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龍山的西南是交州十大名山之一的丹霞山,比不上羅浮的鐘秀天下,卻也有獨特的魅力,特別是丹霞地貌聞名一時。
連續的趕路,特別是過去的一個月,幾乎縱橫了整個交州,跋涉數萬里的征程,他的千里神行施展的越發的靈動,不再是干巴巴的向前跋涉的動作,幾乎上半身都不怎麼動,只是依靠腳的點地,一次騰躍,最少是數十丈,速度上,又略微的有些增加。
一片赤紅色的土地映入眼簾,跋鋒寒知道,丹霞山到了,丹霞山作為交州的名山,特別的出名,不過丹霞派卻只是一個小型門派,宗門之中只有宗主是元嬰尊者,其他的都是練氣的弟子,成立的時間也只有短短的2000年,跟羅浮宗這樣,可以上溯到中古時期的大門派相比,差了十萬八千里。
越是靠近丹霞山,似乎人煙也稠密許多,以往上百里不見人煙的,現在每隔幾里地,就有一個小型的村莊,當看到巍峨的丹霞山的時候,一排排的大城市,簇擁在丹霞山的周圍,讓丹霞山顯得特別的繁榮。
跋鋒寒微微的有些詫異,羅浮山的周圍,依附于羅浮山存在的凡人也很多,不過大多數都是在羅浮山之中,選擇幾個固定的地點,而不是這樣,呈現包圍的態勢,簡單的算下來,怕不是有上百座大型的城市,算下來,不是有數千萬,甚至上億的人聚集在這里,難道修真不需要清靜麼?
熟悉了羅浮山的清靜淡薄,見到丹霞山的繁盛,不免的有些不習慣,不過似乎听師兄弟們講過,丹霞山是以商賈聞名的。
商賈?一個修真門派,落下這樣的名聲,商賈有錢不假,可惜這不是文明社會,這是修真的世界,宗門和宗門之間,不全是財富在作用,永恆存在的是實力,沒有實力,坐擁巨大的財富,是被別人養殖的對象,肥了就會來殺的,跋鋒寒甚至大膽的猜想,丹霞派這樣的小派,絕對依附于羅浮宗存在的,他們甚至每年都要繳納一筆不菲的保護費。
高層之間的事情,跟他一個小修士無關,跋鋒寒只想到這里換些晶石。
隨便挑選了一個看起來熱鬧的大城,跋鋒寒走了進去。
這個名叫蘭陵城的城市,看起來跟中國古代沒什麼區別,滿街隨處可見的武者,不時的還有修士的出現,而且街道兩旁,也有專門服務武者的店鋪。
沒有來過丹霞山,屬于是亂撞的跋鋒寒,在街道上面逛蕩,跟著幾個修士,居然來到了一處茶樓,品嘗過雲霧茶味道的他,對于特殊的靈茶很感興趣,左右無事,就走了進去。
這個名叫銀軒閣的茶樓,布局小巧,在周圍建築之中,絲毫不起眼,可仔細觀察,細微之處獨具匠心,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
茶樓之中,零零散散的坐著七八修士,正在品嘗著丹霞名產的銀毫茶,跋鋒寒隨便叫了一杯,坐下品嘗,跟雲霧茶相比,是另外的一個味道,清淡悠遠。
茶樓是談事情的地方,跋鋒寒刻意的去听,也听到了不少關于丹霞派的事情,最關鍵的是,在明後天,是一年一度的丹霞交易會,整個地球上大型商品洽談會的盛會,幾乎吸引了交州大部分的宗門,甚至羅浮宗都會派出代表前來,盛大無比。
听到了這個消息,跋鋒寒一陣興奮,本以為還要分批零碎的交易,卻不曾想,遇到這樣的盛會,他拿出來的,都是不入流的,甚至是低層次的丹藥材料,哪怕數量大一點,在如此省會之上,也不會引起注意,人們注意的,永遠都是最頂尖的,關于宗門勢力的大宗交易,他趁機掙上幾百上千的晶石,也不為過。
在蘭陵城休息一晚,第二天一大早,跋鋒寒就來到了交易會的舉辦地,丹霞派的山門,順著山路拾級而上,很快就上到了半山腰,當看到它的山門的時候,跋鋒寒不禁被山門的宏偉所震住。
層層疊疊的宮鑾,綿延沒有盡頭,最關鍵的是,在這些宮鑾之上,跋鋒寒明顯的感覺到空間之力,借助著空間之力的作用,眼前的這片宮鑾,里面的空間遠不是看起來這麼的小。
「怪不得,丹霞山會把交易會的會場設在山門之前,我還擔心,這個交易會,如同地球上的大市場一般。」跋鋒寒忍不住自然自語的說道。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好久都沒說話的鳩,突然的說道。
「鳩,你說什麼?」
「呵呵,我說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
「為什麼?」
「你知道丹霞山曾經有過的輝煌麼?」鳩反問道。
「難道這個丹霞派大有來歷麼?它不是立派,只有2000多年麼?」
「我說的是丹霞山,又不是丹霞派?」鳩更正道。
「這有什麼區別麼?」
「當然有區別麼,丹霞山,作為天下有數的靈山,怎麼可能創派時間這麼短,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在2000年以前,佔據丹霞山的並不是丹霞派?」
「難道?」跋鋒寒又掃了一眼丹霞山山門的那些宮鑾,似乎在華麗之中,帶著檀香的韻味,讓人心曠神怡的。
「不錯,當年佔據丹霞山的,是佛門華嚴宗主支,當年何等的恢弘,眼前的這片宮鑾,不過是延請賓客所用,卻不曾想,被這個丹霞山,作為山門之用,沒多少防護能力的。」
「佛門,華嚴宗?」跋鋒寒心中一震,似乎跟2000多年前的道佛大戰有關,關于那一段,語焉不詳,他只知道,道門佔了上風,佛門被一舉的逐出了九州,在海外諸島苟延殘喘,直到近年來,才慢慢的踏足的多一點。
「本身宴客所用,卻被當做宗門的防護,比紙糊的強不到哪去。」
「或許,這時丹霞派的一種策略,一種向別人保證,不會翻騰的跡象吧。」
「或許吧。」
「對了,鳩,你礦石煉完了?」跋鋒寒看看周圍,上山的人都重宮鑾而去了,沒有人注意這邊,問道。
「還沒有,這不看到了這個宮鑾,忍不住說兩句,話說當年的華嚴宗煉制這批宮鑾,也是華而不實,使用了無數珍貴材料,讓宮鑾華麗異常,卻沒有基本的能力,只能說是最大的浪費。」
跋鋒寒看了一下宮鑾,沒多說什麼,這麼華麗的建築,是人看到都會震驚的,佛門一向注重口舌之辨,到了第六重,甚至可以說的天花亂墜,用一些仙氣逼人的建築,鎮住凡人,再行傳授大道,似乎引渡的人多一點。
「鳩,你還去煉礦石,我去看看,換點東西,我們也該回去了!」跋鋒寒看著越來越多的修士,進入到那些宮鑾桌子紅,消失了,有些著急的說道。
「好吧,不過,你要小心!」鳩說完,就再無聲息了,跋鋒寒嘆息了一聲,向著宮鑾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