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血色戰旗 第二百九十二章 最漫長的一夜 (六)

作者 ︰ 抗戰之血色戰旗

第二百九十二章最漫長的一夜(六)

不知怎麼回事的官兵們迷惑得看著這名一身血跡的少尉。

情緒漸漸穩定下來的中尉抽泣著向正用困惑的眼神看著他的麻旺道,「我是三營二連文書韶軒書」

知道這名軍官身份的麻旺心中一沉,聯想到剛才他的表現,「難道」,接下來韶軒書的話證實了麻旺的想法。

原來在剛才的炮擊中,二營、三營損失過半,在陣地全毀的情況下,又得不到團部的指示,兩個營長自發得率領殘余部隊增援了上來。

少尉的話讓戰壕一下子死寂了下去,他們完全想象得出二營、三營陣地上尸橫遍野的慘死景象。

沉默了會的麻旺忍不住問道︰「那你們的防線怎麼辦?」要知道擅自月兌離防線的責任是很大的。

這個問題一營長也向二營、三營營長問道。

慘然一笑,二營長悲憤得解釋︰「戰壕全沒了,也就這麼點兵力了,要是你們一營的陣地給小鬼子突破的話,我們和鬼子一拼的機會也沒有」

三營長也道,「只要我們能擋住鬼子的一輪進攻,援軍也應上來了」

長長嘆了口氣,一營長指了指沒有一點動靜的對面︰「小鬼子也不知在搞什麼鬼?」

「報告旅團長,發煙筒已準備完畢」話筒里傳來了第6炮兵旅團陣地指揮官的聲音,澄田崍四郎詢問的目光望向一名學者樣的少佐。

「旅團長,現在的氣候條件完全符合條件」這名來自11軍防疫給水部的少佐給了澄田崍四郎想要的答案。

「那就開始吧」瀨谷啟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隨著一聲令下,布置在日軍前沿陣地上兩萬具發煙筒同時發射煙幕,一團團黑色的煙霧騰空而起,在半空中結成一面寬達5公里的霧牆。

由于此時的風向是北風,這面巨大的黑色霧牆緩緩順風向台兒莊南岸飄來。

「小鬼子要進攻了」「注意听命令射擊」隨著各級軍官的命令聲,精神高度緊張的士兵們把槍口對準了即將被黑色煙霧吞沒的台兒莊河。

下達了作戰命令的麻旺這才注意到韶軒書正把一箱手榴彈一個個擰開彈蓋,邊擰邊狠聲道,「弟兄們,我讓小鬼子來下面當牛做馬侍候你們」

苦笑著搖了下頭,麻旺把注意力放到了越飄越近的黑霧上,兩只耳朵仔細聆听著,緊握著中正式步槍雙手全是冷汗。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這面巨大的黑色霧牆中摻雜著淡淡的黃色和褐色

巨大的黑色霧牆緩慢而又堅定得漫過台兒莊河,慢慢得186團整個陣地都籠罩在了黑霧之中。

雙眼瞪得銅鈴大,兩耳豎得如兔子,186團的一千多官兵把注意都集中到了台兒莊河上。

突然間幾乎每個人地喉嚨都開始隱隱作癢,有一種想要咳嗽地感覺,而眼楮也開始發酸,許多官兵開始不由自主的流淚水。

直到呼吸越來越困難時,官兵們才隱約感覺飄散在空氣中地煙霧里似乎還有些別地東西,一種強烈地不安在陣地上漫延

這霧氣到底是怎麼了?

