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黑漢子那里打探得來的消息,林雲楓立即奔赴回到縣公安局,在審訊材料室看到楊傲正在整理幾份材料文字,他故作神秘進去,先把門關給緊,便壓著聲音道︰「楊哥,怎麼樣,問出什麼所以然來了沒有?」
楊傲咨詢過參與打群架的人員,還有目擊證人,他們的回答都是模凌兩可,似乎好象是有死掉的人,似乎好象又不是,總之一時間也是分辨不出來,必須有其他強有力的證據去輔助證明才行,「沒有,對了,你去查牛車這條線索怎樣?」
林雲楓先是倒杯白開水坐下來喝幾口,這才慢條斯理道︰「牛車這條的推測線索還真的有點料子,不過也不能證明是用來移動尸體的重要依據,除非我們找到證明這七條人命都不是在歌舞廳內死掉的才行。」
「看來我們的突破口還是在歌舞廳的負責人及服務員上。」楊傲把材料放下,拿起另一份的卷宗解開拿出一份材料筆錄來,「這是根據當時打架情形的描述,說當時有人先是拿椅子砸人,緊接著歌舞廳的客人都紛紛往外跑,歌舞廳場內根本就沒有人留下。」
林雲楓皺著眉頭,走來走去,「這負責人沒說假話,根據王文華的調查,當晚在歌舞廳玩樂的客人也都是這麼回答,我就怕這是在打架沖突的過程,有人把尸體放在那里,故意造成是睜風吃醋打架而死人,那麼他們的真實目的又是什麼呢?」
「他們在掩飾不可告人的秘密?」楊傲應聲道。
「農村人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林雲楓白了一眼道,最終還是想不透,「對了,詳細的尸檢報告什麼時候能拿出來?」
「最快也得要十五天這樣!」楊傲疑惑道︰「你懷疑他們的死因是另有隱情?」
「差不多,他們表面上是中刀傷死亡,且根據普通尸檢報告,他們死前確實似乎有打斗的痕跡,在現場遺留的水果刀也可以證實這點,還有這些水果刀上的指紋跟在逃的主犯指紋也完全符合,我感覺這一切都太過于正常化了。」
楊傲辦案這麼多年,也是從來沒見過有這麼苯的犯人,把人給砍死,怎麼也不會苯得把凶器都給遺留在現場送給警察來做證據。「走,我們再去會會那晶晶歌舞廳的負責人!」
如果這人命案子真的是另有隱情的話,那麼拋出來的目擊證人也不會知道多少,林雲楓琢磨了下,便讓楊傲去會見那個歌舞廳的負責人,他則去街上買點水果,便駕車根據同時的描述開車往秦家大院而去。
秦家大院位于城圓三里的復古木式的宅院,在它的周圍附近都是有條不紊的綠化花草樹木及鋪上泥土沙石,並且有不少的保安在來回巡邏,可見秦家財富在龍潭縣這里可不是一般多。
林雲楓駕車過來拜訪,很快被幾名保安攔截下來,在得知是過來尋找明爺的客人,便讓他先在外面等會,等到去通報管家允許,這才能把車留在外面步行進入秦家大院去。
對于這些保安的這般要求,林雲楓氣得不打一處來,也不管是不是秦家規矩,直接一巴掌就甩了過去,「瞎了你們狗眼,沒看見我的車牌號碼在龍潭縣這里是特殊號碼呀?」
話說林雲楓駕駛的福美來也不是名牌車,這車牌號碼數字非常普通,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麼特殊,保安們這就納悶了,來到秦家還敢這麼囂張,不是尋死嗎?「喂,你找我們明爺有什麼事?」
林雲楓過來就是想從秦志明的口中探查歌舞廳的老板有什麼來頭,在本地這里是不是屬于地頭蛇之類的人,這問題當然不能跟秦家的保安員們說,他只好拿出電話過去,喝道︰「是秦志明嗎?我是十三呀,話說我來你們秦家一趟,這規矩還真多,比我家的規矩還要多幾十倍!」
秦志明正在大廳會客,突然接到林雲楓的來電,特別是听到他在秦家大院的門外遭到保安們的攔截,頓時惶恐地奔跑出來,先是呵斥保安們退下,再點頭哈腰把林雲楓給迎入秦家大院子去,「十三少親自過來我們秦家這里,不知道有什麼吩咐?」
進入秦家大院,林雲楓環視了下,發現這廳堂有幾名穿戴整齊的中年賓客,他倒也沒把真實來意給說出來,「我是過來找海麗的,她人呢?」
海麗?秦志明全身被嚇出一身冷汗,他這女兒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突然消失好幾天不見影子,回到家里來小住一日,又要駕車離去,問什麼話也不說,就連手機也關機,「海麗她好象去省城了,要不你給她打打電話?」
「那倒不用了,我也沒什麼無關要緊事,就是過來順便看看她,你先會會客人,我隨便走走轉轉,你忙完了,你再過來找我?」林雲楓罷了罷手,沒等秦志明應聲,便自主轉身四處去轉一轉,就好象這秦家宅院就是他自家的一樣。
見狀,秦志明也不好阻攔,嘆氣搖頭一聲,便先回到廳堂去會客去。
看到秦志明回到廳堂去,林雲楓環視了一番,便尋個適當的踩腳地方,直接躍爬上屋頂迎風環視欣賞秦家宅院的風景,話說這秦家宅院還真的不錯,看木式結構園林等東西,似乎已有年頭,估計應該是元明時代遺留下來的產物。
能擁有這麼大的復古宅院,看來秦家在龍潭縣這里扎根也不是一天兩天,想必在縣城這里的有眾多耳目消息,說不準還能打探出命案的消息。想到這,林雲楓再也沒有心情去欣賞這秦家宅院的風景,他從屋頂上跳下來,便風風火火地向秦家廳堂走過去。
看到秦家大廳的那幾名中年客人還沒散去,從他們赤膊臉紅的樣子來看,似乎應該是剛剛吵架完畢,就不知道是為什麼事情而吵架了?他輕快地踏步闖進去,很快引起那幾名中年客人的凝視觀望。其中為首的賓客則出聲道︰「明爺,這位是?」
這幾位中年賓客都是那種見不得光的人,如果讓他們知道林雲楓的真實身份,恐怕會對林雲楓有所不利,那到時秦家也會跟著倒霉。于是秦志明支支吾吾介紹的不清不楚,最後還是林雲楓看出端倪,笑道︰「鄙人十三,是明爺的親戚,不知道幾位貴客如何稱呼?」
江湖自有江湖話,為首的那名中年賓客見林雲楓報出名頭是屬于民國時期最為常見的那種匪氣語氣,頓時拍了拍胸脯,又指著跟旁坐那幾名中年賓客,「我叫獨眼龍,這幾位都是我的兄弟,不知道十三是混那條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