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一道金色的劍光間落在金劍峰之上。
此時的金劍峰上,來來往往的金劍峰弟子們一個個全都是面色嚴肅,好似有什麼大事發生了一樣。
幾個平日相熟的師兄看到張天白也只是點了點頭,就急急忙忙的匆忙走開了。
看到這樣的情況張天白的心中十分的好奇,抬腳走入了自己和師傅的洞府之內。
「咦,天白回來了啊。」正在閉目打坐的金玄子睜開了眼楮。
「是,師傅,徒兒回來了。」張天白恭敬的行了一禮,對著坐著的金玄子說道。
「呵呵,回來就好,這幾天雍州內突然出現了幾股神秘的勢力和黑魔門一起襲擊我們四派的弟子,措手不及之下,咱們四派可謂是死傷慘重啊!現在四派弟子都是人心惶惶啊!妖魔實在是太猖獗了!」
金玄子嘆道,恰好解釋了張天白回來時看到諸位師兄弟們都臉色沉重,行走匆忙的原因。
「原來如此,看來黑魔門只怕是等不及動手了。」張天白暗想。
「不知師傅可曾听說過一個名字叫做邪蛟的妖怪,大概實力是結丹期後期到頂峰之間吧。」張天白想了想問金玄子道。
「邪蛟?唔,為師想一想。邪蛟」
「對了,好像是師兄說過三百年前曾經有一個本體是黑蛟的妖怪修煉到結丹期在雍州之內興風作浪,被當年的師兄等人聯的幾乎重傷垂死之後便沒了消息,大概是被人救走了,莫非天白你所說的是此妖?」金玄子想了想,低聲說道。
汗!狂汗!瀑布汗!
張天白總算知道為什麼那魔道子邀請邪蛟出山這麼容易了,邪蛟居然痛快的便答應了。
感情這邪蛟還是自家的老仇人,那按照時間來算,當年救走邪蛟的只怕就是那黑魔門門主黑焰狂了!
「不錯,弟子此次在外之時,恰巧發現了一個自稱魔道子的魔修在一處森林內找到了這個名為邪蛟的老妖怪,據那魔道子所說,他是奉了黑魔門門主黑焰狂的命令來邀請邪蛟出山商議大事的!而且那魔道子說黑焰狂已經是元嬰期的修為,弟子法力低微,沒敢繼續跟蹤這二人,只得到了這些消息,便立刻回來將事情告知師傅了。」
張天白將偷听到的事情講述給了金玄子。
金玄子听罷,點點頭,說道︰「天白,你便在洞府內休息一下,為師這便前去掌門那里商議如何應對黑魔門的這件事情。」
說完之後,金玄子面色有些嚴肅的走出了洞府,黑魔門、邪蛟、大事、這些都給金玄子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劍光一卷,金玄子快速的飛向了御劍門的主峰大殿。
張天白盤腿坐在洞府內的蒲團上,細細思考之下,也覺得自己得到的這個消息好像對于御劍門等正派似乎十分的不利,黑魔門若是沒有什麼底氣,怎麼敢陸續的對四派弟子出手呢?
另一邊的金玄子和天劍真人、火陽真人、水靈真人等御劍門的主事者圍坐在大殿之內,听著金玄子開口講述著張天白所說的消息,在座的每個人的臉色都十分的嚴肅。
「唉!若是真如師弟所說,那黑焰狂居然派人四處邀請各路妖魔聚集而起,應該是針對我們四派要有很大的動作了,看來平靜了的雍州只怕是一場大戰又在所難免啊!」听完金玄子的講述,天劍真人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不錯,看來黑焰狂應該是不甘心當年被我們四派聯合毀了山門,現在和其他邪魔歪道聯合起來,準備向我們四派復仇了!只是不知道此人有何奇遇,居然已經成為元嬰期的高手了,也不知道他邀請的妖魔中還有沒有元嬰期的高手存在,不知天劍師兄有什麼辦法應對此事?」水靈真人也面色無奈的說道。
「叫弟子們這段時間小心敵人的偷襲吧!無事之時都在門派內嚴守山門,另外叫打探消息的弟子盡快模清黑魔門的動作,如此,我們也好去後山請出元嬰期的太上長老出山,對付那已經元嬰期的黑焰狂!」天劍真人想了想,抬頭說道。
「嗯,師兄所言不錯。」
「就按天劍師兄說的辦吧!」
金玄子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敵人在暗,我在明,大家都沒有什麼好辦法,點點頭,都同意了天劍真人的辦法。