有了不妙感覺的麻旺,忍不住要咳嗽的沖動和那越來越強地窒息感覺終于讓他明白怎麼回事,使出全身力氣大吼道,「有毒」

一切都晚了,當黑霧之中的第一聲咳嗽響起之後,此起彼伏地咳嗽聲就在陣地上此起彼伏

越來越多地官兵一邊咳嗽著一邊拼命張大嘴巴想多吸點空氣,卻發現空氣竟然象消失了

一個、兩個越來越多的官兵倒在戰壕里開始痛苦地翻滾。

肺部都快要爆炸了,呼吸越來越困難的麻旺痛苦的抓著自己的脖子,真想把自己的氣管割開,大腦由于缺氧開始遲頓,兩眼漸漸合上,就在他準備停止了抵抗奄奄一息地等待著死亡的到來時,一個從老兵那听來的辦法突然浮上心頭。

用盡最後的力氣,麻旺用力一滾,整個臉部浸入戰壕內還沒來得排干的泥水中。窒息的感覺給冰冷的泥水一刺激竟有所緩解,大喜過望的麻旺忙從軍服上撕下一塊布在泥水中沾濕後蒙在臉上,一縷清鮮的空氣注放他快要爆炸的胸膛。

發現這方法有效的麻旺示意還能動彈的士兵跟他學,于是毒氣殺人速度和土制防毒面具傳播速度間的生死比賽在陣地上展開,每一秒都有官兵因毒氣窒息而亡,也有官兵因土制防毒面具而生。

凌晨2時,日軍第63步兵聯隊的突破大隊戴上防毒面具開始強攻

當日軍突破大隊開始攻擊時,整個186團前沿陣地、配屬151團1營1連的中國官兵還沒有從毒氣的殺傷中緩過氣來。

照明彈持續的186團防御陣地上空綻放出耀眼的強光,漸薄的黑霧中近千名戴著防毒面具日軍官兵如來自地獄的鬼魅,沒有往常沖鋒時的瘋狂的吶喊聲,沉重的腳步聲離守軍陣地近在咫尺。

亮如白晝的各連陣地上,幸存的官兵們坐在戰壕里正拼命喘息著,一具具臉色青紫的尸體橫七豎八的躺滿戰壕。

「鬼子進攻了」

「快,準備戰斗」

強撐著觀察前沿的數個軍官同時怒吼起來,一陣忙亂聲中,神色木然的士兵們紛紛爬起來架起武器。

官兵們眨著紅腫的眼楮開始瞄準,可怎麼也瞄不準越來越近的人影,原來感覺不到的重量的槍支此時也如一根鐵棒般沉重。結果五百多支黑洞洞的槍口不停的晃動著。

日軍突破大隊大隊長森田亮太少佐躊躇滿志的跟在隊伍的後面,在毀滅性的炮擊和毒氣下,眼前的支那守軍陣地上不可能還有人活下來。

一想到自己就要成為這場戰役第一個突破支那陣地的指揮官,森田亮太精神大振。

「瞄準了」麻旺小聲提醒身邊正亂晃著槍口的韶軒書。

「連長,我看不清小鬼子」韶軒書焦急的叫了起來。

「連長,我也是」、「我也是」一連陣地上響起了一片帶著哭腔的聲音。

心中一涼的麻旺扭頭向後方看了下,援軍還沒有上來,而其它連隊也不會比一連好到哪兒去

「弟兄們,和鬼子拼了」麻旺操起沒有射手的捷克輕機槍,剛毅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膽怯。

