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站在我身前的一對璧人,我低頭輕輕推了推茶碗碗蓋,淡淡抿了一口︰「怎麼?你決定了?」「決定了!老師,我想這是緣分!」無禍拍著胸脯道,「我一定會照顧蓉蓉一生一世!」「誰問你了?」我白了他一眼,轉向他身邊的小姑娘,「你願意嗎?要知道,你面前的可是妖族啊!」「嗯!」這刁蠻女第一次露出如此羞澀的表情,微微點了點頭,「還請聖童大人做主。」「好吧。」我悠悠起身,「沒想到我這個不成材的徒弟居然也有佳人青睞。真是不容易呀!我去找徐先說。」「謝謝老師!」「多謝聖童大人。」芳兒笑道︰「還叫‘聖童大人’?」「嗯……多謝老師。」徐蓉蓉低著頭不敢看我。我放聲笑道︰「不錯不錯,大小姐脾氣改了,你還是非常可愛的嘛!」
聖童親自登門,雖然是秘密出現的,卻是把毫無準備的徐先嚇得夠嗆。還以為自己的寶貝女兒把眼前這位得罪了。正要倒身請罪,卻被我一把扶起。「聖童大人!」徐先看了一眼我身後的徐蓉蓉,痛心疾首道,「我這個女兒從來都不省心。刁蠻、任性、無理取鬧、膽大妄為,要是有什麼沖撞大人的地方,還請大人見諒。看在她年紀小不懂事,教訓一頓就好。在下絕無異議。」我听得心中暗嘆︰知女莫如父啊!不過看到邊上徐蓉蓉即將發狂的臉色,我還是別嚇徐先了。看著面前一個勁叫女兒磕頭認錯的家伙,我無語地搖了搖頭︰「徐將軍,你再說什麼啊?這丫頭雖說是刁蠻了點,可我可不是過來這里興師問罪的哦。」「哦?」徐先驚喜道,「真的?」「真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來是有一件喜事要與你商議。嗯?你腿抖什麼?」「沒……沒有啊。」徐先一掌按在腿上,諂媚笑道,「您說,您說!」「哦,我來是為了一件婚事。徐老的女兒蓉蓉和我這個不成材的徒弟,無禍。」「什麼?」徐先又驚又喜呼道。我追問︰「怎麼,你不同意?」「哪里哪里!哈哈哈哈,這是小女的福氣!小女的福氣啊!想必這位就是高徒吧!」我沖無禍道︰「混小子,還不過來見過岳父!」無禍果然機靈,連忙俯身道︰「見過岳父大人。」「哈哈哈,好好好!」徐先滿意的拍了拍面前人的肩膀,「果然一表人才。」徐蓉蓉在邊上听得嘴角直抽︰人才?猴才吧!我示意徐先讓兩個小輩暫時離開。那老狐狸果然立刻會意,道︰「蓉蓉,還不快帶公子到處轉轉。」「是,父親。」徐蓉蓉不待無禍開口,便一把將他拉走了。
我沖徐先笑道︰「現在卻是有一件事還需要您點頭啊!」「哦?不知是何事?徐先無有不從。」「那就是,我們還不能讓兩個孩子成親。至少現在不行。」「為什麼?」「因為現在的局勢太亂了。咸陽這局棋,平靜的表面之下,暗潮洶涌啊!」徐先也知道終于進入了正題,沉聲道︰「不知親家的看法是……」「既然是親家了,那我也沒什麼可以隱瞞了。徐老的為人我是非常清楚的。您與鹿公是一直站在政兒這一邊的對吧?」徐先拍著胸脯道︰「那是自然!我老秦一族最是看重宗法血緣!更何況太子政乃是現在大王唯一的子嗣,還是未來的人皇!」「問題就在這里。」我應道,「現在,秦國最大的問題,也是將來一統天下時候最大的障礙,呂不韋!徐老準備怎麼辦?」「哦?」徐先奇道,「呂不韋是個人物,可是他要是想奪權聖童大人不準備出手嗎?」「我做的夠多了。」我搖頭輕笑道,「現在是你們表演的時候了。我不合適再插手了。這也是婚禮暫時不能舉行的另一個原因。