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依紅著臉穿好涼鞋,「好多了。」一瘸一拐的走了起來。
「按照你這樣的速度走到學校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我也得趕著回去了,打車過去。」剛剛在便利店的時候看了下鐘,已經過九點了。這些事情弄下來一下子就耗掉了半個小時。
「就這麼一點路打車貴呢。」柳依瞪大眼楮,卻沒有能阻止夏如軒的動作,正好一臉空車從路口駛進來被夏如軒招手攔下了。柳依嘟起嘴也不知道是不是生起悶氣。
「我一會送你過去直接坐車回家了。」夏如軒的強硬讓柳依放棄了堅持,扶著柳依坐進去,然後自己把車門帶上。
出租車平穩的行駛起來。
「夏如軒,我是不是有點笨啊?」也不知道出于什麼心里,柳依低聲問了一句。
「哪有啊,」夏如軒回過頭望著她。
听見夏如軒的回答讓柳依露出好看的笑容,卻不了夏如軒後半句很快的補了上來,「豈止是有點,簡直笨到家了。」
「你……」柳依怒目輕嗔,想了一會兒又沒有把生氣的話說出口,「不管怎麼說,今天還是謝謝你了。明天中午我請你吃飯。」
「嗯。」夏如軒應了聲,轉頭望向車窗外斑斕的一閃而過的霓虹燈火,男生的果斷讓柳依有些另眼相看。
步行要十幾分鐘的路程,出租車跑下來也不過兩分鐘,下車的時候夏如軒捕捉到柳依眼神中一瞬即逝的淡淡失望卻裝作什麼也沒看見般一言未發。
他清楚的是這個時候的依賴並不能說明什麼,因為害怕和夜晚總是能拉進心與心的距離。
待柳依下車以後,的哥和夏如軒寒暄了兩句,無非是夸獎夏如軒有一個很漂亮的女朋友。
夏如軒也不多解釋只是一笑而過,不過心里感覺到慰藉的是,至少前世和柳依那種水火不容的關系好像至此便沒有了。
望著窗外飛逝而過的路燈,夏如軒發著呆開始回想這一整天的事情。
只是因為覺得今天發生的事多少有一些蹊蹺,就好像所有的事都串聯在一起接踵而來一樣。夏如軒隱隱覺得一切都和張凱電話那一頭未曾露面的薛少有關,但夏如軒不明白的是,從頭到尾好像都沒有這樣一個角色出現。
難道張凱電話那頭就是那兩個人?
夏如軒不禁開始大膽的猜測起來,但這樣做根本沒有什麼意義啊。而且前一世柳依的身旁也沒有出現什麼變故。
難道是因為自己的重生而導致的蝴蝶效應?如若自己不出現,結果會怎樣呢?
夏如軒望著窗外,苦思冥想起來,卻始終得不到一個結果。而且他也拿不準是不是和張凱聯系的那個人沒有找到柳依。畢竟柳依離開的太快,也許錯過了也說不定。
「小哥,到了。」也不過幾分鐘的車程而已,夏如軒回過神來掏錢下車。
現在他心里掌握的信息太少,還不能做出什麼有效的判斷,便只能就此作罷。
走進小區里,在這個點到處閑逛的老頭老太已經完全少了下去,一口氣跑上,夏如軒打開門隨手把包往地上一扔。
「現在都這麼晚才回來?」一名外貌俊逸氣質略帶邪氣的青年手拿著一罐啤酒,帶著一臉痞痞的笑容靠在沙發上轉過頭望了望夏如軒。
「夏……天?」看見眼前的男子,夏如軒一時之間有些發愣。看見他還未有過一丁點歲月雕琢的痕跡臉,仍然是一副翩翩俊男的樣子一下子倒沒有反應過來。
「怎麼,」夏天喝了一口手中的啤酒,似乎是最後一口,然後捏扁了罐子隨手丟進垃圾簍里,「干嘛那個反應?」
「沒什麼,」夏如軒尷尬的掩飾道,「你怎麼來了?」說到底也已然有很多年沒有和這個堂兄有過太密切的來往,所以才會表現得驚訝。
「天天在外面吃嘴巴里都淡出鳥了,再說又不是第一次來你這混飯吃,看你樣子怎麼都快不記得我了。」夏天伸了個懶腰,拿起遙控器無聊的調著台,「你們讀書人現在都這麼辛苦?」
「哦,參加了個補習班……你笑什麼?」
話還沒說完,卻听見夏天嘿嘿的笑了起來,「看不出來,一直覺得你是那種混日子過的。倒沒想到還挺有上進心。雲柏叔最近還好,我都有段時間沒回去了。」
「嗯,」突然提到夏雲柏,說實話連他自己都有些唏噓,自從回到零三年之後還沒有機會去見夏雲柏一面,今天已經是周五了,明天下午就要回去了。「你現在怎麼樣?」
「我?」夏天像是突然听見了什麼好笑的話題,又干笑了兩聲,「還不就那樣,不過最近有一輪嚴打了,淡季來了,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怎麼,有興趣到我那去玩玩?」
「沒。」听見夏天的話,腦海里才對于他的記憶才漸漸清晰起來,夏天是夏如軒在夏氏唯一關系不錯的兄弟,是夏如軒大伯的長子,比夏如軒年長九歲。
也是夏氏這一代里年紀最大的,性情乖張,不喜歡做一號紈褲少爺。反倒十七歲就開始出來混,抽煙,喝酒,打架,深受古惑仔思想影響的夏天當年可是讓他的父親頭痛不已,後來依靠自己混出來的名聲打拼進了一家夜總會如今已經成為了總管。
這些年年長了一些才漸漸內斂起來,而那座夜總會也以極佳的口碑和難以預料的深厚背景成為蘇南最有名的幾座娛樂城之一,所以夏天這些年在蘇南的地下勢力運作了相當的人脈與能量,再加上有地位的人都清楚他的夏氏背景,讓夏天赫然成為鼎鼎有名的黑