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郁仍然不願意放棄五支三星基因藥劑,就算他自己不用,不代表基因藥劑對他沒有用處。日後這些東西說不定可以用來換取大量的物資。何況這個賭局根本就是有贏無輸。
「如果喪尸王還留在湘竹市,要賭上一局也好!」方博士道。他不怕輸,五支三星基因藥劑他還輸的起。但是如果贏了,他的所得將遠遠超過五支三星基因藥劑。
「那就以三天為期,三天之後,分個勝負輸贏!」蘇郁道。
「三天時間太短了,三個月!」方博士緩緩地道。
「什麼!」蘇郁臉色有些不好看起來,「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賭了!」他著急離開湘竹市,可不會在這里干耗著,等洞庭湖的妖怪殺過來。
「那就算了!」方博士道,語氣中沒有絲毫不快。
「你,」蘇郁為之氣結,「原來你本來就沒有要賭的意思!」
「小伙子,我活了一輩子,如果再看不出你的圈子,那就不用活了!」方博士悠悠地道。
「博士,跟他賭!三天就三天!」李研究員突然出現在室內,沉聲說道。
「好,小李願意就玩上一局!」方博士眼中微露喜色,隨意地道。
蘇郁一怔,方博士眼神的變化瞞不過蘇郁的眼楮,他只是不知道這老頭為什麼突然來了信心。
難道這個李研究員帶來了什麼殺手 ?
「那三天後見!」蘇郁道,帶著沈若?和沈玉玲離開了。不管對方有什麼陰謀詭計,蘇郁才不在乎。黃金獸王就在自己身上,蘇郁倒要看看方博士去哪里在找一只喪尸王來!
等蘇郁遠離之後,方博士才看向李研究員︰「追蹤裝置設置好了!」
「是的,博士,只要對上次喪尸王被擊落的皮毛進行分析,就可以追蹤到它的蹤跡!」
「很好,這次我們勢必要一舉拿下這幾個人!沈若?的基因鏈分析的怎麼樣了?」
「博士,我們遇到一些困難!」
「怎麼?」方博士微微欠身,目光閃爍。
李研究員遲疑了一下,才解釋道︰「沈若?的基因鏈是破碎的,殘缺不全,即使我們全力解碼,也很難得到有用的東西!基因紊亂還能存活的案例雖然從理論上根本講不通,但是卻擺在了我們面前!」
方博士略微點點頭,臉現沉思之色,過了許久才問道︰「蘇郁的基因破解有沒有進展!」
「博士,我們對蘇郁掉落在宿舍的中發絲進行了檢驗分析,結果仍然是無從分解。他的基因鏈比沈若?的還要復雜,而且,一旦我們開始解碼程序,發絲中存儲的基因鏈就會自動崩潰,轉化成毫無意義的亂碼!」
「你的意思是,這個蘇郁的基因具有自我保護程序?」方博士問道。
「是的,博士!就算沒有自我保護程序,以他的基因復雜度而論,要想正常解碼至少要億萬年一刻不停的全速運轉分析,才能夠有所進展!」
「照你這麼說,蘇郁和沈若?的基因序列,我們都無法得到了!」
「除非,他們能夠主動提供給我們基因物質!我懷疑,這些人的基因都已經有了自主的意識,可以接受主人的最高指令!」
「這樣說來,一切還要著落在我們三天後的賭局上了,小李,你準備一下,只能贏,不能輸!」
「博士,你放心!這是史前文明中流傳出來的追蹤儀,只要喪尸王還在湘竹市內,不出三天,我一定把它給你揪出來!」李研究員打保票道。
看著李研究員走到門口,方博士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小李,你叫人把獵魔和霰彈槍都送到我這里來,等三天後再給蘇郁!」
「博士,霰彈槍真的要歸還?」李研究員聞言身子頓了一頓,轉過身來問道。
「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你暫時不要過問了。注意查探喪尸王的蹤跡即可。另外布置好鐳射炮以及電磁防御,防止蘇郁帶人逃走!」
「是的,博士」李研究員恭敬地說道,神情既不是面對蘇郁的冰冷,也非面對楊濤的放蕩,而是學生對老師的尊敬。
「對了,楊濤怎麼樣了?」方博士問道。
「情況非常不妙,生命暫時沒有危險,但是全身的修為已經被廢掉了!」李研究員的聲音復雜,意味難明!
方博士微微吃了一驚,但是瞬間就平靜下來,輕聲道︰「好,你下去。注意些,暫時不要招惹蘇郁!」
「博士,我不懂,難道我們真的要放過他?」李研究員面上閃過一絲怨恨,不甘心地問道。
「縱使你和楊濤有染,但是現在你也不能為他報仇。記住我的話,這件事,先這樣。你不要說了,下去!」方博士神色如常,不咸不淡地道。
李研究員不敢多說,告別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方博士靜靜立在屋內,倒背著手站在窗前,目光透過窗戶望向雲端,那里一團烏雲在凝聚,結成了黑壓壓的漩渦。
一場風暴似乎正在醞釀著。
如果有人在屋內,就可以看出,方博士的雙腳從來不曾真正沾過地面!
