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客人們,蘭靜的阿瑪來到太太的屋里,也不等換完衣服,先去逗弄了一會兒躺在搖車里的蘭靜,然後才看著太太問道,「你讓人傳話過來說的不清不楚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我也不好再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小七為什麼哭的那麼厲害,我在外面都听到了,那個乳母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太太從櫃子里取出一身男裝,一邊走過去服侍著蘭靜的阿瑪換著,一邊搖著頭說道,「不是那個乳母做了什麼,而是她只顧著在那里給小七繡肚兜,沒看好蘭淑和小七。超速首發」
「蘭淑?」蘭靜的阿瑪皺了皺眉,「又跟蘭淑有什麼關系了?」
「剛才有客人在,妾身也不好問,所以到現在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太把蘭靜阿瑪換下來的衣服放到一邊,又倒了一碗茶遞過去,蘭靜阿瑪擺了擺手,太太就順手將茶碗放到一邊的桌子上,然後接著說道,「妾身只知道小七兩次哭的時候,蘭淑都在她身邊,第二次的時候,手還放在小七身上,妾身看小七哭的實在凶,就去檢查她的身上,」說到這兒,太太將蘭靜的衣服掀了起來,露出她身上的青痕,「結果就看到這些個了。」
蘭靜皺起了小小的眉頭,心里那叫一個囧啊,今天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看光了還不夠,現在居然又要被一個老男人看,難道就不能給自己一點點**嗎?雖然自己現在只是個嬰兒,雖然這個老男人是他的阿瑪,雖然他們不知道這個身體內藏了一個成人的靈魂,但好歹也體諒自己是個女女圭女圭好吧。
蘭靜的阿瑪當然不知道自己女兒的心中還有這樣的心思,他正在為眼前看到的情形而吃驚呢,臉也立時沉了下來,「這還了得!」隨即又看向太太問道,「這是蘭淑弄的?」
「究竟是不是蘭淑弄的,妾身現在也不好講,」太太猶豫著說道,「只是當時那個情形看著總是會有些招人懷疑,更要緊的是,雖說妾身沒跟老爺派來的人多說,但出事兒的時候,在場的客人卻是很多,大家可是都看到了,老爺還是趕緊想辦法解決吧,否則說不得就要傳的滿城風雨了,蘭淑雖小,也是個女兒家,壞了名聲可是不好。超速首發」
蘭靜的阿瑪听到這時,臉色更是陰沉到底了,「都反了天了,在這個時候給我鬧出這種事來,是生怕御史們找我的麻煩不夠多嗎?」
太太听了蘭靜阿瑪這話,不由得愣了一下,「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不過是小孩子間的磨擦,何至于就會影響到老爺的仕途了呢?」
蘭靜的阿瑪瞪了太太一眼,「你懂什麼?現在正是要緊的時候,是一絲一毫都錯不得的,雖然這孩子間的打鬧,說出去听起來好象都不是什麼大事,但如果被人當個閑話或是玩笑話捅到上面去,雖未見得會因此有什麼處罰,卻總是會留下個不好的印象,到時候那去俄羅斯談判的重要差事,還能輪的到我嗎?」
太太面上也顯出著急之色了,「那該怎麼辦?」
蘭靜的阿瑪冷哼一聲。「先把那些惹事的叫過來再說。」說完揚聲對外面叫道。「來人!」
門外應聲馬上走進一個丫環來,向蘭靜的阿瑪行禮問道,「老爺有什麼吩咐?」
蘭靜地阿瑪冷冷的說道。「去,把魏氏和六姑娘叫過來。」
等那個丫環領命離開之後。太太又端起剛才蘭靜阿瑪拒絕地那碗茶遞了過去,「動氣傷身。尤其是老爺才剛飲過酒,更是不宜生氣上火。您先喝些茶靜靜心。也解解酒,」等蘭靜阿瑪接過茶碗之後。太太又柔聲說道。「其實小七傷成這個樣子。超速首發妾身也生氣也心疼。只是現在事情還沒弄明白。且不說小七身上地傷痕是不是蘭淑弄地。就算是她弄地。可蘭淑那麼點兒的孩子。又為了什麼要去傷小七呢?」
「哼!」蘭靜的阿瑪將剛喝了一口地茶碗重重地放在桌上,冷哼了一聲。「蘭淑小不懂事。自然是听了大人的唆使了。」
太太驚詫的看著蘭靜的阿瑪,「爺您指的是魏姑娘?」見蘭靜的阿瑪不置可否的樣子,又搖了搖頭,一臉懷疑的說道,「不會吧?小七不過才是一個剛剛滿月的女娃,死去的親娘跟魏姑娘的關系也不錯,魏姑娘沒理由這麼做啊。」
