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宿命斷,蒼龍孽角月兌手而出,無盡的虛無空間,再現詭異幽綠色光芒。飛縱而上的魔刀,竟是逃月兌旱魃的控制!這禍世的神兵,真的是要找尋真正的主人嗎?就在魔刀即將沖破時空之際,突然,天際竟現巨大邪能!朱紅映血的「邪」字之中,飛出了更為天地不容之存在!
「《邪靈聖典》!」旱魃驚呼一聲,終于露出了放心的微笑,「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獨自來這里冒險的!」魔刀恍若驚慌四色,血璨色的光芒籠罩之中左右飛竄、四下奔逃,卻是徒勞無功。邪典浩瀚邪能,無邊吞噬,那一抹綠色,最終盡數消失了。無禍長長舒了一口氣,收回手中的末日遺恨,俯身拜道︰「恭迎師尊!」我自虛空之中踏出,坐下紫蓮飛轉,將白虎的尸身與魂魄收入其中,轉而扶起無禍與旱魃,笑道︰「你們做的很不錯!可是無禍,你方才領悟的招式,即將毀滅這個意靈界。我們先走為妙。」「是!」「好的夫君。」三人飛身上了紫蓮,在一片崩潰的世界中,破空而去。
紫蓮出現在烏家,我抱著無禍走下蓮台。旱魃一身詭異妖魅的黑色羅裙,眉心的「妖」字更添三分邪異。芳兒等人見到她的模樣,具是大吃一驚。我微微笑道︰「不過是得到了一些妖力而已。沒什麼大礙。」眾女長長舒了一口氣。落塵接過無禍,憐惜地揉了揉他圓滾滾的腦袋︰「怎麼了,小猴?看樣子是吃了不少苦頭嘛!」無禍金燦燦的雙眼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師姐,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幸災樂禍呢?」「本小姐就是幸災樂禍了!怎麼著吧!」小猴子也不多言,向我告了禮,便徑直往自己的密室閉關去了。趙妮奇道︰「無禍似乎有所突破呢!」「嗯!」旱魃贊嘆道,「不愧是天地異種!領悟了真實與虛無的力量!前途不可限量!要不是他,這次我還真是麻煩了呢!」我仰頭望去,日已西斜。「這一天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我感慨一聲,將呂娘蓉抱到懷中,「不過還好沒有誤了與娘榮的三生之約。」粉衣的小姑娘嬌羞地撇過頭去。是夜,紅燭雙照,美人如玉,卻是一夜的溫柔。落紅點點,訴說著幾經波折的愛意。從第一次出使秦國至今已然過去了幾年,她默默留在我的身邊,承受的是家庭與情感雙重的壓力。這個不過十幾歲的小姑娘,也許真的不堪重負了。
「夫君,我可以這麼叫你嗎?」娘榮扭了扭身子,冰肌玉骨在我的身上摩擦著美妙的觸感。「當然可以了!」我將她抱起,讓她半睡在我的胸前,「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你想說什麼?你的父親?」話音未落,一只玉手輕輕按在我的唇上︰「在我把自己交給你的這一刻,我再也不會提父親了。因為出嫁從夫,我首先是你的女人,其次才是呂不韋的女兒。唔!」深深一吻,兩人唇舌糾纏,我貪婪地飲著她的香津,彼此纏綿。良久,佳人嬌喘微微道︰「知道嗎?我見到你的時候,心里就有你了。可是夫君,我從來沒有奢求過你會看我一眼,直到那一次……嗚嗚……那一次,幾乎你身邊所有的女孩子都……都和你……可只有我被孤零零地支走了!我真的好心痛!我真的快受不了了!為什麼?夫君,告訴我,我是不是很讓你討厭?你現在是不是在可憐我?」「怎麼會!」我僅僅摟住她的嬌軀,「我不想傷害你!真的,也不知道你究竟怎樣想。冷落了你,是我的錯!