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戰列艦上開賭場(求票)
在水手們嘹亮的號子聲中,風帆調整角度,被夏季海洋清涼的海風吹起,船頭壓碎海面,浪頭高高的飛起。
廣闊無垠的海洋上,波浪在海風的吹拂下,像呼吸的胸膛一樣輕微的起伏。
戰列艦龐大的艦體隨著海浪輕微的搖晃,對于早已習慣了船上生活的海上男兒來說,這點搖晃根本不算什麼。
這點風浪對洛林、雷斯特和奧巴赫姆來說當然也沒什麼影響,他們三個人還站在船側,眺望著遠處的奈德爾城。
薇拉乖乖的站在洛林身後,輕蹙著秀美的眉毛看著東方,小嘴里還暗自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剛剛告別了幾個留守在家中的女孩子們,船上的眾人還在那種離別的淡淡愁緒當中,此時就听旁邊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聲響。
洛林一怔,回過頭去,這才發現,船上已經是發生了喜劇的一幕。
當初小白興高采烈地跟在雷歐的身後,跑到了船上。它也是人小……象小膽兒肥。絲毫也不害怕。
剛上船的時候,和雷歐在船上跑上跑下的撒歡,踏的甲板咚咚的山響,時不時踫倒了這個,撞翻了那個,將戰列艦上搞的亂成了一片。
但是此時,戰艦啟航。
它的毛病卻是上來了。
它暈船了∼
此時戰艦離岸,在大海當中乘風破浪,飛速前進。
在那起伏的浪濤當中,它不由腳下發軟,感到了一陣的頭暈眼花、天昏地暗。當下也顧不得許多,飛快地跑到了船舷處,想要向著海中吐去。
但是它張著嘴剛吐了兩口,隨即發現,從眼前向下看去,那海面距離極遠,不禁又是一陣眼花。
頂層甲板離海面的距離可不小。
這可憐的小家伙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不僅是暈船,還有恐高癥。
在情急之下,小白昂的大叫一聲,拼命地挪動著肥大的身軀。
它連滾帶爬地飛快地爬到船的中央,然後用自己的大鼻子死死地卷住了船中那根粗大的桅桿,往桅桿地下一趴,一動也不打算動了。
不管旁邊雷歐再怎麼溫言勸說,用香蕉糖果利誘,但是它卻是眼淚汪汪的,趴在甲板上,說什麼也不松開自己的大鼻子。
雷歐與美琳娜兩個看了,當下也是一陣大急。
兩人看著小白可憐的模樣,心痛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團團亂轉,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旁邊的一眾船員們看了那個滑稽的場面,以他們那海上男兒那特的沒心沒肺,原來是要哈哈大笑,不住嘲諷的。
這些粗坯痞子們久歷了風浪,將心腸已經磨的極硬,甚至是海難之時,會毫不猶豫地進行抓鬮,然後大家將那個倒霉蛋一起斬成肉醬,開一個人肉篝火晚宴的。
但是看著那兩人一象三個小家伙的天真可愛的模樣,這些痞子們也是覺的有些于心不忍。縱然是有些心腸歹毒的家伙想要笑的,但是卻也是悄悄地背過臉去,然後再露出笑意。
薇拉在旁邊看了,當下也是于心不忍。
她藍色的秀眸微微轉了轉,頓時計上心來,嘻嘻一笑,一拍自己豐挺高聳的豐胸,大包大攬的說道︰「你們別急,看我的。」
說著,她邁步來到了小白的跟前,然後蹲來,笑的那雙明媚的大眼楮彎成了兩道月牙兒。道︰「小白啊,你看這是什麼?」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里面模了一枚金幣出來,在小白的眼前一晃。
薇拉刻意地將陽光的反射過去的金澄澄的光芒刺著小白的眼楮。
小白原本正趴在甲板上裝死狗,突然感到眼前金光一閃,頓時就來了精神。
它一下子睜開了眼楮,將那雙清澈單純的大眼楮瞪的圓圓的,直直地看著那枚金幣。
隨即,這財迷心竅的小家伙,也不顧自己萎靡的精神,松開長鼻子,有氣無力地就向那金幣伸了過去。
此時一股海浪涌來,戰艦在高速行馳之下,當即壓碎了那股浪濤,濺起無數的飛沫碎浪。
隨著船身的起伏,小白當即低低地叫了一聲,然後毫不猶豫地收回了鼻子,又是死死地卷住了桅桿。
薇拉看了,當下也是無可奈何地嘆息了一聲,看著小白的樣子搖搖頭,對雷歐說道︰「看到金幣都不要,看來小白真的病的不輕,我也是沒有辦法了。」
雷歐當下又是一陣大急,搓著胖手,像是頭拉磨的小驢子一樣,在原地直轉圈。
看到他急成這副模樣,反倒是讓美琳娜又過來安慰他,道︰「你也別著急,咱們一定是有辦法的。」
薇拉很是失望地站起身來,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一抬頭卻被嚇了一跳,這才發現自己身邊已經聚了不少的人過來。
看到旁邊有人投過來的懷疑和不解的目光,她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薇拉一攤手,喃喃地道︰「你們也不能怪我。原本這一招對少爺身邊的人都是很有效的。」
洛林當下一陣氣結,狠狠地瞪了那純真無暇的藍發少女一眼,心中暗道︰什麼對我身邊的人都挺有效,好像說的都是一幫財迷一樣∼
薇拉看著他的眼神,當下一愣,但是卻一時也想不起,自己家的這位少爺是哪一根腦筋又抽了,很是莫名其妙地眨了眨自己明亮的秀眸,一臉的無辜。
洛林當下對這個無邪天真,有些傻傻的少女也是沒有辦法,當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雷斯特和奧巴赫姆卻對薇拉的話頗為贊同,同時點點頭,然後瞟了洛林一眼,那意思很明顯︰你就是這種人。
洛林一時氣結,不過也只能在心里暗罵︰你們兩個老家伙,哪一次撈錢的時候心慈手軟了?
