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j 烈沖突
烏薩蒂的暫時退讓,不代表他不想反擊,只是要師出有名。
沙俄駐中東鐵路護路軍已經有兩個編隊進駐滿洲里,千余人的軍事力量一到,烏薩蒂立馬神氣活現起來。
首先便是大股的俄軍接替了俄國巡警,開始負責滿洲里街道的治安。
沙俄軍隊在車站附近構築了營房、哨所、工事、倉庫等軍事設施,並對中**隊進駐鐵路附屬地做了種種限制。
阿巴普夫與烏薩蒂幾次三番的上門交涉,要求李安生部退出滿洲里車站附屬地。
「若貴**隊再不撤出鐵路附屬地,我**隊將給予繳械驅逐的懲罰,特此警告,不要置若罔聞。」
自認為是個中國通的烏薩蒂居然文縐縐的講起了成語,下巴上稀疏的胡須,h n上兩片ji n臣髭須,小眼楮骨溜溜的轉。
李安生正在加緊幫助宋小濂訓練巡警,將來新軍總有撤出滿洲里的時候,一切防衛就要靠巡警撐起來。
「什麼?這里是我國的土地,憑什麼要我們撤出?別跟我講什麼鐵路附屬地什麼的,老子不跟豬狗畜生講道理,這不是對牛彈琴麼?也別來跟我辯論,老子沒那個功夫,再在那里呱噪,小心老大耳刮子抽你臉上。」
李安生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本來老毛子對他們駐扎在此指手畫腳便罷了,如今竟然步步緊逼,要將他們趕出去。
烏薩蒂氣得小眼楮變成大眼楮,倒是省卻了整容的麻煩,滿臉通紅,尖著嗓子叫道︰「清國奴,你別忘了你的身份,居然敢對我如此說話。庚子年的時候,你在哪里?我們的軍隊踐踏你們的皇宮,霸佔你們的財產,蹂躪你們的女人的時候,你在哪里?」
胖叮當二話不說,上前拉開架勢,老大的耳刮子抽在烏薩蒂的臉上, 啪有聲。
「日.你.娘的,讓你廢話,讓你囂張。庚子年如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要扁你,狠狠地扁你。」
胖叮當騎在烏薩蒂的身上,左右開弓,運拳如飛,沒有枉費當時制造這副身體時下的本錢,一張胖臉滿是興奮,肚子上的肥肉隨著出拳晃 ng著,可惜烏薩蒂不是木hu ng,沒有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當然,慘叫是有的。
包括李安生在內的所有人都愣了,誰都沒有想到胖叮當說打就打,不顧後果的將烏薩蒂一陣狠揍。
隨從前來的滿洲里巡警署署長巴拉諾夫立即讓人上前解救,可是剛拔出槍就讓洪老六布置在李安生身邊的高手給擒拿住。
「了不得了,動槍了,這是要殺人啊,弟兄們,並肩子上啊。」
一名護衛大吼了一句,上前大展拳腳,將人高馬大的俄軍官兵打得人仰馬翻,頓時百余名中俄官兵拳來tu 往,打成一片。
胖叮當引發的血案就此登場,等到他心滿意足的站起來的時候,場面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等到附近俄軍趕來救命的時候,俄羅斯大漢們已經盡數倒地,哭爹叫娘,被打的不成*人形。
廢話,在胖叮當這台超強人形電腦的培養下,就連洪老六的功夫都有長足的進步,更別說這幫東北大漢。
殺人的技巧他們也是十分內行的,別說揍人這等低級技術。
「領事先生,烏薩蒂大人?咦,難道幸運的逃月兌了?」軟癱在地的阿巴普夫終于扶著牆角站了起來。
「我,我在這里,這里啊。」
鼻青臉腫兩個大大熊貓眼的烏薩蒂哭喪著臉在人堆里揮舞著雙手,不過沒有人理睬他,那張大餅臉明顯不像他嘛。
阿巴普夫听到俄軍指揮官上校團長扎里耶斯基帶兵趕到的消息,頓時如同找到了親身爹娘一樣的嚎哭起來。
這真是奇恥大辱,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啊,居然被清國奴打成這般 樣,英俊的面貌沒有得以保全。
要知道,從前清國的官員連正眼都不敢瞧他一眼,在他面前只有忍氣吞聲的份,哪里想到今日竟然踫上了瘋子,還是一群瘋子。
「快,快把這些罪犯逮捕,他們居然毆打俄羅斯帝國的貴族。這些都該被送上絞刑架的魔鬼,我詛咒他們。」
奉扎里耶斯基之命前來查看的一位軍官連下巴都幾乎要掉下來,他看到了什麼?居然是不可侵犯的俄羅斯帝國的官員與巡警、士兵們,被一群清國強盜匪徒痛毆一頓。
反了,沒天理了,這幫清國奴這是在找死。
「給我抓起來,這些強盜,全部抓起來。哦,不,直接打死,全部打死。」
幾名俄軍下槍拉開保險栓,就要準備射擊,只听得砰砰幾聲槍響,那幾個俄軍士兵手中的槍都被不知道哪里飛來的子彈打飛,橫飛的槍支零件砸到了勉強站了起來的烏薩蒂頭上,咕咚一聲,烏薩蒂狠狠地暈死過去。
「不許動,誰敢開槍,子彈不長眼楮。」
大股的清軍包圍了這里,所有的槍都對準了這邊。
當然沒有人敢動彈,可是,外面卻槍聲大作起來。
原來烏薩蒂與扎里耶斯基早就存了一戰殲滅清軍的心思,打算交涉不成,便讓俄軍攻佔清軍軍營。
在過去他們就是這麼干的,舊軍在他們手里吃了不少虧。
洪老六早就派人偵知了俄軍的異動,故而胖叮當才演出了這麼一場戲,狠狠地胖揍了烏薩蒂一行,就是想要掌握主動。
外面的扎里耶斯基一听槍聲響起,立馬帶領部下向巡警營發起了攻擊,布置在外的兩隊步兵沒二話,直接子彈招呼。
雙方展開了j 戰,但是新軍火力凶猛,俄軍根本就沖不上來。
李持國下令將里頭的俄軍全部繳了械,集中看管起來,他如今也沾染了一股子的凶狠,可謂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烏薩蒂與阿巴普夫听到外面槍聲響就知道要糟糕,要是清軍心狠手辣,還有他們的命在?