況且那一次,我完全是神智昏迷的狀態,身邊的女孩子是誰,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可是你……」我未等她說出口,便一口咬住她胸前的豐滿︰「但是現在我知道,在我身邊的,是我的娘榮!」言畢,不待佳人淚痕尚新,我再一次深深進入她的身體。「啊……愛我!」呂娘蓉嬌呼一聲,再一次墮入無邊無際的快意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屋外漸漸透過昏暗的光亮。黎明破曉,陽光是那般溫柔純淨,就像我懷里的玉人一樣。她依舊睡得那麼沉,那麼憨,每一寸肌膚在晨曦中泛出微微的女敕紅。我在她的嘴角上輕輕一吻,她竟然迷迷蒙蒙轉醒了。「夫君,娘榮好累。」雖然被我的真元改造周身,破身的疼痛已然消退了不少,但是她依舊感到渾身酥麻酸軟。我淺淺一笑︰「再安心地睡一會兒好了。我去找人為你準備熱水澡。」「嗯!」她痴痴應了一聲,再一次傳來均勻的呼吸。我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吩咐幾名早就在外面等候的侍女為娘榮準備熱水和早餐。
呼吸著清晨的陽光走到院中,入目的是一道清麗月兌俗的潔白身影正在臨空飛舞。手中的長劍畫出點點漣漪,將輕紗般的薄霧撕碎。「**。」我輕聲喚道。佳人轉身,甜甜一笑︰「夫君早啊。」我摟住她的縴腰笑道︰「你才早呢!眾姐妹中,恐怕**最努力吧!這麼大清早在這里練劍?」「哪里。」她謙遜地搖了搖頭,「不過是妾身底子薄弱,所以多花些功夫罷了。」「你不必謙虛。」我捏了捏她的小手,「舒兒,翠桐,翠綠的天分遠不及你,她們現在估計還在被窩里鑽著呢!你怎麼不拉她們一起起床呢?」**聞言柔聲道︰「她們都喚我一聲姐姐。姐姐照顧妹妹是應當的。我可不忍心。」說到這兒,**聲音閃過一絲淒苦︰「我本就是孤女,現在能有夫君的疼愛,還有這麼多的姐妹,真的好開心!好開心!」我聞言不由摟住她的肩膀,將她的臉蛋按在自己懷中,柔聲道︰「過去的一切便讓它過去吧。**現在不是過的很開心嗎?你父母一生積德行善,一定會投胎在好人家的。他們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一定不希望你把這份傷痛一直留在心里的!」佳人聞言身子頓時一顫︰「其實……其實我還有一個姐姐。」「哦?真的!」我驚呼一聲,「竟然從來沒有听你講過。」「只是不想回憶罷了。」她哀嘆一聲,「當初姐姐為了救我,自己卻被洪水沖走了。她那麼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還存活呢?都怪我沒用!」我撫模著她腦後的青絲,嘆道︰「大道無常,聚散有定。活著的人應該振作!」「是啊!振作!」**低聲應了一句,轉而擦了擦臉上的淚痕,道,「我該去看看舒兒她們了。」言罷,徑自離去了。我看著她的背影,輕輕一招手,身後的樹影之中,玉霄衛之一靈犀款款走出︰「少爺,想要我去查查**姐姐那位失散多年的姐妹嗎?」「嗯!」我點頭道,「既然最近**心神不寧,我擔心那位姑娘可能遇到了麻煩。現在,你以聖女親衛的身份調動可調動的所有力量,全力追查那個女孩的下落。」「是!」