八十米、七十米、六十米,中國守軍陣地還是一片死寂,原還低頭緊握槍支,準備隨時射擊的九百多名日軍官兵放慢了腳步,身體也直了起來,手中的槍支也垂了下來。

殘存的軍官們都發現了士兵的視力被毒氣損傷,無奈的軍官們被迫選擇近距離作戰。

五十米,日軍官兵完全放松了下來,三三兩兩的完全沒有了隊形,森田亮太剛要象征性的命令官兵注意警戒時,突變發生

186團最後的殘余部隊在王冠五的率領下用急行軍的速度穿行在屠宰般的陣地上。

支離破碎的尸體、麻花狀的槍支、血淋淋的人類殘肢、嗆人的硝煙和血腥味讓所有官兵的臉色雪白的可怕,鐵青著臉的王冠五再次加快他速度。

當稀疏的煙霧漫延過來時,經歷過毒氣戰的王冠五馬上發現了空氣中的異樣。

好在發現及時,而毒氣也已稀薄,再加上王冠五采取了正確的措施,三百多名官兵無一傷亡。

用濕布包著口鼻的王冠五徹底絕望了,前沿陣地上的官兵根本不可能在毀滅性的炮擊和毒氣雙重攻擊下生存下來。

前進的隊伍在一處廢墟上發現了186團副團長鄧明元中校和警衛連九十一名官兵蜷縮成一團的尸體。

青紫的臉上,圓睜的雙眼依然還保留著窒息前一刻的絕望和憤怒,王冠五凝望著這個隨自己征戰多年的部下,壓抑已久的淚水潸然而下。

官兵們默默環繞著全身顫抖著的王冠五,悲傷的目光中全是恐懼、絕望。

「進?還是退?」王冠五望著數百米外被照明彈映照得如白晝般的陣地猶豫了,鬼子的地面進攻已經開始,就憑身邊的這點兵力根本不可能擋住鬼子的一輪攻擊

憑借套來的口令,高飛的獨立團重火力部隊終于趕到了台兒莊陣地。

一處沒有守軍的陣地上,兩門迫擊炮和和八挺12.7毫米高射機槍全隱蔽在黑暗處。

和炮連連長王崇現、2營營長馬德弼然簡單叮囑後,高飛帶領三百多名官兵和二十名狙擊手全速奔向前沿。他知道186團的警戒陣地還有數個連的官兵在堅守著

「打」麻旺在毫無警惕的日軍接近到五十米後大吼一聲,手中的歪把子機槍噴吐出炙熱的火焰,隨即一連的其余八挺捷克輕機槍也歡叫起來。

八道火鏈向隊形散亂的日軍狠狠卷去,挺直身體的日軍成了活靶子,只見突破大隊的鋒線鮮血飛濺,日軍官兵慘呼著一個個倒下。

而數十支中正式步槍清脆槍聲的響起,地上又多了十幾具抽搐的尸體。

槍聲就是命令,其它陣地上的連隊在各自軍官的怒吼聲中,也加入了收割日軍生命的行列之中。一營那兩挺馬克泌機槍如兩把死神手中的鐮刀狠狠掃過血肉橫飛日軍隊形,成群的日軍如秋天的麥子成片倒下。

沒想到陣地還有守軍的突破大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十多秒的火力突襲,近百名官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反應迅速的森田亮太在槍聲響起的一瞬間就趴倒在地,呆若木雞的看著自己的士兵在火力網中跳著死亡之舞。

「殺切給給」惱羞成怒的森田亮太揮舞著他的指揮刀,在他的嚎叫中,趴在地上的官兵開始用手中的八三步槍和歪把子機槍反擊起來。後面的機槍中隊和擲彈筒也迅速展開。

在五十米的近距離上日軍的射擊精度非常驚人,一個個稍微多露出點頭部射擊的官兵無一例外的中彈倒下。

麻旺一把按下高抬著頭胡亂射擊的韶軒書︰「不要命了?」

丟下打空所有彈匣的輕機槍,手一伸奪過他手中的中正式步槍,一拉槍栓,略一瞄準就把一挺正將彈雨瘋狂潑向陣地歪把子機槍打啞。

「愣什麼?快幫我上子彈」伏頭躲避鬼子另一挺歪把子機槍報復火力的麻旺朝被他槍法震住的韶軒書大吼道。

說完小心露出頭,又將準星牢牢套住一個日軍射手,「嗖嗖」怪叫著從他頭頂呼嘯掠過的子彈沒有讓麻旺的眼楮眨一下,食指輕輕一勾,月兌膛而出的7.92毫米子彈在零點零零幾秒的時間內掠過了數十米的距離,狠狠撲向了它的獵物。

正在猛烈射擊的日軍輕機槍射手只听到鋼盔一聲巨響,隨即傳來的巨烈痛楚讓他不由自主的發出超高分貝的慘叫,頭一傾就趴在輕機槍槍把上,鋼盔的正前方的彈孔處紅白相間的混和物爭先恐後的涌出來。

