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會回答玩游戲、把妹、大吃一頓、周游世界,甚至是去干掉日出國的人。
但是林雲楓的回答卻是︰「不知道!」
他現在已經沒有理想,也沒有目標了。完全就像是一只喪失一樣,又或者說是行尸走肉的現代僵尸一樣。
三年了,林雲楓一直以為重生之後,歷史就會改變,但是苦苦經營的結局只不過是趙逍遙的一個隱藏歷史。
也就是說他現在的存在,無非就是延續了趙逍遙驚醒過來而已。
好殘忍,真的他爺爺的好殘忍!
林雲楓低著頭,一次又一次想象著四年之後的死亡到來是怎麼樣的!
坐在旁邊的張思寂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他也不是蠢材,猜測應該與趙逍遙有關聯,連忙安慰道︰「別擔心逍遙的事,他去當兵,不會出什麼事的!」
「狗屁,我才不是關心趙逍遙呢,我是關心我的生死,前世那是環境被迫,我才會選擇去犧牲,如今時日不一樣,有漂亮懂事的女友,又有一份穩定工作,誰想去犧牲換個虛名來青史留名啊!」
林雲楓暗暗嘀咕反駁,但是卻不能公開說出來,否則傳開來的話,別說是剩下四年時間好活了,恐怕馬上就會被分解來成為那些考古磚家的研究對象了。
又是沉默好長時間,想了很多問題,他才豁然開朗過來,反正有四年時間,總比馬上去死好很多,再說了死亡只是個假設,有可能不會與國外動漫SAI的結局一樣。
想到這,林雲楓恢復往常神態,望張思寂詢問道︰「對了,你找我來有事嗎?」
張思寂沉思了一下,回答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不過逍遙說,叫我替他好好感謝你,我派人查了下你的情況,想來想去,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後來想了想,既然你是走仕途的,不如就送個人情給你,就算是逍遙的感謝了。」
「原來鄭海對我的態度改變,是趙逍遙要這個衙內感謝,我就納悶了,還以為是那里出錯了呢,想不到原來是這樣子!」
林雲楓稍微琢磨了下,總算弄清鄭海態度大變的原委,心想︰「既然對方要送個仕途的人情,我何不如好好把握,爭取在四年之內過一把官癮?」
想到這,他鎮定說道︰「不知是個什麼樣的人情?」
權利美色,誰人不想,誰人不要。
初從錄象瞧見林雲楓說話語氣及神色,張思寂以為他是那種月復黑男人,能在仕途中走出一片天地,但是面對仕途的人情,卻露出貪婪本性,看來不是個好苗子啊!
否定林雲楓的仕途苗子,張思寂也不想浪費時間,直言道︰「你現在是科員,如果再想進步的話,那就是副科級了,若按硬件來計算,起碼得需要三年時間!」
說到這,張思寂停了下來,抽了口雪茄,吐出煙霧,才說︰「我這個仕途人情就是給你個晉升的機會,也就是說,給你個晉升的路途,至于能不能晉升,全依靠你的努力及你的關系給不給力了。」
喔?林雲楓一听,心想︰「還有這等好事,卻不知是真還是假的?」若有所思地立即詢問道︰「不知是什麼樣的機會?」
「隨同調研!」張思寂伸出四個手指,隱晦說道。
隨同調研是晉升的機會?
林雲楓詫異了,雖說官場經驗不是空白,但是關于隨同調研是晉升機會,他還真的一點都不知道,敢情這李武、王欣等人如此反對,難道說是因為這個原因?
張思寂瞧見林雲楓這迷惑神色,猜想他可能還不知「換屆選舉前」的調研及隨同的不成文的潛規矩,因此說不得把潛規矩(詳見第018章)簡單地描述了一遍。
听完張思寂的描述,林雲楓總算明白了,不過有一點他很疑惑,既然科員隨同調研一般來說是提撥的意思,但是這次隨同調研回來,就是要提拔的嗎?
帶著這個疑惑,林雲楓不解道︰「不是說只給我晉升的機會嗎?但是隨同調研回來就提拔的話,那不是跟你說的不太一樣了?」
「呵呵!」張思寂笑了笑,打了個否定的手指,搖頭道︰「隨同調研回來,不會提升你的副科職位!」
額,不提升?
林雲楓一听,又傻眼了,搞不明白張思寂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張思寂掐滅雪茄,站了起來,鄭重道︰「隨同調研回來,我會叫人幫你搞定一個掛職副科的職位來鍛煉,至于期滿之後,你能不能升副科,那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到基層去鍛煉?」林雲楓抬眼瞧見張思寂的神色不像是在說大話或假話,心中暗忖起來︰「假如對方真的幫我搞定這個掛職副科的位置,那麼我升遷應該沒有問題了,畢竟還有舅舅及那幫老家伙們沒派上場呢!」
「是的!」張思寂點頭,又正色道︰「但是從今以後,你讓趙逍遙驚醒過來的這個人情也就抵消了,他也不欠你什麼了!」
「行,這個我知道!」
林雲楓本來就是沖動看不慣趙逍遙墮落而K他一頓的,本來也就不期待有什麼人情不人情的,但是沒想到趙逍遙驚醒過來,卻把這個當人情來算,這對于林雲楓來說是一筆意外的財富了,自然是萬分願意遵守了。
「從今以後,你與我及逍遙就是大路兩邊走,各不相識了!」張思寂想起趙逍遙的願望要求總算辦妥了,心情頓時舒暢極了。
「沒問題!」林雲楓點頭允諾,他也知道依他現在的級別及能力,是不可能有資格去結實這級別的衙內,見張思寂把事都挑完了,也不好賴皮坐在這,「那我先回去了?」
「恩!」張思寂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不過,當林雲楓走了門口,張思寂又喊住了他︰「幫我把她喊進來,你也進來!」
張思寂口中的她,林雲楓知道應該是指陳曉婷了,但是他就不知道這個衙內再叫她進來有什麼事呢?
難道說與剛才陳曉婷的事有關?林雲楓帶著疑問的心思走了出去,見到陳曉婷正蹲在外面走廊里抽泣,他心頭一震,感覺剛才點女人的那個玩笑似乎變得大發起來了。
但是想到陳曉婷應該是張思寂的玩物,也就抵消了愧對情緒,他面無表情地走到她的跟前,「賣肉的,你家少爺叫你進去呢!」
「額?」陳曉婷怨恨地抬頭望了下林雲楓,也不出聲應答,當著他的面,用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這才站起來走了進去。
見狀,林雲楓跟隨在後面進入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