不過洛林也知道和這兩個老成精的家伙講不了道理,只若未見,模著下巴沉思了一下,也不能讓小白一直這個樣子,雖說暈船也要不了命,不過一直這樣下去,雷歐估計能來把自己煩死。
他想起當初暈船時的那種藥,然後一轉頭,向著雷斯特道︰「大師,你那里有沒有什麼可以吃了以後,就睡覺的藥?給小白一些,這樣它睡著了,也就不暈了。」
雷斯特思付了一下,道︰「藥倒不是沒有……」
雷歐當下一喜,立時跳了起來,道︰「壞心眼兒的老爺爺,你怎麼不早說。快,快把藥拿出來……「
說著,將自己的小爪子伸了過去,由于太過心切,幾乎將那爪子到了雷斯特的鼻子下。
雷斯特苦笑了一下,一把將雷歐伸到自己胡子上面的胖爪子拍下去,然後又接著道︰「不過……咱們這坐船也要好幾天的,今天暈了吃藥,明天怎麼辦?難道接著吃?
如果一直服藥的話,這對它的身體傷害很大的。」
雷歐一怔,回過頭去,看著小白,幾乎都要流出淚來,道︰「怎麼辦?難道返航,讓小白留在那里?
它要是落到我老姐手里,一定吃不好,每天都是蔬菜,而且三天兩頭挨揍,每天還有寫不完的作業。這種童年簡直太悲慘了。」
洛林一口氣岔了,捶胸頓足的咳嗽了幾聲,哭笑不得的說道︰「你以為它是你啊。」
最後還是奧巴赫姆看不過眼,當下走了過去,道︰「算了,你們閃開,還是我老人家來吧∼∼」
眾人對望了一眼,當下閃了開去。
奧巴赫姆舉起了手中的法杖,猶豫了一下,當即又放了下來,然後向著眾人說道︰「這個方法,我以前只是對人使過,可從來還沒有對著大象用過。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雷歐當下催促道︰「壞……」
他剛說到這里,突然醒悟了過來,這個老爺爺長著白胡子,看著挺好,可是卻最壞不過了,萬一要是叫出他的外號,難保那個老家伙不會給自己使壞。
這點厲害,雷歐小公爺心里可是門清的,當下硬生生地忍住。然後繼續道︰「老爺爺,你就快點兒吧,對人有用,對小白也就肯定有用的。」
奧巴赫姆其實也是成竹在胸的,他之所以做出解釋,也是因為習慣。
就像剛剛雷斯特一樣,不管是做為牧師,還是魔法師,在給人治病之時,總是要解釋清楚利弊。以使人有一個清楚的認識,尊重他們權力,讓他們自己的選擇,這是行業的規則。
不然的話,大家做為高科技行業的從業人員,和那幫鄉下跳大神,撒香灰,燒黃紙的土包子、閑漢巫婆們又有什麼區別?
