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馬真的不好玩,陳元直到第二天中午快吃午飯的時候,才能從房間走出來,而且走路要扶著樓梯,那雙tu 還時不時的打顫。
坐在樓下的耶律涅咕嚕和龐喜正在說著什麼,見這副 樣,兩人都笑了起來。
陳元晃晃悠悠的走到桌子前面坐下,看著兩人的眼神︰「你們笑什麼?」
耶律涅咕嚕說道︰「陳兄,你昨天只是一個晚上,怎麼就這副 樣了?本來還打算到了燕京之後請你去試一試我們遼國的nv子,現在看來,呵呵。」
耶律涅咕嚕說道這里,就不再說下去了。不過他話後面的含義所有男人都懂。
陳元當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認輸,馬上說道︰「我這是練一字馬練的!你們不要lu n說。」
龐喜和耶律涅咕嚕對視一眼,兩人同時說道︰「哦,原來是練一字馬練的。」
從二人的表情中,陳元就讀懂了他們意思,馬上又說道︰「我真是練一字馬練的!」
兩人又是同時說道︰「哦,原來真的是練一字馬練的!」
陳元知道自己說什麼他們也不會信的,當下不再多說,拿過一盤鹵r u過來自己吃了起來。
剛吃了第一口,那白y 堂從外面進來,第一句話就問陳元︰「陳兄,昨晚怎麼了?」
陳元大為不解︰「昨晚?怎麼了?」
白y 堂很隨意的說道︰「昨天晚上我在軍營好像听到你在客棧里面叫,發生什麼事了麼?」
陳元用眼楮左右一看,發現那龐喜和耶律涅咕嚕二人都在低著頭,肩膀不住的聳動著。
他當即很嚴肅的問白y 堂︰「y 堂,我說我在練一字馬,你信麼?」
白y 堂呵呵一笑︰「你當我傻子啊?半夜三更你練一字馬?真是的,再說你也不是那種人啊。」
陳元再不解釋,把頭低下來,端起那盤鹵r u︰「我上樓吃,你們想笑就笑吧。」
他剛剛轉身,龐喜就發出哈哈大笑之聲,接著那耶律涅咕嚕也笑了起來。
陳元頭也不會,端著菜回房間去了。
三天之後,一路去遼國的商隊總共有了七支,車夫和伙計加在一起總共有一千八百多人,這個規模足以保證那些i 股的馬匪不敢來s 擾了。
于是,陳元踏上了去燕京的路。
現在他的心情和在大同又完全不一樣了。那個時候他只是幫助呂夷簡和龐吉去完成挑撥遼國和黨項人之間關系的任務。
雖然說任務失敗以後自己很危險,可是如果找一個偏遠的地方躲著過日子,應該還是可以的。最少,如果做不成自己可以選擇留在遼國不回大宋。
現在完全不一樣了,這一趟任務變的異常凶險,耶律涅咕嚕就跟在自己身邊,楊文廣也在自己隊伍里面,這兩位爺的加入,讓陳元只能拼了 ng命把事情做到最好的結果,否則,大宋容不下自己,遼國也不會有立足之地。
耶律涅咕嚕肯定已經對自己起了疑心,只是他也n ng不清楚自己這一趟目的何在。如果讓他把疑心帶到遼國,那就完蛋了。
所以陳元一路上都騎在馬上和耶律涅咕嚕的馬車並肩而行,想找機會打消耶律涅咕嚕對他的猜疑。
無論是陳世美還是陳元,都從來沒有踏足過塞外,在陳元的想象之中,這塞外的景象應該是一副千里無人煙的荒涼沙漠。
可是他錯了,宋遼邊境並不是沙漠,在這一千多年前的世界中,城市外的天地仍保存著詭秘動人的原始面貌。
特別是像他們所處的這一帶邊境地區,由于人煙少至,時而可見到一群群的動物,在原野里漫步。
這里的地勢多是較低矮的i 山丘,又或平原曠地,林木郁蔥、疊翠層巒。整個隊伍行走在一條清幽可愛的i 徑上,若是二十一世紀的驢友們來了,定然會在這里流連。
奇峰秀出,巧石羅列,森林茂密,時有珍禽異獸出沒。
