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事耽擱,只有一章晚到,明天會二更。
「哦,對了,分析河邊土壤成分的時候,能不能判斷土層之下是否有金礦,在河邊辦金廠能否采到金砂?」
李安生輕輕的吐了口氣,將後世的回憶從腦海中驅逐出去,想到了當前要面對的難題。
洪荒三知道他的情緒出現波動,自動的關閉了那個笑容可掬的胖子頭像,在屏幕上顯示了這樣一排字︰當然可以,分析土壤後會給出適合種植的作物以及相關技術手段,但如果不適宜種植作物或者種植作物不能利益最大化,會給出具體的原因,比如含金成分太高,具體成分配比也會顯示。
雖然關閉語音投放功能不會省下多少能量,但是洪荒三感受到了李安生有些低沉的情緒,做出了這個人性化的決定。
可惜自己沒心髒,不然的話,倒像品嘗一下心里難受到底是怎樣的滋味。
「真的?」李安生有些興奮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倒是要試試,能不能趕走庫魯諾夫,就著落在這上頭。
興許是感受到他情緒的變化,洪荒三再次在多維立體光影界面上出現了那個笑容可掬的胖子頭像,一臉憨厚的笑。
此時李安生再看這胖子,沒有之前那賊笑嘻嘻的猥瑣模樣,倒是可愛許多。
恩,這個事情要好好計議一番,讓洪荒三自動轉到待機狀態,眼皮已經是耷拉了下來。
方閉上眼,還沒睡出個味來,一覺醒來已是睡到了大天亮,練了拳吃過早飯,便往總辦衙門而去。
庫魯諾夫故意過來探消息,他也一臉平靜,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他何嘗不想急著知道夜里在河上的戰況如何,他每一步的謀劃都要能完美無缺的實現才行。
劉文鳳卻是一宿沒睡,雙眼熬的通紅,見了庫魯諾夫也沒有好臉色。
「劉先生,是在擔心金廠的金砂運不出去?我勸你們不要再抗拒阿穆爾總督對你們的關照,一切都交給我們來辦,你們只需坐享其成,不是很好?」
李安生暗罵幾句,老毛子們就是如此的**果,最好朝廷將整個東北都拱手相讓才好。
「金廠如何運輸金砂,似乎不是庫魯諾夫先生的職權所在,你好像有些本末倒置了,自己職責範圍的工作沒有做好,還想著多管閑事。我要是你,就多鑽研鑽研技術,如何找出新礦苗才是。」
庫魯諾夫頓時被氣得七竅生煙,滿面通紅的說道︰「你算什麼東西,你又懂得什麼?難道你能找到新礦苗?外行就不要插話,也沒資格指責別人。」
「正是,庫魯諾夫先生可是彼得格勒大學的教授,你們清國人應該要仰望才是。」庫魯諾夫的毛子隨從在旁邊叫了起來。
「哦,原來是俄羅斯的叫獸啊,可惜不是我們大清的叫獸,不管你怎麼叫,叫什麼,都是無用,我們听不懂。當然我們大清也沒有這樣的叫獸,你要叫就去俄羅斯叫好了,難道這金子,是嘴巴叫幾聲,就會從泥土中自己跳出來不成?」
李安生毫不留情的諷刺,絲毫不顧庫魯諾夫氣的渾身發抖,面目猙獰。
劉文鳳暗叫痛快,這小子看不出還牙尖嘴利的,也在旁接口道︰「我們清國人的確應該仰望庫魯諾夫叫獸,不低下頭,是無法從泥土中發現金子的,你說呢?庫魯諾夫叫獸?」
他故意拖長了調子,一臉不屑的盯著庫魯諾夫。
「哼,就憑你們這些目不識丁的清國奴麼?我就不信,沒有我指點,你們也能發現新礦苗。」
