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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上,五人打馬飛馳而過。葉*子悠*悠
在田間耕作的老人听到了這一陣馬蹄聲,有些好奇了抬起了早已佝僂的腰脊,將鋤頭立在身前當做拐棍兒,眯著眼楮,逆著太陽的方向,向著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
那一行人行的極快,從只能看黃沙中的影子,到得進出,也不過只用了一個呼吸的時間。
老人將遮陽的草帽拿了下來,一面遠遠的望著,一面將那帽子當做蒲扇,舒服的煽動起來。
咦,真是奇怪。不過五個人,怎麼竟有那麼多的馬匹跟著?再細細看去,卻見那五人皆衣著不凡,到底不凡在哪里,老人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自打那年過江之後,他就再沒看過有頭有臉的人物,今兒這番模樣,他倒是幾十年來頭一回見著。又瞧見那五人中有人拿刀帶箭,老人自言自語的咂模道︰「不會是那個大戶的人家出門打獵?」
可打獵都是在秋季,這剛開春的時候,能有什麼好打?
真是越看越覺得蹊蹺,老人又在那五人中看到一個模樣不大的女孩兒,和一個滿身是肉的胖子來。
「我的乖乖,這不是玩雜耍的?可是玩雜耍的,也不能有這麼多銀錢,能買這麼多馬啊。」老人舌忝了舌忝干裂的唇,無意識的說著,看著他們遠去絕塵。
那一行五人自然是謝道韞、郗路郗弓、胖子以及糧幫派出幫忙的人手。
當時謝道韞看完書報後拔腿便走,卻在院中被郗路看了個正著。郗路有些詫異的看著謝道韞離去的身影,急忙去問遠遠跟來的青杏兒發生了什麼事情。
青杏兒對此也是不知緣由的,但也說了有關那書報之事。郗路隱約間抓住了什麼,急忙與青杏兒一同回謝道韞的房中,翻找那份書報。
沒過多久,青杏兒在一天之內,再次經歷了旁人一言不發,黑著臉從自己身邊跑開的事情。
詫異的微張了嘴,青杏兒看著郗路的背影眨了眨眼楮,而後便拿起那書報自己看了起來。
「大魏皇帝被燕國十四萬大軍圍困……」
青杏兒並不是很懂北邊那些翻來覆去的政權,但也知道魏國的國君是一個漢人,而且是一個在胡人面前大殺四方的漢人。
「大魏皇帝,冉公……」青杏兒還是一頭霧水,只是覺得這個稱呼有些耳熟。似乎原來小娘子提過的,那年在北邊,她是被一名男子送回來的,而那名男子似乎便是姓冉的……
「啊?」想到這里,青杏兒終于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急忙收起那書報,快步向著主母的房間跑去。
可跑到半路,青杏兒又轉了心思。
小娘子如今出去,無非就是想辦法救那冉公去了。若是將此事告于郗氏知道,非但幫不上什麼忙,也只能換得郗氏白白擔心罷了,這可怎生是好?
輕抿了唇,青杏兒微蹙著眉頭思付了一會兒,跺了跺腳,轉身往安石公所住的院子去了。
就在這時,郗路已經叫上了郗弓,甚至還為了保險,順便叫上了在閣中吃飯吃的正香的胖子。
依照胖子的疏懶性子,他自然是不願意去的,但卻因為郗路的一句話放下手中雞腿兒起身而行。
「你也知道我家娘子的性子,她若是把自己玩死了,以後我們謝家可不供你吃住。」
堂堂一代內功高手,竟因為如此小事屁顛屁顛的賣命,若是被那孟子知曉,不知會不會痛心疾首的說一句「富貴不能yin」。
在王府門口見到郗路三人的時候,謝道韞並不如何的詫異,她知道郗路終究會追上來的。
但不管怎麼說,最後出會稽的陣容便是如此。而令謝道韞欣慰的是,此行中郗路竟然沒有說過一句勸她回頭的話,看來他已經完全熟悉了自己的性子,知道這種事情是絕對勸不回的。~
每騎五十里便換馬,三匹馬輪流使用,日行速度自然可以大幅提升。
「小娘子,等到了建康,調些咱們的護衛出來。」仍在飛馳,郗路側頭大聲詢問。
天知道如今陳留那邊是一副什麼模樣,若是手上有些人,終歸是可以方便一些。
「也好。」謝道韞點頭。
從會稽到陳留有千里之遙,就算是日夜不停、快馬加鞭,也要兩日才能到達。
如今出會稽已然半日有余,謝道韞在馬上也想了許多許多的東西。
自打知道這個消息,謝道韞的第一反應自然是震驚,而之後便成了一種深深的悲哀。她發現歷史的車輪的慣性是如此的強大,並不是自己隨隨便便就可以改變方向的。
原本的歷史上,冉閔的魏國,在永和八年秋天大鬧饑荒,國庫里也沒有多少余糧。冉閔索性一股腦的將余下的軍糧分發給城中百姓,而自己便帶著一萬人馬出城搶糧。而天不遂人願,冉閔這一次遭遇了鮮卑慕容恪率領的十四萬大軍,被圍,繼而被擒,終是被殺。
謝道韞當時販糧,一是為了補貼家用,二便是為了在物資上資助冉閔,希望他可以避免歷史上悲劇收場。
當去年秋天平穩過去的時候,謝道韞還曾經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以為歷史已經被自己掰彎,至于那個穿越前輩曾經擔心的有關平行宇宙的問題,她自然表示對此沒有任何壓力。
但……
謝道韞不免苦笑,原來自己折騰了一圈,費盡心思,最終竟是又回到終點了麼?
