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山,凌宇他們就被安置在山上的一處空地上,不多會山寨的兄弟就拿來了糧食和一些搭建帳篷的器具,草草的搭起帳篷就休息了。
凌宇躺在軟軟的草坪上,並沒有睡著,經過今天一劫後,凌宇第一次感覺到死亡的恐懼和面對生命的無助。今天看起來有驚無險的躲過了一劫,但是以後呢。凌宇第一次感覺到死亡離自己是如此的近。也許在亂世里唯一能讓自己活著的只能是讓自己變得強大,有依靠,才不會被人魚肉。
想明白了這點,凌宇也就沉沉的睡過去了,因為他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做,不能文不能武,能干什麼呀。也許像凌宇這樣的人也就是一個炮灰小兵,也許明天就戰死荒野,白骨一堆。
一連幾天,大家都在山寨上無所事事,吃完了睡睡完了吃。而黑子倒是因為射箭技術高超,成了隊伍里的二把手。整天和潘多一起被宋魁拉去喝酒。听黑子回來說,此山寨叫清風寨,一共有500多人,主要以打家劫舍為生,原來這宋魁是黃巾軍的一個小頭目,至張角戰敗後就帶著兄弟佔山為王,一直維持到現在。
剛開始有3000兄弟跟這上山,但時常被官兵圍剿,到現在就剩下500人了,生活也是勉強維持。加上現在百姓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城里的有錢人也不太敢出城,所以這兩年山寨的日子也一天不如一天,所以宋魁打算過段日子干票大的。
「搶縣城?」凌宇瞪大眼楮看這黑子。
自從黑子當了領導之後,凌宇每天等黑子回來都會把他拉到沒人的地方,聊聊天,看即將有什麼大事發生。
「是的,他們覺得混進城里,搶完就走。」黑子沒有奇怪凌宇的驚訝,很肯定的說道。
「那麼簡單?」凌宇略微思考了一下,疑惑的問道。
「當然不是,這個段軍師早就計劃好了,不過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到處亂說。」黑子似乎對這個段軍師很有信心。
「當然,說來听听。」凌宇很是好奇,看看這幾百人的農民軍怎麼搶劫一個縣城。
「首先,城里的兵力有3000,其中2000的步兵,800弓手,和200騎兵。而這3000兵駐扎在城西,每天四個城門只有各有100軍士守護,我方一共700人,白天我們裝做百姓混到城里,然後入夜以火為號開始行動,一方如有錢人家搶劫財物,一方奪掉東門。搶完東西後迅速從東門撤退,等官兵到達東門的時候我們早就出城了。」黑子興奮的跟我說道。好像是一個成功後的事情,現在回憶給凌宇听一樣。
「就這些嗎?還有沒有其他的。」凌宇想了一下問道。
「沒有了,他就跟我們說這些。」黑子想了一下,很確定的說道;「計劃什麼時候行動?」凌宇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下遠方,問道。
「後天,怎麼了?」黑子對凌宇的提問越來越奇怪,忍不住反問凌宇。
「那明天跟我走一趟城里吧?」凌宇面無表情的說道。
「去城里?做什麼?」黑子奇怪的問道。
「買點東西。」凌宇笑了一下說道。
第二天,凌宇終于第一次看到了古代的城池。高高的城牆,破舊而雄壯,歲月讓它變得更加堅固,更加堅強。凌宇在城牆前整整待了半個小時,以便能更好的領略古城的威武。
「干什麼那麼慢?」黑子和凌宇是分頭從不同的城門進去的,約好了在東福客棧踫頭,凌宇來到時,黑子已經點好菜吃起來了,見凌宇還沒到,還以為出了什麼事,現在看到凌宇來了才放下心來。
「不夠意思噢,我還沒到就先吃起來了,」凌宇進入古城,看見了沸沸揚揚的人群,不再是饑餓和死亡,不再是戰爭和殺戮。心情也慢慢好了起來,畢竟這幾天他所看到的對他一個現代人來說是有點難接受。
「不夠意思?不夠意思是什麼意思。」黑子一向就對凌宇所謂的家鄉方言很是無解。「我見你沒來,肚子實在是受不了了,本來想先吃飽了再去找你的,沒想到你就到了。」
凌宇沒有說什麼,並不是他不想批評下黑子這沒有傳統美德,丟我們中華民族臉面的行為,而是他只有一張嘴,此時正在以蝗蟲般的速度席卷這桌上的食物。不是因為凌宇有多麼貪吃,而是實在是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就沒得吃飽過,哪怕是那粗糙不堪的食物,而眼前有酒有肉,怎能不讓自認為有風度的凌宇放段,就算連面子也放棄掉也無所謂。此刻凌宇突然感覺到原來幸福是如此簡單。
酒足飯飽後,凌宇含笑愜意的走在繁華的街道上,而身邊黑子卻一張耷拉著個臉,一副心痛的表情。這就是一個請客的人和一個蹭吃蹭喝的人的區別吧。明天就是劫城的日子了,如果每天順利的話應該會劫得不少錢,也不差這幾個。如果不順利的話,也許命都沒有了,還要錢來做什麼。凌宇就是這樣說服了黑子將僅存的一點積蓄拿出來花了。雖說黑子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掏錢的人總歸是有些肉痛的。
「老凌,前面怎麼那麼多人。」自從凌宇管黑子叫老黑後,他也改了口叫凌宇老凌。他說這樣叫才不吃虧。
凌宇往黑子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不遠處得街邊厚厚的圍著一堆人,像是在電視劇李看到的看雜技表演的觀眾,但看他們的表情又不想看雜技的。
「走,過去瞧瞧。」凌宇好奇心大起,叫上黑子往人群走了過去。
因為黑子和凌宇在現代的尺寸來說都有1米7幾的身高,相對于漢代來說已經算是身材高挑了,所以他們在人群的外圍就能看到里面發生的事情。
出現在凌宇眼前的首先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姑娘,雖然一身布衣,但完全掩飾不了她的美麗清純,此時兩行清淚掛在臉上,更顯得楚楚可憐。
一個黃衫少年正粗暴的拉著這位姑娘的手,可是姑娘卻一直在反抗。凌宇奇怪的是那麼多人看著卻沒有一個人出手幫一下這個姑娘。難道中華民族從漢代開始就已經是那麼的麻木不仁了,凌宇仔細的看了一下這個姑娘。當即就下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