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內褲的顏色
鞠躬感謝為自由喊好叫賣的朋友們
碼字的,對自己碼的字兒,都充滿期待,都期待著被更多的讀者認可。
自由同樣抱有這樣的期待。
但是,時間有限,精力不允,自由只能專注于碼字。
事實上,自由堅持認為,只有碼出好情節,才有條件去期待。
因此,貪婪地請讀者朋友們,得閑幫著自由作些宣傳,勞駕……
範堅強醒來時,已是兩天後的晚上。
他睜開朦朧的雙眼,看到大片模糊的琉璃天花,以及柔和的燈光。與此同時,他覺得腦袋炸裂般疼痛,似乎隨時都能化作碎屑。不得以,他閉了會兒眼楮,想驅趕疼痛帶來的不適,順便回憶自己于何時、何處見過這般琉璃天花。
疼痛感異常強烈,迫使他放棄回憶,接著伸出雙手,捏了捏兩側的太陽穴。
再度睜開眼楮時,他赫然發現右臂是赤luo的。于是陡然一驚,下意識地掀起羊絨被,縮著下巴,瞄了瞄胸膛。還好,身上是穿著衣服的,貌似有些緊身罷了。再一模,情形也不錯,內褲兜得很嚴實。
模著柔軟的被面,他放心地重新躺好。室內溫度很舒適,他不自覺地將一只胳膊枕于後腦勺下,隨後居然覺得肚子特別餓,而且胃里也很不舒服。但是,只一瞬間,他突然彈坐起來,像是受了什麼刺激︰酒,喝酒了,在新區兄弟飯店
毫無疑問,範堅強恢復意識,想起了醒來前的那場酒局。
猛地掀掉羊絨被,他赤腳跳下床,于一陣暈眩中,細細打量周圍的環境︰四周都是暖色落地窗簾,中央靠著右牆位置,擺著一張寬大的床,床對面則是一方大大的電視屏幕,除此便是裝飾氣派的天花吊燈,以及一覽無余的暖色地毯。
經驗告訴他︰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是酒店的高檔客房。
想到這里,他突然笑了,自言自語道︰「也有可能是天堂」
但是,他很快夸張地直咧嘴,並倒吸一大口涼氣。
因為,剛才一把抓向內側大腿時,劇烈的疼痛,使他幾乎要喊叫出來。
很顯然,他確定自己活著,活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里。
揉了揉生疼的大腿肉,赤腳踩著柔軟的地毯,他快速回到大床上,想借助燈光,檢驗剛才那把自殘的威力。疼,真的很疼啊。可就在細心檢查時,一個無意中的新發現,讓他感到格外驚奇。
不,準確地說,是一個令他近乎崩潰的新發現︰一不小心,眼楮的余光瞥見了的內褲,而這條內褲,居然是叫他瞬間就感到抓狂的浪漫粉色。
于男人來講,一覺醒來,最悲劇的事情,不是世界沒了亮色,而是內褲變了顏色。反正,範堅強就是這樣想的。而他是記得的,自己的內褲,應該是黑色的,純爺們的自信色。
上帝啊莫非,我穿越了,穿越到了泰國?驚奇之下,範堅恐慌地問自己。顧不上恐慌,他三下五除二地將之褪下,放到眼前仔細明察︰完了完了上面竟然還繡著花紋——
毋庸置疑,這是一條女人的內褲,盡管它看起來是嶄新的。
這一刻,範堅強有些發懵。他沒心思理會腦袋的疼痛,很變態地將粉色內褲里外翻了個遍,甚至細細地模了模質地︰老天爺啊,這的的確確是一條女人的內褲呀究竟是誰這麼糟踐咱,給咱堂堂大老爺們,套上件小女人的粉色內褲?這是人干的事情麼?
