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漫天的箭雨無情的收割著黃巾軍的人頭。
黃巾甲︰他因為無法生存而投身為賊,而此刻,一支冰冷的箭羽深深的鑽入心窩。寒冷蔓延向全身每個角落,勉強的把頭轉向旁邊,看著跟自己一樣被命運折磨的兄弟一個個的倒下,他絕望了。
黃巾乙︰︰因為腿被燒傷,走得比較慢。所以被落在了後面,听到前面兄弟們的慘叫聲,通過火光,看見他們一個個莫名的倒下。恐懼,黑暗中似乎有一個魔鬼正在收割著他們的生命,他全身冰冷,雙腳不能再往前一步。死亡和未知的恐懼,迅速的控制了他的身體,此時要麼是崩潰,要麼是發狂。而他選擇了後者︰「有埋伏,快跑呀。」一邊喊一邊撒了風的往回跑,他已經忘記了腳疼,忘記了自己,他只是想盡快離開這個地方,越遠越好。
天際邊,一輪紅日徐徐升起,凌宇坐在馬上看著眼前的一幕,沒有任何表情。他並沒有為勝利而高興,反而有一定傷感。這些被他殺了的人,本來可以在田間辛勤的耕種,在家里愉快的歡笑,抱著兒子在月光下講自己的故事。本來可以無憂無慮的純樸的他們,他們犯了什麼錯要躺著這寒冷的黃沙中。
「撤」凌宇只淡淡的說了一句,隊伍就浩浩蕩蕩的向北海走去了。
此次戰斗,凌宇清點隊伍後,發現少了5個騎兵。這讓凌宇覺得很是不爽,要知道,在北海馬匹並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要不然偌大一個北海也不至于只有200的騎兵。
「報,大人,城外有人叩門,孔大人叫我來通知你,看是否給此人進城。」一名小兵氣喘吁吁的抱進東海營帳喊道。
凌宇正和管亥、陸虎他們商量這下一步的計劃,突然听到小兵來報,有人叩門。
凌宇拖著下巴沉思了一會道︰「來人可報上姓名。「「那人說他叫太史慈,此次來北海是要助孔北海破敵。」小兵說道。
太史慈,听到這個名字,凌宇心里炸開了花。讀過三國的他自然知道這太史慈是什麼人,今日他來此應該是感孔融恩義,來北海助孔融解圍的。
按照三國演義記載,太史慈助孔融解圍後就應揚州劉繇之邀去揚州去了。現在因為自己的到來,北海被圍的時間提早了,現在劉繇應該還沒有招到太史慈。所以要是能把他留在北海,那嘿嘿….「走,去看看。」凌宇略一沉吟,馬上出帳騎馬向東門飛奔而去。
來到東門,孫禮早已迎了上來︰「凌公子,你可來了,這叫太史慈的不知道是不是敵人的奸細,放不放他進來。」
「帶我上去看看。」凌宇招呼這孔禮上到城牆上。
往下一看,只見一青袍少年,手握長槍,背負長弓。巍然立于馬背之上,穩若泰山。凌宇嘆道︰「真英雄也。」
「在下凌宇,負責北海軍務。壯士可否報上姓名。」凌宇拱了拱手,拜道。
「在下太史慈,知北海被圍,奉母之命來助孔北海解圍。」太史慈倚槍拱手答道。
「原來是太史兄弟,快開城門。」凌宇走下城牆,來到門口親自迎接太史慈進城。
孫禮和管亥都很奇怪,為何凌宇會對這少年如此重視。此少年怎麼看也只是弱冠之年,在一般人看來的確只是個毛孩子。但凌宇不一樣,他知道太史慈有多少本事。
太史慈進城後,翻身下馬來到凌宇跟前。
凌宇忙道︰「久聞子義忠義,今日能得一見,真是人生之信事。」
「凌將軍如何知道小人字號?」太史慈第一次來北海,而且他也沒有認為他出名到連這里的人都認識他。
凌宇打哈哈道︰「子義忠義,整個北海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難道獨我凌某不識乎。來,我帶子義去見孔太守。「說著,凌宇就拉著太史慈的手往太守府去了。
凌宇來到太守府,早有人來報孔融。孔融忙迎出來道︰「凌公子,昨晚打破敵軍,真是可喜可賀。今晚老夫想在底設宴為公子慶功,凌公子今晚可有空?」
「孔太守抬舉了,凌某尚不能退敵,如何受得起太守的慶功宴。孔太守真的要給我凌某慶功,那也等到黃巾賊寇退了才是。」凌宇賠笑道。
「凌公子說的是,倒是老夫心急了,哈哈…嗯,這位壯士好面生,不知怎麼稱呼?」孔融看到凌宇身後的太史慈問道。
「在下太史慈,字子義,拜見孔太守。」太史慈上前單膝跪地道。
「子義請起,早問子義高潔,今幸得一見。令堂身體還安好?」孔融早問太史慈忠義,一直很照顧太史慈的母親。自然知道太史慈。
「蒙大人關心,母親一切安好。此次某前來就是奉母親之命,助大人解北海之困。」太史慈說道。
「好,真是英雄出少年。想必你跟凌公子已認識,現在北海的軍務全權由凌公子負責,你就協助凌公子一起破敵。」孔融高興的說道。
「孔太守盡管放心,有子義的幫助,北海必能解圍。凌某就先告辭了,還有很多軍務要處理。」凌宇拱拱手微笑道。
「有凌公子和子義在,老夫可以放心睡覺了,哈哈……。」
凌宇和太史慈出了太守府後就徑直向東海營去了。此時凌宇和太史慈聊了一路慢慢也熟了一點。
太史慈是個豪爽之人,加上沉穩而又主見。凌宇很是喜歡,只是此時沒有讓他歸順的辦法,只能想辦法先把他留在北海在說。
走到東海營門,凌宇遠遠就能听到里面傳來吵雜的聲音。門口的士兵也在交頭接耳的說這什麼。
「你,過來。」凌宇指著門前的一個士兵說道︰「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