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弱點已經泄露出去,這一點已經無法挽回,但李沖要找出這些細作,他雖然不忍心,但不想因為他們使得更多的兄弟受到傷害,甚至斃命戰場,這點是李沖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兩名參將主動承認,李沖也知道確實只有這兩人,這是對于兄弟的信任,也是對于這些跟隨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的肯定。
揮了揮手,所有的參將、副將全部離開了中軍大帳,他們的口中沒有咒罵,當然,他們也沒有問詢原因,而他們都在自己深切的反省著自己,總結著自己的弱點,他們知道只有弱點被別人看出,他們才會真正變的手無縛雞之力。
李沖此時也非常的擔心自己的家人,不過當初他出來之際,影衛一號已經被他派駐在皇宮之中,不但如此,整個影衛軍也全部留了下來,加上季風對于京都附近的情報系統與影衛的情報系統統一,可以說京都附近任何的事情都無法逃月兌影衛的眼線,這也讓李沖更加的放心。
知道自己的弱點是不忍心傷害無辜,當然李沖也早就已經做好準備,畢竟他關心家人這個弱點已經太過明顯,當然,或許是因為他的小心,這一次家人應該沒有任何的危險。
「李兄弟,這城我們還攻不攻?」見到李沖低頭沉思,棠磨緩緩的走上前來詢問道。
「現在看來是三位親王想要阻擋住我們,但只要孔德與白石將軍的進程順利,接下來焦急的將是三位親王,傳令下去,伐木建築堅固營寨,將所有官道封住,每兩個時辰換班巡視,三百探馬不間斷巡視,只要城內有任何一舉一動,我們要第一時間清楚。」沉吟了一下,李沖瞬間恢復了冷靜,他清楚自己的冷靜可是關系到百萬士兵的生命。
棠磨領命出去執行,李沖立即轉頭對季風說道︰「所有細作全部運用起來,不僅僅要眼前城池的消息,孔德將軍與白石將軍的消息,我更是要知道確切的三位親王的消息以及我們將要面對的每個城池的調動訊息。」
將所有人分派了任務,此時大帳之中只剩下李沖與小六子,而經過一段時間的生活,小六子已經開始融入了李沖的生活之中,而且根本也沒有了剛開始的那種充滿敵意的情緒,這也是李沖再次將他帶出京都的原因,至少,李沖認為小六子已經有了初步成為將領的樣子。
時間在點滴之中劃過,但轉眼依然是五天過去了,這五天百萬人就在龐克城前三十里處安營扎寨,既不攻擊,也不撤退,根本就仿佛要將龐克城困死一般,當然,龐克城只不過是最前方的城鎮,是擋住李沖的一塊盾牌,他的後方還有更多的軍隊以及城鎮,困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雖然無法困死,但百萬大軍壓境,這種壓抑的氣氛也讓龐克城整個陷入了慌亂之中,雖然極力壓制,但城鎮之內小規模的反抗一刻也沒有停止過,而且甚至有一部分一等家族已經聯合,準備逃出龐克城。
逼迫李沖停頓五天的時間,三大親王都認為真的已經擊中了李沖的弱點,五天的時間,足夠他們派出快馬聯系東麗國,甚至派出聯系爪哇國的使者,三大親王的計謀很簡單,但也很毒辣,這次他們是鐵了心將大雲朝埋葬,甚至不惜使用各種手段。
三大親王相信,無論是東麗國的入侵,還是爪哇國的趁機插手,最後李沖都必須要暫緩對三大親王的攻擊,轉而抵御外敵,而這個時候,三大親王就完全可以存活下來,雖然奮死抗爭,三大親王剩下的實力也沒有了多少,甚至連他們的領地也可能三歸為一,但一切也總比被李沖擊殺要好過許多,況且,在反叛之際,在李沖自東麗國凱旋而歸之際,三位親王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回旋余地,他們都清楚,或早或晚,他們都要與大雲朝做出一個了解,而絕對不會就如此平淡的過去。
第五天的清晨,所有的副將按照每天的習慣,全部聚集到李沖的大帳之中,等待著最新的命令和听取最新的情報,而今天季風也沒有讓這些人失望,他再次帶來了令所有人都感覺到氣憤的消息,三位親王居然同時聯系東麗和爪哇兩個帝國,此時已經不是分裂,而是真正的想要將大雲朝置之死地了。
危險的信息還不止于此,根據消息回報,東麗國與爪哇國居然全部開始整合隊伍,真的準備對大雲朝發動攻擊,內部有三大親王的三百萬軍隊,外面有兩個帝國興兵而起,在任何人看來,大雲朝都是已經處于滅亡的邊緣。
但是現在所有人都沒有太過懼怕,不為別的,因為此時李沖臉色依然平靜異常,仿佛已經猜測到了一切一樣,這讓所有人都不禁稍稍放松的緊張的情緒,對于李沖,他們是絕對的相信,絕對的信任,甚至已經達到了幾近盲目的境地。
「消息僅此于止,絕對不允許外傳,我們繼續等待,三日內三大親王絕對按捺不住,現在命令空閑的士兵給我伐木做成阻馬樁,一日半內,我要這三十里的官道之上遍布阻馬樁。」沉吟了一下,李沖立即下達命令,他非常清楚,如果此時不給這些將領找一些事情做,恐怕這恐懼的氣氛會很快提升,而且,李沖也不會對自己的兄弟說謊,以眼前的情報分析,他知道三大親王絕對不可能繼續等待下去。
東麗國,爪哇國,兩國同時出兵,這顯然不是三位親王能夠許諾打動的事情,就算是東麗國王夏侯明與爪哇國聯系,恐怕也不會如此急促,李沖清楚這一切恐怕是早就已經決定的事情,三位親王只不過是恰逢其會,而即使如此,為了給兩個國家足夠的誠意,三大親王定然會主動出擊。
隱約的,李沖感覺到一股陰謀已經遍布了整個天雲大陸,甚至這陰謀已經進行了很長時間,只不過任何人都沒有猜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