陡然間,他腦筋抽了一下︰周笑笑,一定是周笑笑
因為他想起了那場酒局,想起了出現在酒局中的周笑笑。
「周——」
他嚷出一字兒,卻戛然而止。然後拽過羊絨被,迅速掩住。
覺得那條粉色內褲也不適合在外面乘涼,他一把抓過,強行將之按于被窩。
能急著上火嗎?不能,肯定不能。真要扯開嗓子,把周笑笑喊出來,以自己赤luo果的原始造型,那是要*光乍泄的。不如先鑽進被窩,壓壓胸中的火氣,好聲將周笑笑叫出來,仔細問個明白再說。
也就是說,此時此刻,他明白了︰自己能出現在這里,鐵定是周笑笑使然。
這個傻丫頭,做起事情來,真是沒頭沒腦的。咱是堂堂的男人,怎麼能套上條小女人的粉色內褲呢?倘若傳出去,範堅強還有臉面可言嗎?就算你是為了幫我——幫我——幫我——幫我——換——
就這樣,他坐在被窩里,默默地念叨,直到再也無法繼續下去。
事情很糟糕,問題很嚴重︰如果真是周笑笑把自己帶到這里,那麼這條粉色內褲,便是周笑笑的,更是她幫著換上的
想到這里,他驚恐不已︰完了完了,徹底完了丟人丟大了,是*光全泄啊
不錯,即便掰著腳趾頭,範堅強都能想像出,周笑笑幫自己扯去身上的黑色內褲,再換上那條粉色內褲的情形︰爛醉如泥之時,襠內之物畢現,或垂頭喪氣,或昂首堅挺,實在難以預料,怎一個愁字了得啊
算了算了,不能再這麼想下去。再想下去,離奇的美女救英雄,而後美性大發,當場奸污英雄的劇情,都能想像出來。範堅強索性躺下去,再拉好羊絨被,醞釀了好一陣,終于怯怯地喊︰「有人嗎?這里有人嗎?」
喊聲回蕩在房間里,給他與世隔絕之感。
範堅強不死心,增大了分貝,對著天花道︰「有人嗎?趕緊出來啊。」
這一回,效果很顯著,一陣拖鞋聲傳出,接著是推門聲︰「先生,您醒了?」
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範堅強側頭看過去,只見一個膚色黝黑的五十上下的婦人,正站在門口,朝著床這邊微笑。這微笑吧,太善良,太淳樸,太感人,使得範堅強當場就想抱頭痛哭︰蒼天啊蒼天,難道是這位可敬的大媽幫我換了內褲?真是沒天理呀
那一瞬間,範堅強連撞牆的想法都有了。
婦人見他不說話,慢慢走過來,繼續保持微笑︰「先生有什麼吩咐嗎?是不是餓了?」
範堅強這才看清,婦人腰間系著一條白圍裙,儼然一保姆打扮,于是收起沮喪,很是認真地問︰「我怎麼在這里?是誰把我帶到這里的?」
婦人收起微笑,一臉嚴肅地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是我。」
範堅強稍稍放了心,再問︰「那你告訴我,這里是酒店,還是私人住宅?」
婦人跟著放心,輕松地回答︰「是別墅,城里大戶人家的別墅。」
「誰家的別墅?姓什麼?」
「周家的,姓周。」
「周笑笑?是這個名字吧?」
「對,她是叫周笑笑。」
原來如此,之前的猜測並沒有錯,範堅強陡然情緒化︰「那你早說不就得了麼?」
那婦人立即緊張,很是無辜地辯解道︰「可您也沒問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沖你,而是沖那周笑笑」範堅強趕緊解釋,順便附帶著溫和的微笑,「你能不能幫我把她叫來?我有事要問她」
婦人表示為難︰「她剛才出去了,沒跟我說什麼時候回來。」
範堅強繼續微笑,還特別注意說話的語氣︰「那你總知道她的手機號碼吧?你去給她打個電話,就說我叫範堅強,正躺在她家里,要找她問件事,請她盡快回家,好不好?」
婦人恢復了微笑︰「好的,我現在就去打。」
範堅強滿意地點頭︰「好,真是太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