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軍區則給南京軍區與昆明軍區夾了起來,國民黨競選失敗後,宋教仁咬著牙在內閣當中佔了個位置,而孫中山等人則在廣州厲兵秣馬,很是偏激.76zw七路中文
以孫中山為首的一派人堅定的認為李安生與袁世凱是最大的革命果實竊取者,堅定的認為只有武力奪取政權,才是革命黨人最大的出路。
這次段祺瑞與李安生一致的形成默契,那就是將廣州軍區的防區限制在湖南、湖北與廣東。
這次廣東方面反對的很厲害,認為最起碼也要將廣西、海南包含進來,黃興極力主張這一點,而孫中山則更加的獅子大開口,要將雲貴也納入廣州軍區的防區之內。
事實上,防區越大,能擁有的軍隊就越多。
現在對于國民黨來講,很是不利,湖南譚延水潑不進,只能以籠絡為主,現在岑春 正在忙著在廣西扎根,還沒有余力向四川等地滲透,整個南方其實是一團亂麻。
國民黨真正能控制的,還是湖北與廣東,但是,湖北與廣東之間,卻不是那麼的合拍,即便有一條粵漢鐵路相連,但依然是那麼的漸行漸遠。
對于孫中山等人來說,最要緊的,是如何利用外力,來促使國民黨真正的實現一統粵漢,之前漢口的革命黨人各個政黨都有,現在除了國民黨,還有其他三個政黨,孫中山的意思,是徹底的實現合並。
孫中山所指的外力,是軍制改革與分稅制。
軍制改革,包括了方方面面,劃分軍區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劃分軍區之後,中央陸軍部就要準備開始就全國的陸軍開始徹底的定編,由于中俄戰爭已經結束,之前出現的衛以及後備番號也都將取消掉。
全國只允許保留六十六個師,其中東北與庫倫軍區三十三個師,北京軍區與蘭州軍區十七個師,南京軍區七個師,昆明軍區五個師,廣州軍區四個師。
事實上,廣東、湖北與湖南加起來十個師都不止,如今給縮水到四個師,別的不說,自己內部就會一大堆的反對意見。
黃興是有苦說不出,湖北是吵成了一團,誰都不肯從軍長變為師長,從師長變為旅長,一級級的降下去。
他們中的很多人,本身就是鬧革命,造反,想要混個出頭之日的,為了升官發財而已,如今有人斷他們財路,斷他們升官之路,如何能夠忍耐?
于是,武漢也好,廣州也好,到處都是在吵嚷著,要給中央制造壓力,讓中央看到南方革命黨人的決心。
在藍天蔚等人的去信勸解下,武漢的許多藍天蔚的老部下都選擇了沉默,但是廣州就有些不堪,日本特務也在其中煽動,惡意污蔑造謠,使得孫中山的寓所外頭,每日都是人聲鼎沸。
廣州軍區四個師其實是足夠的,湖南只是內地,真正有邊防壓力的只是廣東而已。
可是國民黨無論如何都是不願意接受這一事實的,在岑春 態度未明,蔡鍔等一干雲貴中堅人物開始傾向于鐵血派,他們無法保證昆明軍區能夠給國民黨掌握多少。
現在越來越多的軍隊官兵開始出現了強硬跡象,他們被稱為鐵血派,他們要求徹底實現國家統一民主,一致對外,廢除不平等條約,吸血恥辱。
孫中山之前利用過這個趨勢,搖旗吶喊,但是在李安生簽訂的《聖彼得堡和約》正式公布之後,他開始偃旗息鼓。
這不是找抽嗎?