奧巴赫姆舉起了法權,然後低語了幾句,隨即在眾人的注視當中,杖頭發起了一層淡淡的潔白聖光。
奧巴赫姆低聲道︰「聖光護佑∼」
隨即,他將法杖在小白的額前一點。
那白色的光芒當即化做了一個光點,印在了小白的額頭之上,然後慢慢地滲了下去。
隨著那光點兒的漸漸滲下,小白全身也隱隱開始放出一層淡淡的光芒。當光點兒完全從額頭滲下之後,那光芒也是越來越強烈起來。如同一個巨大的人形……呃象形節能燈一般。雖然並不刺眼,但是卻也是異常的明亮。
又過了一會兒,當那光芒完全散去之時,眾人定楮看去,只見那只小象的額頭上多了一個閃閃發光的白點,而且它已經抖了抖眼簾上長長的睫毛,重新睜開了眼楮。
那眼楮清澈單純,一如往日一般的明亮。
雷歐看了這才放下了心來,心中不禁對那個壞心腸的老家伙增了三份的好感,看來這老家伙人雖然壞,但是這手藝卻也不錯。最起碼比跳大神的強∼
就在此時,小白因為有了聖力加持,此時已經重新來了精神。
它一骨碌從甲板上爬了起來,然後略略環顧了一下四周,隨即連站還沒有站穩的情況之下,就甩著後面的小尾巴,樂顛顛地就直奔薇拉而去。
然後伸著長鼻子一直伸到了薇拉的面前,像是小狗一樣,不住地圍著她打轉,那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在討好薇拉。
眾人看了當下一怔,也不知道它這算是有病沒好,還是因為奧巴赫姆的法術失敗,又添了失心瘋的病癥。
薇拉眨了眨湛藍色的大眼楮,一時也是不明所以,但是看到小白熱切而快樂的目光,薇拉有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突然一下子醒悟了過來,當下極不情願地從口袋里面掏出那枚金幣,放在了它的鼻子尖上。
眾人看到這一幕,立時全都是放下了心來。原來這小流氓在這兒等著呢∼
但是在此同時,卻也不禁對那個小象的財迷程度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小象樂顛顛地用鼻子將那金幣拋上空中,然後又熟練地接住,打算著轉過身來,就要離開。
但是隨即看到眾人好笑的目光,當下突然良心發現。
它不好意思地看了薇拉一眼,然後輕輕地踫了踫薇拉的手手,將那金幣又遞了回去。
只是那鼻子上長長的,像是拇指一樣的軟肉卻是緊緊地扣著金幣,握的像是一個拳頭一般。
薇拉看了一眼,然後又看看它那清澈的眼楮,縱然以她貪財的個性,卻也是知道如果不使出全身的力氣,恐怕是很能從小白的鼻子上搶回那枚金幣的。
因此上,她突然長大了一般,很是不舍看了那金幣一眼,然後拍了拍小白的額頭,大方地道︰「算了,那是我送給你的,你就拿著吧。」
小白當下大喜過望,很是向薇拉搖了搖後面的小尾巴,然後樂顛顛地跑到了一邊。
薇拉看著它的背影,當即猶豫了一下,考慮著要不要在今年過年的時候,將那一個金幣從送小白的禮物當中扣出來。
但是隨即就見那只小象跑到船艙當中,然後拿出了一個大大的紅隻果,送了過來。薇拉當即心頭一軟。將那件事情也是忘到了九霄雲外。
旁邊圍觀的眾人也是忍不住莞然而笑。
有了這一個插曲,當即就將眾人離愁沖淡了許多。就連一直替自己老爹擔心的希爾梅莉婭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巨大的戰艦行馳在波濤起伏的大海當中,寬大的風帆高高地鼓起,沉重的船頭壓過起伏的海浪,犁開了水面,向前飛速前進。在身後留下了一道寬闊的白色尾跡。
由于順風,船上掛了滿帆,強勁的海風吹著白帆,速度極快。
根據海員們的樂觀估計,如果能這樣繼續順風的話,這一次橫越大海最多也只要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長途旅行的人都知道,剛上路的激動變淡之後,剩下的只是漫長路途中的枯燥。
船只行馳了數天之後,眾人的新鮮感一過,全都是感到了極其的乏味。
統共船上就那麼大點兒的地方,而且還有不少的地方屬于禁區,雷歐拉著美琳娜和小白,玩捉迷藏,只是用了一天半的時間,就已經跑了一個遍,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熟悉的閉著眼楮也能模著了。
在這海中,航運發達,不時的就可以看到有船只經過。
但是這海畢竟太過廣闊。縱然兩艘船在海中踫面,那距離最少也有一兩哩的距離。只是互相打一個招呼,就過去了。
更何況,在海上航行的也不光是飛鷹公司一家的船。還有許許多多的其他的國家,其他的人們的商船。
而那幫家伙只要看到這戰列艦崔巍如山的身影,再看到上面掛著的黨衛軍的萬字旗,當即就調轉了船頭,能逃多遠逃多遠了。
這里可是遼闊無際的大海∼
沒有人看著,在意味著自由的同時,也意味著沒有王法∼
而且沒有全球聯網的工會認證資格體系,大家玩起轉職起來,全都異常的方便。
在這種情況之下,縱然是再怎麼溫良守法的商人,看到了利益,也會一時興起了,轉職成為海盜,過一過搶東西的癮頭。
更何況,現在誰不知道黨衛軍?誰不認識飄揚的黨衛軍軍旗?
