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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羅之墓……居然還有這種地方…」
張天白睜開雙眼低聲喃喃道,沒有想到在這不過元嬰期的明心子的記憶之中居然有這樣意外的收獲。
摩羅之墓!
上古摩羅天君身隕安葬己身之地!
長出了一口氣,張天白強壓下了心中的震驚,轉身看向了呆立在不遠處的戴家一群人。
「戴兄?莉兒?」
看到戴家一群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對勁,張天白低聲呼喚了兩句。
「啊?!天白兄…」
听到張天白的聲音在耳中響起,戴宗總算回過了神來,看到張天白看向了自己,連忙出聲道。
「呵呵,戴兄,如今這一干敵人已經盡數伏誅,戴兄難道不打算請我去戴府坐坐嗎?」
看到戴宗的表情,張天白就知道他還沒有消化險些帶給戴家生死危機的一干敵人就這麼覆滅,張天白不由得開起了玩笑。
「怎麼會!天白兄要去我戴家,在下求之不得!只怕我戴家地方小,招待不周天白兄這等貴客啊…哈哈哈…」
戴宗倒是听到張天白的話之後眼楮登時便是一睜,雖然听出來張天白話語中帶著絲絲調侃玩笑的意味,還是正色的一臉嚴肅的說道,話還沒說完,自己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放松了,真的放松了!
戴宗此時的心情,這麼多年來從未有這一刻這般輕松,想要對付戴家的是大夏國皇室,這一點雖然讓戴宗始料未及,不過張天白的意外出現,揮手間滅殺了一干險些將戴家覆滅的敵人,戴宗此時的心中滿是激動和歡喜。
「天白兄,今日多虧了你,才救了我戴家上下的性命,大恩不言謝!如今那一干宵小已盡數伏誅,還請天白兄去我戴家府上坐一坐,讓小弟略表感謝之意!」
笑過之後,戴宗臉色一正,卻是誠懇的向著張天白發出了邀請之語。
「呵呵,一干宵小,算不得什麼的,若不是想借著這些人來磨礪戴兄與莉兒一番,好幫助二位突破的話,哪能讓這些人活到現在,不過嘛,莉兒倒是突破了,只是戴兄…看來還是壓力不夠大啊!」
張天白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輕聲沖著戴宗說道。
「什麼?!」
「難道天白兄早就已經來了?不是收到了小弟傳出的訊息方才趕來的?」
戴莉兒驚訝的叫了一聲,戴宗也一臉驚訝的連問了兩個問句。
「呵呵,不錯,我也是恰好在三日之前來的這崇武城,意外發現一些宵小居然在打二位的注意,我發現莉兒已經隱隱處在了突破的關口,自然是順水推舟了,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讓莉兒感悟生死危機,若是錯過,豈不是可惜了…」
張天白呵呵一笑,如實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呼…」
听到張天白的話,意外的是戴宗和戴莉兒根本沒有生出什麼不滿的神色,不過卻同時長吁了一口氣。
本來生死存亡的一場危機,在平安無事之後,有人告訴你,這其實不過是虛驚一場罷了,早已經有救星在一旁幫助你平安無事了,不僅沒事,或許你還能得到點好處。
戴家兄妹此時的心情也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至于為什麼沒有生氣的意思?那還不簡單,不管張天白是在三日之前出手幫助戴家解除了危機和現在出手救下了戴家,又有什麼區別!
戴家兄妹本就不是薄情寡義之人,更何況,二人的心中也隱隱有些像‘張天白這等高來高去的高人,行事作風自然與眾不同’的意味在其中,如今感激張天白還來不及,又哪里會生出一點怨憤之意來。
「好了,此地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戴兄與莉兒若是有什麼疑惑,還是等回到戴家之後,我等再詳談,既然戴兄開口相邀,我自然也恭敬不如從命,要去府上叨擾了。」
張天白看到戴宗開口,似乎想要說什麼,不由得出聲打斷了戴宗即將出口的話,這鳳棲山雖然景致也算不錯,可是剛剛去已經死了幾十號的人,就算是都已經形神俱滅了,張天白卻是沒什麼心情在這里欣賞什麼風景。
「好,不過我們的馬匹還在山下,還要辛苦天白兄跟我等一起下山了。」
戴宗聞言點點頭,說道。
「這倒不必。」
張天白聞言輕輕搖搖頭,右手輕輕一揮,一道清色光幕席卷而出,將戴宗、戴莉兒,還有戴家一干先天武者統統裹在了其中,隨後張天白身形驀然一動,一道流光閃過,一群人已經自鳳棲山上消失不見了。
清色流光直沖天際,向著數十里外的崇武城的方向飛去,途中一道光華分出,卷起了鳳棲山腳下的三十余匹駿馬,隨後清光劃過天際,好似一道閃電,沖向了崇武城。
唰!
