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正在崇拜楊排風那遠去的背影的時候,龐喜卻揮手沖車隊喊道︰「好了,重新把車都套好,準備出發!」
楊排風帶人把整理好的貨物又n nglu n了,作為一個沒品的掌櫃的,自然不能要求人家皇命一品丫鬟過來把貨擺好了再走。這點事情就自己動手吧,車夫和伙計一個個從旁邊過來,把那些裝著瓷器的箱子重新放好。
車隊的最後面,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閃了出來,身上穿著一件並不合體的短衫,正想從街道上穿過去。
最後面那輛馬車的車夫看著剛才被那些騎士順手抄下來的幾個箱子,看到那人之後,馬上喊道︰「喂,xi 子,過來幫我把這些搬上車!」
那身影一愣,停下腳步來,手指自己鼻子︰「你喊我?」年紀不大,二十左右的樣子,臉白如y ,和他一身短衫打扮很不相稱。
車夫點頭︰「不喊你喊誰呀,來干活,我一個搬不上去。你以為臉白就不用干活怎麼地?」
車夫說著,自己抱住一個很重的箱子,試了兩下,一個人沒抱起來,嘴里發著牢s ︰「那些人哪來這麼大力氣,這箱子我看他一揮手就下來了,也不知道摔壞沒有。」
那人走了過來,卻也只是單手一提,一個箱子馬上起來了,穩穩的落在馬車上。
車夫看的眼楮瞪的好大︰「哎呦,沒看出來,你這xi 白臉還有點力氣。」
那年輕人呵呵一笑,眨眼的功夫把幾個箱子全部都搬了上去,車夫看的高興,索x ng坐在車轅上也不動手了。等那年輕人搬完,車夫說道︰「行啊兄弟,有把子力氣,上車吧?」
年輕人又愣了一下︰「上車?」
車夫說的很自然︰「怎麼?你坐前面的車麼?」
年輕人眼珠一轉︰「不是,就坐大哥這輛吧,大哥怎麼稱呼?」
趕車的一邊準備h u出馬鞭準備走,一邊說道︰「我叫劉田,昨天才從太師府來的,你是相國府的吧?」
年輕人笑了,很開心的笑了︰「以後大哥多多關照,叫我xi 文就行了。」
從汴京到大同一路還算順利,龐太師和呂夷簡雖然現在被夏竦那幫人壓的無法伸頭,可是走一趟s 的路還是能打通的。
車隊風餐l 宿十余日之後,總算看到了大同那高高的城牆。
一個城市對于行商的隊伍來說,不光是一個目的地的到達,更主要的是,它意味安全,意味著你可以洗一個舒服的熱水澡。
眾人的臉上都l 出了興奮的表情,陳元用手搓了一下已經有些油膩的脖子,也是頭一次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期待。
在二十一世紀,就算條件再差的旅館,洗一個熱水澡總不是難事,可是在大宋就不行了。
必須到了這樣有規模的城池里面,才有完善的設施讓你洗去風塵。大宋的澡堂子,叫香水行。
陳元做為掌櫃的,自然要為伙計們安排好一切才可以。
「阿木大,進城之後,你去找個香水行,讓兄弟們去洗一洗。」這話顯然說道了很多伙計和車夫的心里。他們的臉上都l 出了笑容。
陳元又說道︰「龐兄,麻煩你辛苦一趟,找個合適的落腳點,可以讓我們安全的把貨放好。」
龐喜笑了一下︰「放心吧,城里面有家來福客棧,那個老板和我熟識,不會有問題的。」
陳元對龐喜在這方面的能力是絕對不懷疑的,當下再不多說,催趕著隊伍快點向城 n走去。
剛剛走了幾百米,龐喜忽然一揮手︰「停下!」
陳元趕忙讓隊伍停了下來︰「怎麼回事?」
阿木大從陳元的旁邊閃了出來,眼楮頂著官道邊上的xi 樹林︰「有股血腥氣。」
陳元心中暗道,這里就是大同城的邊上了,如果那些守軍能站的高一些,就能清楚的看見這個位置的一舉一動,是誰又膽子在這里殺人?
心下狐疑之際,那龐喜大步向旁邊的樹林走去。過了一會,沒有听見什麼異樣的聲音,估計是打斗早就結束了,那些血腥氣可能只不過是對方留下了死尸而已,陳元這才帶上阿木大︰「走,我們也去看看。」
被殺死的人都是統一裝扮,標準的行商伙計。從表面上看去,和陳元他們帶的兩百多人沒有什麼不同。
只是如果你翻開他們的手掌就會發現,每個人的手掌都有厚厚的老繭,顯然是長期練武所致。
龐喜的目光在其他尸體的身上沒有做過多的停留,直接把最邊上的一具尸體翻了過來,一看那張臉,龐喜愣了一下︰「郝明!」
陳元趕忙過來︰「怎麼,這個人很出名麼?」
龐喜搖頭︰「不是,在江湖上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的名字,因為知道他名字的,大多已經死了。」
陳元听的一笑︰「那他豈不是很厲害?」
陳元發現自己現在的膽子有些大了,經歷過太師府的事情之後,他仿佛對鮮血和死亡也不如先前那般恐懼。
龐喜看看郝明的傷口︰「殺他的人更厲害,一劍穿喉。」
看過郝明之後,龐喜才翻轉其他的尸體,陳元一邊觀察一邊說道︰「殺人的有四個人,他們很可能是追什麼東西,而郝明帶著這二十多個好手負責阻攔他們。雙方先是在官道上ji 手,郝明等人抵擋不住,被殺了十一個人之後,退入這片樹林。」
龐喜點頭︰「那邊有十一具尸體擺放的相對整齊,是對方在管道上殺了之後拖過來的。從他們傷口來看,劍傷、錘傷、這細細的xi 孔定然是分水刺所刺,還有這邊兩個脖子上的爪痕,是江湖人常用的攀爬掛鉤之類的兵器。」
陳元對于江湖上的事情遠沒有龐喜知道的多,當下問道︰「龐兄,你能猜出是誰麼?」
龐喜還沒有說話,陳元身後的胡靜就說了︰「這還用猜麼?用飛爪、分水刺傷人的,除了陷空島的躥天鼠盧方和翻江鼠蔣平以外,找不到旁人了。」
龐喜微微一笑︰「胡姑娘說的正是,那使錘的必然是鑽山鼠徐慶,用劍殺死郝明的人,是錦 鼠白y 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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