蘭靜的阿瑪沉著臉剛要說什麼,之前那個丫環進來稟報說,「魏姑娘與六姑娘在外面候著了。」
「叫她們進來。」蘭靜的阿瑪冷冷的說道。
隨著丫環打起簾子,魏姑娘牽著六姑娘走了進來,打扮很是素淡,悄悄抬眼看了看蘭靜阿瑪,又馬上低下頭來,走上前來行禮,「奴才給爺請安,給太太請安。」
「安什麼安?」蘭靜的阿瑪瞪了魏姑娘一眼,「有你們這起子不讓我省心的,我能安嗎?」
「老爺,」魏姑娘見狀趕忙跪倒在地,「不知奴才做了什麼,引得老爺如此動怒?」
「不知?你不知?」蘭靜的阿瑪一听魏氏這話,不由得氣往上撞,拿起桌上的那個茶碗就潑了過去,好在那個茶放了有些時候了,已經不那麼熱了,所以魏姑娘並沒有被燙到,只是臉上糊了些茶葉而已,六姑娘見狀卻已經嚇得哭出了聲。
蘭靜的阿瑪隨即瞪了一眼過去,「哭!你還有臉哭?」
太太用手拍了拍蘭靜,以示安撫之後,又沖嚇得不敢出聲的六姑娘招了招手,「蘭淑,到額娘這兒來。」
六姑娘卻沒馬上動,而是看向魏姑娘,魏姑娘急著對她說道,「太太叫你,你就趕緊去啊。」六姑娘這才走向了太太那邊,蘭靜的阿瑪見狀又皺起了眉。
太太面上倒是沒有絲毫在意的樣子,只是拉過六姑娘,用帕子仔細的給她拭著淚,然後溫和的說道,「好了,你且好生呆著,不要惹你阿瑪生氣,也不要去動你妹妹。」
魏姑娘這時候也不敢擦去臉上的茶葉,只是向蘭靜的阿瑪磕了個頭然後問道,「老爺是為七姑娘受傷的事兒生氣嗎?」
「看來你不是不知嘛,」蘭靜的阿瑪眼楮直盯著魏姑娘,「那麼你說說看,我應不應該生氣?」
「老爺當然應該生氣,」魏姑娘忙說道,「就是奴才也是生氣的很,奴才不知道是什麼人這麼狠毒,居然利用蘭淑這個不懂事的孩子去對付七姑娘。」
「利用?」蘭靜的阿瑪冷冷的看著魏姑娘,「你說的沒錯,蘭淑只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如果不是被人利用,絕對不會做出弄傷小七的事兒來,只是她那麼听你的話,連嫡母叫她都要先看過你,除了你之外,還能被誰利用呢?」
「老爺,不是這樣的。」魏姑娘忙解釋道。
「不是什麼?」蘭靜的阿瑪打斷了魏姑娘的話,「之前你說要把小七放到你那里撫養,說她和蘭淑的年紀差不多,也能玩到一起,這已經是不知輕重違了規矩了,我念在蘭淑的份上,不與你計較,只拒絕了事,沒想到你卻暗恨在心,居然唆使蘭淑拿小七撒氣,你是覺得那天你不在屋里,蘭淑又小不會有人懷疑到她,最後這虐待小七的罪名就會落到太太的頭上,我對太太失望之余,就會把小七交給你來撫養了是不是?」
太太的身子震動了一下,看向魏姑娘,滿面的沉痛,「老爺說的是真的?你真的是要打算來對付我的?為什麼?雖然多有當家主母待妾下不好的,但我自問不是那種人,因著老爺沒有子嗣,我對你們從來都是能寬勉就寬勉的,尤其是對你,更是不薄,因著老爺常宿在你那里,吃穿用度不能太不象樣,我甚至從我自己的份例里撥出一部分給你,因此你實際上的份列已經是超過側女乃女乃了,高氏多次對此不高興,都讓我給壓了下去,我也沒指望著你能對此領情,可也萬萬沒想到你會在暗地里算計我,看來以後我真是凡事都要按規矩來了,否則不只我自己有可能平白無故的丟了性命,還有可能會連累到小七。」
魏姑娘急得掉下淚來,看看太太,忙亂的解釋著,「不是的,太太,奴才絕對沒有害您,」隨後又看向蘭靜的阿瑪,梨花帶雨一般的說著,「老爺,您怎麼能這麼冤枉奴才呢?奴才跟了您這麼久了,又給您生下了蘭淑,奴才是個什麼樣的人,您是最了解的啊。奴才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來呢?」
說到這兒,魏姑娘略停了一下,對蘭靜的阿瑪磕了個頭和接著說道,「自打您訓斥了奴才之後,奴才已經把要撫養七姑娘的心思收了,蒙爺的恩典,奴才又不是沒有孩子在身邊,如果不是想為平姑娘盡一分心力,奴才也不會不自量力的提出那等異想天開的請求來,爺既然不許,那自然就是算了。可沒想到您現在卻說奴才心機深沉的布了一套局出來,且不說奴才有沒有這等本事,就說奴才要做這些個事,總得圖一樣吧?」
「你自然是有所圖的。」正在這時,門外面轉來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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