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隨師父在山上習武多年且從未下山過的葉雲飛,在看到呂婉柔的美麗嬌容後,為之心動不能自拔,看著讓人心生憐惜的呂婉柔,忘乎一切。
而這時被葉雲飛久久注視的呂婉柔臉色開始慢慢變得扉紅起來,可能是因為有些害羞,便將頭重新低了回去。
葉雲飛見狀回過神來,趕緊松開自己握在呂婉柔胳膊上的雙手,臉色慌張的站起身,連連解釋道︰"對不起姑娘,失禮了,對不起"听聲的呂婉柔沒有做何舉動,依舊低頭看著地面,不得見她此時的表情。
這時圍觀的人群還在你我他的議論著,有的在不停點頭還對葉雲飛豎起了大拇指。
"咕嚕"一聲,從站在那面露尷尬不知所措的葉雲飛月復中傳出,在響聲響起後只見他的眉宇一擰呈出麻花狀,葉雲飛在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呂婉柔,由于沒有怎麼接觸這人間世事的葉雲飛此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心想︰即然如此,該解決的事都解決了,還是快去尋找師父所說的醉去樓,師命要緊。
葉雲飛剛在心中想完,眼神又在呂婉柔身上停留片刻,緊接著就轉過了身去。
"請問鄉親們可知這醉去樓該怎麼走??"葉雲飛眼楮在人群中掃視一番,拱起手道。
正興起歡語議論的人群,在听到葉雲飛的問話後,紛紛收聲眼楮看到葉雲飛的身上。只在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一位老者,老者白發蒼蒼胡須向下拉的老長,臉上不免堆起歲月留下的痕跡,笑臉吟吟走到葉雲飛的近前,上下打量了葉雲飛一番,道︰"從少俠的衣著打扮來看,想必少俠一定是從外地剛到咱們永安鎮的吧??""正是,請問大叔這醉去樓該怎麼走??"葉雲飛拱手回道。
"喔。"老者用手撫了撫長須,道︰"這醉去樓是路經此地武林之士經常落腳之所,不知少俠想要前去是否有何之事需要打听??"聞聲的葉雲飛不知該怎麼答話,因為他知自己的身份和下山此行所為之事定然不能和任何人言說,站在那猶豫著。
"喔,呵呵。"老者見葉雲飛沒有答話,便知他定有難言之隱,所以也沒再繼續下問,爽笑道︰"少俠若不知怎去醉去樓那就請隨老夫來。"葉雲飛听後臉露詫意之色,不禁疑問起來,開始仔細打量面前站著的老者,但是未等葉雲飛多看,便見老者已經轉身走開。
看著老者已經轉身走開的背影,葉雲飛心中甚是納悶,但憑他的直覺便能感覺老者並非歹人,所以葉雲飛也沒再多懷疑老者的身份,轉身向身邊的人群拱了拱手,然後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呂婉柔,方才動起腳步隨老者離去。
在葉雲飛走後,圍觀的人群也漸漸的散了開去,三兩成對的該干嘛干嘛去了,只留下呂婉柔一人還跪在那里。
"快來嘗一嘗嘍,正宗的好吃的天津狗不理包子"這時又從賣包子攤位老板口中喊出聲來,集鎮上的人們又開始恢復之前的井然有序,顯然已經將剛剛葉雲飛痛打王二雄之事漸漸淡忘,就連跪在房檐陰涼處的呂婉柔也給忘的一干二淨。
在葉雲飛走後,呂婉柔仍是絲毫未動的跪在那里。
轉眼半個時辰已過,只見跪在那里低著頭的呂婉柔身體動了一下,緊接著抬頭仔細觀察了下四周,見無人注意自己後,從衣袖中掏出一張白色略帶些香味的手帕將臉上的淚痕擦去,然後把手帕攤在地上。
"快來看快來看,這個風車真漂亮 。
突然听見身前不遠處傳來的叫聲,呂婉柔猛的抬起頭觀察了下四周的動靜,卻見在不遠處的一個賣風箏攤位旁,這時圍來兩名女生,其中一位眼楮正盯著一個粉色紋花的風箏,眼中放出喜愛之色,呂婉柔見狀好像安心了些許,才小心翼翼的將地上銅錢一一揀起放到了手帕里,把手帕收起便裝進了孝服的口袋中。
這時,呂婉柔視線又在喧鬧的人群中掃視一遍,眼中突然放出一道精光,見無人注意她時,她便緩緩的從地上站起,轉身向前一步走到那輛蓋滿白布的木板車前,伸出雙手握緊木板車的車把,輕輕一提,竟然不費絲毫力氣的將木板車推動向永安鎮的鎮口走去。
本以為呂婉柔她這是將躺在木板車上去世的老父親推到鎮外安葬的,可是誰曾想,當呂婉柔走出喧雜的人群後,眼瞅就快要走到永安鎮的鎮口時,突然,她停下腳步站在了那里,在感覺身旁無人經過時,只見她迅速的推著木板車進到了一旁的巷道內。
在將木板車推進巷道深處的呂婉柔,左右注意巷口無人時,卻見她用手在木板車上拍了拍,說︰"好了,你可以出來了。"嗯??這是怎麼情況,難道是只見躺在木板車上白布之下的"死人",在听到呂婉柔的叫聲後,忽然白布動了一動,掀起身上的白布一個身體立馬坐了起來,只見一位頭發蓬亂還夾著雜草滿臉污垢顯得好不邋蹋,足足一個乞丐模樣的男子,"騰"的一聲翻身從木板車上跳了下來。
"阿"從木板車上跳到地上的乞丐長長伸了個懶腰,然後用手揉了揉睡惺惺的眼楮,好像剛剛睡醒一般,這時的他注意到身旁的呂婉柔,便弓著腰湊到呂婉柔的身旁,笑臉嬉嬉的說︰"姑娘,你讓我做的事我都已經做了,現在可以給我酬勞了吧。"可能是由于乞丐身上的臭味太重,呂婉柔將身體向旁挪開了一點,輕蔑的看了乞丐一眼,然後從口袋中拿出剛剛裝銅錢的手帕,在乞丐的面前晃了晃道︰"那,你的酬勞在這里,夠不夠??""夠了夠了。"乞丐眼中放出貪婪之色,一邊說一邊眼楮緊盯著呂婉柔手中鼓鼓的手帕,欲要伸手將其拿來。
呂婉柔見乞丐伸出手來,迅速將手帕收于手中,只看的乞丐臉色頓時暗了下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食言??"乞丐不悅的道。
"有沒有忘記我跟你說的??"呂婉柔柳眉一橫。
"你跟我說的??"乞丐呢喃道,似在腦海開始回憶呂婉柔在剛找他時說過的話。
"嗯??"呂婉柔怒目一撇乞丐,卻見乞丐臉上又重新示出嬉笑。
"記得記得,你說過只要我裝死人躺在木板車上不動,待事成之後把所有銀兩都給我當酬勞,並且這事還不能說出去。"乞丐說到這頓了一下,又接著道︰"姑娘,你這樣做又不要錢究竟是為何阿??"乞丐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後,又將視線落到了呂婉柔手中裝錢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