接下來的幾天,整個雍州卻突然變得十分的平靜,好似從來沒有什麼妖魔修士襲擊四派的事情發生,也好似從來都沒有黑魔門的余孽出現過一般,雍州之內的氣氛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之中,沉甸甸的危機感,壓在了每個御劍門的弟子頭上,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的敵人,此時黑魔門等妖魔修士無影無蹤,實在是讓御劍門等四派的弟子和主事人有些苦惱。
張天白在這些天內卻一直呆在洞府內向著金玄子請教一些修煉上的問題,一些困擾著張天白的修煉難題在金玄子細心的講解下也迎刃而解了,這樣張天白有些感嘆有一個好老師對修煉的幫助實在太大了。
短短的幾天下來,張天白居然感覺自己的境界又有了一些精進,雖然不多,但在青蓮能夠加速聚集靈氣的功能幫助下,張天白感覺自己的修為居然快要達到化虛後期了。
金玄子也對張天白的修為有所增長感到高興,修為有所增長,在接下來萬一發生的大戰之中也就能夠更好的保全自己,老于世故的金玄子也有些感到此時的平靜十分的不尋常,好像有些暴風雨前的寧靜之類的意思。
「鐺!」「鐺!」「鐺!」
正在洞府內的師徒二人突然听到了主峰大殿前的鳴鐘被敲響了,師徒二人對視一眼,走出了洞府,劍光卷著二人快速的飛向了主峰大殿。
「剛剛得到消息,黑魔門聯合了其他幾路的魔修者,突然現身之後偷襲了硯山派、虎符門、天圖宗等小門派,被偷襲的門派全部被毀滅了山門,全派上下都沒有了活口,看來魔修者是要對我們正道修仙者宣戰了!」
天劍真人看到各峰脈的人都已經到齊,站在大殿門前開口說道。
「妖魔修士居然偷襲了雍州境內的小門派?!」張天白的耳中只剩下了天劍真人的這句話。
方若水所在的彩衣門在七千年前曾經也是雍州境內的一個大派,不過日漸沒落之後,現任門主蘇繡衣也僅僅是結丹期中期到後期之間的實力,所以沒有元嬰期坐鎮的彩衣門現如今也是雍州的小門派之一了。
「這若水會不會有事情?彩衣門不會被偷襲了吧?」張天白的心緒大亂,神情愈發的焦急了起來。
「呔!痴兒,速速醒來!」
在一旁的金玄子注意到了張天白的異常,不由得大驚失色,張天白此時的情況已經差不多要溝動了心魔業火,如果不點醒他,只怕張天白會被心火焚燒成了重傷。
「呼」睜開了眼楮的張天白吐出一口氣,剛剛擔心方若水的安危,引動了心魔業火,也就是所謂的心火,差點就走火入魔,萬劫不復了。
「師傅,弟子想去彩衣門看看,如果情況危急,還望師傅能夠讓彩衣門的道友們暫住在我們金劍峰上。」張天白已經無心去听天劍真人所說的話了,向著金玄子懇求道。
金玄子點點頭,「唉,孽緣啊孽緣!去吧,去吧!不過要是遇到厲害的敵人,切記一定要把你自己安全放在第一位置。」
金玄子看出這個弟子已經陷入了情劫之中,暗嘆了幾聲孽緣,卻也不得不讓張天白前去。如果不讓張天白去看看那個彩衣門的女弟子是否平安無事,只怕張天白的修為也會因為心境出現破綻,修為從此之後就此停滯不前了。
情劫,既是劫數,也是機遇,禍福相依,誰也幫不了張天白,只能靠他自己堪破這一劫數,故而金玄子也沒有對張天白提起,只是同意了他前去彩衣門的要求。
張天白向著金玄子躬身施了一禮,隨後轉身走下了御劍門的主峰。
金色劍光卷起張天白的身體,下了主峰的張天白架起劍光,找準方向便向著彩衣門的方向飛了出去。
一道金色長虹橫貫天空之上,焦急的張天白毫無保留的催動著法力,一道丈許長的金色劍光帶著張天白的身體,快速的劃過了天空。
「快啊,在快一點,金行御劍,人劍合一,遁!」
感覺速度還是不夠快的張天白手掐法訣,金色劍光又提升了些許速度,全力的沖向了位于大周國境內的彩衣門所在的山谷方向。
「若水,等著我,千萬不要有事啊!一定,一定不要有事!」
一邊御劍疾飛,一邊心里暗暗的想著,張天白此時十分擔心方若水的安危,只能祈禱老天千萬別讓妖魔修士盯上了彩衣門便好。
以彩衣門的實力,此時真的未必抵擋的住妖魔修士的攻擊,若是妖魔修士沒有對彩衣門動手,自己去了之後,也好帶著彩衣門眾人躲避到御劍門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