我不能有和你們結盟的態度。一切都靠你們和政兒自己了。」徐先聞言頓時沉吟道︰「現在更大的問題是,多了一個軍神。」「這也是我來這里的目的。」我點頭道,「政兒是我教出來的。我非常清楚他的手段。絕不比軍神弱上一分。我希望徐老和鹿公各分出一半的軍隊給政兒。」「這……」徐先為難道,「不是我不肯,而是軍隊非同小可。太子政需要一個機會證明自己的實力和才能。我大秦的雄獅,不會輕易屈服于人的!我只怕處理不好,那受益的是呂不韋!」「呵呵,很快就會有機會了!」我笑道,「到時候,就請你們二位遵守諾言了!」「呵呵,那是自然!」徐先喜道,「聖童大人是要讓太子拿誰開刀?」「匈奴!」我冷然一聲,「既然他們對中原苦境虎視眈眈,我不介意再添一把火!」
回到烏家,卻是把徐蓉蓉給帶回來了,便住在無禍的「猿心奇閭」。宮燕和單美美兩人更是對傳說中的存在萬分好奇,兩天下來依舊沒能玩遍每一個角落。我走到後院,卻發現一道美妙絕倫的身影正在湖中扁舟之上小憩。周圍蕩漾的碧水之上,時有錦鯉探首,轉而落英環繞,小舟隨性而去,一縷縷推開無比的優雅。不過船上的佳人卻是憨態可掬,時而咂吧了兩下小嘴,扭了扭身子,嘴角竟然流下一絲晶瑩。「琴清?沒想到還有這樣可愛的一面呢!」我微微詫異地喃喃自語了一聲,隨即邪邪一笑,足尖輕點,飄然而落在她的身邊。俯,近距離觀察著佳人天真卻媚人的睡態,我不由起了一絲異樣的情愫。在我輕輕用手指在她的嘴角刮起一滴津液,然後放入口中品嘗之時,沉睡中的佳人似有所感,微微挪動了一下嬌軀,「嗯——」一聲長長地嬌哼,繼續咂了咂嘴睡去。我頓時失笑,只覺得此刻的琴清真是有著難以比擬的魅力。衣襟半開,長發散亂在胸前,微微顫動的睫毛,稍稍泛紅的素面,再加上若有若無的憨態,簡直是最完美的藝術品。忍不住俯身,我的嘴唇輕輕靠上佳人的朱唇。「唔——」沉睡中的琴清猛然驚醒,頓時驚慌失措。可是轉瞬之間卻發現面前的氣息那般熟悉,更是她夜夜夢回沉醉其中的感覺。于是放下掙扎,一雙玉臂一把摟住欲要離去的我的脖子,不讓我們的嘴唇再有絲毫的間隙。于是乎,稍稍對視與沉默,兩人在一方扁舟之上沉淪在彼此的溫柔之中。不知過了多久,我放開她的香唇,回味一般的舌忝了舌忝嘴唇,橫抱起琴清的嬌軀,問道︰「感覺怎麼樣?」「真美!」她痴迷地恍若夢幻。我不由失笑道︰「我是說你的傷勢,可不是剛剛那個吻哦。」「啊?」佳人頓時羞得面紅耳赤,一記粉拳打在我的胸口,嬌哼到,「都是你!竟然這樣羞人家!」我微微一笑,將她的秀臉靠近我的頸邊。琴清也非常配合地摟住我的脖子。飛身一躍,我懷抱著佳人,凌波而渡,已然到了岸邊。
「你怎麼會在這里睡著了?」我柔聲問道,「其她姐妹呢?」「不太清楚。」琴清搖了搖頭,「不過我是陪著旱魃姐姐的。剛才她似乎想到什麼重要的事,說要自己好好考慮,所以我便出來小睡一會兒。結果便宜了你這個大!」我奇道︰「哦?她遇到什麼難題了嗎?」琴清點頭道︰「似乎是為了讓飛翼白虎復活的方法。」「這確是難啊!」我苦笑一聲,「那個家伙可是自己把那蒼龍孽角神兵插入了自己的身體。自盡的人,而且魂魄受了這麼重的傷,要復活,太難了!除非……」