冉閔仍舊被圍,而圍他的人仍舊是慕容恪自己哪里是在讓歷史車輪的方向改變?自己做了這麼多,只是如同螳臂當車一般,讓它的速度微微延遲了一些罷了。
一呼一吸盡是馬蹄揚起的塵沙,謝道韞渾不在意,卻覺得自己終究被一種無力感包圍著,很是蒼白。
就在思緒亂飛之時,忽听旁邊一聲淒涼的馬嘶。偏頭一看,卻見是胖子坐下的那匹壯碩的馬匹,終究是承受不住胖子的重量,馬失前蹄,英勇無比的倒了下去。
但胖子畢竟是胖子,雖然他在馬上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但此時也猛地驚醒,一個極為靈巧的翻身,在那向下摔倒中的馬背上一踏,轉體三百六十度,極為「輕盈」的落在了另一匹空閑的馬背上。
那馬在奔跑中,從空載忽然變成了超重,不由得速度一滯,極不愉快的打了個鼻響,耷拉著腦袋向前跑去。
估計胖子的馴馬術應當是極好的,怕是性子再烈的馬,被他的這個身板兒這麼一壓,也都再也沒有了掀人下馬的力氣。
只可惜了那匹倒地的馬,如今便倒在那里口吐白沫,眼見是不行了……
眾人正在趕路,自然沒有時間去管那月兌力的馬匹,折了便折了。但或多或少的,眾人望向胖子的目光都有些復雜。
「看什麼?」胖子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既然要出趟門兒,干嘛不弄些好馬來?讓人騎著磨大腿磨的生疼不說,如今還差點傷了老子還好老子身手靈活,否則豈不是丟個大人?」
「胖子,你已經丟人了。」謝道韞實話實說道。
「有什麼丟人的?」胖子翻了個白眼,「你們一個個長得好看,所以是一騎絕塵,我學不了,自己獨創一個‘一屁絕塵’還不成麼?那馬不是我壓垮的,是老子我放了個屁,燻垮的,厲害了。」
此言一出,謝道韞直接笑的伏在了馬背上。郗路差點笑噴。那糧幫出身的男子轉了頭,只留下肩膀在無聲的顫動。就連郗弓的嘴角都抽搐了一小下。
好不容易止了笑,謝道韞再看向右邊的胖子,帶了些感謝的意味。
他怕是看出來我心情極差,才特意說了一個這麼不著調的笑話。這人,果然是說一套做一套的主。
……
……
「這件事情,有多少人知道?告訴你家主母了?」
謝安將那書報放到案上,用手指在上面敲了敲,問向身前的青杏兒。
「除了小娘子,只給路爺看過了。」青杏兒回答道︰「奴婢沒敢將它拿給主母,怕主母擔心。」
「嗯,你做得對。」謝安點了點頭,略微沉吟,道︰「這件事先瞞著,不要往外傳,省著傳到你家主母的耳朵里,讓她胡亂憂心。至于借口……你就說韞兒听說有一位武學前輩在華亭現了身,便與郗路一同前去請教了。你且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處理,韞兒不會有事的。去把大管家叫過來,你先行退下。」
青杏兒有些緊張的捏著衣角,點頭應下,退了出去。
房門關閉,謝安在里面微微嘆了一口氣。這個小丫頭,從小就沒讓自己省過心。上回是他老爹不再的時候被擄走,如今他老爹再次不在,她卻是自己跑到北邊去了。就算是她不知道戰場上有多危險,她身邊的那些個郗路郗弓還能不知道?不過依照她那比她老爹還倔強的性子,怕是誰說什麼都不會听的了。
「真是個沒有責任感的臭丫頭」謝安拍著那張紙,有些不悅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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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連續四五個小時的睡,累得頭疼,不過影子偶喜歡忙得要死的感覺,這算不算是犯嫌?雖說累成這樣也不單純是為了更文,但也算是有點苦勞不是?所以……繼續犯嫌的向大家要粉紅票~
其實影子一直有一個願望,就是特別希望自己的文可以在月票榜上晃蕩幾天,不過貌似蠻難的,哎,的確犯嫌~
就這樣,不跟大家廢話了。明天影子上午都有課,所以更新應該都在下午和晚上了,盡量保持三更,畫面都在腦子里,就差寫出來了我會盡量寫得好一點,讓大家看的爽一點,不犯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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