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最易逝,轉眼六年後。
江北同城內的主官道上還是像往常一樣人來人往,川流不息,一派繁榮氣象。此時坐落于城內官道的路旁以酒聞名的萬香樓二樓里,很多的江湖人士在此吃飯喝茶聊天著。
「噯,你們听說了沒?前段時間鬧的很凶的大漠雙雄居然一夜之間被人取了首級,掛在了曾經被這二人血洗過的趙家莊的村口處。」一位藍衣打扮的中年江湖人開口說道。
「怎麼沒听說,這大漠雙雄作惡多端多少年了,早就凶名在外,背在他們身上的人命官司不知道多少了。很多江湖人士都曾追殺過他們倆,奈何這二人武功高強,又兼得狡猾多端,反而不少人倒栽在他們手上,此番被人誅殺真是罪有應得,大塊人心啊!」另外一名黑衣麻臉的江湖人士開口附和道。
「听說是黃龍幫那些年輕人干的?最近他們的風頭很盛啊。」藍衣人士臉上也略顯快意之色,開口問道。
「嘿嘿,這事你都不清楚?黑衣麻臉的江湖人士似乎很是得意,喝了一口茶後,道︰」黃龍十六杰,四龍、四鳳、四靈、四秀,你知道吧,而此次出手擊殺大漠雙雄的正是四秀之一趙陽及四靈之一的滕小虎。」
「居然是他們二人,看來現在的江湖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在老一輩的武功高手相繼隱退江湖後,這江湖就成了年輕人的天下了。」藍衣修士贊嘆的說道。
兩位江湖人士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全然飄到了窗旁角落里坐著的的兩位年輕人耳朵里。
兩位年輕人一位青紋白杉面目清秀,另外一位相貌奇怪、瘦骨如柴,正是此次完成幫里委派任務後回幫復命的趙陽和滕小虎兩人。
「我說二哥,這次幫里派給咱倆的任務真是簡單,那大漠雙雄真不知道是怎麼混的那麼大的名聲,實際動起手來真是金桿子槍頭,兩個廢材。」對面滕小虎听了那兩個江湖人士的話後,很不削的開口對趙陽說道。
「也不盡然,你也莫要小看了他們。如果他們兩個人不是一時大意,中了我最近剛研制出來的十香軟骨散,以你我二人的實力,想拿下他們哪有那麼容易。」趙陽臉色嚴肅的說到。
「嘿嘿,再厲害遇見二哥你還不是立馬變成軟腳蝦;呵呵,跟二哥你出任務就是輕松,到現在還沒失手過一次呢。」滕小虎仍然興奮的說道。
趙陽微笑的喝了口茶,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這次任務完成的比較順利,我們倆可以多休整幾天的時間了。」
「走,拿上酒,我們回幫。」趙陽起身道。
出了客棧,翻身騎上了由小二牽過來喂好了的馬。
「駕……」趙陽用力揮舞著馬鞭,一路快馬加鞭的飛奔,回到了黃龍幫總壇。
「趙陽,你們這次任務完成的蠻快的啊,提前了半個月的時間呢。」幫里負責分配任務的薛總管,對趙陽和滕小虎能夠這麼快的回來交接任務,感到十分詫異地問道。畢竟這可是個一級的任務,能夠這麼快的完成可真是不簡單。
「嘿嘿,這次運氣好些。那大漠雙雄不小心中了我最新研制的一種軟骨散,所以打斗起來佔了點便宜,說起來也有點不太光彩。」趙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你小子和你師父一樣,就古怪玩意多。呵呵,什麼光彩不光彩的,能打贏就是硬道理啊。生死搏斗重視的是結果,輸了就是死,誰在乎使用的什麼手段。好了,這次任務你們也算辛苦了,這里是你們這次任務的賞銀,幫內貢獻值我會幫你們記上的」。薛總管听後一副很了然的神色說道。
「那就先謝過薛總管了。」趙陽恭敬的接過薛總管遞過來的銀兩,喜滋滋的收到腰間,然後將在萬花樓買的酒拿出一壇子遞上。
「極品百花釀,知道你老人家好這口,您慢慢品嘗,我們告退了。」趙陽瞅準時機,對薛總管笑著說道。
「哈哈,你個小崽子還真是對老夫的胃口,放心吧,下回有好差事還先留給你,去吧。」
薛總管看到百花釀後嘴都合不攏的說道。
出了堂門,跟滕小虎道了別,拎著剩下的酒,趙陽朝著這些年來和師父莫天涯居住的院子方向走去。
遠遠的還沒到家門口呢,就听到院內傳出了師傅的聲音?——
「我說歐陽老兒,你這手棋下的可真臭啊,還趕不上我那徒弟趙陽。」
「是,下棋我還真比不過你,嘿嘿,但要比徒弟,我那徒弟可比你的強。」另外一個聲音叫囂道,听聲音像歐陽長老的聲音。
「呸,就你那個僵尸弟子?不就是練了個枯木訣麼?本來就笨的跟豬一樣,練了那破木頭功後更是跟根木頭一樣,那點能跟我徒弟趙陽比了?師傅听見歐陽長老貶低自己馬上就急了,張嘴就開罵了。
「你的徒弟才跟豬一樣……」歐陽長老也急眼了……
趙陽苦笑的搖了搖頭,趕緊轉過庭院的圍牆後,看到了院內的石桌子邊上坐著兩個吵到一塊的兩個老頭。
自己的師傅莫天涯以及幫內的其余各位長老們雖然已經隱退江湖多年了,但以前在江湖上隨便哪一個也是叱 風雲的人物,一個個心高氣傲,互相之間沒有一個對別人真個服氣的。
自打趙陽拜師莫天涯的第一天起,趙陽就知道他的師傅、師伯們沒有一天不吵吵。六年後的今天,對吵架還是一如既往,樂不此彼。明明上一刻幾個人還在稱兄道弟的說笑著天,下一刻立馬就翻臉扭打起來,甚至抓住別的的短處就猛的咒罵個不停,非得跟些潑皮似的鬧個老臉通紅才肯罷休。
萬幸的是仿佛眾長老之間都很有默契似的,都是些普普通通的扭打,要真用上武功,這住的地方估計早就被拆個幾百遍了。
「怎麼說呢,歲數大了,越活越像孩子。」趙陽心里只能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