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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家後府的小院中,一時之間陷入了一種壓抑的沉默之中。
听到戴宗苦笑的話語,戴莉兒與管家二人的神色還能如常,戴念白卻吃驚的瞪大了雙眼!
「祖…爺爺……難道我戴家如今真的沒有那種人物存在?!」
足足過了大概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一臉震驚的戴念白方才不可置信的驚呼了一聲。
「……」
沉默,戴宗、戴莉兒,還有管家三個人都沉默了,沒有回答戴念白的話。
「那,皇宮中的那位靈虛先生呢?他不也是那種傳說中的人物麼?祖爺爺不是跟他關系不錯嗎?若是我戴家遭劫,難道不能請他一起出手相助嗎?」
戴念白心中猛然想起了一個名字,連忙沖著戴宗說道。
「靈虛子?唉!念白丫頭你又不是沒有听過那個傳聞,你祖姑婆我的實力比那靈虛子還要高出一籌,若是像那靈虛子那般的人物想要算計我戴家自然算不得什麼,怕就怕那算計我戴家的人物或可能是靈虛子的師父那般的人物啊!我戴家如今家大業大,眼紅的人自然不會少,那靈虛子畢竟是皇室的人,再者說,敵人在暗我在明,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敵人中可能有那種傳說中的人物在,我戴家也賭不起啊!」
戴宗還沒有說話,戴莉兒便已經一臉苦笑的為戴念白解釋了起來。
對這個丫頭,戴莉兒自小便是疼愛非常,而這戴念白也十分爭氣,年方十九歲便已經晉身先天武者,放在高手眾多的戴家之中,戴念白的天賦也是一等一的,更是在戴宗與戴莉兒的默許下漸漸參與到戴家的家族事務之中,如今戴宗與戴莉兒推算暗中窺視戴家的敵人之時,自然也是毫不避諱這戴念白。
戴宗與戴莉兒一百五十余年前得張天白相助雙雙突破到了武者先天級之上的境界,這一百五十余年過去,二人的修為更是精深,戴宗差些,如今的實力若是按修士的實力來說,不過是堪比結丹中期,而戴莉兒,本就比戴宗天賦要高,更是在在張天白的幫助下將自己那先天便與人相異的靈覺融入了自身的先天真氣之中,真氣化液,此時的實力更是達到了堪比結丹期頂峰的修士甚至接近于元嬰期修士的程度!
那戴念白口中的靈虛先生,便是那當年跟隨張天白一起離開大夏的通玄真人的弟子,這一百五十余年,靠著大夏皇室的幫助,這當你不過靈動期的靈虛先生如今也達到了結丹期頂峰的實力。
不過,戴宗與戴莉兒與這靈虛先生之間的關系卻並不和睦,一是二方一個代表著戴家,一個代表著皇室,二則是,當年那靈虛先生曾經前來戴府之中欲強奪一件寶物,卻被當時恰好在戴家的張天白趕了回去,那靈虛先生心胸也算不得如何寬闊,不敢得罪張天白,卻在心中隱隱的將戴家兄妹二人恨了上來。
剛剛戴念白說戴家若是真的有麻煩或可找那靈虛先生相助,先不說戴莉兒的實力便足以吃死那靈虛先生,更是此人與戴家根本就是面和心不合,當初那通玄真人離開之前也曾經囑咐過他,要其與戴宗與戴莉兒兄妹二人好好相處,不過,如今過去了一百五十多年,那通玄真人的話,這靈虛先生還能夠記住幾分就不得而知了。
在戴念白看來,那大夏皇宮中的靈虛先生的實力委實不可思議,不過換做了戴宗與戴莉兒二人來看,當年連比這靈虛先生厲害千倍百倍的張天白與通玄真人都曾經見過,更不要說如今戴莉兒的實力更是比之靈虛先生更強,又哪里會將這靈虛先生看在眼中。
同級武者與修士之間最大的差距便在飛行與法寶二者上。
可是,戴莉兒卻是個例外,當初張天白未曾離開之時便曾經有言,戴莉兒當可稱之為先天武者第一人,這話卻也不是吹噓,戴莉兒身居一絲怪異的先天靈覺,更是將其融入了自身的元氣之中,這帶來的好處其中一項便是戴莉兒能夠御空而行!雖不似修士那般能夠御劍飛行,遨游千里,去也能夠以自身元氣催動身體御空與人交戰!
而在修士與武者之間的第二大差距法寶上,這大夏國本就是一個世俗國家,更是地處于中州北域,修煉資源本就貧瘠,更是被千萬年來無數修士狠狠的搜刮過,哪里能夠有什麼好的材料、靈物來給那靈虛先生煉制什麼法寶!
