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吻後兩人沒有再做什麼「只是靠看電視。柄」幟小踫觸在一起,會相視一笑。左雨溪眼波流轉,淺笑盈盈,紅唇微微翹起,臉蛋上就印出兩個若有若無的酒窩。她的眼神不像少女般的羞澀和閃躲,也不像少*婦般的嫵媚和直接,恰好存少女與少*婦之間,欲語還休,欲拒還迎,讓人垂涎三尺。
電視里瓊瑤阿姨的《梅花三弄》正在熱播,陳德容的古裝扮相在前世里曾經狠狠的吸引過溫諒」伴隨著電視傳遍大江南北的,還有那姜育恆的情歌︰梅花一弄斷人腸,梅花二弄費思量,梅花三弄風波起,雲煙深處水茫茫。當跨過兩個時空再一次听到這歌,溫諒再沒有一絲當初的驚艷,心里一直在想另一個問題︰幸好瓊瑤阿姨寫的是梅花,要是菊花的話,結合歌詞,簡直就是神作啊!
從左雨溪家里出來,已經快九點鐘,溫諒堅拒了她要開車送的打算,出門趕著上了最後一趟公交。夜晚的青州十分的冷清,坐在公交車上,從窗戶里放眼望去,除了一些主干道,全都是黑乎乎的一片。路佔很少能看到行人,只有在一些游戲廳、歌舞廳和唱卡拉伙的娛樂場所,門口的燈下站著三五成群的小混混模樣的人,剃著板寸,叼著香煙,寬大蓬松的軍綠色褲子,黑色的大頭皮鞋,還都是要系鞋帶的那種,夾克皮衣都敞開著,露出里面的白色背心,偶爾踫到單身女孩,就會挑逗般的吹幾聲口哨,等女孩神色慌張的急急遠去,一群人轟然大笑,肆意囂張。這些青州夜晚的蟑螂們以無比強大的生命力。扎根在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之中,你可以無視他,也可以鄙視他,但你不能否認的是,無論過去,現在,還是未來,蟑螂們都會永遠存在。紅燈亮起,公交車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下,車上僅有的幾名乘客中有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喊道︰「師傅,走了,這又沒有車,大晚上的等什麼紅燈嘛。」咕年還沒有遍布天下的電子眼,晚上闖不闖紅燈都看個人素質。
開車的是個女司機。根本懶的搭理他,中年男子悻悻的嘟囔了一句,沒有再說話。溫諒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突然現路邊十幾米遠的一家游戲廳前,有一個,女孩在經過時被四五個混混擋住了去路,那女孩低著頭左右躲閃著想離開,卻都沒有成功。
溫諒心中微嘆,這又是誰家的女孩這麼倒霉?拉開窗戶,探出頭去想大喊一聲警察來了,那女孩恰巧抬起了頭。借著游戲廳門口的燈光,溫諒看清了女孩的臉,立亥大罵了一句,扭過頭喊著︰「師傅,開開門,我有急事下車。」
女師傅依然蛋定,如果她有蛋的話,溫諒就詛咒她天天蛋疼。正太得到了跟剛才那位大叔一樣的待遇,心中頗感無奈。眼看情況有些不妙,溫諒不再遲疑,彎腰踩在窗戶上,縱身跳了下去。
車內響起一陣驚呼,中年大叔操巴張成o型,心里在想︰年輕人就是沖動,紅燈雖然得等一會,可也比走路回家強吧?半途下車,不白買票了?敗家子啊,沒有經濟頭腦!
女司機從倒車鏡里看到了溫諒那一跳,表情絲毫未變。
溫諒跑進了混混群中,一把拉住女孩的手,叫道︰「姐,可找到你了,趕緊走吧,我哥他們在前面等著呢。」這一招是救人的不二法門,先認親,再虛張聲勢,一般的小混混罵罵咧咧兩句也就罷了。
女孩看到溫諒臉上露出驚喜,再一想身邊的混混亂,捏了捏溫諒的手心試圖讓他先離開。一個長的還不錯的小混混打量一下溫諒,笑道︰「談雪,我怎麼還不知道你有個弟弟啊。」
這個女孩,正是好久不見的談雪。
溫諒一臉天真的表情,說︰「這個大哥,我叫談羽,談雪是我姐姐,我哥他們還在前面等我們呢,請讓一讓好嗎?」
「屁孩子你讓誰讓一讓呢?」另一個下巴處有塊紅色胎記的家伙罵道。
帥哥混混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道︰「說過多少次了?在談雪面前要有禮貌,說髒話除了讓人家覺得咱們夠,還能有什麼用?」
胎記男吱唔道︰「老大,你也說髒話了
其他三個小混混大笑起來,帥哥男也忍不住笑著踢了他一腳︰「鵬的,還不是被你氣的?」
溫諒太了解這些人了,別看他們這時候有說有笑,似乎很好相處的樣子,可你要真的這麼以為,那就是幼稚天真加深度腦殘!
