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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正好。
謝府里的桃花開的正盛,可東山上的粉女敕才剛剛顯出眉目來。但不論是山上還是山下的枝丫,隨著東風輕擺了,都柔軟的如同女兒家懶起時伸懶腰的嬌憨。
紫堇昨日就沒怎麼睡好,可偏偏今早天剛放亮就起了身。她一面對鏡梳妝,一面看著自己鏡中的容顏,心中雖沒有波濤洶涌,但也有些不合時宜的暗流涌動。
今日她從小伺候到大的娘子就要嫁人了,而她也就成了陪嫁丫鬟,跟著一同嫁到王府去。
听說王府的宅院是極深的。不是說佔地面積大,而是指人心險惡,爭權奪利的紛爭不停。她在謝道菱身邊伺候了十一年,最是清楚謝道菱那溫軟的性子。說好听了那叫溫柔舒寧,說的難听點卻可以喚作是畏縮怕事了。
「紫堇,菱兒是個性子軟的,你這跟著過去,也多少幫襯著些。若是菱兒在那邊吃什麼苦頭了,你要是左右幫不上忙,一定要向這面開口。我這個做娘的旁的事情都不擔心,那詩書禮儀之類的事情,終歸是咱們士族勝了一籌,量旁人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只是菱兒這性子……哎我這做娘的還不知道?若是她被人欺負了,怕是一句話都不會說,硬把那碎牙往肚子里咽,在人前還偏要跟個沒事兒人兒似的,著實令人心疼了。」
回想著昨日劉氏對自己的殷殷交待,紫堇也抿了嘴,暗自握了握小粉拳。
只是這樣往下想著,又不免想到那些羞人的事情來……
「紫堇,其實你也不過是十七歲的年紀,這些事情倒也苦了你了……不過,雖說去王府是做小,但終歸那是個世子爺。葉*子悠*悠王府嫡長子的身子不好,常年在內宅將養著,這事兒在會稽什麼不是什麼秘聞了。你過去若是得了世子的青眼,未嘗不能抬舉個妾室,那時候,豈不是給你那老父親爭光了?」
紫堇在這謝府里待了多年,有些東西又怎麼能不明白。她听得劉氏這麼說,便急忙道︰「主母放心。紫堇雖然沒有讀過幾日書,但那知恩圖報的道理卻是明白的。這幾年,主母待紫堇如女,娘子待紫堇如妹,紫堇就是再混賬也沒有跟娘子爭寵的道理。紫堇若是……若是真的得了世子爺的青睞,紫堇必然幫著娘子把世子也看的牢牢的,不讓他再去外間找女人。」
自己開口說著,紫堇就發覺臉上已經紅的發脹,滾燙滾燙的,極是羞人。
劉氏似乎是笑了笑,又說了些有關王爺、王妃之類的事情,紫堇都點頭應了,就是有些奇怪劉氏讓自己注意王妃的吩咐。
劉氏不是與王妃關系不錯的麼?怎麼要背地里吩咐自己這種事情?紫堇有些納罕的想著,但她並不是什麼多事的人,雖然心有疑惑,也毫不含糊的應了下來。
起身送走了劉氏,卻又迎來隔壁院子的八嬸。八嬸是出了名的嘴碎,一進來先是道喜,然後便拉著紫堇說些羞人的事情。
「紫堇,你可知嫁過去當陪嫁丫鬟,是要做些什麼事情?」八嬸笑眯眯的發問。
「能做什麼?不就是接著伺候娘子,外帶著伺候世子爺唄。」紫堇隨意的說著,便忽然想起了道韞小娘子院子里的芙蓉。她年歲是與自己差不多的,性子開朗的緊,與誰人都能說得上話。就是一張嘴厲害了些,得理不饒人了。
「我們小娘子說過的,咱們這些丫鬟雖然是小門小戶出身,但也是什麼都不差的女子。嫁人就要順了心意去嫁,嫁給別人做小,這是堅決不做的事情。」
這是芙蓉那天無意間說出的話,而當時,紫堇被選成陪嫁丫鬟的事情才剛剛定下來,還未公開……
想起那道韞小娘子,紫堇又覺得有些好奇。明明是一個十二三歲的丫頭,應該是什麼都不懂的年紀,為何她們院子里的幾個姐妹,經常開口閉口的就是「我家小娘子說了」之類的話?若只是說說也就罷了,只是听那些話,似乎也挺有道理的……
想著想著,這思緒卻被八嬸的話語拉了回來。
「紫堇啊,你可知道,此伺候非彼伺候呀」八嬸一雙眼楮彎成了月牙,笑的有些賊。
紫堇猜到了八嬸想要說些什麼,那些事情她只是朦朦朧朧的懂得,自然也不是很清楚。但如今也難免羞紅了面色,不去抬眼看她,只是將砌好的茶端到了八嬸手邊。
八嬸笑著喝了一口,軟聲道︰「別羞別羞這些事情你還真的知道。主母給娘子講去了,你這面自然就派了我這個老不休。」
紫堇一听是主母派她來的,便也不好在拒絕什麼,便跪坐到八嬸身邊,低著頭擺弄著衣角。
空氣中零零星星傳來什麼關乎葵水,關乎巫山的話,終歸是斷斷續續,只余得滿面的嬌羞……