「除非什麼?」身後一聲輕呼,我抱著琴清轉身望去,卻是與懷中之人完全不同的一番風情。一身泛著紫色光芒的黑色紗裙,一頭飄逸飛散的長發,邪魅妖嬈的面容,詭異艷麗的體態,再加上眉宇之間那一個「妖」字艷艷生輝,更是平添了三分鬼魅之態!若說懷中的是一抹幽蘭,偶爾會散發或惑人心神的幽香,那麼面前完全妖化的旱魃就是帶刺的黑玫瑰,高貴,絢麗,惑人卻難以采摘。我搖頭道︰「要妖丹!上古妖神的內丹!」「嗨!」旱魃長長嘆了一口氣,「上古妖神?夫君有辦法嗎?」我反問道︰「若是真的有這樣的妖族殘存,你說,我能出手嗎?」旱魃搖了搖頭,眼中閃過濃濃的落寞。我放心琴清,上前按住旱魃的雙肩,勸道︰「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也許是機緣未到。」「嗯!」她埋頭在我的胸前,輕輕抽泣起來。
入夜,芳兒枕著我的手臂,安靜的蜷縮在我的懷中。我握著她刀削似地香肩的手不由緊了緊。芳兒睜開星眸,輕聲問道︰「風,你有心事?」「嗯。你怎麼知道?」芳兒翻了個身,爬到我的胸膛之上,溫軟柔膩的嬌軀緊緊貼著我的肌膚,兩團美妙的觸感緊緊擠壓出誘人的深溝,更有醉人的香味傳入口鼻。芳兒低頭輕輕舌忝了舌忝我的脖子,笑道︰「我們之間還有秘密嗎?我太了解你了,風,每次你找我單獨陪你睡得時候,便是心中有事,想要好好地思考。」我聞言不由感觸,撫模著佳人的粉背道︰「的確如此。我身邊這麼多的女孩,可是能讓我真正完全平靜下來的懷抱,卻只有你了。」芳兒聞言頓時露出幸福與滿足的笑意,問︰「那麼風,是什麼問題在困擾你呢?」「旱魃的事。」我毫無掩飾地將今天白天的事與她說了,問,「你不會生氣吧?我抱著你想著別的女孩?」芳兒搖了搖螓首︰「這是旱魃姐姐的心結啊!若是風連這也不關心,我才會生氣的!」「謝謝你的善解人意!」我在她的額頭上淺淺一吻。芳兒抬頭問道︰「有頭緒了嗎?」「妖神的內丹,太難了!」我無奈苦笑道,「若是落在聖人手里,甚至可以煉出讓弟子足以斬尸的丹藥。哪里去尋呢?」「想不到,便先休息吧。」芳兒心疼地撫模著我的臉,「別累著自己。」我忽然一把握住她的素手,另一只手的食指按在她的香唇之上︰「听!」「有人?」芳兒奇道,「誰在外面?要不要出去看看?」我輕笑道︰「你且趴好。她自然會進來的。听。」
果然,很快窗口傳來一聲異響。「果然沒有結界。」是琴清的聲音,這個丫頭想做什麼?接著,窗口縫隙之中緩緩插入一支竹管,頓時彩虹色的氣體開始噴散而出。「唔!」芳兒正要出聲卻被我一把捂住小口。兩人心有靈犀,開始閉目裝睡。不一會兒,一聲門栓打開的聲響,那丫頭輕手輕腳地進屋了。
「果然,這‘七彩醉還真’還是很有效的!怎麼樣?暈了吧?」琴清嬌哼一聲,反身鎖上了房門,伸出一只手,掌心泛出幽藍色的光芒,照向床上,頓時啐了一聲道︰「居然睡成這樣的姿勢!真是……哼!給本姑娘下來!」說著她一把掀開被子,將芳兒的身子推到一邊。芳兒也非常配合,強忍著笑意翻到一邊。這時候,琴清坐到床邊,猶豫了良久,開始滿臉羞澀地寬衣解帶。邊解邊說︰「芳兒妹妹,你不會怪我的對不對?你一向最大方了。把你的夫君加弟弟讓給我一晚上吧。」我心頭狂顫,正要阻止,芳兒的手卻死死按著我的手掌示意我稍安勿躁。偷偷正眼看去,琴清只剩下一身褻衣了,根本遮不住她大好的春光。「你不說,便是同意了嗎?」佳人繼續喃喃道,「我要是再不動手,真怕沒有機會了呢!連呂娘蓉都……都……哼!這個負心人!你知道嗎?我真的好像想……好想……」越來越近,越來越痴迷不知雲里霧里的琴清只覺得自己的魂魄都即將離體了。她現在的一切行為幾乎都是本能控制的。終于,整個嬌軀壓在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