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的宇宙……
某一個星域的某一顆行星的……某一處城堡。
這是一個宏偉的金色城堡,就坐落在一座山峰的頂端。山腳下是蜿蜒流淌的河流和一望無際的原野。綠色的叢林中……各種動物在清晨的陽光下撒歡。彩色的蝴蝶翩翩起舞,空氣中彌漫著原野的芬芳。
但此刻,城堡最上方的一個房間中卻有一個人在瑟瑟發抖。
只見她跪伏在房間柔軟的地毯上,渾身劇烈的顫抖著,大滴大滴的汗珠從身上滑落,將她變得如水撈的一般。藍色的長發濕漉漉的貼在身上,下面是張痛苦的臉。
朱爾斯的臉。
「呵……呵……」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痛苦的臉孔都扭曲了。使得本來美麗秀氣的臉孔看上去有些猙獰。可就算如此,也絲毫不能緩解來自體內的痛苦。
能量位移不是隨便就能使用的。
這種來自第四世界的緊急規避技術,實際上朱爾斯獲得的只是一個未完成體。一個類似紐扣大小的蓄能晶核,可以和鎧裝的智腦連接。當智腦偵測到不可抵抗的危險時就會啟動,將她送回事先設定好的地方。可問題在于,因為是未完成體,這個晶核並不具備緩沖能力。傳送時所有的痛苦都要她自己承擔。
這還不是最難過的,最難過的是當她回到這里之後,重組身體還要再經歷一遍。那種近乎把全身都一點點撕碎的劇痛遠非常人可以承受的。就連朱爾斯也差點沒痛死過去。
這還是她第一次使用這個晶核。但差點死去的痛苦讓朱爾斯絕對不想再用一次。
「血瞳……」痛苦的跪伏在地,朱爾斯咬牙切齒的念出這個名字。眼中充滿了恨意。
無聲無息間,房間的大門悄悄打開,一個衣著得體的女管家走了進來。她關切的望著朱爾斯,低聲開口。
「小姐……藥劑師已經等在外面了,請問您是否現在就需要治療?」
「現在」朱爾斯近乎嘶吼的從喉嚨里發出這個聲音,然後一點點的站起。
她渾身赤lu,姣好的身軀就暴露在清晨的陽光之下,上面的汗滴就仿佛美麗的珍珠。挺拔的**足以讓任何女人嫉妒,一雙修長的**並攏在一起,中間竟然一點縫隙都沒有。在女管家的注視下,朱爾斯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女管家也似乎認為這理所當然。
她打開臥室中華麗的衣櫃。對朱爾斯詢問道。「小姐,今天你穿什麼?要一套時下最流行的女裝嗎?」
「不,我要那套紫色的西裝。」朱爾斯冷冷回答,目光注視著窗外的朝陽。
陽光灑在她的臉上,散發出一種朦朧的美感,就仿佛一座完美的雕像。
女管家將一套紫色的西裝拿過來,服侍朱爾斯穿上。幾分鐘後,朱爾斯就變成了一個秀氣的少年。
走出房間,早有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佝僂著腰等待在客廳。看到朱爾斯,他恭敬的彎腰行禮。
「朱爾斯小姐。」
「開始吧。」朱爾斯隨意的躺在一張靠椅上,將手腕遞到了藥劑師的面前。藥劑師小心翼翼的伸出兩根手指搭上。然後閉上了眼楮。
如此過了好一會,他才再次睜開眼,對朱爾斯說道。「小姐,你的病情加重了。最近是否進行了過于激烈的運動?」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
「對不起,小姐。」藥劑師急忙低下頭,表示了歉意。「但是……請恕我直言,小姐,如果您繼續這樣下去,那麼我恐怕就沒必要再來了。」
「您的意思是?」旁邊的女管家插嘴問道,眼中露出濃濃的擔心。
藥劑師看了女管家一眼,垂下了眼簾。「小姐的病情比她的任何長輩都要重,雖然她的天賦也是前輩難以企及。但如果繼續不加控制,她的生命力……」
「不會活過二十五歲嗎?」朱爾斯收回手腕,冷笑著接道。
藥劑師沒有回答,但低垂的眼簾已經說明了問題。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比如說,第五世界的最高級醫療技術。」女管家急忙追問。
「很抱歉。」藥劑師搖了搖頭。眼中流出一絲憐憫。「我的家族已經服侍了小姐家族近千年,我可以肯定,關于小姐的這種遺傳疾病,整個第五世界都不會有人比我們更有發言權。雖然第五世界的醫療手段已經很先進,但是還不夠。」
「小姐的病是來自基因的遺傳,這讓她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天分。但也會消耗她的生命力。一般情況下,只有長期服用我的藥劑和減少活動來避免。」
「那特殊情況呢?」女管家注意到藥劑師的用詞,繼續追問道。
藥劑師沉默了一會,才嚴肅的回答。「據我所知,第三世界以上的頂級文明,才有可能修正基因缺陷的辦法。不過也僅僅是修正。並不能完全解決問題。除此以外……」
