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沖的命令下達,所有百姓兵立即行動起來,立即原本暢通的掩體內到處都是障礙,有些地方甚至已經被尸體堵滿,根本無法通行。**!。*
百人小隊,行動本就不方便,而且有了五十面巨大的盾牌,想要轉過身都是非常的困難,更何況在障礙的另一端分明有兩名弓箭手在等待著,只要盾牌手轉過身去,弓箭將毫不留情的將之擊殺。
兩個弓箭手就將整個百人小隊控制了起來,無奈,百人小隊只有中心緩緩的掉轉,將第一個盾牌手變成最後一個殿後的盾牌手。
條條大路通羅馬,這里是條條道路不通,一時間三十個小隊,三千人全部被困在了掩體之中,完全就是前進無路,後退無門。
李沖的拖延戰術起到了作用,但李沖卻不滿足于此,他要的是擊殺,徹徹底底的擊殺。
猶豫了一下,李沖立即命令道︰「兩名鉤鐮槍手配上兩名弓箭手為一個小隊,挑選東麗國小隊最後一名盾牌手,將之盾牌拉下來,隨即起突擊。」
此時李沖在石柱之上看的清楚,由于耽擱了時間,一些障礙被掃清之後,所有的武士全部全向前沖擊過去,而這時就出現了一個弱點,最後只有一名盾牌手在防御著後面,畢竟百姓兵們並沒有攻擊過盾牌手。
其實李沖有更好的辦法,在這掩體之中,這個辦法根本就是絕殺的辦法,可是李沖此時不敢使用,他害怕對手也學會使用同樣的辦法,所謂一利必有一弊,在人數和素質完全佔據劣勢的時候,這種絕殺的手段只能夠用作最後不得已的突圍手段。
李沖的命令下達,由于人數很少,而且行動靈活,很快一支支戰斗小隊在李沖的意志之下形成,隨著李沖的一聲怒吼,所有的小組配合著動了攻擊。
兩只鉤鐮槍直直刺出,利用尖銳而堅硬的回鉤將盾牌拉住,隨即憑借兩個人的力量強行將盾牌拉拽下來,沒有了盾牌,盾牌手在弓箭手的面前根本就是待宰的羔羊,一支弓箭飛出,這些盾牌手往往連慘叫都來不及出,頓時當場斃命。
沒有了後面的防御,百人小隊所有人的後背都暴露在弓箭手的眼前,此時能夠擊殺多少人,完全看這些弓箭手的射殺度。
一聲聲慘叫不斷傳來,一聲聲嘶聲裂肺的吼叫不斷響起,原本寧靜的掩體內嘈雜了起來,同樣站在木頭搭建的高塔之上的公羊赫連趕忙命令旗手打旗,召回所有的隊伍。
但此時掩體內已經一片混亂,這些小隊防御不知道何時何地沖出來的戰斗小隊還嫌一雙眼楮不夠用,哪里還有時間抬頭看向高塔上的令旗。
一個小隊,兩個小隊,三個百人小隊……
一支支的隊伍被消滅,一支支小隊被瓦解,公羊赫連看著自己手下的士兵一個個的倒下,他雙目盡赤,但身為將領,他知道自己此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此時再派出士兵,根本就是添油一樣,都是一去不回。
兩個時辰,這個戰斗足足持續了兩個時辰,三千士兵無一生還,依然不瞑目的尸體將掩體整整抬高了一半。
「清理尸體,提高掩體。」李沖當然不希望掩體被破壞,而這掩體就是這二十多萬百姓唯一能夠保命的東西。
李沖現在的任務簡單,他只需要保住掩體,見招拆招,有效的擊殺東麗國士兵就可以。
可是在另一端的高塔之上,公羊赫連早已經愁容滿面。
弓箭無法射擊,投石車無法奏效,就連人海戰術在這縱橫的掩體之中也是沒有任何效用,甚至丟掉了近萬士兵,此時竟然連通道的邊緣還沒有踏上,更不用說破壞。
四個時辰的時間到了,公羊赫連甚至看到了掩體之中的這些百姓兵換了一撥,顯然李沖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如此下去,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三十萬人全部被擊殺在這里也不足為奇。
公羊赫連不想承認自己的失敗,對于這縱橫的掩體,他也是非常的痛恨,甚至他曾經想過派出士兵,強行沖過這些掩體,甚至將這些掩體填埋,不過他清楚,這一切都不可能,越過掩體,士兵的沖擊度大大降低,最多三條掩體,就能夠讓一個士兵由飛奔變成行走,而這個時候,所有的士兵都成為了李沖手下弓箭手的靶子,如此緩慢的度之下,三十萬人能夠沖到通道處的能夠剩下幾個?
公羊赫連重重的嘆了口氣,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敗,他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看著掩體兩旁堆積的東麗國士兵的尸體,他重重的嘆了口氣,揮了揮手,命令手下退兵。
不過對于李沖等人,公羊赫連絕對不會讓他們逃出這里,畢竟如此高明的將領一旦進入京都,對于東麗國將是更加沉重的打擊。
李沖提前的現了他們的企圖,弓箭手再次沖到掩體最前方,雨點般的弓箭飛射去。也是因為主上不斷的催促,也是因為暫時真的沒有太好的辦法,公羊赫連也算是一個懂得當機立斷的主將,完全不顧及傷亡,帶著隊伍很快退了出去。
當然公羊赫連也留下了狙擊的隊伍,兩條通道,各留守五萬人馬,而且距離掩體千米開外,這已經是公羊赫連能夠調動的最大兵力,而且他的目標很明顯,將李沖等人困死在這里。
對于對手不顧傷亡的後退,而且絲毫不被自己的狂妄所激怒,李沖也感到很意外,不過同樣他也清楚了,自己的對手不完全是一個武夫,而是一個聰明的將領。
千米的距離,弓箭無法夠及,雖然擁有二十多萬人,但強行沖擊顯然也是找死的行為,一時間李沖等人竟然真的被困在了虎躍崖之上。
除了必要的警戒,李沖吩咐所有人全部休息,而他則來到石柱之下,開始低頭沉思起來。
這次李沖不得不沉思了,沒有拖住三十萬兵馬,而且他不知道京都的布置,這讓他無法推測出京都能否在兩個月的時間內將東麗國擊潰,而時間此時已經成為紀靈城百姓生死攸關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