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雛鷹展翅第四十四章勾心斗
出了醫院的大門,江林濤重重的呼了一口氣,鐘晉琴是個疑心病很重的女人,也是個很有私心的人,若是收拾史龐知會牽連到她,鐘晉琴心里肯定會有其他想法的,幸虧臨出門的時候,他想起了此事,采取了補救措施。但是這事還是挺麻煩的,一定要想一個萬全之策才行……
關心則亂啊。
「每逢大事需靜心。」
江林濤經常用這句話告誡自己,但是真要做到遇事不急,確實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今天不過是一件不大的事情,都氣得有些暈頭了。
還是需要好好修煉啊,江林濤暗暗告誡自己。
病房里的鐘晉琴此時也是一臉的沉思,她也從剛剛的激蕩中回過神來,江林濤的意思她明白著,江林濤就是想看看死胖子有沒有收過別人的好處,權錢交易、買官賣官是吏治**中最壞的一種,上面對著打擊得十分嚴。
若是能在這方面入手,那死胖子的下場可以想象,死胖子那般無情無義,刻薄寡恩,落到那樣的結局,她心里也覺得有些快意,但是她也有擔心,死胖子只要一進去,很容易就把她給牽扯出來。
雖然江林濤已經給他打了預防針,說不會牽連到她,但是她心里依然有些擔心江林濤過河拆橋,利用完她就把她也給賣了。
江林濤這顆樹要抱住,得抱緊得讓江林濤沒有過河拆橋的機會,這得好好想想法子……
江林濤知道姚雪不願意給他添麻煩,一定會听從他的安排的。江林濤沒費什麼口舌,姚雪就點頭答應,安頓好姚雪兩姐妹,江林濤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了。
江林濤估計鐘晉琴還要幾天才能出院,姚雪躲了,鐘晉琴在醫院,史龐知估計還在著急地「抓壯丁」,鐘晉琴那里,偶爾去匯報一下工作情況,穩住鐘晉琴就可以了,科里該給薛之堂和楊德明匯報,反正招商科的人都撒了出去,楊德明想到招商科「指導」工作也人在。
趁著這個空擋,他得趕緊把手里的工作給處理一下,才好騰出手來對付史龐知。
特別是劉紀元的事情,既然有了一些眉目,那就要全力以赴,這件事若是辦成了,那對他意味著什麼,是不言而喻的,所以江林濤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劉紀元父母的墓地和吳老太的墓地他打算親自去才放心,如果弄得不倫不類的,反倒是起副作用。
細節決定成敗。
江林濤安排好科里的工作之後,去了一趟明溪鎮。
不過沒有驚動鎮里的領導,他到明溪是有事情要辦,如果讓鎮里的領導知道他回來了,估計就是泡在酒桌上了,事情根本沒時間去辦,所以他只通知了李勝利和劉站長。
故地重游,江林濤心里也別有一番感受
到了明溪後,劉站長帶著他先去了劉紀元父母的墓地,劉紀元父母的墳是一合葬墓,雖然有些破敗,規模也不算很大,但是還是可以依稀看得出當年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劉站長已經把墓地打理修整了一下,看著雖然還是有些破敗,但是也不算太差,反而顯得有種滄桑的歷史感,只要再稍微收拾整理一下就可以了。
看完劉紀元父母的墳墓,江林濤和劉站長又去了林西鄉,問了許久,才終于找到了吳老太的墳塋。
吳老太也就是周圍的鄰居幫著掩埋的,也就是一小土堆,墳上長滿了長長的荒草,若是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來是一座墳。
兩個人找村里人借來鐮刀鋤頭,把墳收拾了一下,又在路邊、田間地頭找了一些看著有年頭的石頭給墳周圍圈一下,簡單的砌了一個墳頭,這麼一整理,整個墳看著好了許多。
「……另外還是給她立塊碑。」
江林濤看了看還是顯得有些小的墳塋,對一邊的劉站長說道︰
「能夠為劉紀元苦守這麼多年,也不容易,吳老太也是一苦命人……也是一讓人敬重的人。」
劉站長點點頭︰