想起昨夜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紫堇現在臉上還發燙著,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有些發呆。
「紫堇姐,你可醒了麼?娘子喚你了」
屋外傳來值夜小丫頭的聲音,紫堇忙的回過神來,急急忙忙的擦了胭脂,回了一聲「就來」。
娘子她,怕是也一夜未眠。
這不過是天剛擦亮的時候,紫堇匆忙的走到了娘子的房門口,卻見門里門外的已經聚了不少人。劉氏與郗氏都在這里,正在謝道菱身邊囑咐著什麼。就連西院子里的謝玄小郎君都站在一旁,偶爾笑嘻嘻的說一句「菱兒姐」真好看的話。
「就一張嘴甜」郗氏微嗔了謝玄一句,又問道︰「你阿姐呢?她這又是跑到何處去了?」
「呃……」謝玄撓頭,開始編瞎話,「好像是葛師那里有些什麼事情,很早就把阿姐叫去了。」
「哦。」郗氏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但看旁邊人多,也不好再在謝道韞的問題上做什麼文章。
謝玄吁了一口氣,開始在心里犯嘀咕。這個阿姐,自己稀里糊涂的玩消失,還得讓我幫著遮蓋這世道真是不公平
……
……
謝道韞雖然有時混蛋了些,但她畢竟是疼愛這個弟弟的,若是真的有什麼好玩的東西,她總不至于把謝玄撇下,自己出去胡鬧。
沒有前去謝道菱那里湊熱鬧的原因很簡單,因為謝道韞如今正在胖子的房間里,在後者的幫助下運氣,微微的皺著眉頭。
對于那名婦人的調查進行的還算不錯,終歸是讓她找出了幾處可以的地方來,順藤模瓜,總算是又拔除了幾根背上的芒刺。
療傷療的也順心,在胖子的精心照料下,謝道韞經脈的損傷已經好了七八成,估模著再過一兩日,就可以重新恢復到往日的訓練中去了。
經歷了那麼一場風暴,謝道韞不免想到了不少事情。趁著無事,便翻出了那位穿越前輩留下的寶貴文獻,翻查著里面的東西。
果然,還真被她找到一些關于遠洋航船的記錄,雖然不是很系統,而且動輒造船的材料就是高科技化的合金,但里面多多少少有些實用理念,可以應用到現在這落後的造船技術中來。
梳理了一番後,謝道韞提筆將其寫成了文言文,便將其交到了葛洪手中。
葛洪這幾日正與胖子聊得熱絡,但相談的自然不是什麼吃喝,而是關乎經脈、內力的一些問題。葛洪醫術高明但不知內力為何物,胖子的內力勉強算作高深,但對人體經脈似懂非懂,二人互通有無,竟也都有了些了悟,皆受益匪淺。
謝道韞受了這自己搞出來的傷勢後,葛洪也免不了幫忙開藥針灸,所以這傷情倒也好的極快。
雖然受了傷,但功課仍舊不能扔下。這幾日謝道韞和謝玄仍舊像往常一樣讀書听課,臨帖抄書,雖然難免覺得有些無趣,但也是習慣成自然了。
而這幾日每次謝道韞要去葛洪那里听課時,心中不免都有些惴惴,十分害怕葛洪如同胖子一般,將自己再反反復復的教訓幾頓。
好在葛洪並不是那樣的性子,而是依老子的理念「行不言之教」。每次為謝道韞把脈時只是深深的看她幾眼,幾乎要將謝道韞弄得無地自容。
謝道韞不由得感慨,沉默有時候比語言更有力量。
如今拿了這造船的條條框框去,謝道韞潛意識里便存了幾分討好葛洪的心思。自己的師父可是十分在意這些制造工藝的,自己手里的這些東西,多多少少能夠讓葛洪驚喜幾分。
說起來,那穿越前輩給自己留下的還真是一個寶庫,只是雜亂了些,看來以後有時間,一定要那些將東西好好梳理一下,分門別類。
還真不出謝道韞所料,當葛師看到謝道韞拿來的那些條陳時,滿臉皆是驚喜之色,急忙問謝道韞這東西是從哪里來的,還有沒有更加詳盡的記錄。
葛師與胖子相談多日,也早就知道了墨門中的那些玄虛,所以謝道韞也不隱瞞什麼,而是一五一十的將這東西的來源說了出來。
「師父,這東西可比我那本什麼《茅山術》好多了,等我有時間把有用的東西全都理出來。至于我那本亂七八糟的,咱還是扔了。」謝道韞想起了自己的「大作」,有些不好意思的模著鼻子。
「那怎麼成?」葛洪見獵心喜,拿著謝道韞抄寫出的造船術手不釋卷,一面品讀著,一面渾不在意的道︰「你那東西也是辛苦而來,哪里是說扔就能扔的?哎,想不到古人智慧竟已至斯,春秋時期便已到如此化境了麼?這麼好的東西,竟然直到如今才重見天日,韞兒啊,你快些帶我見見原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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