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白牧臣睜開了朦朧的雙眼,忽然看到了一個妖嬈的身影。是血妖嬈,身邊還留著她淺淺的體香,枕邊也留有她一根青絲。這一切都在證實,兩人昨晚那段激情不是夢幻,確實是真實發生過的。
血妖嬈站在窗邊,背對著白牧臣。她一只手抱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揚起,筆直地夾著一根香煙。
白牧臣輕輕坐了起來,倚在床頭。精壯的上身,厚實的胸肌和月復肌,這些已經沒有必要再向眼前這個女人掩飾。
「給我一支,好嗎?」白牧臣還回味著昨晚的事情,同時也有些亂。他需要一根香煙來理順一下自己的情緒。
血妖嬈輕輕轉身,神色依舊像往常那樣冷。不過白牧臣能夠感覺到,她看自己的眼神已經有些變化。血妖嬈拿起煙盒,一下拋到床上,然後再次把身體面向窗外。
「後悔了嗎?」白牧臣淡淡地問道。
停頓了幾秒鐘,血妖嬈才開口︰「我從不後悔什麼。」
「好吧,昨天的事全怪我。」白牧臣覺得血妖嬈貌似冰冷的外表下,其實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堅強。
「不需要你承擔什麼,你擔什麼責任。」血妖嬈轉過身,坐在了沙發上,「你可以忘了昨晚的一切,也可以永遠記住並埋在心底,這些都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白牧臣毫不避諱血妖嬈的目光,徑直掀開毯子,從容地穿上了衣服。血妖嬈並沒有回避,反而是從頭到尾看著全過程,仿佛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白牧臣來到血妖嬈的對面,也坐下了下來︰「你的酒量很好。」白牧臣不知說什麼好,隨意找了句話。
「沒你的好。」血妖嬈掐滅了手中的香煙,「要不,怎會讓你得手?」
在這種事上,哪怕是兩情相悅,女人同樣也要把責任全部歸結到男人的身上。雖然血妖嬈剛才說得好听,但是內心深處,還是月兌離不了女人特有的思維方式。
白牧臣尷尬地笑了笑︰「嗯,就算是吧。不過我在奇怪,既然都被欺負了,你現在怎麼還敢等我醒過來。」
「總要討點債吧。」
血老大討債?要是換了山岩市地下世界的那些人听到這一句,一定會嚇得渾身顫抖。不過白牧臣知道血妖嬈不是那種意思,至少神色不是那樣。于是他問道︰「這債,怎麼還?」
「至少先把早飯請了吧,餓了!」血妖嬈顯然不是非常黑心的債主……
血妖嬈到底有沒有後悔,誰也不清楚。不過白牧臣請她吃飯的時候,卻發現這個性格剛硬的女子時常走神。只要集中起精力,血妖嬈的判斷力和思維運轉就精密得嚇人;而一旦走神,卻好像一個憨呼呼的鄰家女子。
「身體不舒服?」對于這個跟自己有了無限親密關系的女子,白牧臣還是適當地給予了關切。
「沒什麼,腦袋有點暈,昨天看來真的喝多了。」血妖嬈淡然說道。說完,她拿起餐紙輕輕沾了沾嘴唇。雖然沒有涂口紅,但還是那種慣性的動作。
不過,隨著她手臂的揚起,白牧臣忽然注意到了她左臂上,有一個淡淡的紅色痕跡。那痕跡已經不是很明顯,但是白牧臣的眼力還是能夠發現它的存在。昨晚天色很黑,他竟然一直沒有察覺。聯想到血妖嬈用手指彈開酒瓶蓋的細節,白牧臣忽然想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