之前李安生挑起中俄戰爭的時候,罵的最凶的,便是他孫大炮,將李安生貶為禍國殃民的戰爭販子,不顧國家人民,因為一己之私將全國置于險地的陰險軍閥。
甚至孫大炮還做出預言,李安生必將成為中華民國頭號賣國分子,中華民國成立之後簽署的第一個賣國屈辱條約必定是他所簽訂。
現在,李安生帶著《聖彼得堡和約》回到中國,讓中國人民揚眉吐氣,而他孫大炮怎麼還有臉冒出來放屁呢。
中俄戰爭不僅打贏了,而且還簽訂了歷史性的對中國來說是一場大勝利的和約,這簡直就是奇跡,讓孫大炮為首的無恥革命黨人啞口無言。
現在段祺瑞借著這股東風,要立即實行分稅制,以及徹底理順全國的陸軍,將軍權都收歸陸軍部,讓廣州感到了暴風雨即將來臨。
吳祿貞這次即將赴北京上任,陸軍部總長一職本來就應該是他的,現在段祺瑞都被推出來組閣,他吳祿貞做這個陸軍部總長甚至還有些委屈了他.76zw七路中文
為此,李安生提出了建議,籌建中央軍事委員會,只是還沒有給重視起來。
不過,有兩大軍區為後盾,他這個陸軍部總長就當的比段祺瑞有滋有味多了。
這次庫倫軍區司令張紹曾,副司令為張孝淮、閻錫山,下轄四個軍,一個教導師,總計十三個步兵師,除了山西與陝西各一個師,內蒙古一個師,其余的都駐扎在外蒙古、東西伯利亞,另外還有兩個騎兵師,一個炮兵師。
其實中俄和約簽訂後,庫倫軍區沒有必要部署這麼多的兵力,但是考慮到一戰為時不遠,這部分多余的兵力是為西西伯利亞準備的,李安生雖然不打算兵進烏拉爾山,但是西西伯利亞必定要搶在手中。
東北軍區司令李持國,副司令藍天蔚、高金虎,下轄五個軍,五個教導師,總計二十個步兵師,其中的五個教導師以及兩個軍的兵力全部集中在了從朝鮮邊境到旅大的這片狹窄地域。
日本給東北軍區二十個步兵師的兵力嚇到不行,基本上這陣子消停了許多,再也不敢太過囂張。
東北軍其實是嚴重超編的,雖然地域龐大,但大多是人口稀少之地,不過,考慮到震懾日本這個大敵,多開支的這部分軍費還是合算的。
雖然李安生並不再擔任任何軍事職務,但是整個東北軍的最高軍事會議還是要等他回來才能開。
「安生,真的要將全國陸軍各項大權都收歸陸軍部嗎?」
吳祿貞試探著問道,他也清楚,目前中國許多地方都存在軍隊超編的現象,比如四川、廣東、湖南湖北。
四川甚至還頻頻爆發小規模的交戰,四川省內的許多大大小小的牛鬼蛇神們都想著要殺出一番天地來,他們剛嘗到了當一方土皇帝的滋味,哪里舍得就此落魄。
他有些懷疑李安生的真正用意,到底是不是在真的支持將軍權收歸中央。
其實東北軍對于李安生的絕對崇拜,使得中央根本就無法將東北軍指揮自如,即便是他吳祿貞也不可以。
現在很多人在談軍隊國家化的問題,普遍認為軍隊國家化最大的阻礙來自于東北,東北兩個集團軍三十三個師的兵力,成為了中國最大的軍閥。
不過,東北卻並沒有實行軍治,相反,一切的政治權力都掌握在李安生為首的統治階層手中,軍隊只不過是保障而已。
軍隊要為政權服務,這是不容置疑的。而關于軍隊與政權之關系方面的論斷,最精闢、最經典、最經得起歷史檢驗的,莫過于後世太祖的一句名言︰槍桿子里面出政權。
其實辛亥革命成功,是因為新軍參加了革命,沒有武裝力量,如何能夠取得革命的勝利?
沒有人民的軍隊,就沒有人民的一切;沒有人民軍隊,就沒有中華民族的復興大業。
李安生之所以要將軍權掌握在手中,便是因為需要軍隊為東北的發展大計保駕護航。
李安生記得後世有三句話很精闢,一是槍桿子里面出政權;二是支部建在連上的建軍原則;三是「我們的原則是黨指揮槍,而決不容許槍指揮黨」。
李安生寧願黨指揮槍,也不要槍指揮黨,黨指揮槍的國家,基本上沒有什麼軍事政變,軍人也無法上台執政,這要比黨指揮槍危害大一些。
中國目前的狀況還無法實現徹底的民主,卻又存在軍閥割據的危險,李安生不想開這個頭,只能將軍隊交出去,但是他卻不能放松對軍隊國家化的反對。
「軍隊國家化」的根本要害在于否定軍隊從屬于政黨的屬性,認為軍隊應該是超黨派、超政治傾向,只由國家而不由政黨掌握與指揮的。這是一種政治幻覺,與實際情況不符。現代政治是政黨政治,與過去君主政治下那種個人主宰國家及社會所不同的是,政黨組織成為國家和社會的管理者。在政黨政治條件下,軍隊作為國家機器的重要組成部分,必然與政黨發生密切關系。只要實行政黨政治,軍隊就必然受執政黨掌控,也必須為執政黨服務。