「除此以外還有什麼?」
「除此以外,就只有那個傳說了。」藥劑師咳嗽了幾聲,似乎不想繼續說下去。
但女管家顯然關心則亂,依舊追問著。如此過了一會,藥劑師拗不過女管家的催促,這才為難的開口。
「那個傳說……就是大混亂時代。」
「大混亂時代?」朱爾斯眉毛一挑,眼中露出一絲好奇。
雖然她知識面很廣,在某些方面更是被稱為天才。但是對藥劑師口中的大混亂時代還是非常感興趣。因為有關大混亂時代的資料太少了。就算偶爾找到也都語焉不詳。
「是的,就是那個還沒有文明分級的時代……」藥劑師斷斷續續的回答,仔細斟酌著語氣。「有一個國家……它的名字叫克羅迪爾……」
「等等」听到這個名字,女管家頓時變了臉色。制止了藥劑師接下來的話。
她的樣子非常緊張,就仿佛听見了最可怕的事情一樣。甚至連額頭都出現了清晰的汗滴。看著她的樣子朱爾斯的好奇更重了。她干脆不理管家,直接對藥劑師問道。
「你說的那個克羅迪爾,就有治療我的辦法嗎?」
「小姐,請不要說那個名字」女管家突然出聲道。
朱爾斯有些不滿的看著女管家。她不理解管家為什麼會這樣緊張。
這個時候,藥劑師適時開口道。「小姐,管家說的沒錯,您還是不要提那個名字了。對您沒有好處。」
「為什麼?」
「禁忌。」藥劑師眉毛不動的回答,但是語氣卻是說不出的堅決。朱爾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好吧,看起來這個禁忌很危險,那麼說說我的病。那個禁忌,真有辦法徹底治愈嗎?」
「小姐的病,那個傳說中的國家確實有辦法。因為在大混亂時代它的文明就非常特殊。不是機械路線也不是能量路線,而是生物路線。據說,它們擁有當時最先進的生物技術。尤其是深層基因的開發,更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真的?」朱爾斯一喜。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恐怕就能擺月兌困擾了家族上千年的陰影了。這是何等重要的事,以至于就連她的性子都不由得激動起來。
但是轉瞬她就在藥劑師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憐憫?
「怎麼?」朱爾斯覺得有些不對。「難道這個國家現在的文明等級很高嗎?」
她的能力有限,現在最高也就能第四世界有那麼點點接觸。如果真要高于第四世界,甚至是第三世界的話。那麼就算是有治愈的希望,朱爾斯也只能望洋興嘆。
「不是高,而是根本沒有。」看著朱爾斯希冀的目光,藥劑師不忍心的回答。「那個國家……已經不存在了,連同他們的文明一起消失在大混亂結束的大爆炸中。所以……我才說它只是個傳說。」
「原來是這樣……」朱爾斯失望的坐回靠椅上。
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听完藥劑師的話,朱爾斯覺得自己似乎太天真了。困擾自己的疾病既然能夠纏繞了她的家族上千年,又豈是可以輕易擺月兌的?如果那麼容易擺月兌的話,以她家族之前的那麼多天才,肯定早就解決了。
「好了小姐。我們就不要談論這個傳說了。快讓藥劑師給您看看吧。」女管家看出朱爾斯眼中的失望,適時說道。
于是藥劑師就再次診斷起來,過了一會之後,他拿出一管藍色的針劑。
看著這管好似藍寶石般的針劑,朱爾斯的眼中終于出現了一絲神采。有了這個東西,自己又能輕松一段時間了吧?
「小姐,您的身體狀況非常糟糕,我想您需要一段為期半年的調養。這是今次的針劑,也許它可以讓您好過一些。」將針劑送到了女管家的手上,藥劑師疲倦的說道。
朱爾斯點了點頭,看著藥劑師走向門口。
可就在他即將離開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朱爾斯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那個傳說中的國家……真的一個人都不在了嗎?」
「不知道,也許有……也許沒有……」藥劑師停下腳步,不確定的說道。
「那麼,怎麼能找到他們呢?我是說……如果我真的踫到了他們,怎麼才能知道他們是那個國家的後裔?」
「…………」藥劑師沉默了下來,如此過了好久,他才似乎很艱難的開口。
「眼楮,請看他們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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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