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流歆輕輕撫模著自己柔軟而堅挺的左胸,那道青紫的抓痕已經漸漸消失。伴著那抓痕一同遠去的,或許還有以前那種不堪回首的生活吧……
客廳里,白牧臣听著衛生間內傳出的嘩啦啦的聲響,腦子里再次浮現出吳流歆那妙曼的身影。他的聯想能力很充分,甚至能夠想象出吳流歆現在的每一個動作。于是,一股燥熱的情緒涌了上來,又沖了下去!他不想讓吳流歆看到自己的尷尬,所以當即走到窗前,轉移一下自己的心神。但是,那種曖昧的氣息似乎還在滾動,讓他難以自持。
點燃一根香煙,凌亂的情緒才稍微得以平復。他沒有目的地看著窗外,璀璨的燈火飄散出萬家的生氣。同樣的景色,不同的心情,看起來竟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吳流歆自衛生間走了出來,尚未完全吹干的秀發披散在肩上,顯示出另一種嫵媚。頭發盤起的時候,她如同一個嬌艷的少婦;但在此時,卻又好似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
白牧臣轉身看去,忽然覺得吳流歆純潔如初生的嬰兒。不管怎麼想象,都不覺得她像一個新喪丈夫的俏寡婦。或許,是心情的原因吧。離開了那段灰暗晦澀的生活,便是枯木也能再次流露出一線生機。
「現在的你,很月兌俗呢!」白牧臣笑道,「趕緊休息吧,天不早了。你睡我的臥室,我在客廳。」
吳流歆看到了客廳中央鋪開的一張涼席,以及一床薄薄的毯子。
其實,白牧臣的家有兩室,但是另外一間幾乎擺滿了雜物,與儲藏室差不多。
吳流歆笑道︰「難為你了,我這客人倒是喧賓奪主了。要不我在客廳吧。」
「你在客廳?我豈不是隨時都能一覽你那嬌艷的睡姿?」白牧臣搖頭笑道,「還是不要了,我的定力不像你想象的那麼足,呵呵!」
這個小玩笑不過分,但是,很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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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流歆知道白牧臣在開玩笑。但是,孤男寡女深夜同處,這種玩笑就有點讓人吃不消了。她哪里還有心思謙讓,帶著臉上浮起的那絲紅暈,低著頭快速走進了白牧臣的臥室。
看著吳流歆簡直有些灰溜溜的模樣,白牧臣突然產生了一種惡作劇得逞的快意。他淡然笑了笑,然後躺在涼席上就睡。
他能睡得著?那就是怪事了。與臥室內的吳流歆一樣,白牧臣現在也是心思多得不得了。
越是寂寞空虛的時候,真正的寂寞才會更加容易地潛入心底。白牧臣在涼席上翻來覆去的翻燒餅,揉搓著胸脯難以入眠。現實的吳流歆,與他想象中的吳流歆輪番沖擊著他的大腦。
而且,現實與虛幻的吳流歆相差是那麼巨大,讓白牧臣難以消受。現實中,吳流歆尚且保持著淑雅,但是由白牧臣的意念創造出的那個吳流歆的身影,則徹底放棄了端莊。似乎,吳流歆已經成了他心底一個可愛又可氣的漂亮魔鬼。
沖動是魔鬼,也是懲罰。白牧臣急匆匆地走進衛生間,徹底關好了門。于是,一個人的戰斗宣告打響……
而在臥室里,吳流歆趴在床上。她的睡姿向來很惡劣,總是趴著,而且要把腦袋深深埋進枕頭里。若是在她自己的房間還好,但這里是白牧臣的床。于是,一股淡淡的男人氣息傳來,那是白牧臣的味道!這種感覺很玄,但真實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