劉思宇的後面,下了火車。
喻副局長的人剛把頭和那三個乘警帶下車,立即就被火車站派出所的警察圍住了,原來,這牛大壯三人被強行帶下車的時候,車廂的乘務員看見了,立即給列車長打了電話,所以還沒有出站,得到消息的火車站派出所的人立即圍了上來。
「站住,我們是火車站派出所的,請問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把火車上的乘警帶走?誰給你們的權力?」火車站派出所的田所長憤怒地問道。
「你好,我是長樂市公安局副局長喻浩正,我接到省廳指示,火車上有人假冒警察,試圖謀害國家干部,這幾個人就是犯罪嫌疑人。」喻副局長理直氣壯的說道。
「假冒警察?他們本來就是火車上的乘警。」田所長大聲說道。
「好啊,既然你說他們是火車上的乘警,請問這位警察,這幾位叫什麼名字?我問了他們半天,他們是一句話也不說,你說,我們怎麼能相信他們是警察?」喻副局長冷笑著問道。這四個人,都被劉思宇做了手腳,自然無法開口說話,這樣子,看在喻副局長眼里,那自然就是一副無話可說理屈詞窮的神情。
「名字?」田所長一下愣住了,他還真不知道這幾個警察的名字,而且這幾個警察的證件,早已被劉思宇搜走。
這時,列車長從站里走來,這是大站,火車要停半個小時,列車長自跑車以來,還沒有發生過手下被警察帶走的事,自然是心急地跑了過來。
田所長看到他,就像找到救星一般,拉著列車長,讓他過來認人,列車長看到牛大壯三個警察被拷在一邊,而另一個卻不認識。喻副局長看了列車長的工作證,在讓他說出這些人的名字的時候,列車長自然只能說出三個人的名字,喻副局長看到列車長出來作證,知道這三個應該是真正的乘警了,他把眼光看向劉思宇,劉思宇點了一下頭,他立即心領神會,說道︰「既然列車長已確認了這三位是你們的乘警,這樣吧,為了不影響你們火車的運行,我暫時把這三人放還,不過到了終點站後,一定要配合我們的調查,至于這人,既然不是你們的乘警,而且又說不清警服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有謀害國家干部的嫌疑,我們要帶回去好好審問。還有,這三支手槍,請你們明天帶上持槍證到省公安里刑警支隊去領。」說完,喻副局長向手下厲喝一聲帶走,就把頭押上了警車,和劉思宇他們揚長而去。
田所長讓人替牛大壯他們松了銬子,然後和列車長說了一聲,帶著自己的人迅速離去,這事透著蹊蹺,田所長有自知之明,既然已替列車長把人要回來了,至于後面的事,他可不想參與。
列車長帶著這三個精神不振的乘警回到車上,焦急地詢問情況,可是這三個手下,一副想說話的樣子,卻是誰也說不出,急得滿頭大汗,最後還是一個乘務員靈機一動,找來紙筆,朱隊長才把大致的情況寫了出來。
鄭大國得知頭被長樂市公安局帶走了,而且那個姓劉的和孫雪也下車了,他在包間里沉悶了半天,嚇得跟著他來的幾個人膽怯地站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