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人慢慢地抽出溫柔刀,血跡才從春絲的懷里浸出,他毫無表情,淡淡道︰「溫柔,殺人從來都是溫柔的」
春媚如絲,他將目光轉向死去的春絲,如情人般輕輕地輕撫著她的秀發,在她耳旁輕輕道︰「你說是麼?」
可惜春絲已經听不見了,死人是听不見聲音的,門外匆匆有人抬走了尸體。伏在他身旁的女子眼中露出了死亡的恐懼。
白道人用白紗輕輕拭去刀上地血跡,將其輕輕擱在刀架上,像是照顧嬰兒一般,注目了良久,方才笑道︰「你們害怕麼?」
這些女子俱都搖搖頭,眼中的恐懼更甚,價值無可比擬的春絲,亦不過一刀而已,再珍貴,只要拂了他的心意,他都不會珍惜。
白道人輕輕一笑,仿佛甚是滿意︰「那就來傾听一曲妙心所奏的霓虹雨裳」說中凝神細听,似乎真能听到那輕紗遮面女子妙心的琴聲。
妙心坐在青紗帳中,默然不作,只是在輕撫著古琴,卻不聞聲響。
白道人卻听得如痴如醉,似乎完全沉迷在古箏聲中,昔年伯牙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亦不過如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