副射手一把推開還在抽搐的同伴,抓起粘呼呼的槍把就瘋狂掃射起來。

絕大部分官兵的視力都受到了毒氣的傷害,在和日軍的近距離對射中很快就落了下風,要不是那二十多挺捷克輕機槍和兩挺馬克泌重機槍提供的火力支撐,日軍早就突破上來了。

分布在數個陣地上的機槍手們不顧危險的全力射擊著,無法統計的彈雨向趴在地上的日軍官兵罩過去。

被密不透風的守軍機槍死死壓制住的日軍步槍手們根本無法抬頭進行精準的射擊,只得把頭貼在地上大略的射擊,殺傷力大減。

黑暗中機槍槍口噴吐的火焰成了是軍機槍機槍手的指示器,突破大隊的三十六挺歪把子輕機槍除了六挺用了壓制守軍的步槍手外,其余的二十六挺輕機槍和186團的二十多挺輕重機槍展開了壓制和反壓制。

拼命想壓制住對方的機槍手們承受著蝗蟲般的彈雨,空中四十多道火舌一錯後義無反顧的撲向對方火舌噴吐最猛烈的地方。

一個把手指勾住馬克泌重機槍板槍不放松的中士張大著嘴巴吼叫著,全身肌肉都因為重機槍的強大的震動而崩緊,黃燦燦的彈殼如雨點般落在又堆過腳背的彈殼,兩個年輕的士兵則不停的把彈鏈接上去。

突然中士猛得一顫,重機槍的怒吼聲消失了。

「班長,你怎麼了?」一個士兵不解得看著一臉古怪表情的中士。

長吸了口氣,中士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小子,你不是一天到晚吵著要做主射手嗎?」咳嗽了,強忍著涌到喉嚨的液體,對正不解得看著自己的士兵道︰「來,今天就讓你做主射手」

「真的嗎?」士兵興奮得幾乎要跳起來。

艱難的挪開位置,中士示意士兵快上來射擊

在另一個士兵羨慕的眼光中,年輕的士兵站在主射手位置,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重機槍的轟鳴中靠在彈藥箱上的中士在吐出了一大團鮮血後漸漸合上了眼楮,胸口的衣服已被從身體內不斷涌出的鮮血染濕。

麻旺接過韶軒書遞過來的彈匣,他這挺輕機槍是186團中唯一沒有參加機槍對決的。

不停的轉移著位置,在同一個地方最多打光一個彈匣的麻旺承擔起了壓制日軍步槍手的重任。

「噠噠噠」一個精準的點射,將一個高抬著頭瞄準的日軍士兵擊成血葫蘆,沒有一絲停頓,麻旺拖著捷克輕機槍向下一縮,在他滑下戰壕的一瞬間一長串歪把子機槍子彈從他射擊的位置掠過。

「第五個鬼子了」韶軒書叫了起來,看著大口喘氣的麻旺的眼神中寫滿敬意。

勻了幾口氣,調整好呼吸的麻旺輕輕道,「走」,提著捷克輕機槍沖向另一個射擊位置。

「八嘎快射擊」見在對射中佔不到優勢的森田亮太朝還在架設的九二式重機槍組和擲彈筒組不停催促著。

八挺九二重機槍首先怒吼起來,八條火鞭狠狠掃抽向中國陣地,重點是守連連的輕重機槍陣位。

如雨的子彈讓186團所有輕重機槍火力一滯,正在拼命射擊的五個機槍手哼也沒哼一聲全歪倒在陣位上,五個副射手沒有一絲猶豫拉過被鮮血染紅的槍托,五挺輕機槍再次吼叫起來。

八挺重機槍的加入,日軍在這場機槍對決中漸漸佔據了上風,186團陣地上的一個又一個機槍射手倒在了血泊中,副射手,彈藥手默默的接過已冒青煙的的機槍繼續掃射,直到自己被撲面而來的子彈終結。