……
「你的賭局,有沒有輸的可能?」沈若?坐在蘇郁的對面,輕聲問道。
「有可能,不過這個可能性為零!」蘇郁嬉笑道。
「那你是怎麼逃回來的,喪尸王到底為什麼跑了?」沈若?繼續追問道。
「應該是喪尸王瘋了,就那樣!」
「你覺得方博士會放過我們麼?」沈若?沉默了一會兒,知道蘇郁不肯在這個話題上明說,于是轉到另一個問題。沈若?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冰火融會,外柔內剛,從來不做讓人生厭的事情。
「現在不是他放不放過我們,是我們不要放過他!」蘇郁輕輕說道。他立在窗前凝望天際,那里有一團烏雲正在盤旋……
……
楊濤蜷縮在自己的室內,面上滿是痛苦的神色,他緊緊握拳,手上青筋暴露,黃豆粒般大小的汗珠不住地從額頭上滴落。
一只雪白的手從旁邊伸過來,手中雪白的毛巾輕輕展開,似乎要為楊濤擦拭那痛苦的汗水。
楊濤忽然爆起,粗魯地一把推開了那一只雪白柔美的手臂。 當一聲,似乎是人撞倒物體然後一起跌倒的聲音,毛巾也掉落在了地板上!
梁雪默默地從地板上爬起,默默地扶起被自己撞倒的折疊椅,默默地去揀地上的毛巾。楊濤忽然從床上跳起,一把將梁雪推倒在地,撿起毛巾塞進了梁雪的嘴里。
縱使能力被廢,楊濤的力氣依然不是梁雪可以抗衡的。
楊濤冷笑一聲,死死按住不住掙扎的梁雪,癲狂地道︰「你不是守身如玉的處子麼?你不是結婚前要像雪一樣地純潔麼!媽的,你怎麼不說話了,啊,你個賤女人!老子拿你當寶供著,不曾動你一根汗毛!**的居然跟其他男人共處一室!
老子現在要死了,媽的,既然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今天老子就給你個浪女人開苞,讓你做一回真正的女人,讓你知道老子才是真正的男人!」
梁雪看著已經瘋狂的楊濤,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厭惡,開始劇烈掙扎起來!
只是,一個弱女子如何能夠抵擋一個強壯的軍人。縱然這個軍人已經比全盛時期弱了不知幾何。
楊濤的眼楮睜得大大的,並且有些紅,瘋狗一樣地撲上去,抓住梁雪上衣的領口,就要用力扯開!
梁雪的心忽然沉了下去,神色中升起了一抹悲哀,她輕輕閉上了眼楮,任憑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滲出,從臉龐緩緩滑落!
嚓一聲,是折疊椅的鋼管腿斷折的響動,只不過這響動極其輕微。是以不但沉浸在沉痛中的梁雪沒有覺察到,就連陷于瘋狂中的楊濤也不曾察覺。
梁雪閉上了眼楮,然而那衣衫布帛被撕裂的聲音卻久久不曾傳來。就在梁雪終于忍不住要睜開眼楮時,一股腥羶的熱流突然從什麼地方噴涌而出,濺了梁雪一臉!
那一股熱流持續不斷地從上面流下來,沾染了梁雪的衣衫,濕濕的感覺很難受。
听不到任何聲音,感覺不到任何動作的梁雪,終于睜開了眼楮。
「啊」剛剛睜開眼楮,梁雪就是一聲尖叫。在她的面前,楊濤雙眼圓睜,暴突而出,格外地嚇人。
這並不是讓梁雪驚叫的原因。真正駭人的地方是楊濤的腦門中,也即雙眉之間!
就在楊濤的雙目之間,一根鋼管粗細的窟窿從前而後貫穿而出!梁雪甚至可以從楊濤的腦門看見他的腦後的景象。鮮紅的血液混合著灰白的腦漿,正從那一個透明窟窿中汩汩流出!
蘇郁靜靜地站在楊濤的身後,靜靜地看著滿臉鮮血的梁雪。他的手中正握著一根成人拇指粗細的鋼管,鋼管的前面小半部分,兀自有鮮紅的血液不住滴落!
梁雪從地上一躍而起,也不顧自己滿身的血跡與漿液,一路飛奔著撲向了蘇郁,撲在了他的懷中!
梁雪深埋在蘇郁的懷中,肩頭不住抖動,用力地抽泣著,似乎要把前生來世的淚水一齊哭干!
蘇郁默默地立在那里,他手中的鋼管松了又緊,緊了又松,卻始終沒有放手。他可以感覺的到,上面的血液依然是溫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