既然現在執政黨是共和黨,那麼軍隊也必須屬于共和黨,在這一點上,東北軍與北洋軍都是共和黨的軍隊。
要說算計,李安生要是給這個時代的人算計到,那他還真是頭腦太不清醒。
段祺瑞是怎麼算都算不到李安生的頭上,李安生到時候只要通過共和黨內部的競選,就能輕易的擊敗任何的對手,想要組閣就組閣,軍隊還是控制在他的手上。
軍隊絕對不能屬于個人,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西方國家執政黨對軍隊的掌控是間接的,政黨不擁有自己特定的武裝力量,對軍隊的掌握主要是通過政府這個中介環節進行。隨著政黨的輪替,政權的交接,軍隊的控制權也隨之轉移,軍隊對政黨的支撐也隨著政黨的輪替而改變。可見,西方國家所標榜的「軍隊國家化」,實際上是政黨控制軍隊的一種方式,絲毫改變不了軍隊受政黨控制的事實。
辛亥革命,使得原先忠實于皇室的大批軍隊失去了「忠君思想」,軍隊歸屬問題自然顯露出來。
孫大炮由于缺乏對當時革命形勢的足夠認識,把包括國民革命軍在內的軍隊,一度提出了軍隊國家化的設想,但最終的結局是,由于臨時政府的極端脆弱,導致了軍權被竊取。更有甚者,許多軍隊根本不是為國家效力,而是為地方軍閥所掌握,
要不是李安生,只怕中國還會形成中國近代、現代史上獨特的「返古」現象軍閥割據和軍閥混戰。
現在李安生準備將東北軍徹底的納入中國陸軍範疇,是想徹底的消除中閥割據的隱患。
「我現在不將東北軍納入中華民國陸軍序列,能行嗎?全國很多人都指我為軍閥,野心家,甚至還有人稱我為東北王,呵呵,我現在還是老實點,當我的東三省總督。或者在幾年後,總督也將取消掉,將治權還給各省要更加的好些,中央垂直領導,才是最終道路。」
吳祿貞不禁訝然,李安生這是在安排後事?準備退出江湖?
「只有東北率先響應中央號召,推行軍隊整理以及分稅制,才能使得我國的政局走出最為堅實的一步。軍費由中央撥給,東北軍官兵的其他福利,自然還是由東北各省政府機關調撥,這個還請放心。往後我要多顧著北洋海軍,陸軍就拜托你了。」
吳祿貞連聲喊著不敢,他的確不敢,至少,他現在還是無法解決當前南方革命黨人的問題。
既然整理軍隊這是軍隊國家化的第一步,那麼南方革命黨人的軍隊,算是什麼軍隊?
可想而知,李安生這麼做以後,如果孫中山等人在南方執迷不悟,那麼一場內戰難以避免。
想到這些吳祿貞心里就發緊,他實在不願意看到這一幕的出現。
「替我告訴段祺瑞,東北軍接受陸軍部領導,實行分稅制,這是需要代價的。」
而吳祿貞到達北京的半個月後,這個李安生所說的代價,總算是體現了出來。
7月2日,國會通過了《軍事委員會組織法》,規定了如下幾條︰軍事委員會受共和黨之指導及監督管理,統率民國政府所轄境內海、陸軍、航空隊及一切關于軍事各機關,研究決定關于國防計劃、實施軍事動員、軍制改革、高級軍官及同級官佐任免、陸海軍移防、預算、決算、高級軍事裁判等及其他與民國政府之政策有關事項。
經過兩周的籌備,軍事委員會正式宣布成立,下設政治訓練部、參謀團、軍需局、海軍局、航空局、兵工廠、秘書廳等。
軍事委員會實行合議制集體領導,各委員分掌軍事委員會內各重要機關,其決議文件由主席署名,以軍委會名義用命令方式發表;其關于政治訓練、軍需事宜,除主席署名外,須有該管機關長官副署方能生效;關于國防計劃實施、軍事動員、軍制改革、高級軍官及其同級官佐任免、陸海軍移防、預算、決算及高等軍事裁判等,暨其他與民國黨政府之政策有關的事項,其文告及命令都由軍委會主席和陸軍部長署名行之。同時規定,凡軍委會決議,須經出席委員三分之二通過方為有效︰如多數委員不在軍委會所在地時,主席與委員一人有決定處置之權。組織法中以上內容和軍委會人員的組成體現了集體領導、以黨治軍的原則。
這便是李安生真正的意圖所在,老袁和段祺瑞都能明白點什麼,但是他們也是受益者。
李安生表面上看,失去了許多,實際上他得到的是最多的。
如果李安生想要上台組閣,那麼只要下一次選舉的時候,表明態度,共和黨內無人是他的對手。