所以說,既沒有御空的優勢也沒有上好法寶在手的靈虛先生,真實戰力還比不過戴家戴莉兒這名武者。
而戴家小姐戴念白則是戴家繼戴莉兒之後天賦最高之人,戴宗與戴莉兒縱然修為高深無比,可也無法長生不死,此時二人均有近二百歲的年紀,二人也不得不考慮自己若是有一天離世之後戴家的事情,戴念白則正是以其僅次于戴莉兒的天賦而被戴宗二人隱隱的當作了繼承人來培養。
而且,「戴念白」這個名字,也有著戴宗兄妹二人思念摯友張天白的意味在其中,這里面還有一個小小的趣事,十九年前戴念白出生之日,恰好是當年張天白離開戴家遠去的日子,戴宗與戴莉兒思念摯友,便決定將這剛剛出聲的曾孫女起名「戴念白」,以寄思念摯友天白之意。
正因為如此,哪怕此時戴宗與戴莉兒因為那根本不知道潛藏在何處的敵人而傷神,戴莉兒卻仍舊為戴念白解釋了一番。
戴莉兒說完,戴念白也明白了祖爺爺與祖女乃女乃的無奈,站在戴莉兒身旁也不再多言,一時間連同管家在內的四人便陷入了沉默之中。而就在這時……
「 、 、 ……」
一連串急促的敲門聲忽然在小院外響起,戴宗猛然抬頭,戴莉兒也將目光望向了那緊緊閉合著的兩扇院門。
這時候戴念白看到了這兩扇門到底是如何神奇的打開的了,只見戴宗輕輕一揮衣袖,向著打出一道真氣,真氣卷著兩扇大門,「吱嘎」一聲便向著兩邊打開了。
而這時戴念白也看到正一臉焦急的站在院門外的父親與爺爺。
「父親!姑姑!」
「爺爺!姑婆!」
戴念白的父親戴渝和戴念白的爺爺戴恪急步走了進來,向著戴宗和戴莉兒行禮道。
「恪兒,渝兒,何事如此驚慌?」
雖然看到了戴恪和戴渝都是一臉的慌亂,不過戴宗執掌了戴家如此龐大的一份家業多年,自然有著一份處變不驚的氣度,看到二人過來,開口沉聲問道。
「稟父親!我戴家十三處商隊同時被人劫走,派出去的人也全部被人殺死,而就在剛剛孩兒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人來到我戴家,送上了一份請帖,更是指名要交到父親的手中。」
戴恪看了看戴宗的臉色,發現自己的父親表情還算正常,方才小心的說道。
「請帖?」
戴莉兒低聲重復了一句,發現戴宗正好將目光望向了自己,不由得面色一沉,輕輕的點了點頭。
戴宗與妹妹交換了眼色,彼此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那一抹凝重,點點頭,「請帖在何處?交給為父看看。」
「是。」
戴恪見到父親發話,連忙將手中的一份燙金的名帖交到了戴宗的手中。
「敬示戴宗兄︰
余等久聞戴宗兄武功修為高深莫測,心中與戴宗兄神交已久,于三日後于崇武城外鳳棲山想請戴宗兄與令妹一敘,還望戴宗兄不吝親來,區區薄禮,不成敬意……」
戴宗打開這份拜帖,入目便見到了這樣一番話,在後面,還有著十三處不同的地名,不過最後卻沒有落款。
「十三處地方…」
戴莉兒此時也起身來到了戴宗身邊,兄妹二人看到這十三處地名,眼中同時閃過了一道精芒。
「恪兒,我戴家那十三處商隊都是在何地遭劫的?速速說來。」
戴宗向著戴恪沉聲問道。
「回父親,孩兒得到消息便匆匆趕來父親這里,暫時只是知道幾處,分別是定安、陽明、嵩牧嶺…」
「好了,不用說了,那接下來一定是五越、衡明…」
戴宗的面色陰沉無比,戴恪所說的幾個名字,恰好是這拜帖上所寫的「區區薄禮」!
「父親,怎麼辦?」
戴恪能夠當上戴家的家主,自然也不是平庸之輩,不過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被人同時劫掠了戴家十三處商隊,更是緊隨其後向戴家送上了「戰書」,此時又看到自己父親一臉陰沉,戴恪也變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咯咯……還能怎麼辦?人家先是送上了這麼一份「大禮」接著又指名道姓的請你爹跟你姑姑我去,就差沒指著咱們戴家的鼻子宣戰了,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去了!」
戴莉兒忽然咯咯嬌笑著說道,不過戴莉兒眼中卻閃過了一抹森寒無比的殺機!暗中的敵人,希望你們有著與對我戴家出手的勇氣相符的實力!
一道濃烈的殺氣驀地自戴莉兒身上沖起,氣息澎湃,一瞬間,本來溫暖如春的小院好似變作了三九寒冬一般。
與此同時,正坐在城中一處酒二靠窗靜靜喝著酒的張天白持著酒杯的手驀然輕輕一頓,不過隨即便將酒杯放到了嘴邊,一飲而盡。
就在剛剛,張天白忽然察覺到了一道介乎結丹期頂峰與元嬰期之間的氣息忽然自城中沖起,感應到殺氣傳來的方向,張天白的嘴角泛起了一抹古怪的微笑,若是沒記錯的話,那里,似乎應該是戴府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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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