娘榮的事已然成了定局。再怎麼說,我也該好好關注一下呂不韋的動向了。芳兒看了看坐在我懷里的粉衣少女,欲言又止。呂娘蓉點頭道︰「姐姐但說無妨。夫君說,從現在開始,我是烏家的人了。那麼我便再也不會輕易邁出這大宅一步。無論什麼,我都該先為夫君考慮不是嗎?不必顧及我。」芳兒滿意的一笑,道︰「風,剛剛得到的最新消息。呂不韋一邊全力促成鹿丹兒成為太子妃的事兒,一邊派人快馬加鞭向軍神匯報此事。而且軍神自從攻下界穹關之後,派人假扮韓猛,由于不斷派人截殺韓國的信使,所以一路上詐取關隘,無往不利。大軍勢如破竹,幾乎沒有什麼損傷,便已經打到了韓國都城之下了。」倩兒「噗嗤」一聲笑道︰「這麼說,呂相爺是想聯合軍神對付太子了?」「是的!」芳兒點頭道,「蒙鰲的大軍現在正在秘密向咸陽調動。而那四千龍刃已經按照夫君吩咐全部隱藏在了王宮里。所以看樣子蒙鰲是想接手咸陽的城防了。到時候,只要軍神回來,便是他動手的時候。是要他一動,哼哼。」呂娘蓉頓時苦嘆一聲︰「我怎麼覺得我那位倒霉的父親被你們玩弄在鼓掌之間啊!」「別這麼說嘛!」善蘭插嘴道,「娘榮姐姐,其實你那位父親還是有一手的。至少他現在身邊文有莫敖,武嘛,已經收服了那個管中邪。所以這場好戲還是相當于看頭的。」「管中邪?那個參加鋒海盛會的管中邪?」呂娘蓉驚呼道,「他們怎麼會搞在一起?」趙雲裳不屑道︰「不過是被我劍閣趕出來的一個低手罷了。翻不出什麼浪。」我我微微一笑︰「現在我們誰也不必插手,全看政兒如何定奪。」
韓國的王宮內,軍神的人馬終于將一面湛藍色的「軍」字旗幟插在了制高點上,宣布了戰國七雄之一的韓國從此成為了歷史!韓王面對軍威浩蕩的神話,嚇得匍匐在地不敢仰視。軍神冷笑道︰「你傾全國之兵抵擋我,我是該稱贊你的勇氣呢?或是笑你愚蠢?」「我我我……」「好了!現在你說什麼也是枉然!你的王印呢?」韓王聞言立刻捧出一方印璽,顫抖地舉到軍神面前。軍神將這一方雕琢精美的白玉印章聚到手中,輕輕轉了轉,笑道︰「韓國,將是我橫掃天下的第一站!從今天起,這世上,再沒有韓國了!」話音未落,手中真氣一運,剎那間堅硬的石料宛然受到利刃切割,立刻化為了飛灰!軍神拍了拍手,傳令道︰「來人啊!將這韓國府庫之內的珍寶,盡數運回秦國。將所有的金銀分給國內受戰爭之苦的百姓。多余的充作軍資。宮中的宮女太監悉數釋放。解散韓**隊,反抗者可殺!妖言惑眾者可殺!無事生非者可殺!著廖孤星令大軍駐扎此地。四千龍刃與我以及蒙恬王翦兩位將軍押送財寶回國。」「軍威天下!」「軍威天下!」「軍威天下!」……隨著軍神的親口宣布,幾個月的戰爭終于打開了六國一統的序章!短短幾個月,將一個屹立百年的國家灰飛煙滅,真是神人也難以做到的!界穹關一戰定乾坤,步步為營,層層算計,無有錯漏,更是傳為新的神話。軍神之名,再一次讓各國君主膽寒了!
可是緊接著發生的事剎那間將整個大殿之中喜慶的氣氛沖得一干二淨!那報捷的戰報還未送出,呂不韋的信使便到了。軍神接過信一看,頓時勃然大怒!周身散發的殺氣,將王宮大殿化為雪原!「欺人太甚!」一掌拍下,粉碎的不僅是書案,更有滿地的花崗岩地磚!下面的官員將士各個嚇得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喘一下。那信使趁機湊過來道︰「大人。鹿丹兒小姐成為太子妃的事我想現在已經通報全國了。呂相爺請大人立刻回國共商大計!」軍神一把拎起那瘦小的信使的衣領,面具之下猩紅的雙眼嚇得他幾乎失禁。「我告訴你,要是事情不是真的,你求死不能!」滿聲陰狠,讓那個信使幻神亂顫,連連賭咒發誓!軍神狠狠一揮手,將他丟出了數十米化作滾地葫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解決!哼哼,他這是在向我下戰書啊!好!我接下了!」那信使被摔得吐了一大口血,奄奄一息,可是跪了一地的人靜的落針可聞,就是沒人上來扶他一把。他掙扎的起身,顫聲道︰「軍……軍神大人,咳咳……要是沒有相爺……相爺相助,恐……恐怕……」「哼哼!」軍神鎖皇猛然出鞘,剎那間狂風肆虐,天愁地慘,宛然世界末日,「我乃是軍神!我從來我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