李安生適時的插話道︰「是麼,要是我們真的找到新礦苗,只怕你也沒臉待在胭脂溝了?我若是你,就自己趕緊走好了,免得在這里丟人現眼。」
這話說得極為辛辣惡毒,為的就是要逼著老毛子讓他下不來台。
果然,盛怒之下幾乎要發瘋的庫魯諾夫的歇斯底里的叫了起來︰「就憑你們?哼哼,就憑你們這群清國奴。我敢保證,你們會回來求我,到時候跪在地上求我。」
「那如果不是我們求你呢?你是不是自己滾蛋?」
劉文鳳見李安生自信滿滿,覺得他定然是有所憑仗,又加了句。
庫魯諾夫也是奸猾之徒,剛才只是盛怒之下有些失態,倒不肯落下話柄,只是冷哼了幾聲,拂袖而去。
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可不想多事,只要得到運金砂的船被搶劫的消息,這些人立即會像狗一樣爬過來舌忝自己的鞋子。
可是,快吃午飯的時候,快馬傳回來消息,林虎帶著護礦營在河上跟俄國匪幫狠狠地干了一場,是一場大勝。
林虎本來就有毛子克星的名聲,眼下又是大勝的消息人們是確信無疑的。
李安生卻是從林虎的便條上得知了具體的戰斗經過與戰果。
還是丁大叔想出的計策管用,用所謂運「金砂」的船做誘餌,將俄匪引入預訂的埋伏地點。
其中兩艘是炸藥船,俄匪可不止一伙,爭先恐後的想要搶金子,以為擠的前就能多得好處,誰知道是在送死。
倒是讓林虎也沒料到,互不統屬的俄匪還沒開打就已經亂成一團,爭著想要搶金子,把大船擠在了後面。
俄匪見到四艘小船四下亂竄,將兩艘「裝著沉甸甸金砂」的小船扔在一邊,只顧上來搶金子,一下子就被炸翻了三五條船,慌成一團的俄匪接下來的表現可想而知,以有心算無心,這次伏擊還算是成功的。
只是奈何不了俄匪的鐵殼船,戰果沒有最大化。
李安生隨意在胭脂溝走動,到處都是議論這場河上大戰的三三兩兩的人群。
的確,老毛子這次突然發力,讓許多人都有些惶恐,過去的陰影又彌漫在他們的心頭。
稍有些頭腦的,都知道這次老毛子拿河運在卡金廠的脖子,跟老毛子對著干,前途難料。
誰知道金廠還是固執的不肯向老毛子屈服,在河上狠狠的坑了老毛子河匪一回。
李安生走在商鋪街面石板路上,許多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同。
到了下午林虎等人帶了隊伍回來時,圍觀的人群里三層外三層。
這次繳獲了6條船,六十余桿槍,還抓了二十來個俘虜,自身傷亡卻不大,死了三個弟兄,受傷的十來個弟兄早早就拿船拖了回來救治,暫時無恙。
這次雖說被俄匪的鐵殼船突圍而去,但抓到了不少的俘虜,倒是可以讓黑龍江將軍衙門能夠理直氣壯的質問下河對面的老毛子總督,在江防上可以順勢強勢些。
誰都知道,經過這一遭,哪怕俄匪沒有傷筋動骨,也不敢再這節骨眼上生事,金廠的日子倒是要好過多了。
李安生遠遠的瞧見庫魯諾夫躲在人群中,眼神怨毒的死死盯著碼頭上的受到英雄般歡迎的林虎等人,心有不甘的看著那些被繩子綁住一個接一個的河匪。
傻子都知道,問題出在他自己身上,李安生等人一開始就給他下了個套,而他卻自以為得計。
眼下無法在河運上轄制金廠,他的計劃便夭折了一半。
李安生冷眼旁觀,老毛子未免太天真了,還想繼續賴在這里整壞點子,他是不會再給機會對方了。
他的心中已經立刻有了個新的打算,而這個打算,讓原本因為一場大勝而歡欣不已的林虎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