溫諒拉著談雪想從旁邊繞開他們,帥哥男帶著笑容,又一個小混混橫跨一步,冷哼道︰「老大讓你們走了嗎?」
溫諒突然看向他們身後,臉上迸射的驚喜幾乎照亮了青州的夜空,揮著手跳道︰「警察哥哥,我們在這里。」
啊,他哥還是個警察?震驚之下,包括帥哥男在內的五個混混全都回頭往身後望去,有兩︰︰消做好了開溜的準備六結果身後鬼影午都沒有個,洲不剛什麼警察?再轉過身,卻看見溫諒拉著談雪的手一路小跑,棄過馬路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混混們面面相覷,突然全都大笑起來。
直到拐了兩條街溫諒才停了下來,談雪氣喘吁吁的扶著牆壁。累的話都說不除了。溫諒轉身看著她,笑道︰「談姐,好似每次踫到你,都沒什麼好事情哦。」
談雪不知是跑路累的,還是被溫諒的話所激,清秀的臉蛋上全是紅暈。好不容易喘勻了氣,低聲道︰「謝謝!」
溫諒走到街口望了望,道︰「別客氣了,這究竟怎麼回事,我還以為那幫人是偶爾踫到你呢,怎麼那個領頭的混混還認識你?」
談雪嘆了一口氣,道︰「那人叫趙建軍,是這一片挺有名的小痞子。我在店里上班,有次踫到他來買手鐲,就這樣」嗯,有時候會來糾纏
溫諒點點頭,不過還是有點疑惑,問道︰「可珠寶店離這很遠啊,並且有這麼晚下班麼?你怎麼從這里走?」
談雪低著頭說︰「我還在其他地方打工,下班後會從這里經過,趙建軍他們有時就會等在路上。
不過他們也不敢真的怎樣,就是口頭上佔點便宜,我不理他們,沒事的。」
溫諒搖搖頭小混混耐心是有限的,一次兩次三次可能無所謂,但持續不了多久就會失去耐心,那時候談雪可能就會有危險。這時候畢竟不是朽、巧年嚴打那會了,十年了,許多人忘記了那些血淚教刮,管不好小弟弟,開始蠢蠢欲動。
「這樣吧,趙建軍那幫人呢,我找人教他們一下,警告他們別去騷擾你,怎麼樣?」談雪突然抓住了溫諒的手,急急的說︰「利,你別惹他們。我听人說趙建軍不要命的,惹惱了他,全家人都會有危險」
溫諒心里不屑一顧,不要命?那是沒到要命的時候!不過看談雪神色惶恐,只好安慰她道︰「我知道的,放心吧!咱們不惹他,談判,以談判為主!」
談雪雖然早就出了社會,但骨子里還是有幾分天真,竟然沒听出溫諒的敷衍口氣。拍拍胸口松了口氣,臉上浮現溫柔的笑意,輕聲說︰「溫諒謝謝你,你這是第二次幫我了。」
溫諒微笑道︰「不用謝我,要謝就謝青州公交總公司吧,兩次踫巧都是我在公家車上。呵,談姐,你說你沒事就跟這破公交較什麼勁呢?」
談雪听他說的有趣,也笑了起來,突然想到剛才溫諒自稱談羽,忙道︰「我听談羽說你在學校幫他呢,我真是要謝,」
「打住打住!」溫諒雙手下按,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咱們踫到一次也不容易,談姐你就別開表彰大會和感謝大會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好了。」
談雪有些不好意思,拒絕道︰「不用了,實在太晚了,你也趕快回家吧。這里離我家沒多遠了,我一個人走回去就好。」
溫諒隨口說道︰「還有四五站路呢,還是我送你吧,也安全點。」
話一出口,兩人都愣了下,談雪說︰「你怎麼知道我家還有四五站路啊?」
溫諒如今是謊話張口就來,舌頭都不拐彎︰「談羽告訴我的嘛,還說請我到家里玩呢,結果我一直沒什麼空。」他當然知道談雪家在哪里,前世里那里幾乎是他第二個家了,吃飯睡覺跟談羽一個待遇。曾經讓談羽給談媽媽抗議了好多次。
兩人說著話很快就到了家,談雪家在一排破舊的筒子樓里,樓前的地面坑坑窪窪,一不小心就會葳到腳。黑暗潮濕的樓梯里不時能听到各種奇怪的小雜音,一腳踩上去,出悶聲悶氣的咚咚聲,拿來拍恐怖片的話都不用布景了。
在樓下溫諒停住了腳步,笑道︰「任務完成,我也該回去了。」
談雪捋了下頭,道︰「嗯,那我就不請你上去了,我家很簡陋,倒不是怕你見笑,主要是也沒什麼招待客人的。等我賺到了錢,把家里打扮的漂亮點,一定請你來玩。」談雪不算漂亮,清秀而已,但她落落大方,絲毫不為自己的家境感到羞恥,這樣不貪慕,不造作,充滿真誠的女孩子很容易讓人有好感。
溫諒哪里會在半這些,今天主要是實在太晚了,貿然拜訪也不合適,大笑道︰「談姐,你可千萬別把我當成什麼富家子弟,我家跟你們差不了多少,咱們都是後富裕起來的那群人,沒什麼大不了的。」
談雪用力的點點頭,道︰「對,我們都是後富起來的人,但我們都在努力,最終會富裕起來的!」
夢想本來就很簡單,也很純粹。既然這一世有了繼續活下去的機會,也就會有實現夢想的那一天。
努力吧,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