烏薩蒂頂著兩個大黑眼圈,以及頭上的一個大包,惡狠狠地喊道︰「李二愣先生,你這是要與俄羅斯帝國開戰嗎?如果你固執下去,我很樂意看到你們的朝廷將會因為俄羅斯帝國的怒火而將你當替罪羊。」
李安生自然不希望事情鬧得太大,要是實在夸張了,不僅沙俄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就連朝廷也會拿他問罪。
「烏薩蒂,還不出去命令俄軍停火,要是戰事升級,也就由不得你我,說不定我手里的槍忽然走火,剛好你比較倒霉。」
胖叮當揚了揚手中的駁殼槍,那肥嘟嘟的 樣活像了後世抗日電影中那些經典的胖漢ji n形象,只差穿著綢布長衫,戴個圓框墨鏡跟梳個中分大背頭。
李安生大笑了起來,這幾個人質還真是不錯,想不到,剛到滿洲里,就當了回劫匪。
沙俄警察署署長巴拉諾夫一瘸一拐的奔了出去,殺豬般的大叫,「停火,停火。」
一顆子彈嗖的一聲從他不遠處飛過,將他嚇了個嘴啃泥。
巴拉諾夫實在沒有辦法,倒是給他靈機一動,月兌下 子,將里頭一條白s 襯 除了下來,用根小木棍挑起,不斷地揮舞起來。
「喲,清軍投降了嗎?」
扎里耶斯基不敢置信,使勁的揉了揉眼楮。
巴拉諾夫毫無形象的一瘸一拐的揮舞著白襯 ,一邊朝著俄軍跑去。
「上校,上校,停,停火,再不停火他們要殺了烏薩蒂大人與阿巴普夫先生。」
扎里耶斯基七竅生煙,這個毫無形象可言的破落戶居然是巴拉諾夫,居然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出丑。
他狠狠地一把拽過那條白襯 ,用力甩在地上,不停地踩著,他的臉扭曲著,仿佛要將那條丟人的白襯 踩碎一般。
手上似乎還有一股臊味,他狐疑的看了看巴拉諾夫的,天哪,這家伙的 子是濕的,這個丟人丟到家的懦夫。
扎里耶斯基簡直就要被氣暈掉,烏薩蒂那頭豬想出了一個餿點子,想要強行動武,可這次的清軍很不好惹,這是他的好友撒列昂告訴他的。
無論什麼時候遇到李家軍,都要慎重對待,這是個難纏的對手。
撒列昂吃過虧,很用心的提醒朋友,更是將李家軍夸的天上少有,本來扎里耶斯基不太在乎,可如今才知道真的踢到了鐵板上。
這次要是能夠一鼓作氣殲滅清軍,將清軍與清國官員都趕出滿洲里,也就能夠一勞永逸,他們能夠迅速的在滿洲里建立市政機構,行使行政權力,事實上將滿洲里變成殖民地。
可關鍵就是這次注定無功而返,反而暴l 了目標,從此清軍就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了。
h n賬,真是h n賬。
倒霉的巴拉諾夫成了出氣筒,肥胖的不斷地被扎里耶斯基狠狠地踹著,可他卻不敢聲張,誰叫人家的老子是東西伯利亞總督阿莫戈維奇呢。
扎里耶斯基也隱隱的感到,這次清軍火力很猛,槍法也很準,似乎實力很強,雖然雙方都沒有太大的傷亡,可是他還是感到,如果真的是強攻,他未必能夠贏得勝利,這讓他很驚訝,也很煩悶。
雙方的停火,使得這場因為胖叮當的老拳而引發的血案,得到了暫時的化解。
烏薩蒂等人給禮送出來,只能哼哼唧唧的放些狠話,仍然是那些要調動軍隊,以及向朝廷交涉之類,老套之極,毫無新意。
李安生正渴望一場局部戰斗,對他的新軍來上一次試煉,看看實力到底如何
至于朝廷,當然不會因為這些小事情而懲辦他,徐世昌將他派到這里來,就是打算借著他的武力,來向沙俄示威,一味的忍讓並不能解決問題。
出了事情,由徐世昌擔著,只要他能用勝利來向徐世昌證明他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