「不管怎麼說,老太太也是我們老劉家一挺讓人欽佩的長輩,給她立個碑,想必她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江林濤想了一下,墓碑當然不能現做,這事得去找市里那些做仿古的小作坊,那樣墓碑看起來才有些年頭,說道︰
「我想辦法在城里做兩塊墓碑,到時候麻煩劉站長找人給安上。」
劉站長辦事,他還是挺放心的,江林濤打算等劉站長把這事辦好之後,再過來。
回到市里,江林濤一邊等著夏韻潔那邊的消息,一邊想著鐘晉琴的事情,要讓鐘晉琴把她所知道的史龐知的事情痛快的倒出來,他就得要給鐘晉琴吃上一顆大大的定心丸。這談話的功夫就肯定短不了,得找一個比較清靜的談話場所。
家里、租的房子都不合適,賓館茶就更不合適,江林濤想來想去,倒是想到了一地方。那就是他外公還給他留得有幾間房子。
江林濤回到廠里,找人借了一輛摩托車,過去看了看,那房子單門獨戶的倒是挺方便的,只是房中久不住人,塵土很多,並且房中有用的東西多已經搬到他在絲廠那邊的家里了。
不過,這地方收拾一下,還是可以落腳的,江林濤說干就干。先把房子收拾了出來
從家里搬東西來太顯眼,江林濤看了看屋內,看見房中一角用磚砌成的差不多到膝蓋高的用來堆放糧食的地方,想了一想,找了一張涼板擱在上面,又找了一張比較老舊的小幾,收拾一番,之後,覺得用上面東西在上面一蒙,也還算可以將就。
鐘晉琴在醫院里住了幾天,醫院也查不出她的病因,只好同意她回家「靜養」的要求。
傍晚的時候,江林濤騎著摩托車到了市里,鐘晉琴眼楮上架著一副蛤蟆鏡,頭戴遮陽帽,肩上掛著一大號的精美皮包,性感的身子裹在一身米黃色的連衣裙里面,腰間緊束著窄窄的腰帶顯得怒拔而挺秀,銀色細根高跟鞋,使她渾圓修長的添魅力,完全一時尚的摩登女郎,給人一種媚惑的感覺。鐘晉琴這身打扮和平常一身偏于正統的職業裝完全判若兩人
江林濤看了她一眼︰
「你這樣子,別人怎麼看怎麼都不像病人。」
鐘晉琴輕笑了一下︰
「這樣子別人才認不出我。」
鐘晉琴上車之後兩只手抓著他衣服,挺規矩的橫坐著,和他身體保持著距離。
到了地方進了屋,鐘晉琴打量了一下房中,說道︰
「你怎麼找到這種地方的?」
鐘晉琴一邊說著,一邊坐到涼板上,彎著腰細細擦拭著剛剛進屋之前被弄髒了的小腳,如玉顆般渾圓晶瑩、微帶透明的足趾拭去塵灰,逐一顯露出原本的可愛模樣,幼女敕的腳底板兒沒有一絲粗皮硬繭,白?中透出一股近乎粉橘的淡淡酥紅……
江林濤看了一眼,心里想平常鐘晉琴沒穿過這麼露的鞋子,倒沒看出來,一雙小腳也挺誘人的,不過江林濤也就看了看便移回目光把買的鹵菜擺在小幾上,一邊說道︰
「是簡陋了一點,但是肯定不會有人打擾,你就將就一下。說起來也是,壞人逍逍遙遙的招搖過市,我們卻還得躲躲藏藏。」
擺好之後,江林濤也坐到涼板上,說道︰
「喝酒、還是喝飲料?」
兩個人干坐著談事情也不是個事情,總得要有點東西能讓氣氛更和緩一些。所以江林濤就準備了這些東西。
鐘晉琴也倒了一杯酒,夾了一塊鹵耳朵到小碗里口、一小口的吃得津津有味。然後抬起頭說道︰
「這幾天在醫院里裝病,吃的都是很清淡的東西,吃著這個真香……」
鐘晉琴以前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一向都是戰戰兢兢的,現在雖然依然是隨時看著她的臉色,但是顯得自然了一些。
鐘晉琴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著,一邊也殷勤地給他夾著東西,倒著酒。
江林濤見鐘晉琴沒再動筷子的意思的時候,試探著提起史龐知的事情的時候,鐘晉琴卻總是在旁支末葉上面打轉。
鐘晉琴如此,江林濤也多少明白了鐘晉琴的幾分心思,鐘晉琴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江林濤坐在涼板上有些不大舒服,微微扭了一子,想著怎麼開始和鐘晉琴正式開談,可一邊的鐘晉琴看到他那般,說道︰
「這些天你不但要忙科里的還去鄉下,累壞了?我給你揉揉,我手法可是不錯的?」
這女人是真揉還是有其他意思?