而唯今之計,便是要通過中央來對付革命黨人,消滅頑固割據的革命黨軍隊,。
尤其是像四川這樣,太過的夸張,陝西的例子他們居然忘記了個精光,仍然為了搶地盤搶好處而大打出手。
教訓一下四川,還能夠震懾到廣州軍區,何樂而不為。
讓吳祿貞感到無法相信的是,7月5日,從四川傳來消息,都督尹昌衡遇刺身亡。
四川的各派勢力立即激烈交火起來,想要盡可能的在這次亂局中奪取權柄,佔據地盤,獲得好處。
針對四川的這種情形,吳祿貞斷然下令昆明軍區立即平定四川亂局。
蔡鍔的能力在這一刻也顯露無疑,岑春 一切放權,任憑蔡鍔操控,幾天的功夫就將昆明軍區的一個半軍,三個師的兵力集結了起來。
7月16日,蔡鍔所部劉雲峰旅抵達滇川接壤之新場。次日,佔領四川高縣西北之橫江。19日,向敘府(今宜賓)西南之安邊進攻。雲南軍不但在正面實施佯動,還利用天黑迂回至安邊側翼,突然發起攻擊,佔據川南,將盤踞在川南的惡霸武裝打得魂飛魄喪,向敘府潰逃。
雲南軍乘勝追擊,21日佔領敘府。嗣後,四川的幾個軍閥聯手分四路反攻敘府,均被擊退。
這個時候,湖南的舊軍也鬧騰了起來,讓人心生不悅,這些舊軍主要是譚延在湖南的一些老朋友,都是舊官僚,行將就木的人。
吳祿貞毫不姑息,立即宣布湖南舊軍的性質為叛逆,要求昆明集團軍盡快鎮壓打擊。
27日,劉顯示派出兩路黔軍協同雲南軍作戰。一路由黔軍第1團至第3團合編為東路支隊,王文華任司令,進擊湘西。一路由第5、第6團和戴戡所率滇軍合編為滇黔聯軍右翼軍,戴任總司令,向四川綦江、重慶一帶進攻。
8月戴部抵川黔邊境松坎(屬貴州桐梓)。14日,向川軍第1師等部發動進攻,至18日,連克綦江以南之東溪、馬口埡等地。
蔡鍔所部趙又新旅一部與已起義川軍劉存厚第2師,于28初聯合向四川瀘州發起攻擊,一度佔領瀘州外圍藍田壩、月亮岩等要點。
20日,蔡鍔根據敵我態勢,決定采用兩翼包圍、正面突破戰術,以攻勢防御消滅敵軍。雙方亦因彈藥不濟,人員疲憊,分路撤出納溪至敘蓬溪(今護國鎮)一帶有利地形休整。
21日,蔡鍔乘大批集中的四川各方勢力聯軍厭戰,物資補給極其困難之機,決定集中主要兵力分三路反攻納溪。22日,擔任主攻的右翼趙又新從納溪以東之白節灘發起進攻;中路顧品珍在正面牽制敵軍;左翼劉存厚部攻佔江安,保障主力側翼安全。
一時之間,四川之前聯合起來的所有幫派會黨與軍隊,都找不到再戰的勇氣。
不過他們自傲,雲貴等地方的軍隊都是從舊軍中出來,跟他們沒什麼兩樣。
可是他們卻忽視了一點,四川、湖南等地的當初的衛將士都在向著他們沖過去。
王文華率黔軍于年7月下旬進抵黔湘邊境後,立即分路向湘西袁軍進攻。第1團于8月2日晚乘湖南晃州(今老晃)城中敵軍歡度舊年除夕之機發起攻擊,隨著俄國拜托起來衛將士們歡呼著,進佔晃州。之後攻克蜈蚣關,克黔陽。聯合向沅州(今芷江)發起攻擊,敵軍棄城逃走。
而陝西南下的閻錫山一個師的兵力更加的勢如破竹,他的這個師本來就是精銳,自然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取。
8月5日,四川的叛亂徹底給平定,閻錫山與蔡鍔在成都會師。
誰都沒有想到,閻錫山與蔡鍔並沒有就此停手,迅速的向四川各地的那些土霸王們進行模底,爭取早日掃蕩這些地方,還民眾們一個安寧。
西南數省相當的奇妙。孕育了淳樸的人民,可也孕育出來不少的人才。
這些人變本加厲的搜刮地方,絲毫不顧影響,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這次岑春 在為西南五省邊防計劃而操心,他也必須要盡快適應。
他在西南為督理五省軍務,並不是實權的軍隊將領,西南地方也都要來進行省級領導,而不是所謂的教導。
閻錫山與蔡鍔很快的就徹底的穩定了局勢,甚至還在湘西佔了一片地盤,這是方便就近監視譚延。
譚延這個老小子是個徹頭徹尾的野心家,軍閥,妄想要成就。
對于譚延這條老毒蛇的野心與心態,閻錫山與蔡鍔選擇了九次圍堵住,確定了這麼一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