終于裝配完的27挺擲彈筒也「 鐺、 鐺」將97式手榴彈以30分每發的極速向中國陣地罩過去

97式手榴彈的爆炸威力雖然有限,但一分鐘近六百顆手榴彈相繼在186團陣式地上爆炸,給守軍帶來的破壞也是巨大的。

連綿的爆炸中,遭到重點轟擊的守軍輕重機槍陣位慘叫連連,數十名官兵在火光中騰空而起,天空中如下了場血雨,人體碎塊、內髒如雨點般落下。

機槍火力在一瞬間卻全部熄滅,森田亮太的狼嚎聲再次響起,「殺給給」,突破大隊的四百多步槍兵們如同打了雞血似的端著上了刺刀的三八步槍嗷嗷叫著一擁而上,想一舉突進守軍陣地。

「手榴彈」一營長從尸堆中搖晃著鑽了出來,親自指揮一挺馬克泌重機槍的他僥幸從剛才的爆炸中幸存了下來。

其他軍官也下達了同樣的命令,三百多枚一撥的手榴彈接二連三的砸向沖擊中的日軍隊形。

「轟隆隆」連成一片的爆炸中,一個個日軍官兵被鋒利的彈片扎成噴血葫蘆,殺紅眼的日軍官兵絲毫不在意滿天飛舞的彈片,看也不看在血泊中掙扎的同伴一眼,低著頭直往上沖。

「噠噠噠」一道突如其如的火鏈橫掃過日軍的鋒線,慘叫聲中,日軍的隊形生生一滯。

「快,彈匣」成為彈藥手的韶軒書手忙腳亂的把一個個彈匣遞給殺神樣的麻旺。

氣急敗壞的森田亮太不顧已沖到戰壕前十米處的已方官兵,命令擲彈筒立即射擊。

烏雲般的手榴彈呼嘯著撲向槍聲最密集的幾處陣地,集群手榴彈的爆炸不亞于一顆大口徑榴彈的炸。沖天的爆炸中,暴虐的沖擊波將爆炸中心四周所有的一切全部摧毀,一營長和十多名士兵直接化為一堆堆血塊灑落在戰壕的四周。

見機得快的麻旺和韶軒書連滾帶爬的月兌離爆炸區

在日軍擲彈筒的集群轟炸下,186團的官兵迅速傷亡著,眼看著日軍就要突進陣地,一陣猛烈的彈雨從後方射來,一個個日軍官兵悲嚎著栽倒在戰壕前五米處

王冠五率領的186團最後的部隊在陣地最危急的時刻終于趕到

沖在最前列的三十多名軍官排成一列,手中的捷克輕機槍瘋狂的掃射著,三十多道火舌構成一道密密實實的彈幕,如浪的黃色人潮被生生的逼退。

突如其來的猛烈火力並沒有讓日軍後退多少,後續的日軍官兵就地趴下猛烈的反擊

兩國士兵隔著五十多米瘋狂對射著,無數道暗紅色的彈痕劃破夜色,近百名噴涌著鮮血的尸體橫七豎八的倒在戰壕的前沿陣地,

數個日軍傷兵捂著從被彈片割開的月復部流出的腸子大聲哀號著,在這子彈橫飛的交戰火線上,沒有人能幫到他們,等待他們的只有一個悲慘的結局︰

眼看著已方士兵就要突進戰壕的森田亮太憤怒得指揮機槍中隊對新沖上來的中國援軍進行攔阻射擊。

八挺九二重機槍噴吐的火焰如八台高效的收割機瘋狂收割著鮮血和生命。

「弟兄們,不要停」三百多名官兵在王冠五的怒吼聲中冒著滿天彈雨撲向戰壕,連串的慘叫中,一個又一個官兵倒在了沖鋒路線上。

一個年輕的士兵猛然一顫,血箭飆射的身體在悲鳴中轟然倒下,掙扎著翻過身體,奮力向近在咫尺的戰壕爬去,在他的身後是留下一條數米長的血帶。

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脆弱的生命在頑強的和死神抗爭著漸漸地,被沙石磨得血肉模糊的手指無力的垂下,年輕士兵無助得眼神凝視著同伴一個個從他身邊沖過,又一個個撲進那條代表著生命的戰壕。

一陣猛烈的咳嗽聲中,大口大口的血塊噴涌而出,帶著對生的渴望,年輕的眼楮緩緩合上,兩行血淚悄然而下

(君子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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