那幫下濺的痞子們殺人不眨眼楮,而且毫不在乎對方尊貴的身份,心狠手辣而且一貫趕盡殺絕,現在又開了這麼一艘跟個變態怪獸一般的大船。
萬一那幫狗崽子起了殺人越貨的心思,把自己這邊人全數殺個干淨,然後沉到海里。就是再過個一千年,也沒有人能夠知道。
因此上,洛林發現,自己這些人在海上,除了航行也是無所事事。
他這才知道,為什麼在海上的時候,那幫家伙們沒事兒就要大灌貓尿,然後在喝多了之後,整夜整夜地胡扯亂嚎,大唱海盜之歌,這幫痞子純粹都是閑出來的毛病。
為了避免那幫家伙們無事生非,船長不得不每天都讓那幫狗崽子們用海水擦一遍甲板,整理一遍索具,累的那些痞子們把舌頭都吐出來。
就在眾人無所事情的時候,雷歐小公爺突然發現自己的行李當中居然還帶著一副紙牌,當下立時引的眾人一陣歡呼。這一下終于有事情可干了。
隨即小公爺極其古雅的來了一句‘獨樂樂,與眾樂樂,誰樂?’
然後就在船上甲板之上,拿出了自己的老本行,開局設賭,招呼大家一起開賭。
因為這一趟只是試航,並沒有頒下軍令。而且多數的士兵軍官們看到洛爵爺這位老板就在一邊看著,生怕給他老人家留下了壞印像,也不敢上前湊熱鬧。只是在一邊圍觀。
只有總督府過來的侍衛侍女,還有奧巴赫姆、雷斯特,還有小白幾個過去,和他湊個熱鬧。
所以洛林對他的胡鬧也就是睜一眼閉一眼。任由他們在那里大呼小叫,什麼大老2,跑的快,斗地主,爭上游,十…,賭神梭哈……玩了一個天昏地暗的。
奧巴赫姆與雷斯特兩人看到這小流氓居然一點兒也不重樣,當下不禁是一陣感嘆︰自己也都是黃土埋了大半截子的人了,可是還真不知道,光是這個紙牌就有這麼多的玩法。
在這個白白胖胖的小流氓面前,甚至都要有些自卑,從衣服下榨出一個‘小’字來。
當戰艦行馳到第四天的時候,洛林突然發現周圍的海域空空蕩蕩,一艘船也沒有,當下感到不對。
每個月都有朝聖者前往省城梵蒂諾,按說這應該是一條繁忙的航線,往來穿梭的船只不會少了,而現在,除了洛林他們的戰列艦,海面一個帆影都看不到了,洛林就覺得不妙,應該是出事了。
洛林知道,這種直覺雖然看上去毫無理由,但是卻也是他這幾年出生入死,漸漸養成的。
一定是自己感知到了某種情況,但是一時之間無所明確地覺察出來,所以才有這樣一種感覺,給自己提醒。
人類在原始社會,就是靠著這種直覺,這才躲過了那些洪水猛獸。
而征戰了兩年之後,洛林也是相信越發相信自己的這種直覺。
就在此時,旁邊的艙門一開,小白用它特有的長鼻子卷著桌子腿兒,高高興興地舉著那張沉重的桌子,向著甲板中間走去,準備等一下就開賭。
但是當它來到了甲板中間,放下桌子,正打算將椅子也全數搬出來。就在此時,卻是猛然一怔。然後回過頭來,伸長了鼻子,在空氣當中不住地嗅了起來。
洛林看著它奇怪的動作,不由愣了一下。
緊接著,就听桅桿頂的了望哨處,有人高聲大叫了起來,道︰「前方有殘骸,注意,注意,前方有殘骸∼「
听到那個聲音,船上的眾人當即一片喧嘩,紛紛跑向了船頭。
小白也是跟在人群當中,跑到了船邊上,但是居高臨下,看了一眼船下那深達數米,波濤洶涌的海面,當即全身就又是一陣發白,然後調頭就又跑了回去。
這也無可厚非,因為暈船是生理的毛病可以治,但是恐高癥卻是心理毛病,這卻是沒有任何一種魔法或者聖術治療的。
不過,它也是和雷歐一個毛病,極好熱鬧。如果看不到的話,那簡直就跟殺了它沒有什麼兩樣。
它一邊焦急地哼著,在甲板上轉了兩圈,隨即看到桅桿邊上的一捆繩子,當即眼前一亮,毫不猶豫地就抄起了那繩子。
它將一頭在桅桿繞了兩圈,然後扯過了一名水手,讓那人幫它將繩子系在了腿上,感到安全了許多,這才又顛顛地跑了過去。
此時,船只已經馳到了那殘骸的附近。
眾人當即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