崇武城中來來往往的普通人,只感覺城上方的天空好似忽然亮了一下,抬頭看去,除了飄蕩在高空的幾朵白雲之外,卻什麼也沒有看到。許多人當即便晃了晃腦袋,以為自己感覺錯了,繼續忙碌了起來……
而此時的戴家府邸的院子中,卻是驀然出現了三十余道人影和三十余匹駿馬,忽然出現的一群人和馬,險些嚇的戴府留守的一干僕人、侍衛驚魂失措,待到那一圈朦朧的清色光華消散,才發現這一群人居然是如今戴家最為尊崇的那些人。
「參見家主!參見老祖宗!」
更是有聞訊趕來的戴家族人,看到人群中居然還有戴家家主戴恪,更是還有著那兩位縱然是戴家子弟也是極難見到的老祖宗,當下一個個立刻恭敬的拜倒在地,向著幾個戴家最為尊崇的人請安了起來。
「好了,都起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還有,剛剛你們看到的,誰也不許向外傳出一句!記住的話,就都散了…」
看到父親和姑姑的目光一直放在那揮手之間就將自己一行三十余人連同山腳下的三十余匹駿馬一起轉移到了戴府之內的那名白發男子,戴恪也知道此時父親和姑姑只怕心中除了那名白發男子也沒有其他人了,看到越來越多的戴家族人聞訊趕了過來,當下沖著趕來的人群微微一皺眉,出聲說道。
「是,家主。」
一干戴家族人根本不敢違背戴恪的話,聞言行過禮之後便離開了。
「父親,姑姑,這個…孩兒這便去安排宴席?還是…」
戴恪此時心里也有點發怵啊,任是誰眼睜睜的看著一群高手被人揮手間輕描淡寫的滅了個干淨,之後自己一群人又被人不費吹灰之力的揮手間從幾十里外的鳳棲山移到了崇武城里。想必面對著造成這一切的人也會有一種難言的敬畏之感。
戴恪如今就是這種感覺,根本不敢去看張天白的臉龐,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瞧著這位在自己看來恐怖到了極點的人物,一面偷偷瞧著張天白,一面有些唯唯諾諾的出聲詢問起了戴宗,不是戴恪當了這麼多年家主,連安排一下客人都不會了,實在是這位客人太恐怖,戴恪根本就不敢安排啊!
「安排什麼宴席!吩咐下去,準備最好的席宴,再把家族酒窖里最好的那幾瓶酒拿出來,直接送到我與你姑姑的院里,其他人沒事兒的話就都散了,渝兒親自去吩咐下去準備,恪兒去將為父珍藏的好酒取出來,念白丫頭也跟你爺爺一起去…之後都送到院里來。」
戴宗一瞪眼,很有氣勢的吩咐了一番,戴家眾人听得連連點頭,待到戴宗說完,以戴恪為首的一干人連忙散了開來。
這座比較寬闊的院子里,便只剩下了張天白、戴宗、戴莉兒和管家四個人。
「念白?」
听到戴宗的吩咐,張天白仍舊是淡淡微笑著站在那里,只是當戴宗說到‘念白’二字的時候,張天白的眼神微微波動了一下。
「天白兄,請!今日你我再加上舍妹,可要一醉方休啊!哈哈,我讓犬子去取的那幾瓶酒,可是當年你離開的那年便被我埋在酒窖之中的,當日便在想啊,若是天白兄一日沒有回來,那酒便一日不會起出,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便已經是頂級的美酒,不知道如今又該是何滋味啊!」
管家在前引路,戴宗一面向著小院走著,一面向著張天白介紹著自己存放的美酒,戴莉兒不知道想著什麼,一路跟隨在二人身後,卻是沒有說話。
「哦?還有這等美酒?不錯,今日定要與戴兄和莉兒喝個痛快!」
張天白听到了戴宗的話之後,眼楮也是一亮,百年陳釀的極品美酒,也將張天白的興趣勾了起來。
「那摩羅之墓的事情,看來只能放一放了,不過根據那明心子記憶中得來的消息,那件地器不過是他不慎誤入了摩羅之墓外圍之後機緣巧合得到的,摩羅之墓里倒是是什麼樣子,到底有著什麼,這明心子也是絲毫不知,這些消息還是得自于這被他偶然得到的‘摩羅聚魂幡’之中殘留的一些記憶碎片。天君之墓啊!誰也猜不到那里到底有著什麼!只是不知道那摩羅之墓怎麼會存在于中州北域內那麼一處偏僻的小山脈中!還有,以自己如今堪比大成期的實力,闖一闖那摩羅之墓似乎也沒有幾分把握啊!」
一邊走,張天白的腦海之中一邊細細思索著之前在鳳棲山上用搜魂之術提取明心子記憶之時得到的東西。
……
而就在張天白帶著戴家眾人離開鳳棲山不過片刻之後,鳳棲山上空的虛空驀然被打開了一道縫隙,一片藍汪汪的水光忽然出現在了鳳棲山上,一名穿著藍色道袍的胖乎乎的老者自水光中現身而出,出現在了鳳棲山上。
「咦?剛剛還感覺到一陣奇異的法力波動,怎麼老祖我來了,什麼都沒有了呢?古怪,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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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