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趙陽早早的起了床,收拾利索後就直奔幫里的練武場走去。
練武場上的人還真不少,幫里的很多人都是利用早上這段時間來這里練習武藝,與同門比武切磋。也好在這練武場夠寬敞,即便再來更多的人也能容納的下。
趙陽向著四周略微看了下,尋到一塊空場地後,朝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趙陽,早啊,咱倆練練?」一個身穿藍衣緊身武服的俊朗青年,看趙陽來到練武場後,主動朝他喊道。
趙陽聞聲偏過頭一看,是莊寒,早年和自己一塊入門並拜入大長老門下,練得好一手《天瀑覆雨劍訣》。
「你也蠻早的嘛,莊寒。等會吧,我先練氣,完了和你走兩招。」趙陽嘿嘿一笑道。
這種同門的切磋他們平時經常互相進行,雖然都是點到為止,但總比一個人耍套路強多了。畢竟走江湖動的動的都是真刀真槍,實戰經驗在平時多多積累對于保命還是很有幫助的,所以趙陽並沒有拒絕莊寒的邀斗。
說完,趙陽便對著東方太陽生氣的方向,擺起了《紫霞練氣決》的起手勢。
隨著太陽的緩緩升起,東方地平線上漸漸地掛起了一縷紫色霞帔,趙陽面對著紫霞有規律的吐氣吸納,駕馭著真氣從丹田內出發,沿著《紫霞養氣決》的行功路線不停地做著周天循環。
隨著自己不斷的吐納以及體內真氣的周天循環,趙陽感覺到自己體內那略帶點紫色的真氣,正在不斷的壯大著,雖然僅只是一絲絲,但卻能很真實的感覺到。
說起這《紫霞養氣決》還真是有些門道,一般的氣功心法都是比較霸道的,修煉的同時,或多或少都會對經脈有一定的損傷,這就要求練武者的經脈要足夠堅韌。而《紫霞養氣決》卻是一門非常中正平和的氣功心法,非但不損傷經脈,在練氣的同時,還能從經脈內滲透出一絲絲真氣分散到自己的經脈、血管以及肌肉中,起到溫養經脈及緩慢改善身體素質的作用。
還記得鬼醫傳授給自己功法之前,可是再三叮囑自己絕對不能將它外傳,趙陽當初還在心里猜測著這門功法到底有何不同之處,真當自己練過之後才知道它確實不凡。
許久,太陽已經升起了地平線,紫霞消散的同時,趙陽也將經脈中的真氣收納丹田,平穩收功了。
睜開閉合已久的雙眼,一縷淡淡的紫氣從趙陽的眼底一閃而過,隨即恢復常態。
略微感受了下丹田之內真氣的充盈情況,趙陽對這次的行功效果頗為滿意,自己的功力又有了一點精進,看來只要自己堅持每天的練習,達到先天境界,並成為一名超一流的高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練完氣,趙陽便走到場地邊上的武器架子上拿起一把闊刃大刀,隨便揮舞了兩下,感覺除了重量輕點外還算趁手,便提著它走到莊寒地圈內。
「莊兄,請了。」趙陽一抱拳說道。
「嘿嘿,期待已久了趙兄,看招。」說著莊寒手中的寶劍一舉,挽起劍花就朝自己刺來。
莊寒是跟隨大長老專門練習劍法的高手,一口寒鐵寶劍配合著《天瀑覆雨劍訣》攻勢端是凌厲無比,打起來明顯是佔居著上風。
趙陽這些年來也練過很多的武技,十八班兵器雖說不是樣樣精通,但著刀法舞的還算不錯,紫霞真氣緩緩流淌而出,以氣御刀,同時配合著他那大開大合的招式,倒也勉強將莊寒那漫天飛舞的劍給硬接了下來。
百招過後,趙陽卻明顯有點左支右絀了。反觀莊寒一口寶劍使的是上下翻飛,氣定神閑。
終于在莊寒使出了一招「流雲追雨」,逼得趙陽向後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看到趙陽中門大開,莊寒想都沒想,抓住趙陽的破綻便欺上前來,卻看到趙陽嘴角向一邊輕輕揚起,飛快的穩住身形,右手反轉虛晃了一刀,而左手卻提掌運氣突然向莊寒胸口攻去。
莊寒一看趙陽這表情就知道自己又中趙陽的鬼計,略微偏身閃過刀去,但眼前襲向自己的一掌卻明顯躲之不過。只能運起渾身的真氣與趙陽來了一記硬踫硬的對掌。
只听得練武場內轟的一聲巨響,氣浪翻涌,塵土飛揚。莊寒的身影蹬蹬蹬的向後直退了七八步方才站住,而趙陽地身子卻是輕微地晃了晃,小退了半步。
「趙陽,你這家伙什麼時候能不依靠你那深厚的內力和我切磋下劍法啊!」方寒止住了後退的身子後,馬上一臉恨恨的表情朝趙陽吼道。
看到莊寒吃虧後又是不服氣,趙陽笑嘻嘻地撇撇嘴,道︰「沒辦法,我又不擅長用兵器,不用點計謀的話肯定每次都被你蹂躪。況且你的內力也並不差我多少,快別裝了。」
其實雙方的內力雖然是有些差距,單也並非表面上差的那麼大,剛才對掌後的那種結果也是因為莊寒應戰中下盤不穩,倉促間硬接趙陽一掌的結果,如若正面相拼,莊寒也不會退那麼多步。
似乎是對趙陽了解頗深的莊寒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地說到︰「這次還好,你沒用你搗鼓出來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毒藥,不然我早被你給放倒了。」
「我那些藥很貴的,上次和你比試的時候用了那麼一點,卻心痛得我半宿沒睡著覺」,趙陽哈哈打趣道。
「我們再來打過」,臉上掛著恨恨的表情,莊寒又一次提劍朝趙陽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