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147|H:135|A:L]]]在南京方向的戰斗中,臭名昭著的張勛之所以能夠打敗討袁軍,並不是因為他自己帶頭騎馬沖鋒,而是因為他的手里有討袁軍沒有的四門野炮,他用炮打爛了討袁軍的營盤,討袁軍驚慌潰散,他也就贏了。
綜觀整個「贛寧之役」,其實所有的這些戰斗,根本就沒有多少可圈可點的地方。
這其實也就是為什麼現在的楊朔銘就敢如此的藐視張敬堯這樣的草包的原因。
在黃韻芝看完之後,楊朔銘又檢查了一下寫好的信件,將信紙裝入信封封好之後,叫來了一位值勤的保安隊員,「去把那位劉營長和那位張副官長請過來。」
那位保安隊員答應了一聲,跑步離開。
「哪來的營長和副官長?」黃韻芝有些奇怪的問道。
「就是劉大麻子那個什麼狗屁第五混成旅的,」楊朔銘笑著答道,「他們確實是**軍官,是張敬堯的第六師派去和劉大麻子他們聯絡的,順便在土匪里面混了個官兒。」
黃韻芝略一思忖,又問道︰「你打算讓他們捎信回去?」
「是。」楊朔銘點頭說道,「當然了,咱們也得派人跟過去。」
黃韻芝微微頷首,沒有再問,而是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幾名保安隊員押著兩名北洋軍的軍官進來了。
這兩名軍官一個叫張清元,一個叫劉明亮,都穿著灰色的軍服,腳上套著馬靴,頭上戴著有五色五角星帽徽的大檐軍帽,兩個人的身材雖然都不算矮,但走起路來全都不自覺地弓著腰,眼楮看人的樣子也是驚怯怯的,象是隨時準備給人陪著小心,一眼看上去全無一絲一毫的軍人氣質,倒是和清宮的太監們頗有相似之處。
而站在他們身邊的穿著藍灰色軍裝頭戴綴有藍圈紅地黃五角星徽標的軍帽的保安隊員,舉手投足之間,完全是軍人的標準。
這兩個北洋軍軍官見到了坐在桌旁的楊朔銘夫婦,臉上立時堆起了討好的笑容,楊朔銘注意到他們看見黃韻芝時眼中不自覺的閃過一絲貪婪之色,心里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劉營長,張副官長,請座。」楊朔銘微微抬了抬手,指了指兩張椅子,說道。
「謝謝,謝謝。」兩個人陪笑著坐了下來,用驚疑不定的目光看著楊朔銘。
「二位這一次辦差,誤被匪人挾持,但能平安月兌險,也算是不辱使命了。」楊朔銘看著他們倆,淡淡地說道。
「那是,那是。」兩名軍官听出來了楊朔銘是在給他們找台階下,立刻順著他的話頭答應道。
「這里的情形兩位想必也已經看到了。」楊朔銘接著說道,「兩位回去後,務必請將看到的情況如實匯報給張師長。」
「一定,一定。」兩名軍官一迭聲的答道。
「這封信是關于我們這里成立新編第五混成旅和旅長任命事宜的,請兩位務必交到張師長手中,並表明我們為國效勞的殷切之意。」楊朔銘取過桌子上的信,揚了一揚,一名保安隊員上前接過信,拿到了張清元的面前。
听到「成立新編第五混成旅」這句話,兩名軍官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對望了一眼。
張清元膽戰心驚地看了看楊朔銘,伸出雙手,恭敬地接過了信,小心地揣進了懷里。
「我還給張師長準備了些禮物,煩勞兩位一並捎給張師長。」楊朔銘和顏悅色地說道,「我會派人護送兩位還有其他的貴軍官兵回去,張師長面前,還請兩位多多美言,收編一事若成,定當重謝兩位。」
听了楊朔銘的話,兩名北洋軍軍官的臉上全是喜色。
「楊先生請放心,貴部改編的事,包在我們身上。」張清元拍著胸脯說道。
「是啊是啊!楊先生你就放心!我們是您救出來的,受人滴水恩,定當涌泉報。楊先生和徐隊長的一片為國忠心,天日可表,我們一定玉成此事,楊先生你就等著我們的好消息!」那位叫劉明亮的軍官明顯放下心來,他似乎比張清元會說話,一時間諛詞如潮,听得楊朔銘和黃韻芝暗暗好笑。
在給這兩位北洋軍軍官看過了給張敬堯的禮物,送走了他們之後,楊朔銘伸了個懶腰,黃韻芝拉著他來到餐桌旁坐下,給他裝好了飯,送到了他的面前。
「多吃一點兒,你這一陣子太累了。」黃韻芝看著面色有些憔悴的楊朔銘,目光里充滿著溫柔和憐惜,「趕上過年,多歇歇。」
