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進城之後聞知吉林將軍新柱和一千多人從北門經玄天嶺逃了,胡旺大怒,接連揮鞭重抽龜太郎與金大中,稍後即令前衛師團僅有的一個騎兵大兵迅速出城追擊新柱殘部,不使一人逃月兌。
雖是白天,城內此時已是遍起大火,各部皆在燒殺搶掠,為履行戰前承諾,胡旺喝命各軍集結,嚴守四門,允扶桑聯隊先行搶掠三個時辰,時辰一到,即出城扎營。
得到允許後,龜太郎與一眾扶桑軍官大喜,呼五呼六便率眾而去,片刻,城內四起尖叫聲。
有高麗兵記載︰「將軍令下,日兵皆三五成群向城內撲去,但見男子,不問是由,皆一刀殺之,割其首級,以手拎辮,招搖嘻笑。有婦人者,一擁而上,不顧天色,公然逞欲,稍不從,即斷手斷腳。有旗人貴婦者,姿色上好,正欲出城,被攔。日兵拖拽,不從,扯其衣裳,致其,一日兵者獰笑欲侵犯,然此旗人貴婦性甚悍,竟忽以牙咬其,致其離身,血噴不止而死。余兵見狀,獸性大發,以長矛整貴婦,割其乳而食之。後經辨認,方知此貴婦乃清軍將領文照妻,余者如此慘狀,數不勝數…」
關寧軍千戶趙果部下有一漢人文書,名齊國全,奉命清冊將軍衙門財物時,目睹扶桑聯隊惡行,心中不岔,遂以筆記錄「吾見有扶桑兵三人,沖進一旗人店鋪,先殺店主伙計四人,後翻廂倒櫃,搜撿值錢物事,欲離去時,卻與夾櫃中發現旗人幼童一名,扶桑兵將他拖出屋外,初未見有所殺戮,只見三兵竊竊私語,臉有婬笑,吾因不通語言,又無翻譯在邊,故未去喝問。未幾,三兵突然將這幼童再拖回屋中,吾詫異,不明三兵要做何。觀望間,就听幼童哭叫聲,隨後有一兵提拎褲子至店外,左看右看,見吾觀之,不顧腰帶未系,恭敬立正哈腰,滿臉堆笑。吾不明其為,亦笑之,揮手示意其速去他處,不可在此喧嘩。那兵明白,手指店中,呼喝幾聲,二兵頓出,皆解衣松褲。二兵朝吾行禮,匆忙離去,店內仍聞幼童哭泣聲。吾好奇,便去看,只見那旗人幼童衣裳全無,滿臉淚痕,臀下有鮮血于地,見吾,幼童驚慌,然卻無力起身。吾見狀,心中了了,嘆息一聲,示意隨從將這幼童抱出請醫好生治療,然終系創重過重,難以止血死去。」
有扶桑兵一小隊沖至正藍旗一佐領府中,以漢語夾生呼喝「財寶獻來,財寶獻來,饒死,饒死…」
該正藍旗佐領已斃命,府內只有未及逃命家人與管事,听聞扶桑兵獻寶可饒命,管事即請夫人將首飾細軟盡數交上,未想,東西交出之後,扶桑兵卻又威逼夫人月兌衣,欲行苟合之事。夫人驚羞,誓死不從,扶桑兵怒,徑直拖她入屋,有二家人欲攔阻,皆被一刀殺死。
管事大怒,咬牙喝罵「人面獸心,狗鼠不食!」
于呼罵聲中被扶桑兵以長刀攔腰砍斷,身分兩處,哀號不絕。
扶桑兵奸污佐領妻後,仍不甘心,又將藏于府後柴屋佐領母葛佳喇氏搜出,不顧其已年邁,輪.奸之,致老婦羞愧難耐,撞牆而死。
後世有良心之文人著《烏拉慘案》流傳于世,以證關寧之崛起沾滿各族同胞鮮血,暴行令人發指,為天地所不容!
…….
至時辰到,扶桑聯隊退出城中,高麗聯隊奉命清理城內,共抬尸一千六百具,未死之果婦八百二十人,老弱青壯一千九百人。清理過程中,高麗聯隊再行奸.婬之事,有喪盡天良之高麗兵,見有姿色不錯女尸,竟豬油蒙心,以尸泄.欲。可憐旗人婦女,剛遭不幸,又遭玩弄,痛不欲生,人間慘狀也。
婦女盡數攜回營中,單獨歸置,以行日後分配。老弱青壯一千九百人盡數驅至松花江邊殺害,割首級而堆,美其名曰「京觀」,以震吉林大小各部,再有不降者或負隅頑抗者,寸草不留。
扶桑、高麗二聯隊搶得財寶者,按律上交七成,余成由聯隊自行分配。戰馬、兵器、盔甲、糧食等物則由師團統一清冊,各聯隊不得私藏。
烏拉城破,胡旺以關寧軍前衛師團之名傳檄吉林諸部,責其一月之內向關寧軍投誠,獻人丁名冊供大軍征用。
騎兵大隊追擊新柱殘部,于桃源山殺南逃旗人各族百姓六百多人,新柱無奈逃入山中。
胡旺接報,命令第二聯隊開往桃源山,一個山頭一個山頭的搜尋,務必將新柱捉拿回來。騎兵大隊封鎖南逃道路,使新柱不得南逃。
在關寧軍的搜捕下,新柱上天無門,下地無路,遂于二十四日率殘部四百多人向關寧軍投降。其後被騙至玄天嶺一山凹中,盡數殺害,新柱首級裝于木籠之中以待與大軍會師之日報功。
七月二十六日,前衛師團留一大隊駐于烏拉城,余部四個聯隊一萬兩千兵南進盛京。二十八日,接大帥將令,前衛師團于八月初八日務必趕至撫順,佔領撫順,完成對盛京周邊地區的徹底佔領,以期合圍盛京。
三十日,胡旺率部進駐永陵以東三十里鋪,當夜,傳令各部百戶以上軍官至大帳商議。
經眾將一致贊同,胡旺即于當夜派第一聯隊趙果部、高麗聯隊並一千六百隨軍民夫前往永陵。
永陵總管衙門早已從難民口中得知吉林鬧起賊軍,故總管大臣黨務禮除一方面派人向盛京告急,求派兵馬駐守永陵,以防賊軍驚擾顯祖及列代皇祖陵;另一方面則不斷派人探听烏拉戰況,勒令永陵周圍三十里所有旗丁駐兵盡數撤向永陵,在陵下山道設置障礙,以防賊軍殺到。
二十五日,黨務禮接到探馬回報,烏拉已經失守,賊軍已經南下,大驚之下,惶惶不可終日,概因其手下只有三百多永陵駐兵和六百多奉命撤到永陵的旗人,根本無可戰之兵。然其卻不能南逃,因為永陵乃太祖努爾哈赤的六世祖、曾祖、祖父、父親及他的伯父和叔父等人之陵,輩分位居關外三陵之首,一旦被賊軍驚饒,他萬死難贖其咎。
然戰無兵可戰,守又無兵可守,賊軍每近永陵一步,黨務禮便心驚一分,整日坐在總管衙門里,不知何時信起了佛,將個佛珠終日不離手,連最心愛的狗兒都顧不上了,只盼著賊軍只管南下去,千萬不要來到永陵。
但他越擔心,越害怕,該來的總是要來。
三十日深夜,守于山下陵道的永陵駐兵吃驚的發現,一條火龍正由遠至近,向永陵這邊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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