不管怎麼樣,鐘晉琴主動提起,這個微妙的時刻他都不好拒絕,只好不置可否。
鐘晉琴見江林濤沒說話,那就是默認了,就跪到涼板上,微微曲著身子,讓他的頭靠在她飽滿的胸脯上,在他頭上輕輕按摩著。
鐘晉琴的手法還真是不錯,江林濤也就閉著眼楮享受著。鐘晉琴的手捏著捏著就伸到了,兩手也從他的肩上逐步的慢慢下移,並從腋下觸及到了他胸前的肌肉,手指似撓癢般的上下觸模,小嘴也湊到他耳邊,溫熱的氣息弄得她癢癢的……
江林濤就是傻子也明白鐘晉琴此舉的意思是什麼。鐘晉琴是想通過一種更緊密的方式來保護好她自己,才會吐出知道的關于史龐知的那些有價值的東西。
對于鐘晉琴這麼想,江林濤並不覺得有什麼意外。
他也一直在想著如何徹底地讓鐘晉琴死心塌地地為他服務,但是鐘晉琴這女人的心思實在是太歹毒了一點,疑心也太重了一點,也太自私了一點,他對鐘晉琴的警惕之心一直沒有消除,鐘晉琴今天還在耍小心眼,說明想要真正的降服,還需要一番功夫,但是看鐘晉琴這個樣子,他已經拒絕過鐘晉琴一次了,知道這回再要是拒絕鐘晉琴,鐘晉琴說不定會懷恨在心不是會驚疑他是不是對她有什麼不利的想法,說不定史龐知的事情也會有變數。
兩個人關系摻雜不清,收入帳下只是遲早的問題,雖然早了那麼一點點,但是到這一步,那就只有先收了,再慢慢調*教了,但是現在還是得拿捏鐘晉琴一把,男女之間,誰主動誰就會越被動,今後調*教起來也方便得多……
江林濤抓住了鐘晉琴在他胸前摩挲的手,緩緩睜開了眼楮,鐘晉琴見他抓住她的手,原來帶著一些媚笑的臉色馬上變得有些微微發白。
江林濤淡淡地說道︰
「你大可不必如此,我說過的話絕對算數,那家伙的事情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牽連的。你沒必要如此委曲求全,你好不容易月兌離苦海了,多想想你的丈夫,或者去尋找你的真愛,開始你新的人生……」
鐘晉琴有些慘然地一笑︰
「丈夫,那不過是他用來掩人耳目的。一個連我身子也不曾踫過的人,那也叫丈夫麼?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好女人,這點我不想否認。為了拼命的往上爬,有些不擇手段,這沒什麼不敢說的。」
鐘晉琴說得很慢,雙眼直勾勾盯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仿佛怕他听漏了︰
「但我絕不是人盡可夫的那種女人。若不是我感到威脅巨大,形勢嚴峻,我那次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上次雖然你沒把我怎麼樣,可是你越是那樣,我越是覺得離不開,滿心里都是你的影子……」
江林濤見鐘晉琴都說出這樣的話來了,知道這已經到鐘晉琴的底線了。淡淡的說道︰
「你是個挺誘人的女人,身為男人,我一點都不動心是不可能的,我不過是在快要把持不住的時候,提醒你一下而已,我不想有人勉強……」
江林濤伸手抓住她的小腳把玩著。鐘晉琴的果足白膩無瑕,玉趾卻又修長渾圓,顯得足形縴長秀美,一點兒也不覺短小肥厚。
鐘晉琴一听江林濤這麼說,又見江林濤抓住她的小腳把玩著,心里如蒙大赦一般。
其實,今天她也是賭了一把,反正她已經在江林濤面前是個不要臉的賤女人了,那就理直氣壯的不要臉一回,說不定還會奏效。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的。
只要兩個人發生了實質關系,她也算是江林濤的女人了,她也算是有一個小小的護身符了,江林濤真要想過河拆橋,也總得考慮考慮,更大的可能是江林濤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那今後她的日子就好過了……
看來這一把是賭對了,鐘晉琴心里一喜,不由嗔了江林濤一眼說道︰
「林濤,你什麼都好,聰明能干,可有一樣啊,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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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