「忙過了這一陣子就好了。」楊朔銘看著她,正色叮囑道,「你現在也不是一個人了,身子不方便,也要多注意身體,千萬別累著。」
「嗯。」听了他的話,黃韻芝的眼中閃過幸福的光芒,「二娘已經安排好了,吳媽她們過了初五就會過來。吳媽是從小照顧我長大的,不會有事的。」
吳媽就是黃韻芝在獲救回家後來給楊朔銘送銀元的那位中年婦女,楊朔銘听到她的名字,想起了二人初次相會時的情景,不由得開心地一笑。
「沒想到這麼快就當爹了。感覺就是不一樣啊!」楊朔銘暗暗感嘆起來。
二人自正式成婚後,感情好得如同蜜里調油,只要分開一會兒,兩人就會不自覺的相互尋找,可以說是「只羨鴛鴦不羨仙」,由于過于恩愛的關系,結果就是很快便有了愛的結晶。
對楊朔銘這個從後世來的穿越者來說,在他那個房價漲上天去的時代,這樣的幸福,他這樣的才子都難以得到,更何況無數苦苦掙扎在底層的年輕人。
眼前的幸福,更是他在這個時代奮斗的強大動力。
「希望咱們的孩子出生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不一樣的世界。」楊朔銘說著,眼中再次閃過堅毅的光芒。
兩個月之後,張清元和劉明亮回來了,正象楊朔銘預料的那樣,他所提出來的要求,張敬堯果然答應了。
張劉二人這一次不但帶來了徐元錦的第五混成旅旅長委任狀和上次的銀行支票,還帶來了署理江西都督李純的嘉獎令和好幾個漂亮的大勛章。
根據李純的命令,為「鎮守山區,安靖地方,翦除匪類,保障民生」起見,在贛西地區成立贛軍新編第五混成旅,歸張敬堯的第六師節制。特任命徐元錦為旅長,楊朔銘為參謀長,吳杰為軍需長。新編第五混成旅暫定員額為5000人。其中2000人餉項由江西省政府暫時負擔(也就是那張兩萬元的軍需處銀行支票,除了這張支票,軍服和槍械一概烏有),其余的則由「地方捐助」。
為了表彰楊朔銘等人開發鹽礦,擊殺匪徒,保衛地方安寧的功勞,李純還特別發來了嘉獎令,授予徐元錦「二等嘉禾勛章」,授予黃侍堯、楊朔銘和吳杰三人「三等嘉禾勛章」。
「這一回你可以堂堂正正的穿回軍服了。」
楊朔銘回到雙龍鎮,將委任狀、嘉獎令、授勛令和嘉禾勛章交到徐元錦手上的時候,徐元錦臉上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但听到楊朔銘的這句話,他的眼中卻閃過一絲痛心之色。
「我給你要來了這麼大的官,不請我喝兩杯嗎?」楊朔銘看著徐元錦的眼楮,笑了笑,說道。
「當然得請了。」徐元錦將勛章佩在了軍服上,點了點頭,「走!你挑地方。」
楊朔銘和徐元錦來到了鎮上的一家小飯館,要了幾樣精致酒菜,兩人對坐著小酌起來,幾杯酒下肚之後,楊朔銘注意到徐元錦的臉一點一點的變紅,眼楮也變得濕潤起來。
「你是不是一直很好奇,我原來是干什麼的?」徐元錦把玩著手里的青花瓷酒杯,啞著嗓子問道。
「是。」楊朔銘看著徐元錦的臉,點了點頭,「我一直在懷疑,你以前本來是個優秀的軍人,只是不知因為什麼,流落來到了這里。」
「你的觀察力這麼強,能猜到這些,已經很了不起了。」徐元錦笑了笑,搖了搖頭,「不過,任你這個‘萬事通’‘大明白’知道得再多,我不給你點兒具體提示,你還是猜不出來。」
「那你就先說說這提示,看我猜不猜得出來?」楊朔銘微微一笑,拿過酒壺,給徐元錦的杯子倒滿。
「說實在的,你弄出的那小鋼炮不,迫擊炮,實在是好,我現在就敢說,就憑這迫擊炮,他張敬堯就不敢輕易的來惹咱們搶鹽礦。」徐元錦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看著楊朔銘說道。
楊朔銘有些奇怪他的話頭怎麼突然轉到了迫擊炮上,徐元錦接著說出的話卻讓他大吃一驚。
「有一種炮我想你現在是弄不出來的,你知道嗎?」徐元錦的眼神變得憤激起來,語氣也開始一點點的變得激昂,「我當年跟著聶軍門守天津的時候,就踫上洋鬼子弄的這種**的炮……好多弟兄們死的都不明不白……可惜了聶軍門!」他猛地狂吼了一聲,用拳頭在桌子上狠狠的擂了一下,嚇了楊朔銘和周圍的酒客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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