這一副 人的景象讓陳元心中暗叫可惜,若不是心有牽掛,帶著胡靜在這種清新的空氣中i 住幾日,打打獵,睡睡妞,神仙般的生活。
陳元看得心醉,因為心醉,所以更是有些神傷。
直到天s 漸漸黑去,才和其他商隊商議,今晚在這里休息。
其他的商隊不用吩咐,馬上跑來和陳元商量一下扎營的地方和各自的營區。
同時還派人爬上附近最高的山頂和樹梢上,觀察遠近動靜。
這一路是最難走的,所以大家同心協力,份外的i 心。
表面看去,一切和平安逸,間有鳥獸來到河旁喝水,甚至與他們的騾馬h n在一起,享受著洹水甜美的仙流。
營地布置的也很有講究,靠著一條i 河把營地扎在河邊,然後從周圍搬來樹枝雜物,把營地簡單的圍起來。
樹枝雜物之後,各個商隊的貨物擺成第二道防線,既可以防止馬匪偷襲,還能擋一些風。
然後,近兩千人在地上升起許多篝火來,一圈一圈的圍坐著,一起唱歌,喝酒,烤r u。
陳元和耶律涅咕嚕坐在一堆篝火前面,倒了一杯酒給他︰「九王子,今天顛簸了一天,還受得了麼?」
耶律涅咕嚕苦笑一聲︰「我從來沒有想過,我也有連馬車都坐不了得一天。」
陳元听的笑了︰「你知道我對你印象最深的是哪一次麼?」
耶律涅咕嚕搖頭︰「不知道,說來听听。」
陳元抬頭看了一下星星,笑道︰「就是你在我房間要殺我那次了,你不聲不響的就坐在我hu ng上了,我很奇怪,你是怎麼進去的?當時就算我沒有察覺,那韓琪也該看到你才是。」.
耶律涅咕嚕笑了一下︰「我是從靠牆的那扇窗戶進去的,也就是韓琪後面跳出去的那扇。」
陳元恍然大悟︰「哦,我說呢!什麼人能避開我的陷阱?也只有你九王子了。」
耶律涅咕嚕這時候問道︰「陳兄,依你的才智,完全可以考一個功名,為什麼要來做買賣?」
陳元知道這一路他肯定要問這話,自己能不能打消他的疑慮,這個問題很關鍵。
措辭早已經想好了,陳元一笑說道︰「王子,我給你幾個我不做官的理由,你看合適不合適。」
耶律涅咕嚕面帶笑容,手一抬︰「請講。」
陳元伸手第一手指︰「首先,當官的天天請吃,看上去很風光,其實酒r u傷身,而且別人請吃,合不合胃口還都要動幾下筷子,長久下來,不光是腸胃,身體也會慢慢垮掉的。」
耶律涅咕嚕點點頭︰「嗯,這倒是實話,還有其他的理由沒有?」
陳元伸出第二個手指︰「第二麼,官當i 了受氣,官當大了又是伴君如伴虎,n ng不好就是一個滿 n抄斬,若是罪有應得還落個快活,若是無辜受冤,自己無所謂了,倒是連累家人。」
他說出這第二個理由的時候,胡靜的手忽然呆住,整個人處于一種呆滯的狀態下。
陳元卻絲毫沒有覺察出來,那龐喜卻輕輕咳嗽了一聲,然後替耶律涅咕嚕問道︰「掌櫃的,還有其他的理由沒有?」
陳元說道︰「第三,我這人雖然不是正人君子,也不算是太壞。假如深入官場的話,難免有人引y u于我,如果徹徹底底的變成一個壞人,被人唾罵,豈不是很不值得?」
也不等別人再問了,他自己接著說道︰「第四,我做買賣多自由了,如果做好了,可以讓老婆孩子錦衣y 食,也可以讓別人羨慕我,還比那些當官的自由許多,我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只要不觸犯王法,惹惱了誰也頂多就是一個抄家,至少i 命還在,九王子,你說我這幾條理由夠不夠?」
耶律涅咕嚕當即一笑,有些自嘲︰「听你這一番說來,我都想和你一起做買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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